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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只有一为人

    暮莹看向身后的平民,聂失月这才意识到那些平民都闭着眼睛沉睡着。她也感受到了,暮莹不止在他们身上设了沉眠香,还有隐形咒和永落安宁。

    永落安宁就是保护平民的金体护灵,金体护灵主要作用是保护修仙者的灵力,使其不受损坏或者被散去。而永落安宁是保护□□并长时间维持生命,并不保护灵力,而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自然没有灵力去保。

    但是同时开启多道阵法消耗的法力极其多,他们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暮莹既然有如此多的把握,那她就不是普通人,可能都不是人。

    聂失月问道:“那我们又该向哪里去?”

    “东边。”沈桉悻回答。

    江诗稍问道:“为何?”

    暮莹道:“在这里呆了两天了,些许能听的懂域国语。域国语,其实仔细听也可以摸索个意思。而这里人人都说域国王位于好似沙漠之地,这里西边靠假海,那肯定就应该往东边走了。”

    思索一会,江诗稍和聂失月看了看对方。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做,比起再在这个拥挤的贫民窟带着,不如去闯一闯。

    不过多久,四人就一起上路了。

    暮莹带上了她捡来的面纱,聂失月又变成了一个小孩。

    江诗稍牵着聂失月的手,笑道:“师傅,你以后这种形象能不能多变变?”

    聂失月一眼就看穿了江诗稍,道:“油嘴滑舌。”

    穿过大街小巷,聂失月依旧开着金体护灵,不知道是忘记撤去了还是故意而为。

    几人一直朝东走,走了不知几十里,穿过了多少人。

    聂失月和江诗稍和前面的暮莹和沈桉悻拉开了一点距离后,道:“你察觉到了什么吗?”

    江诗稍低头看向聂失月:“怪怪的,暮莹似乎不是人。”

    聂失月道:“你知道她是什么吗?”

    江诗稍道:“不知,即使我已进朝廷之内,但是关于酒舟楼楼主的背景少之又少,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聂失月道:“照他们来说,他们已经被困两天了。看那些船民们已经面色唱黄,精力涣散了。而暮莹和沈桉悻他们两个看起来却没有事。”

    江诗稍分析道:“那他们就不是人,但我看不到他们的灵核或者冤魂,那他们不是妖精也不是鬼……”

    那他们是神吗?

    不太可能,要是真的是神,那动动手指就可以随便出去了吧?

    他们究竟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但想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江诗稍惊叹了一声:“他根本不叫沈桉悻,他叫风余。我查丰烨已逝表看到的!”

    聂失月震惊地看了江诗稍一眼,不仅是因为他在已逝表看到了沈桉悻。更是因为丰烨一天得死多少人,他居然如此过目不忘。

    江诗稍长大了,聂失月还是接受不了。

    江诗稍道:“风余消失了太久,已经被认为死亡了。居然……”

    靠了,他们是谁!?

    带着疑惑,四人终于走出了那贫民窟。在眼前的竟是第二道门,而这一次,门前有了守卫。

    这些守卫像贫民窟里面的女人一样穿着遮住整张脸的面纱,不过看他们的身型不似女人。

    这个国家的制度,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暮莹已经开了隐身咒,正大光明地走进去也不会被发现。

    几人就如此轻松地进去了,聂失月倒是被不信他们可以这么轻松地进入这个地方。

    越过了那扇门,聂失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但能注意到江诗稍的脸色突然变差了。聂失月也不是没有察觉,就是看着江诗稍似乎忍的很努力,她也干脆不拆穿了。

    刚刚的地形还算是正常,但是穿过那门就突然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沙漠。

    这里人怪,制度怪,地形也怪。

    “师傅……”江诗稍道。

    “何事?”聂失月道。

    江诗稍迟钝了一下,又道了一声无事。但聂失月知道,他肯定是想要诉说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差。她道:“说。”

    “师傅,无事。”江诗稍挥了挥手,又说了一遍。

    聂失月道:“磨蹭,这不是我教你的。”

    又沉默了好久,江诗稍开口道:“脚疼。”

    聂失月回头看他的脚,突然发现他的鞋子边缘已经被烧焦了。

    这沙漠的沙子实在是太烫,居然把鞋子烫穿了,那江诗稍的脚底不得被烫烂皮了?

    聂失月法力高深,即使鞋子被烫穿了也没怎么感受到,但江诗稍是人啊,他还能忍这么久。

    但再看前方在嬉笑谈话的暮莹和沈桉悻,他们的鞋子都没有被烫穿,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聂失月背起江诗稍,虽然江诗稍比她高出一个头,但是聂失月就算单手抬起他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暮莹,沈桉悻。”聂失月道。前面的两人回头注意到了聂失月,她一手背着江诗稍,一手拿着简春。

    聂失月道:“方才相助之恩,不能不报。但我们当下连两位阁下的身份都不清楚,不知会不会报错恩,引进我师徒二人于大祸。”

    暮莹听此笑了笑,道:“那你的身份不也保密吗?”

    聂失月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暮莹道:“不错,不错。兵武穿世和她的徒弟果真名不虚传,刚刚见面都快把我们身份推测出来了。”

    江诗稍道:“阁下也不错。”

    暮莹道:“罢了,反正都是被困于此,我们俩的身份,还请两位莫要说出去。”

    “你应该看不到我的冤魂吧?只是因为我没有冤魂。”

    聂失月微微睁眼,鬼没有冤魂的事她倒是没有听过,但不代表从未发生过。但在她的认知里,鬼若是化去了冤魂那就会消散。聂失月道:“那为何你还在这里?”

    暮莹耸了耸肩,道:“不知,或许我还有冤魂,但我就是不知道呢?”

    聂失月道:“那沈桉悻呢?”

    “我是人啊?”桉悻笑道。

    暮莹威胁道:“老爷子……”

    桉悻马上打断,道:“好了好了,不瞒你们了。刚刚你们在后面说话我都听到了,你们猜了个半对,这具身体是风余的,但我不是。”

    江诗稍马上反应过来:“沈桉悻……难道是石神沈桉悻?!”

    桉悻打了个响指:“对啦!”

    原来都不是普通人,原来都不是人!

    聂失月道:“是夺舍?”

    沈桉悻摇了摇头,回:“是献舍,但究竟为何,就连暮莹和我也只能推测个大概。风余这人,连愿望都没有许下。”

    这下都通了,暮莹气色对比其他船民都好,因为鬼不需要进食。她的脚没有被烫到也是因为她是鬼,根本感受不到。而神自始至终都有着护神之力,更别说他是石神了!

    四千年前,石神刚刚当神就和前任天君重情重义,有的说石神与天君在成神前就认识了。石神从未下凡,但他的名号顾名思义,他开发了各种矿石,煤矿,宝石。他是历史第二位神,也是当年是信仰仅次于天君的神。

    但是两千年后,石神被天君残杀。众神把天君推下天界,现在没人知道上任天君还是否存在,他好像在被贬后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还有一种说法,众神逐渐对天君的制度不满,于是天界的钟瑚殿带领着众神去讨伐。石神为了天君不被刺杀而为他挡剑,鲜血淋漓地从天庭坠落。天君失去了挚友,自愿被贬。因为他们的关系亲密,世间还有流传石神是女的的传说。

    现在聂失月和江诗稍都认识石神,都忍不住想要问他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桉悻也只是笑了笑,说了声:“石神之事,早已过时,不必再问。”

    几人解了误会,继续上路。暮莹想着聂失月的剑,道:“那是把好剑,何名?”

    聂失月背着快被烤焦的江诗稍,道:“简春。”

    暮莹笑了笑:“好名,不像我的刀,它自己起的名‘无断’,起的乱大街。”

    聂失月想:“还有能自己给自己起名的兵器?”

    聂失月当年可是被京门国女将和国主亲手教出来的完美继承人,现在她活了五百多年,什么兵器都会用,还都用的出神入化。也就是为什么她被称为兵武穿世,聂失月从不在外人面前在用武之时露面,每次除恶扬善用的都是不同的兵器,但是还是被爱吃瓜的百姓乱猜到了是同一个人。

    桉悻精疲力竭的抱怨声突然传过来:“暮奶奶,要枯了,们什么时候到啊!”

    聂失月反应过来,就算沈桉悻有护神之力,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人。这大沙漠的,又晒又热,是个人都会被热干。

    暮莹道:“老头,你对得起这身子吗?风余可是一个壮硕青年,十七都没到呢!”

    沈桉悻撑着一口气道:“我又不是他!我喜冷不喜热,你又不是不知道!”

    暮莹道:“开个玩笑,别认真啦老头。”

    突然,江诗稍在聂失月的背上动了一下,聂失月抬头看去,江诗稍指着前方,目不转睛地看着。聂失月也随着方向看去。

    只见犹如海市蜃楼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离他们不超过一里。它是如此的清楚,但色彩如梦一般,分不清是实是虚。层层叠叠,像一幅扁平的水墨画,毫不立体,像是投下来的阴影印在了形状似江的沙漠上一般。

    众人都齐齐看去,震惊不已,面面相觑。沈桉悻惊叹道:“是……海市蜃楼吗?”

    暮莹上前查看,过了一会,她转头,迟疑后最后给出了决定:“是。”

    她的答案马上就被聂失月打断了:“暮莹,你知道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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