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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伤害

    秦亓等在外面,唐莹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正巧唐幼探视结束。他示意自己在打电话,让唐幼等了等,直到说完,他看向唐幼。

    秦亓:“人也看了,朱宇燃在酒店等着我们,回去吧。”

    “嗯。”直到上了车,唐幼都没说话,秦亓本想着唐幼就算再着急,毕竟是个小孩,不添乱就已经不错了。

    “周池刚才交给你的东西,方便给我看看吗?”唐幼并不打算回去,她知道秦亓一会要去找骆家俊。见秦亓还在懵逼的状态,她以为秦亓不给她,笑着自圆其说:“你不给我看,我会自己上手抢。”

    意思就是,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秦亓整个人没反应过来,唐幼要干嘛?

    唐幼:“或者直接告诉我合同里写的是什么就行,我不挑。”

    秦亓解释:“哦,是骆家俊那边的律师,给周池的一个退出比赛的合同。”

    “周池为了你的事情,势必要和他们撕破脸皮,哪怕最后一辈子参不了赛,他也想还你一个公道。但唐幼,我下午要去见骆家俊。这合同一但给到他们手里,周池不仅仅面临事业危机,还要坐牢,一个有案底的人,即使出来了,也不会被见好的。”

    秦亓说的简洁明了,句句抓着重点在说。

    “带我去见他。”唐幼说话很轻,给人一种陈述的感觉,但秦亓从车的后视镜里却看不明白唐幼的情绪。

    那不是该有的情绪。

    *

    朱宇燃不放心唐幼的安全,怕那堆神经病再对唐幼做点什么,索性跟着两人一起去了。

    唐幼三人去的时候,里面还站着两个警察,骆父一直在赔笑脸不知道三人聊着什么,秦亓走在最前面敲了门,唐幼在中间,朱宇燃随后。秦亓很有礼貌道:“骆先生,我叫秦亓,是周池的律师。”

    话毕,谈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暮光纷纷落在来的三个不速之客身上,唐幼扫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瞬间来了兴致,那种不善的眼神唐幼远远的就注意到了。

    真可笑啊。

    市中心的医院,顶尖的VIP包间,里面的病人却只在脸上贴了个创可贴。让唐幼没想到的是,一进门看见的不仅仅是骆家俊一家,还有她亲爱的妈妈和弟弟。

    看得出来,唐泽的意外要大于唐幼。不过唐幼现在没兴趣搭理他,给了他个冷眼,林晓雯一脸得意:“呦,唐幼啊,我看你真是越发的不知廉耻了,你祖母知道你和这群男人混在一起吗?怎么?那小子倒了,你就迫不及待的换了靠山了?”

    “这么久没见,你嘴还是这么臭。听说自己心里肮脏的人,看别人也是脏的,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干过这档子事?所以这么了解。现在不干了是因为什么?哦,因为你老了。”

    唐幼怼的时候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唐幼曾经念在母女情分上,多次礼让,却发现有些亲情不要也罢。自从两人对外宣布母女关系破裂以后,林晓雯说话是越发难听,唐幼自立门户,对她儿子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再加上唐幼做事圆滑,处处抢着唐泽的风头,让她心生不满。

    唐幼:“你怎么老针对我啊?林女士,你生活不美满,就出来乱咬人吗?你儿子不成器后就来说别人的过错嘛?”

    “你……”

    林晓雯想动手打人,可身边有两个警察在,即使他们关系和骆家再好,在警察面前打人,不是公然打警察的脸面吗?而且再说了,警察也没被贿赂,人家就是朋友间叙叙旧而已,打从进来前,那人就一直在说“秉公办事”。

    林晓雯只得嚼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秦亓打岔:“警察同志您好,这位女孩就是我方的受害者,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协调双方之间的事情。不知道警方如何判案呢?”

    警察笑着回握手解释道:“我们今天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当时我正出差,局里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办事没按规章制度,至今没完善好。所以我今天来处理,至于如何判案,是要根据受害人伤情鉴定来判。”

    警察不好直接说,骆家把人要走后,不让做伤情检查报告。只能把责任推脱到,那些年轻刚进来的实习警察们的身上,同时,即使他不说,骆家的人经此也该有个警醒。

    “咱们无论干什么事,都得依照规章制度去办,对吧?越俎代庖不太好。”

    正巧,拿着伤检报告的医生进来,说着骆家俊的伤情报告。见警察来了,颤颤巍巍地拿给了骆肖,警察一看,本以为是轻微伤,结果医院判定是九级伤残。

    这不瞎判定吗?

    警察:“这……这九级伤残哪里来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那张报告上面,朱宇燃在后面气笑了,这踏马哪里像是个伤残人士?

    “警察同志,虽然骆少爷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但我们查了内脏肝脾功能,都有衰竭。”

    医生按照早就和骆肖串通好的供词说,乍一听挺像那么回事,不等警察发话,秦亓先打岔:“不知道这位医生方便告诉我们,病人伤的都是什么部位吗?”

    “这个……这个……”

    秦亓:“要不然,拿出那些检查报告让我们看看也可以,你都说了他多功能衰竭了,总不能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了吧。”

    医生不停的看向骆肖,这可没有练习过啊,尤其是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紧张的他一头汗水。骆肖眼见情况不妙,赶紧使了个眼神给骆母,骆母心领神会立刻软弱的倒在骆肖身上哭:“我可怜的孩子啊,怎么命这么惨啊,你要有点什么事,我们可怎么活啊?孩子他干爹,你可得给孩子个交代啊。”

    “……”

    这就攀上关系了。

    显然警察不吃这套,笑着推辞:“咱都说了,人民警察秉公办事,不会错怪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您放心。”

    “……”

    警察看了场闹剧,也七七八八看明白了:“行了,这样吧,把孩子带到司法机关去好好查查好吗?咱都秉公办事,也别在这表演了,本来就该是受伤24小时就要到相关部门查,你们阻拦着不让查。现在下最后通牒,如果再这样,就是妨碍公务了。”

    见骆肖还想说什么,警察又开口道:“只要是鉴定了轻伤一二级,就构成了故意伤人罪,可以判刑的。”

    唐幼查过,骆家俊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没有达到伤残等级、但只要被鉴定为轻伤以上的伤情,也可以被认定为是周池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可以判刑。无论是轻伤一级或者轻伤二级,都是故意伤害罪的立案标准。如果后面鉴定为轻伤,依据《刑法》也将追究周池刑事责任。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骆母说着就要带骆家俊去,秦亓和朱宇燃眼看事情不对劲,想拦下却被阻挠。警察准备再提醒骆肖几句,两人互相礼让着出了门,骆父把后续工作都交给了骆母。

    “我能和你聊聊吗?”

    关键时刻,唐幼说话了。

    骆家俊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他揩油的模样让人恶心:“哎呀……这算不算妨碍人公务啊,你这……”

    唐幼知道,有警察在,骆家俊除了拒绝或者接受干不了任何的事情。她很安全。又想起骆家俊在出事前找到她,说他们一定会“好好的”聊一聊的时候,唐幼大概猜到了结果。

    “单独的。”

    骆家俊:“行啊,不过时间不多,你得好好珍惜啊,一会要去做伤情检查,给你的男朋友定个罪,实至名归的。”

    “哦对,让你那俩人滚。”

    朱宇燃恨到差点冲上去揍他一顿,秦亓眼疾手快拦住他,“朱宇燃!别冲动!已经进去一个了,你再进去那就都玩完了。”

    “劳资不走!骆家俊!劳资不走!”朱宇燃怕骆家俊想对唐幼做点什么,要是唐幼出事,他能替兄弟直接干.死这个傻逼。

    骆家俊嘲笑:“不走?好啊,那就别聊了。”

    这里闹哄哄的吵着,骆母不满的阴阳怪气,唐幼回头拽住朱宇燃沉默开口:“宇燃哥,秦亓哥,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吧。五分钟,给我五分钟,我来解决。五分钟后,你们来接我。”

    看着朱宇燃一脸懵逼的样子,唐幼笑了笑,把他们推了出去。在场的人也都识趣的离开了,临走前,林晓雯还专门找刺唐幼,但唐幼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唐泽还想留下来,被唐幼无情的拒绝了。

    原谅你,就是背叛曾经的自己。

    骆家俊此刻还在幻想着如何让唐幼受尽屈辱,唐幼默默将门反扣,看了一眼朱宇燃,随后顺手抄起旁边的水果刀走向骆家俊。

    骆家俊没看见,不过他没料到的是自周池出事,唐幼还能这么淡定。他“啧”了一声,嘲讽着唐幼:“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他呢,唐幼,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狼。他都为了你打人入狱了,你却还现在这副死样子,和当初被人霸凌后的神情没什么两样。”

    唐幼抬眸看向他,一副“你说得对,然后呢”的样子,骆家俊气到把水杯扔向唐幼怒骂道:“唐幼,我真讨厌你这副死样子,你向我低低头会死吗?怎么老是这副高高在上无比厌恶我的眼神?”

    唐幼笑:“不然呢?”

    ?

    骆家俊:“好……真好……我告诉你,只要判定我为轻伤,他就会被判故意伤害罪然后坐牢。”

    骆家俊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却没发现唐幼手中的水果刀越握越紧。唐幼真想一刀刺进骆家俊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捅,把他捅成窟窿。然后再把他舌头割下来,眼睛刺瞎了,最后废了他的手脚。

    ……

    唐幼把一叠合同扔在骆家俊身上,:“还给你。”

    正是那个周池签了的合同。

    趁骆家俊低头,一瞬之间唐幼眼疾手快冲上去拿着瓷盘子狠狠地摔在他脑袋上。瓷盘子碎了一地,不顾骆家俊反应过来,唐幼一把将他拽下床,骆家俊整个人都狠狠地摔在地上,压着碎片疼的要死。唐幼拖拽着他往前走,那种钻心剜骨的疼让骆家俊不禁叫了出来。

    他一把推开唐幼,唐幼敌不过他摔在了墙上,骆家俊见她没什么正面攻击性,便抬起自己的手臂看,手臂上腿上扎了不少碎渣子,有的被扎出了血。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唐幼,指着她吼:“你可真是个见人!”

    唐幼这时却几近癫狂笑了起来,她踉跄着站起,猛地把高处的东西都砸向骆家俊。挂点滴的杆、心电仪、装有烫水的杯子……骆家俊此刻腿疼的站不起来,拼命躲闪,唐幼猩红着双眼,看着像老鼠一样夹着尾巴到处蹿的骆家俊,笑的更瘆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里面的吵闹声太大传到外面,朱宇燃一把推开别人往里看,以为唐幼被骆家俊欺负了,门又被反锁了,开始踹门。

    有人想阻拦,朱宇燃直接给了一拳:“她妈的,都她妈死。唐幼今天要是有点什么事,我让你们全死在这,唐幼!唐幼!!”

    秦亓和朱宇燃疯狂的敲着门,里面听到砸东西的声音,更着急了。秦亓看着发懵的护士,头一次发火:“去找钥匙啊?!快点!”

    “哦好好好……”

    外面的人疯狂的敲打着门,骆家俊才知道唐幼把门反锁是想闹死他,着急的试图起来:“疯子!”

    不顾他们,唐幼只管拿着挂点滴的杆子就往骆家俊身上抽,那杆子本来就是铁的,再加上上面还有钩子,唐幼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抽。骆家俊背上,脸上,很快出现了血印。唐幼看着如此狼狈的骆家俊,心里却越发难受,她一步一步走近骆家俊:“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而你就额头上有点伤口。没关系,我统统会还给你,啊哈哈哈哈哈……”

    想到他众星捧月般活着,而周池呆在那个地方还被人无视,唐幼就恨不得活剥了骆家俊的皮。

    唐幼眼神幽暗的吓人,让骆家俊想起了之前的周池,他挣扎着起来想掐死唐幼。扭打中间,唐幼强烈反抗,这更让骆家俊生气了,直接将唐幼摁在地上扇唐幼巴掌,那张嫩脸瞬间出了红印。

    两个人在过道这个角度,外面的人正好就看见了骆家俊在殴打唐幼的画面,朱宇燃:“艹!”

    正巧,护士急匆匆拿着钥匙来,围了一堆人。唐幼疯狂笑着,身上的疼似乎只是骆家俊轻轻落在她身上的棉花,她说话让人发寒:“骆家俊,是不是看到我这样子很害怕?是不是很像他揍你的时候?嗯?!哈哈哈,怂货,你也配提他。”

    骆家俊气到脸都绿了,怒急攻心将唐幼拽起来狠狠往墙上砸,唐幼脸上多了好几道血迹,脸也肿了起来。但她似乎不在乎,即使揪到头皮疼,也只是控制着骆家俊不出格。唐幼默默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突然多了几分狰狞,二话不说握着水果刀狠狠刺向骆家俊的手掌。

    门开了。

    “我也让你尝尝,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有多好受。”

    骆家俊吃痛往后走,唐幼失力倒在地上,朱宇燃眼疾手快拖住唐幼,人们闹哄哄的进来,警察迅速控制住骆家俊,骆家的人和林晓雯快懵逼死了。

    骆肖给了他个鼻窦,冲着骆家俊发火:“怎么回事?”

    “她打我!”

    秦亓:“这场面到底是谁打谁?不说唐幼是个女孩打不过你,就说后面人们都看到了是你动手打的人,唐幼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骆家俊反应过来,中计了!

    朱宇燃看着唐幼,心疼坏了。“艹踏马的,你他妈再给老子瞎说一个试试?你看你把唐幼打成啥样了?你身上不过就是一点伤口,她呢?!我要报警,这是故意杀人!“

    外面看戏的人也附和:“警察同志,赶紧把这种人抓起来,这种人危害社会,一看就有暴力倾向,看看把那个姑娘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骆母彻底慌了,骆肖还有丝理智在:“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事情怎么回事?唐幼,你干了啥什么让骆家俊打你呢,再者说了,我儿子身上也有伤口,大家怎么能主观臆断呢?”

    骆家俊发飙:“主观臆断?你的意思是唐幼被人打的时候也就别挣扎,被他直接打死好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果是这样,那要警察干嘛?直接□□好了。”

    警察:“行了,不管怎么样,这就是故意杀人罪。无论如何,都不该动手打人,更何况刚才的情况我也看到了,这基本上符合蓄意谋杀,正当防卫是应该的。骆先生,带着你孩子警局走一趟吧。”

    唐幼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家俊和骆肖,笑意不达。

    *

    本来骆家胜券在握的棋局,被唐幼这么一搅和却成了残局。朱宇燃和秦亓打死要告他们故意伤害罪,要让骆家俊坐牢,就连警察也没给好脸色。骆肖着急的焦头烂额,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糟心的事还不止一件,骆母在网上刷到骆家俊打唐幼的事情被发在了网上,好多热心的网友跑来警察局围堵骆家俊,大骂他“社会败类!必须判刑!!”

    唐幼这边下来的伤情报告,十级伤残,正经机关判定的。这报告一下来,朱宇燃咬死要告骆家俊,要让他坐牢,警察接受了这个案件。唐幼被人治疗包扎好,朱宇燃安慰她这件事让他来,刚出门,看见骆家父母和林晓雯站在外面等。

    朱宇燃没好脾气:“我们上车……”话还未尽,骆肖冲上去拦住唐幼说要聊聊。

    好啊,现在着急了?

    旁边的警察一把推开骆肖,厉声呵斥:“别靠近受害人,如果你再这样,我也把你抓进去。”

    骆母尴尬:“唐幼啊,你下来我们聊聊吧,我……”

    唐幼没给好脸色,听骆母说完,目光落在她身上,那意思很明显:能聊,求我啊,求我我就下来。

    之前如何对待周池和唐幼的,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完全反转了。骆家俊虽然手掌被刀扎穿,但因为故意伤人罪,被警察扣下。骆母是个爱孩子的,就一小会和骆肖闹了好久了,一开始骆肖是不屑道歉的,他觉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哪是他该下面子亲自去请的。

    打脸了。

    唐幼知道他们一定会求唐幼谈谈的,不然她做这么大的一个局是为了什么。警察提供了谈话的房间,房间里死气沉沉,骆母小声地抽泣着,被朱宇燃吼了一声后瞬间安静。

    现在大家都明白,唐幼身边人的行为就代表了唐幼本人的行为。林晓雯不满:“唐幼,你什么态度?”

    以为唐幼会反驳,结果人家压根不搭理,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骆肖尴尬找补:“唐幼,家俊不能坐牢。”

    唐幼:“周池也不能。”

    骆肖:“他打了我儿子。”

    唐幼不急不慢:“既然现在到这种地步了,大家何必绕着弯子说话呢,不如直接一点也省的浪费别人的时间。既然你觉得周池这件事情没有办法让步,那我也没法让步,眼见为实,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打的我。警察也说了,我是正当防卫,不判罪。”

    骆肖气到拍桌子:“你!家俊说是你先打的他!他才打的你!”

    “哦,”唐幼问:“那我也可以说是他先打的我啊,这个事情既然只有两个人在场,双方肯定都会甩锅啊。谁想坐牢呢?对吧?不管他怎么狡辩,大家看到的难道是假的吗?他打我的确是真事啊,我后面都差点死掉了,能是我作假使坏吗?”

    “我一个小女孩,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人际关系。无论从任何角度上来说,我都不可能按照你说的那样行事啊。当时不是你说的吗,打了人犯了法,就应该付相应的法律责任,应该相信国家相信党。怎么现在在这儿倒打一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骆叔叔,好自为之啊。”

    骆肖估计想不到,多日前打出的子弹今日正中自己眉心,他被怼的哑口无言。本想着用这种方法让唐幼胁迫,结果唐幼根本不接招,人家就按照法律法规制度走,根本没问题。骆肖低下头,语气缓和:“唐幼啊,那你说,怎么办?”

    “让她们出去,我们再聊。”

    唐幼靠在沙发上,吃力地向骆肖扯出一个微笑,至今肿胀的脸和身上的包扎,无疑都在提醒着骆肖骆家俊打了人的事实。骆肖办事速度快,很快清了场,只留下了朱宇燃。

    唐幼开门见山:“你见到了他了吗?这种感受很冤枉吧,不知道你儿子情绪是不是很崩溃啊。”

    “……”

    骆肖叹了口气,不想再和她绕弯弯了:“你到底想要什么?钱吗?”

    唐幼缓缓道来:“我做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可能只要钱?我要骆家俊的命啊,你们把歪心思都使在了周池身上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好过呢。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唐邢被废了腿的事,我想你也听过他们联合害死了我外婆的事情吧?这就是报复。”

    骆肖听完跳起来,不可置信这件事居然是她干的。他错愕:“你!你干的?!”随即又迅速反应过来,:“家俊就是着了你的道!”

    唐幼很满意他的反应:“是啊,不付出点什么,怎么和你们平起平坐的谈条件呢?你们太贱了,见到我必须要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行,是我先打的他,我把瓷盘子砸在他的头上,然后趁他愣神之际把他拖拽到地上,他身上那些碎玻璃碴子就是这么来的。如果按照正常方式,我肯定三两下就被他控制住了,但他被碎渣子扎伤了啊,疼的都动不了。这段时间我就疯狂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砸在他身上,用最大的力气。你知道吗?当我从医院看见他的第一刻起,恨不得直接捅死他,但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他,我得让他痛,痛到要死才行。”

    骆肖情绪激动:“我要举报你!果然是你干的!”

    唐幼毫不在乎:“那又怎样?谁能证明?你是指望我身后的朋友证明你说的胡话吗?”

    朱宇燃站在一旁傻眼了。

    唐幼:“我说了,你们要周池坐牢的话,我也会让骆家俊坐牢。顺便告诉你,你以为他坐牢就完事了吗?当然不是,等他出来,我会想方设法再把他弄进去。或者杀了他,不过这前提是周池进去你们还放毒蛇在他身边,那我绝对会杀了他。我不怕死啊,我在意的人都进去了,我还怕什么?当然还没结束,我会让小叔叔搞翻你的产业,让你破产,到时候别说是你儿子,就是连你自己也保不了。”

    好恶毒的招数。骆肖听到背后冒冷汗,他居然除了骂骂咧咧甚至没有任何回击的方式。他跌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问:“那你怎么想的?”

    “放周池出来,签不再追究的合同,赔我钱,做声明为周池正名。”

    这不就相当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吗?骆肖正打算反驳,却被唐幼抢先一步:“你想清楚,如果其中一项你干不了,那就让骆家俊坐牢吧。”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唐幼冷眼回视,语气骤然反转:“那你就等着用你的‘万贯家财’,捞你的亲爱儿子吧。”

    唐幼说罢要走,直至走到门口时,中年男人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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