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林府,林老爷林寒生,独自一人来到林柔婳院中探望,从异乡带了些东西给林柔婳。

    来到院中,房门紧闭,还有把门的家丁。见此场景。

    “老爷。”

    家丁行礼。

    林寒生顿感不悦,怪不得自己的女儿没有去正堂。

    厉声道:“你们都给老夫下去。”

    两名家丁互看一眼,不为所动。

    林寒生越发来气,“这个府中究竟是谁在掌管,老夫连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吗?”

    见林寒生怒火冲天,两名家丁这才撤下。

    林柔婳与白雪在房间内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林寒生推门而入,终于见到了林柔婳。

    白雪立马请安,“老爷安,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林柔婳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起身。

    虚弱道:“女儿请父亲安。”

    林寒生见到自己万般疼爱的女儿,如今成了一副,病殃殃,无一丝精气神儿的模样,心中不免疼痛。

    白雪上前识趣的接住林寒生手上的东西。

    林寒生不可置信,“柔婳,你母亲就这样一直关着你?”

    林柔婳上面搀扶住他,两人轻着步子坐在桌前。

    “父亲,是女儿的错,惹了母亲不悦,这才将我软禁在此。”

    林寒生:“即日起,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不会在有人将你软禁。”

    他将一旁的东西拆开,“柔婳,看看,这是父亲给你带的他乡的糖蒸酥酪,离幽城可买不到。”

    “还有还有,”林寒生翻找,“玫瑰酥、桂花糕、吉祥果、蜜饯。”

    “回时路上,父亲还碰到薛老爷,为父离开的这段时间,说是那一片流苏树下都开了家酒栈。”

    林柔婳满含泪水,盯着林寒生看,他已是致事之年。

    青丝到白发,岁月的痕迹留在了他的脸上,白黑掺杂的胡须。

    林寒生继续说着,“里面有一个叫什么花茶,说是用流苏花而泡,喝起来美味绝伦,你薛伯伯可是赞不绝口呢,等明日父亲就带你去品尝一番。”

    林柔婳挤出笑容,声音低柔清甜,“父亲,那里很美,我曾有幸去过那间客栈,品了品薛伯伯所说的花茶,确实清香淡雅,令人回味无穷。”

    “哦?我的柔婳已经去过了。”

    林柔婳垂眸一笑。

    天色渐晚,他们相谈甚欢,林寒生转头看向屋外。

    “柔婳,时候不早了,好生歇息,等明日为父就带你出去游玩。”

    林柔婳扬起唇角,轻点头。

    林寒生起身离开,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林柔婳突然叫住。

    “父亲……”

    林寒生没有回头。

    林柔婳眼含泪珠,红着双眼。

    顿了顿,“父亲早些休息,这一路舟车劳顿,辗转于各个城中,实在过于辛苦了。”

    林寒生眉开眼笑,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前方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林柔婳心中,“父亲,对不起了,女儿这一生被困的太累了,也想为自己拼一拼,不想一辈子被困在深闺宅院之中。”

    夜深人静时,白雪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两人悄悄来到通往外界的墙边。

    合力搬起梯子,架靠在墙上。

    白雪扶着林柔婳上梯子。

    “小姐当心。”

    林柔婳拉着白雪的手,“无事,快上来。”

    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顺利逃出林府。

    苏酒枝,萧柯与白风三人穿着夜行衣,悄悄潜入太师府。

    苏酒枝不会轻功,是萧柯带她飞进院中。

    闻席坐在案桌前,准备书信一封给远在其昭格的闻墨。

    三人四处碰壁,终于在后院找到了准备入睡的闻席。

    闻席穿着寝衣,坐在床边准备拖鞋,心中总是觉得不安。似乎也是有所察觉。

    但已经晚了。

    一把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闻席被吓得不敢动。

    “谁?”

    白风狠道:“要你命的人。”

    此时萧柯与苏酒枝慢悠悠的来到闻席面前,摘下面罩。

    昏暗的一根蜡烛光在他们脸上留下影子。

    闻席看清模样,苦笑一番,“又是你啊,苏大小姐。”

    听到这话,苏酒枝心中一颤。

    抱着双臂的手送了下来。

    “你根本不是苏酒枝。”

    苏酒枝故作镇定,“那闻太师觉得我是谁?”

    “哼,”闻席冷哼一声,“本太师不管你是谁,但你绝不会是苏酒枝,你们两个可别被她骗了。”

    “真正的苏酒枝,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性子虽是跋扈,目中无人,却也是心思单纯之人,可不似你这般城府。”

    白风的刀逼的更紧了些。

    咬牙切齿道,“你个老东西,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吧。”

    萧柯没有理会闻席所说的话,只是拿出一包毒药,放进倒好水的茶杯里。

    闻席见状就要大喊,被眼疾手快的白风立马捂住嘴。

    三人合力将毒药灌进了闻席的嘴里。

    闻席痛苦挣扎倒地,口吐鲜血,脖子处青筋暴起。

    两人将尸体挪到书案处,苏酒枝注意到地上的血迹。

    拿出手帕,清理干净,再将床铺平整。

    一切准备就绪,就要离开之时,萧柯发现了书案上的一封书信。

    几人凑近,打开书信一看,里面写着。

    ——我儿亲启,如今朝中局势动荡,沈王有意谋反篡位,王府势大,又有萧家相助,却又屡屡不顺,父亲怀疑有一股暗中势力,在悄悄强大,为了能够让你有个好前程,为父不得不依附沈王,若哪一天遭沈王弃之,你也定要护好自己,不可冲动行事,以卵击石。

    白风:“这封信需要烧了吗?”

    萧柯思来想去,“不烧,还要将信亲自交给闻墨。”

    苏酒枝不解,“可这样的话,不就证明闻席并非是畏罪自杀了吗?”

    “就是。”

    白风接话。

    萧柯看了眼两人,没有作声,准备先离开了太师府,回去的路上。

    萧柯说出自己的想法,“当这封信送到闻墨手上的时候,闻太师的畏罪自杀肯定是先传开,届时沈公子已然脱困。”

    白风还有些懵。

    苏酒枝立马就明白了,“在所有人都认为闻太师是畏罪自杀时,当闻墨看到书信中的内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父亲是自杀,并且还会与沈王结仇。”

    萧柯点头。

    白风乐道:“妙啊!”

    林柔婳与白雪一路赶到酒栈,却是空荡荡的。

    霜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对两人,很是惊讶,“林小姐,白雪!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来这儿了?”

    林柔婳很是担心的询问,“霜儿你家小姐呢,她可安好?”

    “小姐很好,林小姐你们快里面坐。”

    几人坐下,喝了杯茶润润嗓子,这才定下心来。

    林柔婳:“霜儿,你家小姐不在这儿吗?那你为什么……”

    霜儿:“哦,我家小姐有事外出,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林柔婳皱起眉头,心中很是担忧。

    此时三人回到客栈,在屋外便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急忙躲避,小声说:“是柔婳,我们绕着走,把这衣服换了。”

    点头答应,乖乖照做。

    三人绕了一圈去换了衣服,又匆忙跑到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屋。

    故作惊喜,“柔婳!你怎么来了。”

    林柔婳看到苏酒枝安然无恙,这才眉眼舒展,急忙上前抱住。

    “酒枝,你无事真是太好了!”

    苏酒枝有些不知所措,轻轻的拍了拍林柔婳的肩膀。

    “我没事啊,柔婳,你怎么了?”

    林柔婳松开手,弯起唇角摇摇头。

    注意到一旁的萧柯。这才行礼。

    “这位是……”

    “哦,这位是萧家长子,萧柯。”

    “在下萧柯。”

    “小女林柔婳,拜见萧公子。”

    “多礼了。”

    白风:“林小姐安。”

    林柔婳瞧了瞧屋外,“你为何一个人在此,沈公子没有与你同行吗?”

    白风看了眼苏酒枝。

    苏酒枝立马出面解释,“柔婳,你有所不知,沈夜轩被沈王关进了大牢。”

    “为何缘由?”

    几人解释一番,林柔婳心底一冷,“沈王未免对自己的儿子太过苛责,即便沈公子并非……”

    说到这里便也停了下来。

    只有被困在过大院深宅的女子才会怜悯悲惨命运的人吧,所有人只会苛责是婢女不知廉耻,无人对执掌权威的男人有半分怠慢。

    次日,闻太师的死传遍离幽城,更是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

    下朝后便气愤,命人将沈夜轩带进了皇宫质问,还命太医院的人去查闻太师的死究竟是如何。

    沈王也是马不停蹄赶往皇宫。

    面对皇帝的质疑,沈夜轩面不改色。

    “陛下,臣身在大牢,对于闻太师的死更是无从知晓。”

    皇帝:“在此之前,沈王与闻席多次怀疑是你杀了赵将军,闻席也承认了自己的死士,但却咬死不认是他命令自己的死士去杀了赵将军。”

    沈夜轩:“陛下,那日臣说的很清楚,真的只是无意发现,并且苏小姐与林小姐也在现场,陛下可以不信臣的话,但是两位大小姐的话,陛下总不能不信吧。”

    皇帝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他心中暗想,“自己的命还是他救下来的,况且沈王本就不喜这个家仆之子,又与那闻席私交甚好,指不定哪日……”

    此时沈王气势汹汹。

    “臣拜见陛下。”

    皇帝换了副面孔,“皇弟来了,赐座。”

    沈王回绝,“陛下,闻太师的死实在蹊跷,必定是有人有意为之。还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让臣查个明白。”

    “皇弟莫急,朕已经派太医院的人去验尸了。”

    沈王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沈夜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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