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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定位很明确嘛

    讲真的要不是沈杳脾气好,边子遮早在北漠时就把她得罪透了。哪还轮得他呆在她身边。

    “听完做何感想?边老板。”沈杳朝边子遮抬一抬下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孟粟知道的不多不少刚刚好,沈杳一一对应那秧的记忆,足以把当年的真相拼凑在一起。

    南念听这陈年旧事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那秧与边峘的爱恨情仇真是让人胃疼。

    边子遮扶着桥栏,指尖泛白:“边峘是边峘,我是我。我能有什么感想?难不成还要可怜他?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虽说生于乱世,大国相争不择手段,但边峘行事过于自负不留后路,死在那秧手里也算是报应不爽。

    看样子沈杳还是认为他糊里糊涂错把边峘当自己。这么问无非是想提醒他,上赶着认领边峘的过去,非但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会惹得一身骚。

    任她如何奚落,边子遮都不为所动,沈杳的记忆七零八碎,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他冷着张脸看起来像谁欠他五百两银子似的,转头朝向孟粟:“之前没发现,你原来那么喜欢讲故事骗小姑娘。”

    “你怎么投胎转世后还那么欠揍?”孟粟不甘示弱。

    南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看看沈杳再看看边子遮。

    她原以为沈杳是那秧转世就够震惊的了,边子遮是边峘转世让故事更加惊悚。

    这两位前辈投胎时间掐得真准。

    年纪相仿,相知相识,再续前缘,这是多古老狗血的戏本子套路。

    沈杳打了个哈欠,“他不是边峘,我也不是那秧,小族长你那两个老相识早死了。”

    孟粟愣了一下,轻笑一声:“说的也是。”

    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指了指不远处的幻影。

    他们顺着望去,一棵枯松下有一张石桌,三个石凳,空无一人。

    因其只剩树干,不见枯叶。那个角落很容易被忽视。

    沈杳:“你看到什么了?”

    朝岁正要开口,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沈杳走到她身边,手指扶在她脖子上。朝岁摇摇头,不起作用。

    孟粟担忧的拉住她的手,朝岁笑了笑,手指比划表示不用担心。

    神迹不可语,大抵是此间神明的规矩。

    “长角?布衣?长得跟边子遮很像对不对?”

    朝岁瞪大眼睛,猛地点头。

    眨眼之间,沈杳的长刀飞了过去,树下一道身影晃眼而过。

    “历泽。”沈杳眼底一沉,她收回长刀,“残影而已,当年他应当是常坐在那里。”

    “怎么会?他不是死透了?”孟粟犹如五雷轰顶,既然当年历泽还活着,那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不是守护人族的龙将吗?

    孟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仍想为自己的老祖宗辩白:“不可能,他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是你看错了,历泽当年身死神魂俱灭,怎么可能留下残影?”

    沈杳觉得他崩溃得莫名其妙:“力量强大者所在之地留有灵力残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家族谱上说他死就死?小族长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就在这里。”边子遮道。

    沈杳:“有可能。”

    她师傅对历泽十分厌恶,因此很少与她谈及他。

    就算谈到也是因为应阿京。

    朝岁听后很难过,她再次看向那处,只见昔日残影。

    历泽坐在青松下用竹片编制鱼篓,他挽着长袖,十分专注做事。

    白粉蝶飞飞停停,在他头上盘旋许久,才悄然落在白莹犄角上。

    他停下手上的活计,抬手扇了扇,岂料白粉蝶并不怕他,飞到他的指尖,落入他的眼眸。

    老祖宗无可奈何地长叹,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蝴蝶趴在他的指甲上,一张一合炫耀自己的翅膀。

    眼神充满了对生灵的怜悯,这样的老祖宗怎么能忍心抛弃人族?

    朝岁的信仰在真相面前彻底崩塌,明明他都听到了人族的祈祷,为何不救世?为何要纵容神族?

    边子遮想起那半杯热茶,思索片刻后才道:“既然是在魇中境,那秧死之前他就应该在此避世,封印重溟与常世的结界就在我们脚下。”

    “他避世不出恐怕与天谴有关。”

    历泽本就是破坏上古封印的罪魁祸首,虽有弥补却也难消罪孽。

    回到常世天道必然会降下神罚。

    沈杳抬头望着琼楼玉宇,“神族那么猖狂都未遭天谴,历泽他怕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压制启旻祀?呵,启旻祀到处蹦跶可没见他制止。”

    这话带着一丝怨气,她开始有点明白她师傅为何讨厌这位大神了。

    见死不救,乱世不出,枉为龙将。

    在一旁未发言的南念提了一嘴:“沈前辈,我们贸然闯入寻仙乡,历泽不会勃然大怒?”

    毕竟逍遥门史籍上记载,这位龙将性格可不大好。

    沈杳笑道:“不怕,若是打起来,老规矩你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不能就好好保护自己。自打我出山还没遇到对手,我不介意与他会会。”

    “再言这不是还有他的后人在,遇事不决,先把他们推出去。他要是还有那么点人性,断不会大义灭亲。”

    南念:“这也行?”

    瞧着沈杳点头,南念考虑起她所言是否可行,苦思冥想后拍手叫好。

    边子遮幽怨道:“那我呢?”

    “谁管你。”沈杳挑眉一笑。

    孟粟在怀疑人生的时候,这边三个人洋溢着轻松愉快的气氛。

    朝岁比她家小族长更早接受祖宗不靠谱的事实,悉心开导他:“就算是历泽大人袖手旁观,碧灵一族不也挺过一劫了?说不定这就是历泽大人对我们的考验。”

    这孩子可真是积极乐观。

    孟粟听到她能发出声音,从消沉情绪中抽离出来:“朝岁,我只是有点累了,没事的。”

    “小族长歇气歇够了就回碧灵海去吧。”沈杳在宫殿里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打算下碧渊龙潭一探究竟,孟粟与朝岁本就是亡魂再遭碧水洗涤,投胎都难。

    孟粟所知甚少,留着只会碍手碍脚。

    她不带这俩拖油瓶,于是赶人。

    孟粟没有追问她的意图,一句告辞的话都没说,步履蹒跚地离去。

    朝岁向他们告别后,急匆匆跟上前去。

    不知何时起风了,银色的叶子飞舞在空中犹如鹅毛大雪。

    南念见逐渐昏暗的天幕,朝正在地上鬼画符的沈杳道:“沈前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沈杳画完最后一笔,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吃饭,睡觉,明日事明日再议。”

    这还没等沈杳安排,边子遮自告奋勇的去生火煮饭,打理空屋子。

    沈杳:“他倒是轻车熟路。”

    南念:“沈前辈,你与边前辈是如何认识的?”

    她满脸好奇,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沈杳也是爽快,拉着她到内殿里坐着聊。

    边子遮进进出出找烧火的材料,弄得整个白玉京都是叮叮当当声。

    沈杳懒得戳穿他,熟视无睹地与南念讲一路上的颠簸。

    “我就说,你怎么与边前辈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原来是共事鳞潜斋的伙伴。”

    伙伴一词刚出,沈杳明显顿了顿,他算是伙伴吗?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这样的关系。

    她没想过,北漠之行她耽搁太久,认识的人或事太繁杂。

    沈杳与边子遮一来二去还算熟悉,说起来倒是自己一直在人家面前晃悠。

    那时候算她脸皮厚,时不时逗他玩,觉得看他生气,自己莫名的快乐。

    他们似乎连伙伴都算不上。

    在魇中境里恢复从前的记忆后,两人那点迷迷糊糊的关系,一步到位。

    从混个脸熟直接变成了老相好。

    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更不想去回忆前那些酸掉大牙的过去。

    年少无知时欠的情债,在感情上她是一分一毫都不想还。

    边子遮想要讨个说法,她拿得出来的只有鳞潜斋与天地铺子,要其他没有。

    “也不算伙伴,我跟他不算熟。”沈杳矢口否认。

    边子遮忙前忙后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太阳穴突突的跳,差一点没背过气去,放东西的声响都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点。

    南念抱着膝盖,心里门清,眼前这两个前辈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彼此心里都有对方。

    沈杳下意识对边子遮的嫌弃,也是在逃避那段有名无实的关系。

    “那沈前辈有心悦之人吗?”

    南念真是问到点子上了,不远处灶房里蹲着烧炉灶边子遮竖起耳朵偷听。

    沈杳沉思良久,抱着双臂,迟疑不决:“大概没有。”

    前半生记忆中的少男少女皆是面容模糊,她那脑子从来只记得重要的人。

    亲人、长辈、官员、皇族……

    有关情义的人那是有一个忘一个,边子遮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杳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心悦的人会做什么反应。

    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大概率默默无声,让那扰人清梦的情愫随风而逝。

    她这辈子注定不得善终,何必拉毫不相干的人下水。

    南念忍不住感慨:“心无旁骛,才能学有所长。”

    沈杳再一次对逍遥门教导弟子的方式产生疑惑,万事万物皆可悟道。

    像南念这般年纪不得被憋坏。

    无比庆幸自己小时候没被泷家送到逍遥门修行。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把逍遥门弄得鸡飞狗跳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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