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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女公主男20

    二十

    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其实很难搭建出来一个如何恢宏大气的祭台,反而可以说是很简陋,但是对比台下穿着这缺一角那缺一角的粗布麻衣的村民们,这样的祭台已经显得十分慎重有心了。这是任然观摩这个祭台完成品之后的感想。

    等到祭台搭建好了,就由蒲月独自上前去敬香、祭拜、唱念祭词,虽然据她说是第一次主持,但在任然这个外乡人眼里,看不出任何毛病,就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熟悉。任然在村民中站在也不老实,偷偷用眼睛去瞧像班主任一样在台下站着看学生展示成果的巫婆婆,发现她的表情一如往常般沉静严肃,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心情怎么样。还真是跟教导主任一样严肃呢……任然想起她高中时候那位个子小小的戴着黑框眼镜、梳着刻板教师发型的教导主任,她也是脸上常年挂着如出一辙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一看就心里没底,生气的时候不会骂人,只会用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给学生们讲道理,但却格外令人心虚。

    任然心里悄悄为蒲月小姐姐捏了一把汗。

    台上的蒲月身穿着玄黑色的素衣,身上挂着各种兽类的的骨头,制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奖赏还穿着兽皮靴,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战斗的武士,动作利落有力,此刻也确实在跳某种战斗舞蹈,据任然这稀薄的玄学知识判断,应该是驱逐妖怪的舞蹈,因为其中还有几个表示妖怪形象的姿势。

    任然:“……”默默捏紧了身边站着的柏水青的手,转头发现他也认真地看着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多小孩子们也被家长抱出来参加祭礼,任然左右看了看,正好一个流着口水吃手指的奶娃娃对上眼睛,奶娃娃发现她的视线后,激动地用手指着她‘啊啊’两声,被妈妈赶紧包着手收回去。

    任然悄悄一笑,心里因为参加这种陌生而重大的仪式的严肃感被冲淡很多,摇了摇柏水青的手,在他看过来之后,用气声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柏水青低头摸着肚子,还来回转了几圈,活像任然吃饱了揉肚子的姿势,还示意她去看他的肚子。

    任然觉得,这一定不是饱了或饿了,因为路上柏水青吃东西一向很随意,好像从来没有吃饱过也没有饿过,偶尔看她吃得香香的,才会和她一起吃俩口。

    所以,“你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任然很是疑惑地去摸他的肚子。

    不能说话交流沟通很不好,尤其是这时候,没办法知道柏水青到底想说什么。她正在这里疑惑呢,转瞬之间耳边就爆发一片的哄闹声,她转头去看,惊讶地发现在村中更深处的方向,有一道白光从地面射往空中,周围的村民因为这种异象,也在震惊地窃窃私语互相交头接耳。

    “那里!巫婆婆好像……”刚才那个抱着奶娃娃的妇女捂着嘴惊呼,好像不可置信似的。

    任然也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瞧巫婆婆,发现巫婆婆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坐在地上,好像也很为这个异象而震惊,眼泪充盈着她整张脸,从皱纹里溢出来了。她此刻的神态像是看见恋人复活,又或者她心中的神明复苏了。

    浑浊的眼睛呆呆仰望着那道白光,整个人被一种与他人格格不入的氛围笼罩着。

    台上的蒲月早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象,但她始终没有停止祭祀舞蹈,那有力的肢体和舒展的身躯,仍然一丝不苟地在游动,没有一丝因为异象而引发慌乱。等祭祀舞结束后,她珍重地行了个跪拜大礼,然后朝台下的巫婆婆飞奔而来,迅速将她扶起。

    巫婆婆神色比之刚才平静了许多,从那种状态里恢复过来了,她看了一眼蒲月,紧紧地抓着蒲月的手臂:“很好,很好,你做得很不错,没有让我失望。”

    蒲月欣然的表情在脸上挂了一瞬,又突然想起巫婆婆刚才那个糟糕样子,心里很是担忧,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巫婆婆这样,当然,也从来没有哪一场祭祀仪式亮起白光的,她忍不住开口:“婆婆,刚才那道白光是……”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瞬间抓紧,蒲月看见巫婆婆眼里警告阻止的神色,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

    一场祭祀仪式以有条不紊的形式开启,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结束了。

    而隐在人群中的任然正在……紧紧地捂住柏水青的屁股。

    任然此刻心情有些崩溃,祖宗啊,这是人家的祭祀仪式,仪式其中一项内容就是驱妖,你还敢在人家的祭祀上光明正大露尾巴吗!!她简直无法回想刚才看到柏水青身后突然冒出一条尾巴时,那种‘完了完了不会被人家当场除妖’的死到临头的心情,虽然她知道以柏水青的力量和她自己的武力,足以在村子里全身而退,可是她目前和村里的大家处得还不错,大家都很友善热情,她这会儿不想被人家当作妖怪赶得落荒而逃啊!!

    那刹那,她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瞬间就捂住了柏水青的尾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她捂住以后,尾巴确实收回去了,但是还留了一个白白的小啾啾,跟兔尾巴似的,收不回去了。

    “祖宗,不能收回去吗?”任然一脸虔诚乞求的神情,就和她在考科二前祷告的那样虔诚。

    柏水青捂着肚子,为难地看了一眼任然,他知道任然想让他把尾巴收回去(毕竟手都捂在他屁股上了……),但他实在做不到哇。不知道怎么了,他身体的力量从刚才开始就开始膨胀又收缩,收缩又膨胀,十分不安分,在他的肚子里跑来跑去的,像是受到召唤一样亢奋激动,结果……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尾巴,想让它收回去,却好像失去了对尾巴的控制权,实在有心无力。

    心累地就着这个奇怪还有点猥琐的姿势,任然就希望仪式赶紧结束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柏水青的异状,只要不被发现,被当成变态她也豁出去了!!

    时间在着急的时候就流逝地异常慢,就好像当年上课憋尿等下课铃响的心情,搞得她连仪式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都无心去探究了,就希望这茬能好好地过去,结果天不遂人意,任然崩溃地发现,最紧张的不只是一条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而是两条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都让你好好收着了,你怎么又把另一条尾巴露出来了……不对,你什么时候有的两条尾巴啊!!”

    任然惊慌失措手忙脚路两只手一起按住柏水青的屁股,把另一条狐狸尾巴也按成兔尾巴才在心里拭了一把汗,本来气势汹汹地想叫柏水青把这两条一点都不知分寸的尾巴赶紧收回去,结果看见柏水青也是皱眉+通红着脸,才知道他也是无法控制了。

    任然闹心地叹了一口气,一错眼就跟两个悄悄瞥她的男性村民对上了,就好像老师在讲课,偷吃东西的同学和走神发呆的一不小心对视上,一时间,空气都尴尬了两分。然而很快那两个村民就一脸‘嗨,都是男人嘛,谁还不知道谁’的表情看过来,试图缓和气氛。任然尽管很心虚,但还是很不要脸地坚持瞪了回去,谁和你们哥俩好啊,把那两个村民吓得赶紧转头撇开视线。

    任然:真是的,怎么还有两个不好好看老师上课的同学呢……咦,似乎说错了什么。

    总之,任然终于对这种在外人看来就是“相公祭礼上摸老婆屁股,把老婆调戏得满脸通红不敢吱声”的姿势也有了几分尴尬的感觉,于是好不容易挨到老师下课,不是,挨到祭礼解散,赶紧带着柏水青溜之大吉,回到自己的客房了。

    终于空闲下来的双手狠狠拭了一把额上的薄汗,面对两条跟撒了欢的哈士奇没区别,肆意狂舞的狐狸尾巴,任然表情严肃地按着面色晕红的柏水青坐在床边,才开始思考起来,事情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还是柏水青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面对狐妖这种种族,任然上辈子的动物常识排不上用场,不得不考虑这条尾巴可能不是地球上的基因突变,而是妖类本身就长出来的尾巴。

    “一定和白光有关!”她斩钉截铁下了这个结论。

    “是和白光有关吗……”同一时间,在巫婆婆房中的蒲月很是担忧地看着坐在窗边倚靠着窗,望着那远远白光时露出痴痴神态的巫婆婆,自然地把巫婆婆的异状和白光联系在一起。

    白光没有一直存在,蒲月眼睁睁看着白光转为浅淡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忍不住看向巫婆婆,此刻巫婆婆仍然看着那个方向,只是已经怅然若失了。

    “蒲月。”

    生锈老齿轮般的嘶哑声音唤醒了失神的蒲月,她立马答应了一声。

    “你今天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将来,把村子里的担子教给你,我很放心。”巫婆婆这样对着蒲月说着,她说的确实是她心里的实话,今天蒲月称得上临危不乱的镇定表现,让她对这孩子更加欣赏信任了,自己终究是要死的,临终之前,把村子托付给她信得过的人,没有比这更让她满足的事情了。

    “婆婆,其实我……”蒲月想说,其实她不想再当巫女了,尤其是此时此刻婆婆十分郑重地想把村子交给她,她忍不住想要说出来了。她之前的确是不想婆婆失望,可她更不愿意亵渎婆婆的信任,让她把她挂念的一生的村子就这样交给已经产生离开念头的人了。可是看着巫婆婆衰老的小小的背影,尤其此刻的她显得瘦弱,劳倦地从窗边离开,脚步蹒跚走向床头,像是卸去一生疲累似的躺在床上。

    蒲月看着巫婆婆的背影许久许久,没有再说话,转身掩门离开了。

    “如何,婆婆的身体还好吗?”满脸担忧的蒲泽迎上来,急切问。

    蒲月看着蒲泽脸上的担心,心中不由一暖,婆婆对她来说,既是严肃的老师,也是关心她的‘母亲’,蒲泽这样担忧她,显然不是和村民对他们又敬又畏的巫女大人的关心,而是对蒲月重要的人的关心。

    毕竟这里还在巫婆婆的家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蒲月只是点点头,简短说了一句“婆婆已经休息下了”,就和蒲泽默契地一前一后来到他们经常约会相处的老地方。

    这时候蒲月才褪去了巫女的沉稳严正,像个少女一样扑在蒲泽怀里,两人静静地拥抱许久,才分开来。

    蒲泽很着急地开口:“婆婆今天是怎么了,还有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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