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我?”秦亦诚转过身来看向高子峰,轻笑出声,“虽然我们秦家比不上顾氏,可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暂时还不需要靠我来拉拢关系。我之所以选择跟淮哥成为朋友,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跟在他身边我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背叛,心里觉得踏实。而且,跟他接触久了,你会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魔力,让你可以无条件地去信服他,跟随他。”

    他说完这些,拍了拍高子峰的肩膀。

    梁博霄随手拿起秦亦诚的外套扔给他,“走了。”

    秦亦诚接过来,穿上外套,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宿舍。

    高子峰转身看着两人的背影,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京华集团内部的资料?”梁博霄一边下楼梯,一边问秦亦诚。

    秦亦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瞎说的。”

    梁博霄停下脚步,有些无语,“这你都敢说?”

    “那又怎么了?难道淮哥还会告我不成?”秦亦诚不以为意。

    “你刚才跟高子峰说那些干什么?我一直以为你看不上他。”梁博霄有些好奇。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看不上他。”秦亦诚大方地承认,“我们好歹是学金融的,他竟然连京华的话事人是谁都不知道,天天只知道看那些专业书,你不觉得这跟闭门造车没什么区别吗?他要是专业知识过硬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是你也知道,他的绩点被淮哥碾压,连我这个半吊子都快赶上他了。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一个寝室的,就当我今天发善心,提点他几句。”

    “你是出于好心,可是人心隔肚皮,万一他曲解了你的意思,你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梁博霄提醒道。

    “不会吧?”秦亦诚皱紧眉头,“怎么说也是考上985的智商,不会好赖话都不听懂吧?”

    梁博霄撇了撇嘴,“难说。”

    秦亦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胡乱地挠了挠头,“算了,管他呢!不想这么多了!”

    致雅苑。

    肖语笛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手拨了一个节目后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

    此时正值中午,正是午间新闻播出的时间段。

    “昨日,恒鑫商场扶梯发生故障停止运行,致使一名两岁男童从扶梯上坠落,所幸,一名年轻的男性顾客不顾自身安危奋力疾行,终于在男童即将坠地的前一秒将他接住,避免了不幸事件的发生……”

    电视里传来记者的报道,同时画面上也显示着从男童坠落扶梯到最后获救的整个过程。

    肖语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电视屏幕,当看到画面上那个身穿黑衣的高挺背影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斜。

    画面是从商场的摄像头截取下来的,由于角度的问题,摄像头并没有拍摄到那名男性顾客的正脸。

    他穿着一身黑衣,个子高挺,身材匀称健硕。

    此时,屏幕上正在播放他身体向前滑行,以身体作为肉垫接住男童的过程。

    在他倒地的那一刻,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种骨骼和内脏剧烈碰撞的疼痛。

    怪不得昨天看到他的后背上有一大片淤青。

    原来是这样。

    肖语笛盯着屏幕想道。

    她将视线移向主卧。

    摔得那样重,肯定很疼吧。

    肖语笛关上电视,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主卧。

    卧室的门半开着,她走近两步,抬起右手敲门,却从半开的门缝中看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

    顾惊淮正在上药,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抬眸望去,恰好看到一双如墨玉一般的双眸。

    他怔了怔。

    肖语笛回过神来,背转过身。

    顾惊淮意识到自己还裸着上身,拿起旁边的白色衬衫穿上,将扣子一颗颗扣好,起身朝门口走去。

    他将房门打开,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开口问,“有事吗?”

    肖语笛转过身,见他上身穿了衣服,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衬衫,多了几分沉稳,少了一些冷然。

    “我想问你后背的伤有没有好一些?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肖语笛问。

    “不需要,谢谢。”顾惊淮礼貌而又疏离地拒绝。

    “你自己可以吗?”

    顾惊淮抿唇,没有说话。

    他自己是不可以,但是,他也不需要她的帮忙。

    “好吧。”肖语笛了然地点点头,换了一个话题,“我刚才看到新闻了,小男孩儿的妈妈登了寻人启事,应该是想要感谢你。”

    顾惊淮淡然地回答,“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并不需要别人的感谢。”

    也是。

    肖语笛颔首。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所有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

    “如果你自己不方便上药,又不想让我帮忙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肖语笛抬眸看着顾惊淮的眼睛,“我不希望你的身上留疤,不美观。”

    顾惊淮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这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肖语笛出声反驳,“我是你的未婚妻,将来会是你的妻子,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说有没有关系?”

    肖语笛语笑嫣然地看着顾惊淮,语气中俨然是一派理所当然。

    顾惊淮不想跟她争论这番强盗理论,“还有其他事吗?”

    肖语笛坦然道,“没了。”

    顾惊淮后退一步,当着她的面将房门关上。

    肖语笛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声地笑了笑。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肖语笛腿脚不是很利索地走过去开门。

    秦亦诚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儿,连忙开口致歉,“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不等肖语笛开口说话,他赶紧推着梁博霄转身离开。

    肖语笛抿唇笑了笑。

    她没有关门,双手抱臂斜倚着门框,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秦亦诚走出几米远,渐渐地回过味儿来。

    刚才开门的那个女孩儿好像是他女神。

    “我艹!”秦亦诚猛地拍了一下脑门,连忙折返回去。

    他看见肖语笛站在原地注视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女神,原来你也住在这儿,真是好巧啊!”

    梁博霄很是无语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巧什么?这就是淮哥的住处。”

    秦亦诚把梁博霄的话当耳旁风给放了,自顾自地问道,“女神,这房子是你买的吗?”

    肖语笛笑着摇头,“不是。”

    “那就是租的!”秦亦诚以为自己猜对了,语气相当自信。

    肖语笛依旧摇头,“也不是。”

    秦亦诚一头雾水,面露茫然,“那你怎么会住在这儿?”

    肖语笛开口,“我……”

    这时顾惊淮走了过来,“谁在外面?”

    秦亦诚看到顾惊淮出现在肖语笛身后,眼睛倏地睁大。他看看肖语笛,又瞅瞅顾惊淮,磕磕巴巴地询问,“淮哥?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博霄实在被他蠢到无语,“淮哥怎么不能在这儿了?这就是淮哥的房子!”

    秦亦诚的视线在肖语笛和肖语笛身上来回逡巡着,“你们……”

    顾惊淮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出声示意,“进来吧。”

    “请进。”肖语笛侧身让两人进来。

    秦亦诚站在客厅中间看着肖语笛和顾惊淮,仍然没有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你们这是同居了吗?”

    肖语笛先是被他的问题给震惊了一下,继而眼尾微挑,红唇轻启,“算是……”

    顾惊淮抬眸睨了肖语笛一眼,接过话茬儿,“只是让她在这儿暂住几天。”他看向梁博霄,“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梁博霄对这里并不陌生,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宿舍到点儿熄灯,诚子说玩不尽兴,所以想来你这儿玩儿个通宵。”他的目光投向肖语笛和顾惊淮两人,眼底带着几分深意,“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肖语笛笑着摇头,“没有,你们想玩儿什么?”

    秦亦诚一听到玩儿,脑海里掠过的无数个问题顿时抛在脑后,“斗地主!正好三缺一,或者四缺二。”

    肖语笛闻言,嘴巴微张,眸中染上一丝诧异。

    她还以为他们口中的“玩不尽兴”是多么高大上的游戏,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朴素的一个游戏。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

    顾惊淮想都没想就拒绝,“我还有事。”然后起身回到卧室。

    肖语笛收回视线,看向秦亦诚和梁博霄两人,唇角扬起,“我陪你们玩儿。”

    秦亦诚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大王正面朝上插入牌中,三人开始摸牌,最后梁博霄抽到了大王。

    秦亦诚见自己的牌不错,向肖语笛靠近几分,拍了拍胸口道,“女神你放心地跟着我就好了,我带你飞,保准把地主斗得落花流水!”

    肖语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顺子不成顺子,连对不成连对,最大的牌就是一张A,一手牌差到了极点。

    她习惯性地笑了笑,“你不被我连累就好。”

    秦亦诚愣住,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梁博霄见秦亦诚一副急着献殷勤的不值钱样,不由得出声打趣,“呵!看见女神立马叛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秦亦诚担心梁博霄揭自己老底儿,不愉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地主我农民,咱俩现在是赤/裸/裸的敌对阶级,甭想跟我套近乎!”

    梁博霄轻嗤一声,随手打出一个顺子。

    肖语笛将手中的牌合上,摇了摇头,“要不起。”

    秦亦诚卯着劲儿想在肖语笛面前表现一番,把其中的一个连对拆掉,甩出几张牌,“跟上!”

    梁博霄:“过。”

    肖语笛依旧摇头:“不要。”

    轮到秦亦诚出牌,他看着手中被拆得稀碎的牌,一时间有些傻眼。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意气用事害死人呐!

    恋爱脑没有好下场。

    不过,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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