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在回学校的路上,秦亦诚还一个劲儿地抱怨梁博霄硬把他从淮哥家里拽出来,“我好不容易有个跟女神独处的机会,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净扯我后腿!”

    “独处?”梁博霄嗤笑一声,“我跟淮哥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你眼瞎了?!我劝你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跟你家女神在一起,就好比武大郎配潘金莲。”

    秦亦诚一听,脖子一梗,不乐意了,“你可以说我是武大郎,但绝不可以侮辱我女神是潘金莲!在我心里,女神是完美无瑕,神圣纯洁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玷污她!”

    他说到这里,冲梁博霄怒目而视。

    “嘁!”梁博霄看他这一脸不值钱的傻样就来气,“可如果她跟你在一起,那就白玉有瑕了。”

    “什么意思?”秦亦诚皱着眉头咂么了一会儿,才渐渐琢磨明白,“你是说我是那个’瑕’?”

    “你自己知道就好。”梁博霄轻哼一声。

    秦亦诚闻言,登时吹胡子瞪眼睛,“我这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就只比淮哥差了那么一丢丢……”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怎么就是个’瑕’了?”

    梁博霄侧首打量了他一番,“因为你不光眼神不好使,脑子里还有泡。”

    秦亦诚眼睛睁大,出声控诉道,“你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谁脑子里有泡了?!”

    他一边控诉着,一边冲梁博霄晃了晃脑袋,“你听,哪里有泡了?”

    梁博霄被他这副蠢样逗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埃!无药可救了。”

    秦亦诚话锋一转,用满眼瞧不上的目光打量对方,撇了撇嘴,幽幽地开口,“眼神不好使这一点我承认,要不然怎么能交了你这个损色朋友呢?”

    **********

    周一。

    肖语笛今天早上第一节是表演课。

    吃过早餐,肖语笛拿起餐巾纸擦试了一下嘴角,随后看向顾惊淮,“我待会儿就回学校了,第一节有课,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

    这几天她几乎没怎么活动,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顾惊淮收拾餐桌,没有说话。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肖语笛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

    他这个人性子冷是真的,似乎很少有东西能让他提起兴趣。

    不过他的冷还有一部分是缘于他的懒,懒得处理那些无效的人际交往和沟通。

    所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难让人接近。

    幸好,肖语笛的自洽能力比极强。

    对于他的冷淡疏离,她并不会放在心上。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还蛮喜欢顾惊淮这种性格的。

    适合充当树洞。

    也不需要花心思去琢磨怎么维持话题。

    有聊天的欲望了就说上那么两三句,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各自保持安静。

    这样挺好。

    而且,他这人其实行动力蛮强的。

    属于做的多说的少的那种“暖男”。

    之所以打上双引号,是他表现出来的气场实在跟“暖男”这两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估计如果被顾惊淮听到这个评价,他自己也会嗤之以鼻。

    暖男?

    什么玩意儿?

    肖语笛回到卧室换上自己的常服,将换下来的家居服整理好放在床尾的位置。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顾惊淮也换上黑色帽衫和长裤从卧室出来,似乎要出门。

    “衣服我放到床上了,你如果觉得碍事的话就丢掉吧。”肖语笛说。

    顾惊淮依旧缄默不言,走到玄关处换上一双高定板鞋,拿起车钥匙。

    他见肖语笛站着不动,终于开口,“不是回学校?一起。”

    肖语笛走过去,“你早上也有课?”

    “嗯。”顾惊淮低应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顾惊淮骑着摩托车一路疾驰,最后在一幢教学楼前停下。

    他没下车,单脚撑着地面,整个人透着说不出来的放纵不羁。

    肖语笛从后座下来,走到顾惊淮面前,伸出素白小手,“为了确保今天能平稳度过,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

    她的唇角噙着清浅笑意,清早黄中泛赤的阳光将她笼罩着,乌黑的发丝散发着盈盈光泽。

    整个人明媚而又娇艳。

    “你刚才对我又搂又抱,难道不算数?”顾惊淮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从容淡漠。

    又搂又抱?

    肖语笛眉心跳了一下。

    如果不是清楚他的个性,她会以为他是在调戏她。

    “行叭。”肖语笛收回手。

    “还有其他事吗?”顾惊淮问。

    肖语笛摇头,“没了。”

    顾惊淮没再说话,调转车头,驱车离开。

    动作潇洒自如。

    如果不了解他,还以为他在耍帅。

    不过,就算他真的在耍帅,他也有这个资本。

    肖语笛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走到一半她才想起来,她是来上课的。

    可是她除了肩上背的包,两手空空,别说教科书了,连一支笔都没带。

    肖语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回宿舍去拿肯定是来不及了。

    算了,就这样吧。

    刚才来的路上抱了顾惊淮一路,希望能沾沾这位小少爷的好运气,让她不至于太倒霉。

    “呵!这不是咱们的肖大美女吗?”

    肖语笛正准备进教室,就听到身后一个酸里酸气的女声传来。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对方。

    对方在楼梯拐角处,距离她大概三十来米的距离。

    隔得这么远,仅凭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是她。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俩关系得多好。

    于雅菲脚上穿着近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穿着一件芭比粉色的超短裙,上身搭配淡黄色露腰小吊带,外面罩着一件半透明的外套。

    肖语笛光是看着她,就觉得酸爽无比。

    于雅菲扭着腰肢走到肖语笛面前,将将跟肖语笛平视。

    得亏她今天穿了双恨天高,要不然光在气势上就输了。

    没事儿长这么高干什么?!

    于雅菲在心里愤愤道。

    “几天没见,咱们肖大美女终于舍得露面了。你这几天都没回寝室,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差一点儿就要报警了。”于雅菲双手抱臂,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气里却满是冷嘲热讽。

    “不如你先说说,前几天彻夜不归,是去哪儿潇洒去了?”肖语笛反问她。

    “我……”于雅菲眼神闪烁,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新交往的这个男朋友在一起。

    本来嘛,男女朋友外出留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如果拿到台面上当成一个话题来讨论,却多少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更何况,上次因为她的缘故让她男朋友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这段时间她伏低做小地费尽心思哄了好久,才终于把她男朋友哄高兴了。

    说起这个,于雅菲就一肚子火气。

    她双目喷火地怒视着肖语笛。

    如果不是她,她男朋友何至于下不来台!

    她又何至于花空心思地去讨好,生怕自己被抛弃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

    手里捧着一块儿垃圾,还怪别人这么不给她准备一个礼盒。

    “关你什么事?!”于雅菲凶巴巴地回了句。

    肖语笛闻言失笑,朱红色唇瓣轻启,“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我看你是不敢说了吧?”于雅菲眼尾上挑,神情里充满了讥讽,“你这几天不回宿舍,该不会是被老男人包/养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特意将声音拔高了几分。

    她跟肖语笛在同一个寝室住了近一个月,知道她的衣服、包,还有护肤品等其他东西用的都是各大奢侈品的高端产品。

    她听过,但是没用过。

    虽然她自认为家境不错,但这些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

    她不信以肖语笛的家境,能有这个经济实力。

    毕竟,在A市,她还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富豪姓肖。

    除非,她是被别人包/养。

    平心而论,以肖语笛的长相和身材,她的确有这个资本,能把那些老男人哄的愿意在她身上大把花钱。

    此时正是上课的时间点,走廊里有不少的学生。

    他们原本还急匆匆地往教室赶,听到于雅菲后面那句话,脚步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永远不缺八卦。

    也永远不缺吃瓜的人。

    毕竟,抬杠比打幡儿挣得多。

    瓜多好吃啊!

    肖语笛无视别人投过来的异样眼光,唇畔的笑容始终不减。

    她凝眸直视着于雅菲,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开口,“怎么?你嫉妒了?需不需要我把这个’老男人’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毛遂自荐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周五那天顾惊淮应该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不出意外,他的手机号应该还存留在她的通话记录里。

    “呸!谁稀罕要这个老男人的联系方式了?!”于雅菲要不是顾及周围有人,恨不得淬肖语笛一口唾沫。

    老男人又丑又油腻,长得肥头大耳,肚皮松松垮垮。

    关键是那方面,能坚持个两分钟就不错了!

    肖语笛收起手机,耸了耸肩,“你可不要后悔。”

    “我死都不会后悔!”于雅菲满眼淬火,“臭拉皮条的!”

    于是骂骂咧咧地走进了教室。

    拉皮条?

    肖语笛看着对方的背影,“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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