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也冤家

    在民国二十年的那个夏天,也就是公元一九三一年的七月初七,这日正是被人们称为乞巧节的七夕。

    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彩色的丝绸和繁复的灯笼为这条老街增添了几分喜庆。繁华的街道上早已是人头攒动,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微风吹过,似乎带着丝丝甜意,撩动每一个青春少男少女的思绪。

    待字闺中的少女与年轻男子在人群中相遇,那一刹那的擦肩而过,似乎注定了他们的缘分。彼此忍不住回头,目光交汇,那一刹那的凝视,仿佛将时间定格。也有一些大胆的男子,见到心仪的姑娘,会直接上前告白。这样的场景总会引得姑娘们脸红心跳,羞涩地低下头,嘴角轻轻上扬,如同一朵雨后的桃花,美丽而娇羞。

    在那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对独特的存在,男帅女美,他们是梁湾和张日山。

    梁湾,那如晨光中的晨露,清新而独特。而张日山,那如夜空中的星辰,深邃而神秘。

    只需静静站在人群中,便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们的气质、他们的姿态,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他们就像两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无论置身于何处,都能引人注目,令人艳羡。

    “除了准备礼物,还要再送一束花,姑娘家都会喜欢花的……记住了吗?”

    齐铁嘴这句话一直在张日山脑海中回荡,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八爷说要送花,礼物要准备什么?他根本没准备啊!

    路过一家花店,张日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买花。

    接着,他对梁湾说道:“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跑开了。

    走进花店,五彩斑斓的花朵映入眼帘,每一朵仿佛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卖花的姑娘热情地接待,但张日山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沉浸在一片五彩斑斓的花卉中。最后,他凭自己的感觉选了一束粉色的苏醒玫瑰。

    苏醒玫瑰属于粉玫瑰中的水粉系列,桃色从花心和花瓣底部层层叠叠晕染出来,就好像是少女白净面庞上醉人的红晕。

    它总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犹如黎明前的一抹嫣红。

    它的花语是初恋、情窦初开,与粉玫瑰大致相同,都寓意着初恋。

    看着张日山长相帅气的样子,卖花的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停地夸赞他的眼光如何的好,心里更是暗暗羡慕那位收花的姑娘。

    然而,张日山却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懂花卉的张日山,却对自己直觉选的捧花十分满意。粉红色就像花季少女,与梁湾十分配,她应该会喜欢吧?张日山暗想着。八爷说过女孩子都会喜欢花的。

    张日山捧着亮眼的苏醒玫瑰走在街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他那帅气迷人的魅力之中。

    张日山捧着一束粉色苏醒玫瑰回到梁湾面前,这一幕令她惊喜不已。

    梁湾看着他手中的粉色捧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却忍不住翘起,笑着问道:“张日山,这花该不会是送我的吧?”

    张日山点点头,嘴巴微微抿起,显得有些憨厚。他看起来像只小松鼠,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腼腆地回答:“八爷说你会喜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真诚,看得梁湾笑出声来。

    清新的笑声如同晨光洒落,暖洋洋的。梁湾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快乐的火花,她的笑意如同蜜糖般甜美,无法掩饰。

    到底八爷用了什么办法,让一向木讷的张日山主动送花?这其中有何奥秘?梁湾很好奇,但这些都不得而知。

    但看到张日山递花给梁湾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仿佛被拨动了一下。这一刻,她觉得这个愣头青竟然也会表达爱意。

    梁湾接过张日山手中的苏醒玫瑰,那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她心情愉悦。她轻声说:“谢谢,我很喜欢。”她的声音如丝如缕,温柔如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张日山不自然地开口道:“八爷说,你也会给我准备礼物的,没有吗?”张日山望向梁湾,只见她两手空空,显然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梁湾微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的回答道:“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张日山,此刻就像个期待礼物的小孩,心里充满了疑惑。

    八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呢?梁湾的好奇心被勾起。

    张日山的眼神深邃,带着几分失望。他以为梁湾会给他一份心意,就像八爷说的那样。他心里不禁开始怀疑,梁湾可能真不喜欢他?

    “哎呀,我骗你的了,我当然有给你准备了。”看到张日山的失落眼神,梁湾连忙解释道。

    她那双圆溜溜的水眸充满真诚地注视着他,张日山顿时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他满怀期待地问道:“你说什么?”

    梁湾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挂链吊坠,亮在张日山眼前,温和地说道:“看这个,给你的。”

    吊坠像钥匙又不像钥匙,梁湾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反正是伴随她长大的最重要的东西。

    张日山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梁湾看着他,莞尔一笑:“你是不是觉得不喜欢啊?”

    他摇了摇头,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惊讶,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喜欢的……”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紧张和困惑,仿佛对眼前的事物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感。

    张日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像是做了什么大糗事似的。他自然没注意到,梁湾眼中隐藏的笑意。

    梁湾看着他,心中忍不住赞叹,张日山真的很好看。他的唇红齿白,清秀俊逸,眉眼如画。

    有时,她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的嘴唇看,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涂了口红。那嘴唇的颜色如此红润,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梁湾又有些无奈地想,张日山一个军人,怎么生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简直是行走的鲜肉。

    可不止一次地看到,张家亲兵偷偷看着张日山,这让她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啧!她在想什么?

    张日山瞥了他一眼,意外发现梁湾一直在盯着他看。那清澈明亮的目光变得如火如荼,让他浑身发热,站立不安。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心里默念:“八爷怎么还没来啊?八爷,什么时候来啊?快点来啊?”

    就在这时,齐铁嘴仿佛听到了张日山的祈祷一般,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呆瓜,按我说的做了吗?”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张日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梁湾则有些愣住,没想到齐铁嘴会突然出现,还这么直接地问。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梁湾拉过齐铁嘴,充满好奇地问道:“算命的,你跟张日山说了啥,让他突然开窍了?”这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齐铁嘴神秘地笑了笑,却不肯透露半点:“天机不可泄露哦。”

    “切…”梁湾撇撇嘴,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突然,她抬头看见陈皮站在她面前,他冷冷问道:“你就是梁湾?”

    她点了点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陈皮为什么会这么问。

    梁湾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困惑:“有事?”

    她似乎没有招惹到陈皮吧。她心中暗自疑惑,自己并没有得罪他。

    陈皮面无表情,简洁地说道:“跟我走。”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远处的张日山看见陈皮,走上前大声喝止道:“陈皮,你想做什么?”

    陈皮看见细皮嫩肉的张日山,心中便有些不爽,他一脸的不屑,“你管得着吗?”

    他心中虽然平时也愿意和张日山消磨时光,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他。

    陈皮,这个在江湖上以武力著称的人物,一向是能动手的绝不动口。有人阻拦他,他便会出手,无论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张大副官。

    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一道影子迅速出现在他面前,一拳挥出,除了张日山还会有谁。

    陈皮的戾气瞬间涌上心头,他一手抓住张日山的胳膊,准备将其扭断。然而张日山身手敏捷,岂是他所能轻易擒住的?他快速地躲过了陈皮的攻击。

    张启山和二月红相识多年,而陈皮和张日山也有着不浅的交情。但无论他们认识多久,只要一见面,一言不合就容易开打,基本没有多少和谐相处的时候。而现在,他们在打架这件事上可谓是一拍即合。

    周围的嘈杂声中,齐铁嘴叹息道:“又打起来了……”他们两人相识多年,但每一次见面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在一旁无奈地扶额,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这张日山,怎么变幻莫测啊,今天看他一张脸是奶萌奶萌的可爱模样,仿佛随时都会脸红,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他下一秒又变成了冷酷的战士,打架的时候毫不留情。

    看着这一幕,梁湾不禁想,这个张日山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她忙推了推身边的齐铁嘴,问道:“八爷,张日山很厉害吗?”

    话音刚落,张日山便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器——枪,冷冷地对准了陈皮脑门。

    梁湾不由得出一个结论:“哎,我还以为张日山很能打呢!”

    陈皮却气哼哼地骂道:“有本事你别拿枪啊?有枪就了不起啊!”

    张日山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仿佛在挑衅:“陈皮,强枪民女,当街闹事还有理了?”

    “哼,我看你是活像个得瑟的小狐狸。”陈皮冷冷地回应道。

    眼神如炬,仿佛在说:“谁敢说我抢民女、闹事当街?”

    张日山,向来擅长一秒变脸,这次他的脸色更是不善,略带威胁地说:“陈皮,这次看在二爷的面上,我就暂时放过你。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蹲大牢吧。”说罢,他收起枪。

    陈皮心中暗自嘀咕:“我又没做错事,何来下次?”他看着张日山,无奈地摇摇头。

    梁湾快步上前,无意间触碰到张日山的手,那只手却像猛兽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带来一阵刺痛。

    她哀求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痛感。

    “疼!疼…”反应过来的张日山立即松开了手,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梁湾抬起泛着水光的杏眼,眼中略带迷离和委屈,质问张日山:“张日山,你个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齐铁嘴看着梁湾眼眸中闪烁着泪花,扭伤的手腕,强忍着怒气,轻轻敲了敲张日山的头,说道:“你这个呆瓜,下手这么狠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的。”

    张日山低下头,不敢再看梁湾和齐铁嘴,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为军人的他,反应迅速且警惕性强,刚才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切。

    陈皮翻了个白眼,他刚才可不是这样的!这个细皮嫩肉的人竟然有两幅面孔。

    “你们够了没有?够了就随我随去看看我师娘。”陈皮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像是从机器里传出来的。这一下,打破了原本尴尬的气氛,让人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冽疏离感。

    齐铁嘴和梁湾不禁相互看了一眼,显然被陈皮的态度弄得有些无语。齐铁嘴有些不满地问道:“二爷夫人怎么了?”

    “别那么多废话,跟我走。”陈皮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命令,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高傲自大和冷漠自负。

    梁湾暗暗吐槽,只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她不冷不热地开口:“走吧!”

    听到这话,陈皮只是微微一愣,然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一行人默默地跟着陈皮。他走在前面,脚步沉稳有力,似乎对前方的未知没有任何的恐惧。

    陈皮带着他们穿过了几条小巷,最后来到了一座小院前。他推开门,走进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幽香。他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充满了惊喜。她看到陈皮后,脸上露出了微笑,“陈皮,你回来了。”

    陈皮看到她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师娘,你没事吧?”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梁湾等人,“你们跟我进来吧。”

    梁湾等人随陈皮进去,二月红微笑着上前一步,招呼道:“早听佛爷提过湾湾姑娘医术高明,我家夫人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想请湾湾姑娘过来看看。实属抱歉,还请湾湾姑娘帮忙看看丫头到底生了什么病?”

    “客气了。”梁湾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微笑着向二月红家夫人打招呼,“夫人您好。”

    “您真是客气,叫我丫头就好了。我叫您湾湾可以吗?”丫头温柔的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朴素的衣着与盘扣相得益彰,让人感到她的朴素大方又不失静谧温婉。

    “当然可以。”梁湾注意到丫头手腕上的镯子已经滑落至手掌下方,想必是因为病痛而身体消瘦。时不时的咳嗽和苍白的面色让她看起来有些气若游丝。

    “丫头,您感觉还好吗?”二月红关切地问道。

    “嗯,咳咳……”丫头又咳嗽了几声,颇有些林黛玉般的体弱多病、易受风寒的模样。

    二月红看向梁湾说道:“我夫人得了什么病?还请湾湾姑娘给看看。”

    一旁的齐铁嘴也急切地问道:“是啊!夫人,得了什么病?湾湾你赶紧看看。”

    梁湾观察了丫头的病情后,开始为她把脉、询问症状、查看舌苔等,整个过程有条不紊。

    中医再结合多年的临床学习经验,综合丫头身体症状,有可能是得了肺结核或者肺癌之类的。但目前这只是推测而已。

    患这种病的人身体都会比较虚弱,而且也不好医治,拖得时间越长就越无药可医,

    现在首先要确认的是癌细胞有没有扩散和转移。

    在医疗技术日新月异的这个新世纪,尽管有许多疾病仍然难以治愈,但在物资匮乏、医疗技术落后的过去,情况更是堪忧。

    如果到了疾病的晚期,梁湾这个现代医学院的高才生,面对丫头的病恐怕也爱莫能助。

    面对许多手术,梁湾需要的是设备,而这时代最缺乏的就是先进的医疗设备。她开口说道:“二爷,你们有时间的话,还是去一趟医院,先抽点儿血,做个化验。”

    听到要抽血,陈皮那小兄弟显然有些害怕师娘疼,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为什么要抽血?”

    丫头微微一瞥,陈皮立马变得乖巧:“陈皮,湾湾是医生,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我学的可是西医,跟传统的看病方式有些不同。血液只是提供一些相关依据,不能作为确诊的依据。”梁湾有些无奈地说道,战乱时代条件所限,现在也只能先抽血化验,再作进一步的治疗。

    身体如果出现异常,需要积极进行肺部ct等检查,之后可以穿刺活检来进行诊断。筛查的检查手段是用低剂量螺旋CT,这是无可替代的检查方式。

    有部分肺癌也能通过抽血化验来检查。比如,可以做与肺癌相关的肿瘤标志物,包括癌胚抗原、糖类抗原CA199等指标。

    当指标明显在增高时,医生会建议患者做胸部CT检查,观察肺内的病变情况。

    如果发现肺内有占位性病变,可以取组织做病理检查确诊。

    也就是说抽血化验,做肿瘤标志物只能给以患者提示,并不能够以此来诊断癌症。

    肺癌的诊断需要结合胸部CT检查、病理学检查确认,同时还需要CT、B超或者核磁共振来配合检查,再对肺癌进行分期检查治疗。

    有诸多不便和困难,梁湾还是决定先进行抽血化验。

    再结合中药治疗,因为,这是在这个战乱时代能做出的最佳选择。而陈皮和二爷也尊重了梁湾的决定。

    梁湾为丫头把了把脉,然后拿来纸和笔,把药方慎重地写好,递给二月红,说道:“从目前的症状来看,夫人还患有风寒之症,加上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并注意饮食调理。”

    二月红恭敬地接过药方,双手作辑道谢:“在此先谢过湾湾姑娘。”

    梁湾笑了笑,说道:“无需客气了,行医多年,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使命。”

    众人闻言,皆是惊讶不已。在他们看来,梁湾不过是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行医多年呢?

    张日山眸光深沉,带着一丝怀疑,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直接问道:“你到底多大了?”

    众人闻言,不禁冷汗直冒。这直男式的询问方式,也太不礼貌了吧。

    梁湾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淡淡地说:“大概二十三了吧。”她自己也并不清楚,在她的世界里,二十是她的年龄,但在这边,仿佛也已度过了几个年头。那么,二十三应该没错吧。她这么想。

    张日山无言以对。“……”这个女人竟然比他还要大。

    二月红看着张日山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了然。敢情张日山觉得他被骗婚了……

    “湾湾,你是说笑的吧?就你这满满的胶原蛋白,怎么看都像不满十八的人。”一旁的齐铁嘴适时开口,他的言辞幽默风趣,让人感到愉悦。

    然后他看向怔住的张日山,笑着说:“副官,女大三抱金砖,这可是大福气啊。”

    张日山撇撇嘴,有些不满,“八爷,明明是她占我便宜。”

    梁湾脸色一沉,双手叉腰,像葡萄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牙齿咬得吱吱直响。

    她看向张日山,一副吃惊又不敢相信的样子,语气严厉:“谁占你便宜了?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

    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日山直言不讳地说:“除了你这个老女人还有谁。”

    “什么?”梁湾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面目狰狞地盯着张日山,恶狠狠地问道:“老女人?你竟然说我是老女人?我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到你这就成老女人了?怎么个老女人?我是满脸皱纹了?还是看着生的老相了?你有见过我这么聪明漂亮的老女人吗?”

    梁湾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她紧握着拳头,一双充满怒火的双眼死死瞪着张日山,仿佛要将他吞噬掉:“你个王八蛋,你再敢说一句话试试?!”

    张日山被她这副凶狠的模样吓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庞吓得面色如土,心里惊慌不已。

    这个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神恶煞?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张日山连忙道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

    梁湾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低吼。她指着张日山:“张日山,我警告你,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后悔。”

    梁湾的威胁让张日山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会发起攻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日山也不知道为何会怕眼前这个女人。

    张日山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他向齐铁嘴使了个眼神:“八爷,救命。”

    但齐铁嘴只是耸耸肩,眼神回应他:“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别看我,没用。”

    梁湾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怒气和威胁的气息,她冷笑着说:“我如今正是青春亮丽,花季少女貌美如花的年纪。竟然敢说我老?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梁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指不定将来你哪天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招摇撞骗,专门欺骗小姑娘的感情,撩完就跑,年纪大到都能当别人爷爷了...…”

    张日山听了她的话,想要开口解释,却突然停顿下来。他内心涌起千言万语,但口中却只剩下一句:“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声音还没落地,梁湾便立刻打断了他的叙述。

    “我知道,你也别急着说你不是那样的人,”梁湾说,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深沉的洞察力,“你现在并不代表将来。现在的你或许不是那样的人,但谁知道未来的你会变成什么样?你能保证吗?你也别急着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二月红和齐铁嘴看戏似的在一旁看着,齐铁嘴还捂着嘴偷笑。没想到张日山也有惧怕之人啊。

    这时丫头走了出来,温柔似水的对梁湾说:“湾湾,我想了解一下药材的特性,你能教我吗?”

    听到这话,梁湾的表情瞬间变换了。她一脸和善的笑着说:“好啊。”

    梁湾犀利的话语如同狂风骤雨般离去,跟随着丫头的背影转身消失,只留下张日山瑟瑟发抖。

    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那幅可怕的画面,比敌人的刀剑还要刺骨。他深深地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轻易招惹这样的女人了。

    齐铁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张日山那愣愣的样子,想要找个媳妇恐怕还需要对方不依不饶,否则他这一辈子怕是要孤独终老。

    他拍了拍张日山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千万别问姑娘芳龄,人家姑娘家就算比你大,那也是风华正茂的青春年华。你竟然说她是老女人,小副官,你是不是傻?”

    “八爷,那现在怎么办啊?”张日山抹了把冷汗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他知道,不懂就问,这是他一直以来虚心学习的态度。

    齐铁嘴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逆言行为他可不敢做。他开始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呆瓜感到有些佩服。平时怼怼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怼自己未来夫人。小心追妻火葬场啊。

    “你啊!一会儿哄哄她,送点小礼物,请她吃顿饭,她一开心不就什么都忘光光了。你要是不这么做,恐怕她会一直对你心存芥蒂。说不定还会因为你的细心体贴而感动。”齐铁嘴的建议像细雨般洒落。

    “她不是我夫人,”张日山低声嘀咕道,但这句话像风一样飘散在空气中,却刺痛了齐铁嘴的心。恨铁不成钢啊,谁懂。

    “现在不是,以后呢?谁知道。你对她好一些,别让她失望,别把自己的夫人给作没了。如果你能好好待她,我相信总会有一个女人愿意接受你的。” 齐铁嘴的话语像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

新书推荐: 香蜜同人之我是一朵来头很大的莲 家具工拯救世界 谁允许你毁灭地球的 你说让恶毒女主拯救天下? 毋舍 饲魔 穿成乐伶我冠绝当世 财阀家的那个疯批 鹭城春意 偶像表白了,但我脱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