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纹身

    三人踏上了这段路程。尽管路上有些崎岖,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路况,这似乎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就这样一路前行,坚定而执着。

    第二天,他们找到了地址上的那座房屋,一座僻静的农家宅院,大门敞开着,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在他们面前,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院子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

    看清了那女子,齐铁嘴惊呼:“莫医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八爷,你们总算来了。”说话的正是莫测,尹新月表妹,也是个医生,尹新月为了有人照顾张启山的病情,特意把她表妹叫了过来。

    莫测招呼大家在小桌旁坐下,并端上了热茶。

    “莫医生,你是不知道啊!为了找到这个地方,我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困又累。”齐铁嘴一边喝茶一边诉说着他们的艰辛。

    “表姐为了躲避追兵,特意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还好你们能找到。”

    “对了,莫医生,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佛爷和夫人,他们去哪了?”张日山环顾四周,但并未看到他们的身影,这让他感到有些焦虑。

    莫测欲言又止,让人感觉有些不安。这让在场的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梁湾就急切地追问:“难道出事了?我们来晚了?”

    “莫医生,请你告诉我,佛爷他到底怎么了?他真的出事了吗?”张日山焦急而担忧地看着她,内心深处渴望着听到一个好消息。

    “佛爷他没事。”莫测说着,眼神闪烁着犹豫和担忧,“只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能跟我们说说吗?”张日山焦急地问道。

    “其实…”莫测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他现在神智不清。”

    “什么?神智不清?”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张启山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尊敬和信赖的人,他的健康状况一直牵动着他们的心。

    “怎么会这样?”齐铁嘴皱着眉头,“他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神智不清呢?”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莫测说,“不过不用担心,你们来了就好了。”

    听到张启山没事,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莫测的神色不太对劲,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莫医生,佛爷他平时有什么病痛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医嘱?”张日山问道。

    “佛爷他之前身体一直很好。”莫测回答,“但是最近他有时昏迷,醒了后就不停地画画,我也没有见到他这种情况。不过我想你们来了应该会有办法的。”

    众人跟着莫测走进了小院里屋。

    此时,张启山正在四处涂涂抹抹,搞得像一个小画家一样。众人看到了神志不清的佛爷。仿佛陷入了某种混乱的思绪。

    “他这是怎么了?”梁湾好奇地问,莫测却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佛爷…”张日山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但张启山好像没反应,他试图叫醒张启山,但张启山警惕性极高,一见张日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迅速行动,身形一闪,左手抓住放在肩上的那只手。

    然后,张启山来了个过肩摔,把张日山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也因此碎成了两半。

    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张日山狠狠地摔在地上,丝毫没有留情。面对的是张启山,张日山根本不敢还手,如果这样下去,张日山迟早会被张启山活活打死。

    眼看张启山又要发起新一轮的攻击,梁湾急忙冲上前,把张日山护在身后,气呼呼道:“你干什么?”她的小身板在张启山的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然而,张启山并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继续涂涂抹抹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转折有些令人意外,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一时间小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张启山的画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似乎稍有好转,便走上前去,然而,张启山突然起身,单手掐住齐铁嘴的脖子,将他推到墙角。

    那一刹那,齐铁嘴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佛爷,我是铁嘴啊!”

    然而,这反而激起了张启山的愤怒,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加重了些力道,齐铁嘴脸上是无助与痛苦。

    他试图求救,“救命!”听到呼救声,梁湾和莫测赶紧上前,轻轻安抚张启山,他才终于放开了手,去了前方的小院。继续他的涂涂画画。

    梁湾看着张日山嘴角的血迹,抱怨道:

    “诶,我说你们这佛爷,下手也够狠的。”

    “我没事。”张启山淡淡地回答。

    “什么没事啊!都受伤了。”拼死拼活地找张启山,刚见面就下狠手,让梁湾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满。

    “差点就被佛爷掐死。”齐铁嘴也委屈巴巴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想到刚刚的遭遇,依然不寒而栗。他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诶,湾湾,我也是受了惊吓 ,你不关心我这个病人,只关心那个呆瓜。”

    梁湾轻哼了一声,“谁让你在长沙城里的那些日子里总欺负我。”

    “你……”齐铁嘴想要反驳,但看到梁湾那坚定的眼神后还是硬生生地把话吞了下去。

    见新月未归,梁湾问:“新月呢?怎么没见到她人?”

    “表姐一直在想办法找药,但都没有消息。”莫测忧愁地叹了口气。

    莫测突然激动起来,立即问道:“诶,八爷,你是说这个病是从矿山带回来的?那二爷呢?他不是也下矿了吗?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齐铁嘴安慰着莫测:“二爷也病了,不过不用担心,二爷他病情好很多。”说着还冲着莫测挤了挤眼睛。

    突然,齐铁嘴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我知道谁能救佛爷了。”他转向梁湾,“湾湾,你还记得大土司给二爷的那颗药丸吗?吃了后就有所恢复了,说不定大土司有救佛爷的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张日山的眼中闪现出希望的光芒,“真的吗?那佛爷有救了。”

    梁湾泼下一盆凉水,“未必有用。依我看,你们家佛爷这是心魔未除。”

    听到“心魔”二字,齐铁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佛爷马背上打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魔?”

    梁湾解释道:“每个人都有心魔。佛爷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醒来。至于心魔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决定,最后还是得去找张启山曾与之深交的二月红。

    二月红脸色苍白,待他坐定后,梁湾才开口道:“佛爷失了神智,应是由心魔未消所致。不知二爷可否知道佛爷心魔之所在?”

    二月红沉默片刻,答道:“佛爷为人豁达,从我与他相识以来,不论九门内外,皆无令他畏惧之物。”

    梁湾又问:“然则心魔却有不同。”

    二月红眸光一闪,似有所思:“便是那件事。”

    这时,齐铁嘴忽然想到一事,插口道:“矿山回来后,佛爷曾问起我身体状况,我取出神镜给佛爷看过,镜中竟映出他的父亲和族人。”

    二月红点了点头,接着讲道:“那是中国百姓深受其苦的一段时间。佛爷年轻有为,以机智策划了一场雨夜的逃亡,并在古墓中整整呆了三天三夜,才逃过了一场追捕。之后,佛爷带领剩下的人来到了长沙城。”

    齐铁嘴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已是十多年前之事了。”

    据二月红所述,十多年前,张启山与其父亲曾与一队张家族人共同对抗日本军队,由于日本人的武器精良、人数众多,张启山父亲和一众张家族人均惨遭杀害。而当时年幼的张启山侥幸存活,被送往日本矿山做了苦工。

    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张启山牢记父亲的遗言,不久后便寻得机会举家南迁。至于东北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逼得张启山举家南迁,这些都需要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齐铁嘴听后若有所思:“二爷的意思是,带佛爷回一趟东北张家。”

    二月红点了点头:“正是。”他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让佛爷自己去找答案吧。”

    夜幕降临,刚洗完澡的张日山正准备穿上衣,突然门开了。

    他心里那个急啊,毕竟黄花少年被看光这种事,搁谁谁不慌?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咋办啊?这事要是让梁湾那个女人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以后会不会不理他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门口居然站着的还真是梁湾那个女人,她那一脸花痴的样子,让张日山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便宜了别人……呃!这个想法让张日山自己都吓了一跳。

    梁湾看着他,眼中满含陶醉。她的心情仿佛格外愉快,淡淡的幸福和满足感如涟漪般在心头荡漾。

    “看够了吗?”张日山板着脸问。

    梁湾微笑着回答:“还可以再看一会儿。”

    张日山有些恼火,责怪道:“你是女子,怎么能想都不想就进男子房间。”

    梁湾无辜得很:“我是想了,还犹豫了好一会儿呢。”说完,她转身欲走,突然意识到现代人的思维怎么能输给民国愣头青呢?于是她装作镇定,好好欣赏这美男出浴图。

    此刻,梁湾的目光才真正落在了张日山身上的东西上。那张牙舞爪的纹身一路延伸到了脖子边,她微微歪头看着他,眼中似乎充满了疑惑。她好奇地问道:“咦?这是什么啊?”说着还伸手去触碰。

    张日山身体瞬间僵住,那一刻,他仿佛感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亦加速得无法抑制。

    他有些慌乱,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这是麒麟,记忆里就带有了。”

    “麒麟?”梁湾更加好奇了。接着她继续说道,“那是出生就纹上去的?诶,你说他们怎么那么狠心啊,那么大只麒麟纹在身上,也不问问你同不同意。”

    张日山淡淡地说:“这是家族特有标记。”

    此时,梁湾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能让我摸摸吗?”说着她再次靠近张日山,一脸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张日山一愣,有些意外。他立刻红着脸,急忙强调:“你是女子。”

    “我知道啊。”梁湾边说边慢慢靠近张日山,一脸深情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说:“不摸纹身,那摸下腹肌也是可以的。”

    张日山一听这话,立刻手忙脚乱地穿好上衣,然后退后几步。他急忙道:“别闹。”

    看着手忙脚乱的张日山,梁湾笑得更加欢快。她得意地说:“没闹,反正你又不吃亏,别这么小气嘛。”

    张日山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说:“你是女子,有损你清誉。”

    梁湾撇撇嘴说:“我都无所谓,你担心什么?”

    张日山有点无语地说:“你真是不怕麻烦。”说完后他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来。

    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梁湾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计可施”吧。

    张日山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发现自己的心态真的有点问题了。自己居然对她束手无策。

新书推荐: 香蜜同人之我是一朵来头很大的莲 家具工拯救世界 谁允许你毁灭地球的 你说让恶毒女主拯救天下? 毋舍 饲魔 穿成乐伶我冠绝当世 财阀家的那个疯批 鹭城春意 偶像表白了,但我脱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