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幻境

    迷雾十分诡异,陈皮一进入便陷入了心魔之中。

    一幕幕清晰的忆起了他的童年。从小生活在一个偏僻困苦的小村子里,无父无母与奶奶相依为命,因为孤苦,小陈皮自幼受尽了欺负。

    遍体鳞伤的小陈皮游走在大街上,偶然听到说书先生在讲李逵生性爱杀人,这给小陈皮幼小的心灵里种了颗不良的种子,从此陈皮走上了斗狠嗜杀的路。

    众人通过迷雾也窥到了陈皮的心灵发展轨迹,陈皮童年遭遇值得同情,但他后期心狠手辣、嗜血成性,却令人所不耻。

    对于如何处置陈皮,张启山还是决定交给他的师父二月红。

    继续推动雕像,突然周围响起了野兽的吼叫声,这吼叫声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启山内心产生了畏惧情绪,使不上劲儿去推雕像了。

    “那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张启山努力回忆听到过的这个声音,但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野兽了。

    “佛爷,你是张大佛爷,百无禁忌的,可不能被声音诡迷了心窍,闭上眼睛,稳住心神,我告诉你决窍,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

    观察到张启山异样状态,齐铁嘴急忙让张启山停下来,并教给他一些稳定心神的口诀。

    齐铁嘴和张日山继续归位着雕像,不久之后,全部雕像归了位,罗刹海市的阵法就被破了,一切幻象旋即而逝,矿洞也随之震动了起来,好像要坍塌了。

    众人赶紧向外逃,又遇到了一个有点特别的墓室,白玉棺木用铁索链吊悬在半空中。

    “这就是我们在陨铜平台看到的青铜棺,你们看,一模一样。”张启山仔细观察发现。

    “祖师爷饶命,祖师爷饶命啊!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您给我们留条出路吧!”

    齐铁嘴立即又向着棺材磕头跪拜,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求祖师爷饶命。

    “你这是干嘛?”张启山呵斥道,对齐铁嘴动不动就磕头跪拜行为真的是惊疑不已。

    “佛爷,这才是青乌子的真身啊!祖师爷饶命!祖师爷饶命啊。”

    齐铁嘴的话音一落,一阵剧烈的震动震散了铁索,棺椁被摇落在了地上,青乌子的尸身也从棺材里滚落了出来。

    众人走过来一看,青乌子大师犹如活人,只是睡着一般。

    张启山发现了青乌子尸身旁的陨铜块,伸手一拿,那尸身立马变成了干枯模样。

    可见陨铜力量真的非同一般,张启山决定把这块陨铜块带走。

    齐铁嘴惊呼:“这罗刹海市已经消失了,我们已经回到现实了。”

    “我们赶紧离开,去找二爷,”

    感觉到了矿洞的摇晃与震动,张启山吩咐大家赶紧逃走。

    二月红头脑清醒后就觉察到了矿洞里的异样,立即寻路出逃。

    被张启山打入迷雾里的陈皮,也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感觉到矿洞的摇晃与震动逃走中的陈皮。遇到了二月红,师徒俩这次没有相搏,二月红温柔让陈皮跟着他逃。

    在逃回到进洞时的矿道时,恰巧与张启山等人汇合了。

    在出来的路上又遇到了进来的裘德考,看到出来的梁湾等人,裘德考问:“你们是不是已经拿到东西了?”

    梁湾表示不解,反问裘德考:“什么东西啊?这矿洞都快塌了,还不赶紧跑啊。”

    “只不过是陨铜造成的幻象,只要心性坚定,就不会受它影响。”裘德考却认为是幻境。

    “还心性坚定呢!你没看见你自己在摇啊!”齐铁嘴冷哼一声。表示无语。

    裘德考可不想放弃,还想继续他的探墓行动。说道:“这陨铜来自天外,经在气层时裂成三块,一块落在这,一块下落不明,还有一块落在东北张家,这陨铜幻象都是罗刹海市,一切像镜子一样,会颠倒过来,当你以为走出去了,事实上却是真正地走进了幻象,把一切当幻象,我们就能走出去了。”

    “大哥,你好歹把书看全吧!这罗刹海市,只有每个人克服自己的心魔才能走得出去,要塌了,赶紧走吧。”梁湾决定做回好人,劝裘德考赶紧离开。

    “心魔!我怎么会有心魔!”裘德考笑笑,他没有意志克服自己的心魔,被深深地陷进了自己的幻觉中。

    忽然一阵轰塌。

    “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快点离开这。”张启山让大家赶紧离开。

    众人终于逃出了矿洞,陈皮不愿为自己犯过的错负责任,出来后就跑开了,洞口在崩塌之际,裘德考也被两个手下拉出了矿洞,有点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哭喊着:

    “I don’t want to get old…”

    听的张日山一头雾水,问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不想变老,他不会老!他永远不会老…”梁湾解答道,中日英文对于梁湾这个新时代的高材生来说,一点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心魔,原来是害怕变老,惧怕死亡啊!”齐铁嘴似乎有些惊奇,这就是他的心魔,心魔越重,幻觉越盛。

    回到长沙城后,张启山开展了他的计划,这天,他来到了陆建勋府,在陆府外等候张启山的梁湾和张日山扯开了话题。

    “张日山,你说那个陆建勋会中计吗?”在车后座,梁湾脑袋探向驾驶座上的张日山问。

    他还没开口,梁湾就看见张启山从陆府走了出来,说道:“诶,你们家佛爷出来了。”

    张启山上车后,张日山笑着问张启山,一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左脸颊还有若有若无的小酒窝,特别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模样。

    “我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他上勾了。”张启山咧嘴一笑,“开车吧!”

    陆建勋夺了张启山的军权已久,并且暗地里与日本特务和裘德考勾结,把长沙城弄得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陆建勋挖空心思还想把陨铜的神秘力量据为己有。张启山决定设法惩治一下这个贪婪奸诈又卖国的陆建勋。

    这天,张启山带着陨铜造访陆建勋,与他谈一笔交易。张启山将陨铜送给陆建勋,让他去邀功作为交换条件,陆建勋把兵权交还给张启山的。

    没想到,无赖的陆建勋在没有答应交易条件下,就强行夺下了张启山手中的陨铜块。自以为得到了陨铜神秘力量的陆建勋,得意洋洋却不知正中了张启山的圈套。

    第二天,张日山受张启山之命去拜访霍三娘,劝说霍三娘放弃与张启山的前嫌,直接遭到了拒绝。

    张日山闷闷不乐地走在街道上,梁湾和齐铁嘴在街上逛悠,看见从旁边走过的张日山,梁湾追了上去,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拍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张日山作为军人出身,动作远比思想要先快速做出反应,

    只见他一个灵敏的闪身,倏地扣住了梁湾的手腕,眼神犀利地锁住她迎来的目光,右手已经摆出了一拳要打下去的姿势,疼的梁湾哇哇叫。大骂道:“王八蛋,疼,松手,快松手。”

    “怎么是你??”张日山惊叫道,他哪知道是她,窘迫地松开扣住她的手,他自觉理亏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化解,眼神故偏移了移。

    齐铁嘴走了过来,捶了张日山几拳,“你小子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啊!一点玩笑开不得啊!怜香惜玉懂不懂啊?”有点恨铁不成钢。

    梁湾有那么瞬间真的被他唬得呆怔了,揉着自己差点可能废掉的手,抬眸间瞥上他几眼,张日山一脸怅然若失表情。

    爱慕之情随之从梁湾心尖涌现出来。这张日山倒也长的俊俏,身手敏捷,连愁颜不展的样子都那般好生可爱。

    都说人无完人,十全十美,张日山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他的防备心太强,性子冰冷又古板,脑子是真一根筋。绝对的24K纯金钢铁直男。

    不过,这家伙似乎不开心,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皱起眉头看着张日山:“行了!行了!不说了!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佛爷让我去霍当家那儿。”张日山脸上写着失意。

    “碰一鼻子灰了吧!”梁湾不用想都能猜着,就他那皮笑肉不笑,句句离不开佛爷的强硬态度,这霍三娘本来就没耐心听,估计还在她面前站着说话 ,被赶出来太正常不过了。

    “你怎么知道?”张日山依然愁眉紧锁。

    齐铁嘴没好气的看着一脸傻气的张日山说道:“废话,你小子,也不想想人家霍当家心气儿多高啊!就凭你能说服她呀,再说了你这呆瓜开口闭口地佛爷佛爷 ,说得霍三娘火都大了吧!”

    张日山委屈地撇撇嘴,“本来就是佛爷说的。”他也是照着佛爷的话传达。

    梁湾扶额:“你看你啊!所以你不碰壁谁碰壁呀!这个时候了,谁愿意听佛爷说佛爷说的!是,也就除了你,还有新月。”

    “我…”平日里目光炯炯精神焕发的张日山,突然就泄了气似的,无精打采一副蔫蔫的,一下说不出话来。

    梁湾望着面前这个身姿挺拔,圆鼓鼓红扑扑脸的男子,口齿清晰声音清脆,伶牙俐齿:“我什么我啊,你也不动动脑子,人家霍三娘一直就不满意你们家佛爷,你倒好,左一句佛爷,右一句佛爷,一口一句离不开佛爷,这换作是我,我都懒得搭理你。”

    “那现在怎么办?”

    “傻呀你,你道千万句佛爷,还不如一句二爷。说你是呆瓜还真是呆瓜。”齐铁嘴给张日山支招。

    “二爷?哦!我明白了,”张日山一副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的表情,“我现在就去!”语毕,转身,梁湾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一脸黑线:“祖宗,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现在去显得你多故意啊,失了情分。”

    “那我去禀报佛爷,”

    “你也别着急去禀报你们家那佛爷了,”梁湾表示算了吧,就你张日山这情商,没被打出来人家都是给足面子了。随即,话锋一转道:“要不这样吧!我觉得八爷,八爷替你去会会,好好劝劝霍三娘,八爷他这人吧!情商高又会察言观色,他去肯定没问题的。”

    “八爷?怎么会主动帮我。”张日山一脸怀疑。

    齐铁嘴闻言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张日山胳膊上,气恼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呢!我平时待你不好了?会不会聊天啊!怪不得人家霍三娘不想搭理你。”

    张日山知道齐铁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两颗小虎牙就再也收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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