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受损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自从尹新月离张启山而去,张启山对尹新月的思念犹如烈火焚烧,深深地折磨着张启山的心。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脸色苍白如纸。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其中一只手还悬挂着点滴瓶,微弱的灯光投射在上面,更增添了几分病态的憔悴。

    尹新月离开的那个晚上,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张府被阴郁的气氛笼罩。张启山从梦中惊醒,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带我走。”而张启山,却无力阻止,无法实现他的诺言。心中的悔恨和痛苦如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副官,你收好这个,它不仅是九门的号令信物,更是开启吴山居密室的钥匙。”张启山无力地抬起手,摘下手上的二响环,递给了张日山。张日山接过二响环,他明白这个信物的重要性,却也被张启山的悲痛所深深触动。

    “佛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您亲自保管就好。”张日山道。

    这个世界上,再珍贵的物品也无法弥补张启山对尹新月的思念之痛。每一次回忆,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撒一把盐。然而,即使痛苦如斯,他仍想为她做些什么,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够感受到他的爱与哀思。这是张启山心中唯一的慰藉。

    “张家二响环,那是张家独有的信物,它见证了张家的一段传承。某日,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湾湾姑娘,那就将二响环赠予她,作为你们定情的信物。又或者,某日你遇见那个让你心生爱意的人,那就毫不犹豫地将它赠予她。”张启山苦涩地笑了笑,“新月已经不在了,这信物交由你传承下去。”

    “佛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面对这番嘱托,张日山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自己的祝福。

    张启山语重心长地说:“副官啊,这重担,以后就交给你了。”张日山点头答应,心中满是不舍。

    看着张启山的身体日渐衰弱,张日山的心情如同压着一块大石。他轻声劝道:“佛爷,你需要休息。”张启山只是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

    张启山说:“副官,我恐怕时日无多了。”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新月走的时候很孤单。我怕她以后的日子也是孤单的。我得去陪她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岁月如梭,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而张日山,这个陪伴张启山走过风雨的老兵,也将面临自己的新征程。这一切,仿佛命运的轮回,让人感慨万千。

    张日山无言以对,他明白张启山的痛苦与思念,那是无法言说的痛楚。“佛爷,你好好休息。”他轻声劝道,作为纯正的张家人,他拥有超越常人的生命力,年岁虽长却始终容颜不改,机警且忠诚,是他来继承张启山衣钵的不二人选,他知道他有责任完成张启山未完成的心愿。

    “佛爷……”张日山轻轻地喊道,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煽情并不合适,能做的只有尽量安慰。“你会好起来的。”他说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

    “副官。”张启山微微一笑,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有两件事需要交给你。”

    “你说。”张日山回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一是守护古潼京。”张启山道,“那里非常重要。”张日山默默点头,他知道那里有世人想要探寻的秘密。他将牢记张启山的嘱托,誓言守护古潼京,直至最后一刻。

    “我知道了。”张日山轻声回答,眼眸中闪过坚定。他誓言要完成张启山的心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张启山微弱的叹息后,又补充道:“还有……新月饭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力,但眼中的期待却更甚。他望向窗外,仿佛在寄托对尹新月的期盼:“我希望你能接手它。”他低声道,“我希望它能够一直存在下去。”这是他对尹新月的承诺,也是他作为张大佛爷的遗愿。

    随着张启山的呼吸逐渐微弱,那双曾经坚毅的眼神缓缓合上。他的生命之火熄灭,再也不会重新点燃。这是他一生的结束,但他将用余生去守护他对尹新月的承诺。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张启山,张日山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敬仰。“佛爷。”他轻轻唤道,眼眶中泪水早已滑落下来。他接过了张启山的遗志和使命,他将让新月饭店一直存在下去。这是他对佛爷的承诺,也是他对尹新月的承诺。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仿佛在为他们的离别哀悼。

    张日山在处理完张启山的身后事之后,独自站在张家大院的大佛前,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他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张启山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伙子。他清晰地记得张启山的话语,记得他的一切。

    突然,一名手下急匆匆地来报:“副官,我们发现了一个长相与梁医生相似的小学老师。”

    张日山一愣,心如鹿撞。他立刻回应道:“我这就去看看。”

    心中充满期待和激动。他不确定这个小学老师是否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女子,但他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看一看。

    就在这时,“等等我啊,呆瓜!”齐铁嘴也跟了上来。

    这一刻,张日山的心海翻涌,交织着对未知的期待和对过去的怀念。他坚定地踏出张家大院的大门,步履中蕴含着对未来探索的决心。他的内心充满紧张与激动,同时又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当他与她眼神交汇的瞬间,犹如瓷器破碎,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灵。她确实不是他苦苦找寻的梁湾,但她的气质和神态却如出一辙,让他无法忽视。他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轻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她问,声音轻柔如风。张日山的心中闪过一丝失落,瞬间被一种深深的哀伤所笼罩。他轻轻摇头,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他需要的并非安慰,而是事实。他的言语简练而有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不是在做梦。”

    “雁名。”在他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雁名听闻后喊了声:“聂大哥。”然后走向他。

    “刚刚那位是谁啊?”男子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雁名回应道,麻花辫轻轻摇晃。

    张日山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齐铁嘴在背后叹息:“副官,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张日山轻轻摇头,他知道齐铁嘴的意思。然而,他无法放弃寻找那个女人,因为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空气仿佛凝固,周围的喧嚣都消失了。张日山的心中只有那个身影,那个声音,那个无法触及的她。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要将那个女人的一切都深深记住。他知道,他的执着不会改变,他的寻找不会停止,直到找到那个女人为止。

    “八爷,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张日山坚定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寻找的过程可能会漫长,可能会充满挑战,但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面对齐铁嘴的劝诫,“人生苦短,何必一直念念不忘呢。”他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只能由自己决定。他将目光投向远方,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遭遇何种困难,他都要找到那个女人——梁湾。

    这一刻,张日山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念,他知道这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旅程,但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将用他的执着和坚韧,寻找那个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女人。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曾经的清隽少年如今已多了几分沧桑。张日山,这个身体日渐消瘦的男子,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藏着无尽的沧桑和故事。

    身边还好有齐铁嘴一直陪伴着他,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也一起经历了许多生死关头。他知道张日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也理解他的无奈和无助。

    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影,齐铁嘴心中如刀绞。他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但什么也做不了。

    考虑到体质特殊的原因,张日山打发走了照顾他的丫环,独自一人坐在床边,静静地发呆。

    就在这时,齐铁嘴拦住了他:“副官,你说你生病发烧了,还起来瞎折腾什么啊?”张日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齐铁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要走了我怎么对得起佛爷?还有佛爷未完成的事情谁去完成?”

    听到这里,张日山的眼角湿润了。他深知齐铁嘴所言非虚,同时也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他无法辜负张启山的殷切期望。

    “八爷,我这只是小病,很快就会好,死不了。”尽管如此,张日山仍努力压抑内心的波动,他知道齐铁嘴对他忧心忡忡,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确实处于虚弱状态。

    看着张日山,齐铁嘴明白他内心有苦衷,却无法倾诉。他了解张日山,知道他是一个坚韧不屈、有担当的人。

    “我叫潘俊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生病就该看医生,不能逞强。”齐铁嘴说道。

    话音刚落,潘俊便带着药箱走了进来,为张日山把脉。

    “情况如何?”齐铁嘴焦急地问道。

    “受了些风险,加上思虑过重,心脉受损。”潘俊回答道。“开些安神的药,好好休息几天。”

    张日山听着这番话语,心知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必须稍作休息,无法拒绝潘俊的好意。他无力的笑了笑,低声道:“八爷,我真的无恙。”

    “你总说无恙,你总是声称无事,然而身体毕竟是自己的,若再不稍作休息,万一有个万一,我们该如何是好?”齐铁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担忧,他拉着潘俊在桌旁坐下,问道:“你可否有办法研制出忘情丹或失忆丸之类能使人失去情感或遗忘记忆的药物?”

    话语间,几许哀愁,几分期待。

    他的声音如同飘渺的琴音,婉转悠扬,低低切切。

    潘俊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齐铁嘴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说:“你知道的,湾湾对副官来说一直是个心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长久以来的故事。

    “我明白。”潘俊点点头,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他默默地思考着,梁湾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心结呢?

    “那好,潘俊你一定要帮帮副官。”齐铁嘴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潘俊轻轻点头,他,这位富有同情心的人,每当听到有人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故事,心中总是充满无奈与伤感。他微笑着,仿佛在安慰自己,也安慰着别人,说:“好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白色瓷器,递给了齐铁嘴。齐铁嘴好奇地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湾湾留下的。”潘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

    “这有什么用?”齐铁嘴追问。

    潘俊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怀念,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湾湾曾说,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了,希望张日山能服下它。”

    潘俊的话让齐铁嘴一愣,他看着潘俊,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却只看到了他深深的哀伤。齐铁嘴知道,湾湾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齐铁嘴问道。

    “大概是一种能让人忘情失忆的东西吧!”潘俊的回答中带着些许无奈。

    齐铁嘴的心中有些疑惑,他一直觉得潘俊是个聪明人,但今天却有些看不透他了。沉默了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潘大夫,你是想让副官服下这东西,让他忘记一些事情吗?那如果把我也忘了怎么办?”

    潘俊笑了笑,说:“应该不会。不过你可以试试。”

    齐铁嘴深吸一口气,看着潘俊的眼神说:“但是让副官忘记湾湾,会不会对湾湾不公平?如果呆瓜知道了,他会愿意吗?”

    潘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说:“这是我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他们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张日山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他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潘俊和齐铁嘴之间的沉重气氛。

    过了一会儿,潘俊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张日山说:“诶,你这小子愿意忘记一些事情吗?”

    张日山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愿意。”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坚定而清晰。

    潘俊和齐铁嘴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张日山竟然会拒绝。他们知道他一直对梁湾有着深深的情感,如果让他忘记她,无疑是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张日山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他笑了笑说:“如果让我忘记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消失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坚定。

    潘俊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齐铁嘴叹了口气说:“也许我们真的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三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齐铁嘴说:“也许我们应该再好好想想。”说完之后,他们便离开了房间。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院子里。潘俊站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院子,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无奈。他知道梁湾已经不在了,他也知道他不能让张日山忘记她。但是他又该如何是好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潘俊和齐铁嘴再度聚首,共同商讨应对之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们达成了一致。

    “八爷,您真的做出了决定吗?”潘俊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铁嘴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的。”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被一种迷茫和无助的情绪所笼罩。他深知这条道路并非坦途,然而他也明白,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感情将会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他所了解的张日山,性格坚韧,执着如一,长生不老的体质更是让他对某些事情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以张日山的执念,几百年来的无数次轮回,他真的会为了梁湾而寻觅。

    齐铁嘴将那颗梁湾留下的药丸研磨后,慎重地融入热汤药中,然后端着那碗药,一步步走到张日山的床边。他轻轻地说:“来,傻瓜,喝药了。”张日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道:“谢谢,八爷。”

    齐铁嘴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张日山苦笑着回答:“这是药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但更多的是释然。

    齐铁嘴明白,于是他说:“那你先休息下。”张日山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看着张日山安静地睡去。齐铁嘴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担忧,但更多的是期待。他知道,这是张日山走向康复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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