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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夜,从远处看去一片祥和,与昨日无甚不同,唯独局中人才知此夜如折射在水中的月,光圆无滑,凌然不只有此一面,上方还悬着一把利剑。

    表面上人们还似昨日般,实则慌张的步伐,隐约的不耐,都在诉说着,想快些礼毕好锁回家中,唯恐再出事端。

    随说祭祀之言信则有不信则无,可也不可冒犯。

    鲤桥内,有一小船穿过飘零花瓣的涟漪,缓缓驶来,其中划桨的是一女子,头戴羃篱,隐隐约约,未着祭祀服,反而是一身红衣宽袍,红衣宽袍肥大拖地,艳如沐阳,令人心生艳羡。

    这一身行头引得旁人目光全部聚集起来,拥挤着,倒也不是被此情此景美到,只是都秉着看热闹的打算——哪家人敢不顾祖宗定下的宗教礼仪去胡闹。

    而这群推搡的人群中,就有两位在远远驻足观看,萧驰汗颜,遂又笑道:“你是如何说服杨郎君的?”

    柳柒柒透过面具,看向道:“这有何难?事前我们是有约定的,他出力我出钱,谁也不欠谁。”转而笑嫣,又道:“不过此事确实是费了些口舌,我给他好说歹说外加了些银子这才答应下来。”

    “也不是非他不可,不过我也有我的顾虑,其一时间太短再寻一女子恐生变故,其二杨兄虽生的黑了些,可体型与寻常女郎差不多,并且杨兄会水性,我与他商议过了,届时凶手出现时,叫他弃衣跳水,方可保命。”

    萧驰问道:“你又如何得知杨郎君会水性?”

    “寻常乡野农夫定然不会,可杨兄穷过,那年赌博早已输光家底,是以不管什么工活都是抢着干的,这还只是我知道的其中一项,此外杨兄还会绣花、缝衣、纳鞋底……”等等诸如此类的补贴家用的活。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人!”

    随着远方一声吆喝,这方的人们随机散乱一团,柳柒柒向声响处看去,只见与昨日着火方向相反的茅竹屋燃起了熊熊大火,黑雾缭绕,犹如上古凶兽般长牙五爪,将小小人吞之入腹。

    花灯游览暂停歇,若说昨日这番景象可推给祭祀,本人的行为,可现在今日在欲着火,那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侠义之士救火,也有保命之人想要快些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

    柳柒柒与萧驰相视一笑,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昨日花瑶娥死在丑时,是在火灭之后,只留下烟气残骸,仵作推断,昨日被发现时也是丑时尸体还有余温,应是死去不久。

    想来是柳柒柒被救了,而恰巧花瑶娥在池子里游玩,并未注意,与她一般被推入水中。

    所以要让大火在烧些,现下是子时,适才打更人刚报不久,只需这些人将火灭去,再让萧驰将时辰往后推些推到丑时,她想不管能不能赌对,只需将凶手逼出来便妥,那人这么恨她,看她这般招摇撞世,岂能按搬不动。

    萧驰去行动了,柳柒柒百无聊赖的站在岸边,紧盯着杨温玉的一举一动,在看着旁人有何不妥。

    杨温玉倒是能沉得住气,毫无慌张可言,依旧是端坐着,时不时逗逗河里游鱼,看看岸边这群散修,在掩面轻笑,笑中之意略显嘲讽,惹得柳柒柒都想给他搬个奥斯卡奖了,还真把她想要的嚣张跋扈演了出来,这不愧是杨演员,以后前途无量啊!

    火不知扑了多久,总算扑灭了,众人皆大喘气,似是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约莫着已过一个时辰,可打更之声并未传来,柳柒柒按捺住心下慌张,静静等候。

    “砰!”是一声重重的水声,柳柒柒闻声看去,只见小船上的红衣身影哪里还有,只剩下一圈圈水荡波纹。

    柳柒柒正欲向前相救,却被倏然推了下去,此时人群已不再推挤,是以她早就站在岸边了,浸入这冰凉的水中,她大致有些想明白了。

    凶手有两人这是肯定的,不然萧驰那边也不会出错就对了。

    虽说此局已输,不过也不算输的彻底,起码她会水性是真的,已她推算岸边之人定不会水,不然也不会拿着竹竿捅她了,昨日失足于浅水区,离岸边稍进,今日可是从高高的桥栏上摔下去的,也呛了好些水,不过很快她镇定起来。

    看着水中漂浮着的大红衣袍,柳柒柒断定杨温玉早就暴露了,估摸着二人老是眉来眼去是叫人察觉出了吧!可有是怎在短短一段时间同时推了我二人的呢!

    倏然被一根长长竹竿疯狂乱戳着,柳柒柒心里了然,怎就没想到呢!昨日她能拿着竹竿打的柳柒柒不能上岸,今日依旧可以,竹竿细小轻便,随看着威力小,可这还有河呢!只一顿乱戳杨温玉必然抵抗不住。

    柳柒柒赶紧闭气,根据直觉摸索,直至摸到岸中湿滑的污泥,才稍稍安心,不管是何处,等下快些,她必能上岸。

    心中盘算着,腾一下的跃上岸,倏然看到前方身形,柳柒柒倏然一愣,遂先反应摘下面具,松萝那双恶狠狠地眼眸看着她,不过更令柳柒柒惊讶的是松萝手中无一物,显然一副看热闹的气派。

    现下空无一人,竹竿丢在池水中,怎看都像是松萝是此次案件的幕后主使。

    可柳柒柒不这般想,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

    松萝不悦道:“甘你何事?这路是你家的呀!真是不知廉耻。”

    柳柒柒懒得与她扯皮,分别指向这四处,大声呵斥道:“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去官府去扯,昨日出了两处命案,两次走水,今日又出一次,你难道真以为这是巧合?”

    “那与你有何关系?你也不是官府的人啊!”

    柳柒柒冷笑道:“昨日那人想害的是我,只不过没得逞,才转意目标害了花瑶娥阿妹,你不是与她相玩最好,如今为她沉冤得雪时,你怎做起这缩头乌龟了。”

    “你。”松萝无话可说,渐渐露出惧怕之意,浑身发颤,想着有人要她来看柳柒柒的笑话,她便来了,若真是这般当替死鬼的话,那她岂不是冤死了。

    常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敌人,松萝是半信半疑柳柒柒的话语,可她的话未曾掺过半分假,只因她早已权衡利弊过了,即使将昨日话语一句不拉的告诉了又何妨,左右她又不吃亏。

    于是乎,柳柒柒大致了解了,就在刚刚有一小娘子让她去鲤桥边去看柳柒柒的笑话,她当然乐意,本想拉着那娘子一道去,谁知半路间那娘子肚子稍疼,便去上茅厕了,等她真正到来时便是这番景象。

    柳柒柒了然,便让松萝先回去,走至半路,倏然想到什么?

    对着松萝背影道:“你说我弄丢你的簪子,敢问我可承认了?”

    松萝闻言,咬牙切齿道:“你自然是抵死不认的,不然我也不会背上这口黑锅,被人构陷。”

    如此,她好像知道是在捣鬼了,继续道:“我与笑语阿姊不曾玩过的,至于这簪子丢了,却是我丢的,我实在不知谁给你说这簪子丢了,或是有没有这种可能,簪子我还回去了,只是我未放在心上,反让婢子还去,而婢子恰好还了过去,被笑语阿姊捡到过了,但她却慌称我并未还,从而挑拨离间呢!毕竟我的罪名挺多的,也不曾差这一件。”

    “而花瑶娥也是同我差不多嚣张跋扈平日里没少带头孤立别人……”

    “不不不!笑语阿姊才不是这种人呢!她平日里老害病,平日里除了养病就是侍弄花草,我记得有一回她不小心踩了一株野花,都要罪过半天,或是挖走栽回家中以作补贴,这样的良善之人怎会害人呢!你说的绝无可能,一定是你胡说八道。”

    “胡不胡说,届时叫上我那婢子一同对峙如何?再者我并认为踩了野花就要如此办,比如罪过半天,难道只是嘴边的罪过,说说就过去了,让大家都觉得她罪过,再者将野花的根拔掉,那花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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