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棠溪颖等人走后,晏时南俯身抓起棠溪苒的手臂:“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没了岑敬辞,就把主意打在了宋楚宁身上?还是说你在利用他,让他帮你调查孩子的事?”

    棠溪苒被拉扯得难受,倒在床上如同行尸走肉,声音微弱:“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宋楚宁没有关系。”

    棠溪苒想,其实她解释了也没用,晏时南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晏时南神情冷漠如霜:“朕警告你,楚宁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染指的人,你和他,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最好别妄图打他的主意。”

    所以,晏时南这是相信她的话了?

    他居然相信了???

    实在不可思议!!!

    棠溪苒一脸震惊道:“你不怀疑我?”

    晏时南沉声:“不是不怀疑你,而是朕相信楚宁,他是不会自甘堕落到和你有私情的。”

    原来是这样,她差点以为晏时南转性了。

    是她太天真了。

    棠溪苒嘴角露出讥讽:“是啊,自甘堕落的人从来都不是宋楚宁,反倒是你,多次与我这样的人厮混,那你这算什么?自暴自弃,自轻自贱?”

    晏时南果然被她说得更加生气,横眉立目道:“棠溪苒,你别太高看自己,朕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你!”

    棠溪苒冷冷注视着晏时南:“所以,你以为你霸占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耻辱恶心,就是对我的报复?”

    晏时南的下颌线越发紧绷,眉眼阴沉可怖:“你这肮脏不堪的身体,有什么资格觉得朕恶心?”

    说完,不由分说地低头砸中棠溪苒的唇。

    晏时南近乎撕咬她的唇,她根本躲避不开,。

    情急之下,想用另一只手推开晏时南,却发现另一只手也被他钳住。

    她只能慌乱地扭动挣扎身体,没想到晏时南迅疾连带着双手将她整个上半身死死抱住,下半身也被他的腿压制住,致使她完全被禁锢,无法动弹。

    就算她不是这么虚弱,也抵不过晏时南的力气,更别提现在这副羸弱的样子了。

    晏时南要对她做什么,她从来都阻止不了。

    除了掉下无用的眼泪,她什么都做不了。

    许久,她的唇应该是被咬破了,流出鲜血。

    晏时南才离开,歪头朝着床下啐了一口唾沫:“棠溪苒,原来就连你的血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棠溪苒早已眼神麻木:“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晏时南讽刺地勾唇:“你不是觉得朕恶心吗?那就恶心个够!”

    ……

    翌日。

    “棠溪苒,你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居然还能勾引陛下,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得起来当洗罪奴,你以为你和陛下睡了一觉,陛下就会放过你吗?做梦。”

    棠溪苒是被花语的吼叫声惊醒的。

    昨夜晏时南前所未有的变态行为,已经让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旧疾未愈,又添新伤。

    可惜,怎么就是死不掉呢。

    听到花语在说洗罪奴,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她问道:“什么是洗罪奴?”

    花语正骂骂咧咧收拾散落满地衣服残骸,没有搭理她的提问。

    棠溪苒也不再问,左不过又是什么折磨她的手段,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她早就有随时遭难,随时赴死的心理准备,已经无所畏惧了。

    花语收拾好,又甩了一件囚衣到床上:“利落穿上出来。”

    花语走后,棠溪苒才坐起身,拿起囚衣打量。

    对了,昨日晏时南说过今日要去天心寺祈福,看来洗罪奴和祈福有关。

    她忍着身上的伤痛,慢慢穿上囚衣。

    囚衣很单薄,比她之前穿过的贱役服还要薄上许多。

    即使在房中都无法御寒,更别提走出去了。

    想想她能有什么选择呢?只能咬牙坚持忍耐。

    还好,今天没下雪。

    等她哆哆嗦嗦,颤颤巍巍走到太贤殿外时,晏时南和棠溪颖也正好坐上龙撵,前后跟满了侍卫随从,宋楚宁在队伍最前面骑着一匹黑马。

    队伍最后面,有一辆囚车,想必是给她准备的。

    也好,她的双腿每走一步都刺痛万分,坐上囚车,她的腿倒是解脱了。

    她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囚车旁:“开门吧。”

    驱使囚车的人没有得到晏时南的指令,看都不看她一眼。

    棠溪苒只能看向晏时南:“陛下,我能上去了吗?”

    晏时南淡淡瞥了她一眼:“谁说囚车是给你坐的?”

    棠溪苒无语:“除了我,这里应该没有其他囚犯了吧,难道这囚车是个摆设?”

    “谁说没有的?”晏时南道,“押上来。”

    紧接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岑敬辞被押着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送上了囚车。

    棠溪苒看到岑敬辞,虽然他那样绝情,但也办不到毫不在意。

    棠溪苒对晏时南问:“你把他弄来,想干什么?”

    晏时南回答:“你们一对买凶杀人的奸夫□□,罪孽深重,自然是要一起当洗罪奴了。”

    真狠呐。

    棠溪苒看向岑敬辞,他遍体鳞伤、浑浑噩噩的,比她的状况更惨。

    棠溪苒心里一阵酸涩,十几年的感情,她还是对他恨不起来啊。

    岑敬辞看到她,忽然清醒了过来。

    趴在囚车木栏上,哭着对棠溪苒喊道:“苒苒,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快向陛下解释,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是无辜的。”

    棠溪苒垂眸,叹了一口气:“没用的,他已经认定孩子是我与你所生,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岑敬辞希望破灭,又转而冲着晏时南喊道:“陛下,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这么多年连棠溪苒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孩子真不是我的。”

    晏时南讥笑了一声:“她就你这么一个相好,不是你的又是谁的?还敢狡辩,来人,打。”

    两个侍卫立即走过来打开车门,将岑敬辞拉下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棠溪苒看到岑敬辞被打发出凄惨的嚎叫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实在做不到就这么看着放任不管。

    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她怀孕这件事上,岑敬辞确实是受她牵连。

    她最后还是冲上前去,拉开侍卫,挡在岑敬辞面前。

    然后喊道:“如果你执意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

    那两位侍卫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

    棠溪苒慷慨赴死的样子令在场所有人唏嘘不已,一时间空气都凝结住,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棠溪苒和陛下的特殊关系,早就不是秘密了。

    陛下既视棠溪苒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死活不肯杀她,甚至还几次在她濒死之际救活她。

    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来,陛下对棠溪苒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所以,没有陛下的指示,谁也不敢真的把棠溪苒当成阶下囚,更不敢动她。

    众人默契地等待着晏时南作出反应。

    只见晏时南从龙撵上下来,他浑身凝聚肃杀之气,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

    棠溪苒看着满脸阴鸷的晏时南大步向她靠近,大手朝她挥动过来。

    看来晏时南是要亲自动手。

    棠溪苒没有一丝逃避的想法,甚至配合地仰起头,闭上眼。

    正好,她要的就是晏时南亲手杀了她。

    这样她就不用再过这种被人拿捏的日子了。

    下一刻,晏时南的手竟然没有如她所料的,落在她的脸上。

    反倒是她的胳膊被拽住,被人一拉,便站了起来,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她错愕地张开眼睛,晏时南居然单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他又想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打!”

    头顶传来晏时南冷血的命令声,那两名侍卫就又开始殴打岑敬辞。

    岑敬辞的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再度传来,棠溪苒急切地想要挣脱晏时南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放开我!别打他!”

    棠溪苒急得眼眶都湿润起来,晏时南却变本加厉:“再用力,你们是没吃饭吗?”

    眼看岑敬辞被打得奄奄一息,棠溪苒只能哭着求饶:“晏时南,我求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别再打了,他快被打死了……”

    晏时南低头怒视着她,森然道:“棠溪苒,我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你。”

    闻言,棠溪苒彻底死心,她怎么敢奢望晏时南能放过岑敬辞。

    他最恨的人除了她,就是岑敬辞啊。

    棠溪苒没有再向晏时南求饶,但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岑敬辞被打。

    束手无策的她只能扭过头,往一旁看去,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看过去的方向刚好是棠溪颖站着的地方。

    她一脸小人奸计得逞的得意相,同样注视着她。

    说不上来为什么,棠溪苒心里忽然窜起了一个念头,她怀孕三个月的事情就是棠溪颖背后弄的鬼。

    棠溪颖一心想害她,想巴结晏时南上位。

    肯定不愿意让晏时南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联合太医从中作梗。

    完全有可能是这样。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就算说出来,晏时南也不会相信的。

    棠溪苒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的宋楚宁,他也正一脸忧愁地看着她。

    要是宋楚宁能快点调查出真相就好了,或许岑敬辞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宋楚宁一边凝视着她,一边下马走到晏时南身边:“陛下,时间有点晚了,再耽误下去,怕赶不上祈福吉时了。”

    晏时南这才作罢,让侍卫停手。

    侍卫上前检查才发现岑敬辞已然昏迷过去,没了知觉,立马禀报。

    晏时南仍旧面色阴沉,冷冷道:“岑敬辞,算你走运。”

    又松手甩开棠溪苒:“那就你一个人当洗罪奴。”

    棠溪苒担忧地望着岑敬辞被人抬走,心里默默祈祷他没事。

    就算他们的情谊断了,她也不希望岑敬辞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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