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

    刘晨旭惊出一身冷汗。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的?

    这样的表情才对嘛。

    云若溪站在他身后欣赏了几秒。

    不错,人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然而,如此的“惊险时分”却没能吸引台下观众的注意力,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擂台中央、两个战斗的机甲身上。

    跳跃至对手的身后的那一刻,出鞘就举起手中的剑,向对手冲去。

    对手也回过头,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于是,两个机甲第一次展开了正面对决,向彼此快速冲去。

    在即将被拳风击中的一瞬间,出鞘再次跃起。

    与此同时,它双手高举着手中的剑,集中力量,向对手的非要害部位劈去。

    从台下观众的角度,他们能看到一道耀眼的银光闪向刘晨旭的机甲,而后,擂台上便扬起了灰尘。

    只有几个靠近擂台赛的观众,看见云若溪站在刘晨旭背后,扼住了他的要害部位。

    “怎么样了,怎么起了这么大的灰?”

    “是啊是啊,里面还在打嘛,是谁赢了?”

    “这还用猜或者问吗,刘晨旭那么欧,前期一直都是压着云若溪的机甲打,还能有什么反转不成...”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因为灰尘散去之后,擂台上的场景映入众人的眼帘。

    此刻,倒在擂台上的,是刘晨旭的机甲。

    而出鞘,笔直地站在擂台的一边,手持着剑背在身后,宛若一名真正的剑客。

    很快,裁判宣布了最终的比赛结果:

    “胜利者是——云若溪!”

    总算是打完了。

    虽然比赛的过程不累,对手也不是很强,但云若溪还是叹了口气。

    “修理费应该不用我来出吧?我记得擂台赛没有这样的规矩。”

    “不用你出!”刘晨旭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虽然云若溪确实没有这个意思。

    这种关于钱的、十分现实的问题,只是一个穷人,面对贫穷的现状,做出的合理举动。

    很快,她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需要我修吗?”

    刘晨旭的表情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原本输掉比赛的愤怒、难过转变成了震惊、疑惑、不解。

    “你想报复我,把我的机甲彻底毁坏?”

    “我看起来是这种人吗?就算我不喜欢你,大家都是同学,我也没必要这么做。”

    更何况,此人说不定还能丰盈一番她的小金库,这就是她的金主本人啊!

    “你应该听说过,前两天,陈虎的机甲被周芷清砍断了吧?”

    “听说过啊。”

    刘晨旭的脸上写满:你和周芷清不愧是舍友,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若溪无视了这份怨念:“他的机甲就是我修好了,你可以问问他,我还挺会修的。”

    刘晨旭已经要被惊掉下巴了:“你们还搞流水线?”

    这是什么神经病?

    云若溪决定放弃这笔生意。

    此人在比赛之前,就不能好好与人说话、相处,尽干些仗势欺人的事儿。

    被打败之后,像是连脑子也伤着了,别人的话都听不懂了。

    云若溪果断转身,向着擂台的出口走去。

    周芷清已经跑到了那里,蹦蹦跳跳地冲她招手。

    “同学,你想去哪?”

    裁判的质问止住了云若溪的脚步。

    被发现了,她还以为自己能悄悄溜掉呢。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我可以放弃成为擂主,让刘晨旭继续打,或者随意挑选一位同学,成为新的擂主吗?”

    “不可以,规则里没有这项条例。”

    裁判铁面无私地拒绝了云若溪的请求。

    “好吧,那我马上回来。”

    语毕,云若溪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到周芷清身边:“你今天打算打比赛吗?”

    “嗯,要打的。”

    “那你要挑战我吗?”

    听到这里的时候,裁判已经猜到云若溪的想法了。

    他看着大声密谋的两人,最终没有说话。

    虽然多少有些钻规则的漏洞,但这确实不算违反规则。

    周芷清一向是个比较守规矩的乖乖女,此刻没能一下子领会云若溪的意思:

    “若溪要和我对战吗?我目前应该打不过你的,但是我可以试试看。”

    “不不不,我想回去画图了。”

    “我们过几招,然后我就认输,把擂主转给你打,可以吗?”

    如果直接敷衍地对待对手,或是在展露自己的实力之后认输,还是有些不太尊重人的。

    所以还是提前商量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离开吧。

    “好。”周芷清一口应下,转向裁判:

    “裁判,我要挑战3号台擂主云若溪。”

    裁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

    “请两位选手稍作等待,擂台马上修理完毕。”

    听到这句提醒,周芷清才突然发现:

    刚刚出鞘的剑,在擂台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迹。

    这就是灰尘产生的原因吧?

    她惊讶的目光转向云若溪:“你好厉害,出鞘好厉害。擂台赛的地面很坚硬的吧?”

    “嗯,所以只有很表层的痕迹。”

    云若溪想了想,决定鼓励一下自己的舍友:“等你对精神力掌握地更好更精细,应该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擂台场地修理地确实很快,不到五分钟,裁判就通知二人上台。

    第一场比赛的人结束后,台下的人就散了不少;刚刚裁判又通知修理事宜,此刻周围只剩下几个人。

    这倒正合了两人的意。

    他们本就是一些“不正当交易”,不需要太多人的观摩。

    宣布开始之后,云若溪和周芷清默契地没有唤出自己的机甲。

    云若溪坦荡荡地站在擂台的一边:“简单过几招?”

    “好。”

    说是过几招,但周芷清觉得,这更像一种单方面的指导。

    以她的体能和实战能力,显然是无法与云若溪匹敌的。

    但对面一直保持着比她略高一些的水平,她无法打败,却又不是完全无法应对。

    这就使得周芷清不得不拿出十分的注意力迎战。

    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几分钟前,她完全无法应对的招式,现在她还是不能很好地处理,但已经有一定的思路了。

    而在她成功应对一两次之后,云若溪就会相应地提高自己的水平,始终保持着“略高一筹”。

    这场“指导赛”打了十几分钟后,云若溪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周芷清击中自己。

    下一秒,她捂住自己被击中的地方,左腿交替右腿地后退几步:“我认输。”

    ……

    这有些敷衍的演技,让周围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

    裁判没忍住瞪了云若溪一眼,才宣布了比赛结果:

    “本轮的获胜者是——周芷清。”

    “你很会教别人,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神出鬼没的殷鸣,在云若溪走下擂台之后出现了。

    “我会的东西很多。”

    如果从“会”的角度讨论,她又何必局限于老师;不会的东西,就真的永远学不明白吗?

    因此,云若溪极少从“会”的角度考虑问题,她一般都考虑“想”。

    “殷教官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来监督我兑现一饭之诺吗?”

    “你不会演戏,你的演技好差。”

    殷鸣先回复了学生上一句话,而后解答她的问题:“听说有学生把台子打裂了,我来凑凑热闹。”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裂开了一条缝。”

    说起这个,云若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学校有修理机甲的地方吗?”

    “有啊。我们三天两头有机甲损坏,都送到修理大楼,估计要排到明年吧。”

    殷鸣显然对修理大楼有诸多不满,张口就吐槽了一句。

    “不过,修理中心很忙,小问题大家都不会特地过去。”

    “明白了,多谢。”

    听起来,学校这个修理中心还是靠谱的。

    可以找机会过去看看,能不能“顺”点东西或者偷师。

    看了两场周芷清比赛之后,云若溪去模拟训练舱打了会竞技场。

    她将机甲的属性分配地很适合爆发型选手,以便更好地找寻灵感。

    在第无数次用到刺向对手,却被对方挡住时,云若溪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们说起刺客时,往往会提到“暗杀”。

    “暗”字,主要在强调行动的隐蔽性。

    刀这样的武器,排除投掷的可能性,就只剩下正面攻击。

    是不是有些太光明正大了?

    一个刺客,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暗器呢?

    想到这儿,云若溪豁然开朗。

    她终于明白之前的违和感是什么了,就是差在“暗器”上。

    就算周芷清不进行魔鬼训练,提高自己的作战水平和身体素质,只要将正面攻击的刀,与合适的暗器相配…

    她的战斗能力一定会大幅提升!

    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云若溪有些兴奋。

    她以最快地速度将对手打败,就离开了这座胶囊状的大楼。

    她得趁着灵感还在,形成更加具体的图纸和方案。

    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周芷清讨论讨论,看她更喜欢哪种攻击形式——

    毕竟她才是机甲的最终使用者嘛。

    于是晚上,周芷清刚踏入宿舍,就对上了舍友闪闪发光的眼神。

    “我知道之前差的感觉是什么了!”

    二人从是否需要暗器,一直讨论到暗器的类型、位置、材料等。

    就像是订到了一件自己十分满意、又非常能衬托自身的衣服一般,周芷清开始对机甲全新的样子有了巨大的期待。

    两个同样兴奋的人凑在一起,结果显而易见:

    她们完全背弃了平日的正常作息,熬到了很晚。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云若溪赶到被子里有双手,在拼命地把她往回拉。

    好困、好累……

    这个床就非得起吗?军训就一定要去吗?

    一时间,云若溪的脑海中闪过诸多疑问。

    但显而易见,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依靠强大的意志力,云若溪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顺便叫醒了隔壁的周芷清。

    于是,离集合时间还剩两分钟的时候,殷鸣看到两个顶着浓厚黑眼圈、头发杂乱的女生,冲进了队伍。

    他忍了半天,才终于将“你们做贼去啦”这个问题,憋回了肚子里。

    当然,如果他真的问出来了,云若溪也只会官方地告诉他:昨晚没睡好。

    “做贼”这种秘密策划的重要事物,怎么可能告诉处在身份对立面的教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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