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李未央，我会是你的妻子吗？”

    李常茹看着倒在面前的男子，眼泪扑簌簌落下，心痛到连呼吸都觉得抽痛，终究还是不甘心地问出这句话。

    “常茹，对不起，我负了你……”拓跋余的手艰难地探上她的面颊，想替她擦去泪水，可终究气力不继，一口气提不上来，手臂滑落，委顿在地再无声息。

    寥寥几个字，把她的心砸得稀碎，而她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人，十几年的爱恨执念，都随着他的死亡而戛然而止。

    她何尝不知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所有的纠缠都是她一厢情愿，可人性使然，即便冷心冷肺如她，也没法真的忘情。

    如今她的一腔真心付诸流水，便是侥幸逃出宫去，与李未央也是不死不休，这辈子都要斗下去的。

    李常茹忽然觉得很累。

    罢了，倒不如一死干净。

    她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既然萌生死志，也便干脆利落地做了。一把剑穿透小腹，鲜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半幅裙衫。

    不知为何，比起疼痛她竟更多感到轻松和释然。

    她自懂事以来，因着庶女的身份一直被忽视冷待，不得不处处讨好算计，时时刻刻不曾自在过，及到她心里装了一个人，又尝尽了求而不得的苦，直到死，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半分垂怜。

    这一生细细想来，无处不是压抑和不安，只有在濒死的这一刻，才稍稍放下。

    若有下辈子……

    若有下辈子她希望自己过得安稳些，不必再这么汲汲营营，哪怕生在平头百姓家，也好过在高门侯府里勾心斗角，身心俱疲。

    不过她手上到底沾染过旁人的血，怕是下了地府也要赎罪，怎能再妄想再世为人呢？

    算啦，命都没了，还管他那么多。

    一念心神松懈，她就再也支持不住，头脑渐渐模糊，不由自主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滴，发现一具完整魂魄，开始检测……符合绑定条件……]

    与此同时，李常茹的意识陡然清晰。

    “谁在说话？”她本能的警惕起来。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本系统产于蓝星历2088年，编号1219，全名平行时空穿梭生成器。]”那陌生声音顿了顿，又道：[你可曾对自己的平庸感到不满？你可曾想要改变命运？你想体验不同的人生吗？你想看看其他世界吗？不要998，不要888，只要与本系统缔结契约，从此大千世界精彩无限！爱情事业两手握，梦想金钱唾手得！摆脱命运枷锁，走上人生巅峰！]

    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说，李常茹听得似懂非懂，她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话本传言里的精怪，只是不知道它此番作为有何目的。

    她思索几息，问：“你说可以助我改变命运，却不知我要付出何等代价？”

    系统回答：[平行世界自有天道，天道之下赋予气运，你只需幸福安稳度过一生，死后将一生积攒的气运值给我就行了。等到你付够百万气运值，便算功德圆满，到时便可解除契约，天大地大，任你遨游。]

    听起来不错，毕竟她现是已死之人，没什么可值得图谋的，若能重生改命，倒也不亏。

    于是她点点头：“既如此，我愿意与你缔结契约。”

    她说完，只觉得一道金光没入眉心，霎时灵台清明，四肢轻盈，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契约已成，平行世界通道即将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三……二……一！]

    [开始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