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粮草

    二人的争执,引得一醉醺醺大哥的注意,他走过来拦在中间。

    “你这人,人家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你何必强求,小美人儿,大爷有钱,来大爷这。”推搡晋留红过后,就要把英台拉在怀中拖走,手还不规矩攀上英台的胸前。

    这让英台非常反感,她一个推搡,又将男人踢翻,“臭男人离我远些。”

    “你们这些女人还高贵上了,生的一副好皮囊,以色事人本是伦常,我们男子去战场上卖力气博功名,回来享受一下怎么了,你这个□□低下的女人。”男人的话说的中气十足,仿佛绝大数男人都是这么想的。

    “以色事人是贱,敢问以色事的是何人,是谁贪图我们女人的色,又是谁花钱买我们的色,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逼着这些女人走投无路只能卖色,你们这些一边贪图美色,一边口是心非的好色之徒更贱,这逼良为娼的世道则更贱,可你们敢对这世道说一声不公吗?你不敢!”

    英台莫名火气,忍无可忍,对着醉醺醺的男人一通臭骂。

    “你们这些耳聋眼瞎、是非不分的贱人,更是个庸懦无能、欺软怕硬的废人,一个胆小如鼠的酒囊饭袋,对上不敢针砭时弊、对下不会矜贫救厄,在我们面前说几句伦常,就以为自己怀瑾握瑜、高风亮节了,我看你就是个麻布手中绣牡丹,你也配?!”

    一段话陈词清楚,言语激烈,一旁的晋留红看傻了,这样的想法简直不像一个普通女子会说的话。

    这些话是他心中骂了无数遍的,此时他眼中的英台泛着金光,他深深沦陷了。

    英台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晋留红立在原处,等他反应过来,英台已经不见了,脚下还有着一块儿精细雕琢的玉佩,晋留红心下了然,紧紧握着它,“英台,好名字,很适合你。”

    此后,他有事儿没事儿就跟在英台身后,但一片赤忱之心还是被拒绝了。

    虽然情感不顺,但还是向英台学了不少东西,后面他也不敢在叨扰,独自回到了京城继续行动。

    晋留红也没有想到几年后还会收到她的来信,只说遇到棘手之事,希望他前去相帮,晋留红想都不敢想就赶去了幽州。

    “留红大侠,没想到,英台竟是一个如此的侠义之士,一番话说尽这世道的不公。”萧婉儿感叹。

    “那后来呢?晋兄,英台女侠为何死于乱刀之下。”李云津还是问到了关键之处。

    “前段时日英台三进马太守家本欲盗银,还未等到我去,她便不幸被马太守之子埋伏捕获。那马太守之子还欲对她非礼,却被英台踢中要害而死,英台拼尽全力才逃出来,躲避之下却死于匈奴人的乱刀之下。”说到此处,晋留红双肩颤抖,哭泣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传来。

    无声的呐喊更是心碎的绝望,晋留红的眼泪滑过脸颊。

    “晋兄节哀。”李云津扶着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一旁的萧婉儿,如今心爱之人还在身侧,比之乱世大多数人幸运很多。

    “我要将那批匈奴人埋于地底,为英台陪葬。”晋留红抹过眼泪,拉着李云津站起身。

    “李兄,你可是和我一样的想法,这两天我已经探清他们的粮草路线,我早已有了周密的计划,李兄可愿助我。”

    “自然,事成之后,晋兄可愿随我们一道回京城禀告圣上?彼时他们陷入困境,疲惫不堪,只要交定大军一出,定能让他们节节败退,滚回他们的哈赤草原。”

    “好,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被打的屁滚尿流。”

    “晋兄,文雅些,婉儿还在。”

    “咳咳,不好意思啊,公主勿怪,此次你们小两口的婚宴我来得及参加,很是抱歉。”

    “无妨,留红大侠要事缠身,我们理解。”萧婉儿摇摇头。

    三人回到城中,商量好作战计划。

    李云津晋留红二人换好夜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入历州山,直入匈奴大军驻扎的大营。

    “晋兄,没想到我们有朝一日还能共事。”

    “李兄,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个辖道我们便能从一处隐秘的后山坳溜进营中,你且跟着我。”

    二人越过重重阻碍,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伍,最终潜入了粮草的存放地点。

    “李兄,没想到这匈奴大军的粮草并不充分,几万人才两个营帐。”

    “怕是有人源源不断的给他们输送,他们也并不需要担心。”

    “李兄是说,幽州,怪不得如今幽州百姓叫苦连迭,城西流民增多,竟是粮食都被他们抢了去。”

    晋留红气愤极了,直接将火种点燃丢进了粮草堆,看着熊熊的火焰逐渐吞没,二人趁乱赶紧从夜色中溜走。

    身后粮草被烧的劈啪作响,与敌军的惊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火光的映照下,他们面色惊恐,四处奔逃。

    “他们肯定还没想明白这火是从哪里来的。”晋留红双眼被火光照的透亮。

    “晋兄,婉儿在城南给我们留了快马,我们快些离开返回京中,恐事迟生变,她已经先行返回了,想必宵禁前已经入城。”

    “好,李兄和公主思虑周全。如今回到京中进宫禀报陛下,只需派出交定军,赶到时他们已是精疲力竭,定能将他们打的落荒而逃。”

    二人连夜从城南出发,到京时已经是快正午,听闻陛下大怒,元大将军长子元殷已经带着驻扎京城的一万将士往幽州的方向赶去。

    二人换了行头赶到宫门,北安公主已经出宫,正好遇到骑着快马的二人,“云津,我已将幽州的情况尽数禀告父王,还将你们的行动一并呈报,父皇已经全部都知晓了,还夸你有勇有谋哦。”

    “公主的行动倒快。”

    “晋大哥和云津连夜辛苦奔波,婉儿也想为你们分担。”

    “晋大哥?草民可不敢让公主如此称呼,陛下岂不怪罪。”

    “你和云津出死入死这几回,早已不是外人,这声晋大哥你受得起。”公主叩礼以表感谢之情。

    “万万不得。”晋留红受宠若惊。

    “婉儿识大体,晋大哥多番辛苦,且去我李府休整一番,在下还想听一听晋大哥这几年的江湖游历见闻。”李云津拉着晋留红便上了马车。

    翌日,萧婉儿在大殿清点着父皇赏赐的不少珍玩,一旁的晋留红还调侃,“陛下真是好大手笔,北安公主生辰送来的东西全是自己见也没见过的,那一连串的补品更是样样价值千金。”

    上青急匆匆来报,“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元小将军已经尽数剿灭驻扎在幽州的匈奴敌军,他们受伤惨重,节节溃败,退出了幽州。幽州太守也被贬流放岭南,不日便要启程。”

    “好!”晋留红一拍桌案。

    “圣旨到!”堂外响起深沉而有力的声音。

    高敬三步走五步的小跑进堂,见到李云津萧婉儿等人正襟危坐,拂尘一甩,高声呼道,“李云津,还不跪下接旨。”

    一听高公公振臂高呼,一行人连忙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李云津此次击败匈奴大军有功,勤勉柔顺,淑慎性成,性行温良,输的含章。朕深表欣慰,着即册封为征西将军,位三品,即日起赶往凉州任职,镇守西部边陲,钦此。】

    “谢陛下。”李云津叩首,一旁的萧婉儿无比惊讶但还是写过隆恩,亲眼看着李云津接过圣旨。

    “李将军,好福气,请起吧。”高公公心下了然,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咱家还要赶回去给陛下禀报,就不久留了,奴家拜别公主殿下,李将军。”

    “公公慢走。”李云津示意上青带路送行。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萧婉儿终于忍不住。

    “果然,父皇临走前还对说了一句,他夸你颇有才干,只做个闲散驸马,管理兵刃白费了,父皇此举,是想让你远离京城啊,可我已在孕中,此时喊你远去凉州,你我二人真是要许久见不上面了,父皇为何不疼婉儿?”

    “婉儿,父皇定有他的考量,大齐四处征战不少,旁国皆是恨之入骨,联合起来希望吞并我大齐,如今我们算是腹背受敌,元素峥大将军远在北蒙震慑强悍的匈奴敌军,如今听闻凉州来犯,正是用人之际。”

    “可婉儿不想,婉儿只想驸马能在身侧,如果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百姓家里的夫妻,和爹娘一起,那该多好啊,如果我们生在和平的世道,那又该多好。”萧婉儿拉着李云津的手,眼中闪着泪光。

    “国家处于多事之秋,臣不能陪在公主身侧,是臣的不好。”

    “我又如何能怪你,只愿你此去平安归来,我和腹中孩儿在京中等你回来。”萧婉儿抚摸过李云津的眼角,心痛到呼吸都浅了几分。

    “李兄此去,可愿带着草民一同前往?”晋留红跪在李云津身前,如今的他早已两袖清风,没了什么很牵挂的人,他想跟着李云津投身军中,重新换一种活法。

    “晋大哥,快快请起,若你真的愿意,此行我算是有莫大的助力。”二人紧紧相拥,彼此日后便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城门外,天空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士兵们个个手持银枪长矛,目光坚定,精神抖擞,抱着必胜的决心翘首以待,跟随李将军出征。

    男主李云津身披红甲,骑着战马,正准备一声令下,此时,身着粉衣长袍的女子急切地从城门后飞奔出来。

    将士们看着女子,脸上满是惊讶,是北安公主萧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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