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篡位

    李云津话音刚落,一将士急匆匆跑来,跪在房门口,“李将军,千钕族又来犯了,没想到他们又增添了不少兵力,对方战术变换,晋将军有些扛不住,特意让我前来请将军回去主持大局。”

    “什么,千钕族怎还能再犯,百足之虫倒是死而不僵,你速去告知晋将军,我不日便能抵达支援。”

    “好,还请李将军带上队伍和小将一起出发,刻不容缓。”

    “好,你且去清点人数粮草。”

    李云津转头想对萧婉儿嘱咐些什么。

    “婉儿,臣-”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要走的,你走吧。”

    萧婉儿不会拦也拦不住。

    “臣拜别公主,战事平,臣便即刻传来家书,臣定能平安,公主保重。”

    李云津落利的披上铠甲,拜别公主后,便往李府正门走去。

    萧婉儿站在门边,看着李云津的背影,他的盔甲被雨水打的锃亮,萧婉儿嘴角止不住的颤抖,但她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一开口让他为自己停下脚步,此刻,李云津的余光一定看了她千万遍。

    “公主刚生产完,这么大的雨是万万不能站在这里的,快些回去吧。”丹霜为萧婉儿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

    “这一走,以后,他再也没有时间陪伴婉儿,保家卫国的重担他丢不下,我们都不能回头了。”

    “驸马如今已是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了,他有自己的责任要扛。公主和驸马恩爱不移,定有自己的造化,只盼战事早平吧。”

    萧婉儿抬头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像线一般落下,一切,都仿佛在把他们推着一个方向走。

    “母后,父皇染病,朝政如今暂由皇兄代理,母后不必过于忧心。”萧婉儿坐在塌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父皇。

    “你父皇突然染上恶疾,药石难医,母后自然担忧极了,辛苦婉儿随母后一道侍疾,明言如今尚不足两岁,你还要回府照顾他,这轮汤药喂完你便先行出宫吧。”白后看着他们端上来的汤药摇摇头。

    “母后可是气婉儿?”

    “多日不回宫探望便罢了,如今你父皇病入膏肓,你还劝本宫朝政有人接手,不必过于忧心?当真不关心父皇母后。”

    “母后,婉儿并非。”

    白后将药打翻在地,从柜子掏出几件华服直接扔在萧婉儿脚边。

    “你别说了,当初不顾一切都要嫁给李云津那小子,不顾你父皇一番心血,女儿如衣服,嫁人了就是别家的人,这就出宫吧,我们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白后气恼极了,说罢已经哭成了泪儿人。

    “母后,这是去年婉儿亲手为你绣的百鸟朝凤大裳,您当真不要婉儿的心意了吗?您定是为父皇忧心过度,婉儿不会怪您,母后现在不想看到婉儿,婉儿这就离开。”看着白后面容憔悴,转头不语,萧婉儿心痛,抓着一堆衣服,起身离开了承德殿。

    “父皇这次染病突然,母后忧思如焚,我们去度外殿的佛堂给父皇起一盏祈愿灯吧。”

    “好,夕颜这就随公主一道去。”

    此次作为随行医女,夕颜本是想进宫探查陛下病情一二,但白后正在气头上,还没等萧婉儿递上话,就一道被赶了出来。

    “公主,咱们陛下不崇儒学,佛堂已经冷清多年,现下想必幽森极了,公主不如去城外的青龙寺吧,那里热闹灵验些。”丹霜在一旁建议。

    “先祖母去世多年,如今的确宫事封闭,但好歹是我萧家先组,总能庇佑我们小辈一二,点完灯再为先祖母上柱香吧。”

    “夕颜一向胆子大,公主,丹霜,那走吧。”

    光线透过窗户斜照在佛堂之内,落在三人身上,萧婉儿双眼紧闭,手合十,虔诚得立在佛像前祈祷,一旁的夕颜点燃周围的烛火。

    “公主,请为佛祖敬香吧。”丹霜递上檀木香,香气独特,使人内心澄净。

    叩拜过后,萧婉儿正欲奉上香火,突然身下的香案动了一动,一双手直接伸出,“阁下,请救我一命。”

    手上血流不止,衣襟都被染湿了,萧婉儿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丹霜见状连忙将萧婉儿拉到身后。

    夕颜紧急上前,捞起帘子,一个满身血痕的男人躺在其中,呼吸困难的他直愣愣看着面前的三人。

    “丹霜,快去取些水来。”夕颜从怀中掏出随身的药瓶,“这些药你先服下,可保性命暂时无虞。”

    丹霜取了温水,直接给他喂到嘴边,这才让他勉强服下。

    男人喘过气来,“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听你这口音不像我大齐人。”夕颜扶他起身。

    男子靠在香案旁,人还有些迷糊,“姑娘好耳力,在下阚定,是南蛮人。此次进宫本想刺杀狗贼萧宁,没想到刺杀不成,反倒让我差点丢了性命。”

    “你要刺杀五皇子?”

    “听姑娘口音应也是南蛮人,虽然说的大齐话,但口音在下也能听出一二。”阚定紧握着胸口,说话断断续续。

    “阚将军好耳力,我的确是南蛮人,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先跟着我们出宫吧。”夕颜正打算扶起他,但阚定动弹不得,咳嗽不止。

    “我出不去了,你们快些走吧,等陛下一断气,五皇子便会包围整座皇城,到时候大家都逃不出去。”

    “什么,五弟竟然如此大胆,你说的可是真的?”萧婉儿上前质问。

    “千真万确,我南蛮国受其蒙蔽,为萧宁鞍前马后,没成想反倒被逼着做了他谋权篡位的工具,一旦功成,交定军便会对我们大肆屠戮,眼下大军权利尽在他手,我们根本无法调动!”

    “你们的大军已经进京了?”

    “是的,南蛮军早已帮萧宁控制了整个宫围,只待皇帝咽气。如今元素峥的交定军就驻扎在城外,等到萧宁发号施令,便会进城将我们和整个宫城一道,杀个片甲不留……届时只需借口我们南蛮攻城,他萧宁率交定军力保陛下,然救驾来迟,陛下太子皆死于我们的刀下,便能扫清障碍,坐上皇位!”

    “所以父皇染病也是他萧宁背后搞得鬼?”

    “公主聪慧,我南蛮以蛊术见长,既能救人亦能害人,只需无色无味的蛊药便能叫陛下生不如死,不出三日便能断气。”

    “你说的什么蛊,我从未听过。”夕颜问道。

    “这是我族巫女才有的秘术,你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没有听过。”

    “我母亲正是巫女,所以两年前那伙强盗并非偶然,他们要得便是这害人的秘术。”夕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联想到母亲的死,竟是蓄谋已久。

    “你竟是巫女的孩子,我还以为她们俩早已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你所想,正是萧宁派人寻到的。”

    “你们为何还要帮他?”

    “你以为我们想?萧宁以十万大军威胁,若我们不从,便要屠戮我境,若是跟随,还可与我们分享一二的好处,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为萧宁做了嫁衣,我恨不能亲手杀了那狗贼,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早已不能回头了。”

    “夕颜,丹霜,我们先带他出去。”萧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一切真的太骇人了,她必须想办法通知能增援的人。

    几人为阚定换上太监衣服就要出宫去,三个女人带着一个几乎昏厥的男人走在行宫实在惹。

    一路上躲避检查,几人没跑多久,就来到了东宫,趁戒备松懈之时,几人从偏门溜进了正殿。

    找到角落的一处暗格机关,藏了起来,丹霜看着身下还剩一丝意识的阚定,“怎么办?公主,带着他确实难以出宫,一路上好几队巡逻的人交替,找不出空隙。”

    “让我想想,如今外面全都是萧宁的人,我们路过的地方都是门窗紧闭,想来确实如他所说,全在他的控制内了。”萧婉儿此刻思乱如麻,这萧宁和大齐最强悍的交定军联手,现在必是胜券在握。

    “公主,宫城年代久远,就没有什么狗洞能过人吗?”

    “我知道,以前有个小太监带我去过,公主,夕颜姑娘赶紧跟我去宫墙南角。”丹霜快速说到,立时准备拉起阚定。

    门外一阵士兵的骚动,几人停下动作,好在还留有一处缝隙,萧婉儿看着空无一人的正殿冲进数名士兵,萧宁从身后迈出,坐上主位。

    身后几人拖着太子萧覃,萧覃浑身上下并未有点好皮,原本华贵的衣衫也被扯得四散,他被扔到地上,半天都没有响动。

    萧婉儿看到自己皇兄浑身是血的样子,心猛的一颤,面色突变铁灰色,“皇兄!”还没有吼出来就被夕颜紧捂住嘴巴。

    这个萧宁一向,若是发现公主在这里,定然和太子一个下场,几人心下明白,默默躲在暗格后看着这一切。

    “萧宁,是你给父皇下的毒!”萧覃醒来,痛苦的蜷缩着身子,不由自主的看向面前坐着的萧宁。

    “二哥,要怪就怪那老东西活的太久了,我已经等不及了。”萧宁不屑一笑,脸色阴冷。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萧覃紧咬牙关,浑身的痛苦让他难受极了。

    “他是你的父皇,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而我做什么,做的再好,都得不到他一句赞赏,凭什么?就凭你是那白术華的儿子,就可以永远骑在我和母妃的头上?”萧宁的恨意涌上心头,起身走到萧覃面前,一脚踩上他的手。

    萧覃痛的青筋暴起,额上的汗大颗大颗的落下,“五弟,收手吧,你走的不是正道。元大将军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联手,父皇对他可是极好。”

    “我的路不要你来教,终于有一天我可以把你踩在脚下。元素峥是我的岳父,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事事向着我这好女婿。”

    “元大将军可是与父皇一路厮杀出来的多年至交,没想到他也如此不念旧情。”萧覃的嘴唇愈发苍白无力。

    “父皇真的对他好吗?若不是他屡次打压,还想分走交定军的兵权给自己用,他的猜忌心和狠心给我带来了机会,至少我这个女婿坐上皇位,他元家三代都能永保皇后之位,我的父皇又能给他什么?”

    萧宁踢开身下的萧覃。

    “是你们太贪了,迟早会有人来惩罚你们这些弑父弑兄的奸佞之徒。”萧覃勉强直起身子。

    “李云津吗?对了,我早几日便以你的名义修书一封让他回来救援,这一路上的暗杀设伏,等他回到京城估计没剩几人了。我刚得到消息,他已经到宫门外了,看来我得好好迎接一下他的死期了,只可惜,你看不到了。”

    “你计划周密,但能不能放过母后和婉儿,她们一介女流,与你不会有阻碍,就当皇兄求你。”萧覃的手攀上对方的盔甲。

    “白后必死无疑,她打压我母妃这么多年,至于萧婉儿,从小柔弱,不是个成事儿的,看在她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要是她乖,可以饶她一命。”

    萧宁的手抚上身后的剑架,拔出那把萧覃最爱的剑。

    抬手之间,划过萧覃的脖颈,萧覃便断了气,跪倒在了血泊。

    目睹这一切的萧婉儿,眼泪夺眶而出,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疯狂挣脱身后的人,不时便没了力气,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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