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混沌初开,天光照地…

    万物之灵气,凝汇两神,神父,刁闵,神父从善,刁闵为恶,二人同手创造了五湖四海,三山五岳。

    万年来,神父,刁闵皆归为混沌,化作尘间一木,一风。

    恶逐渐衍变为贬义,天地间怨念太甚,造就了魔尊,魔尊生于天地,当与天地同寿,不老不死。

    天神女洛汐乃神父后代,世间灵气所化,世代天神当守护三界众生,心存三界,与三界同生死。

    魔尊恰相反,他生于三界之中,却生来,就要毁这冥冥众生…

    神女与魔尊固有一战,终是打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魔尊风流成性,尽管是无情之人,却总喜爱战前挑衅洛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以两位天神的实力,若真打起来,想必当是众生之祸,所以神女总保留三成功力,怪是,魔尊却也不紧不慢,似乎是做了打算,与她就这般打个千年万载。

    最后一战,魔尊依然与往日一般,先开口嘲弄几句,模样像极一个地痞流氓:“神女大人总匆匆急于战事,却不用尽全力,难道战事只是你想见我的借口?”

    洛汐习以为常,便也搭上几句:“魔尊几日不见,不要脸的毛病还是一点也不变。”

    先前听了魔尊的羞辱,洛汐并不以为然,权当听不见,这回搭话,魔尊也觉得新奇,忍不住朝她凑近一些:“神女大人一定放心,这帝宫…你说,最喜欢帝界哪座宫殿,我踏平帝界之时,一定留意着,给你留下。”

    魔尊本只是想问她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坏水,可靠近之时,女子周身萦绕的,隐隐若现的点点尘光,惹得他神烦,出口的话,也不自觉变为嘲弄之意。

    洛汐任凭魔尊动作,无论他说何等狂言,她也不退一步,甚至气若悠闲,这一回她是抱了必胜心来的。

    洛汐自知,情,欲不断,魔尊自不会死,可若想不用全力将之灭之,绝无可能。

    为今之计…唯有设计圈套,诱其入局。

    故事的结局…

    魔尊祸乱三界,洛汐自愿渡魔尊为善,不惜以神格为代价,与魔尊一同封印在万苍之地,直到她神格耗尽。

    她虽算计了魔尊,可同样的,也搭上了自己。

    魔尊不是轻易被镇压之人,封印之中,他闯结界不成,便去与洛汐决斗。

    洛汐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越来越弱,还是他越来越强。

    三界不可一日无天神女,和魔尊纠缠了百年,天神女自作主张,瞒过天上地下,提前破了封印。

    “出去之后,我自会带你去妄忧城,送你去人界历劫。”

    ……

    “叶二小姐?”

    朦胧中,叶书清依稀听到一道温润之音,在唤她的名字。

    梦醒后,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心跳尚未平复,额头也渗出点点的汗珠。

    “叶二小姐,被梦魇到了?”

    靳辞聿嗓音带着些许沙哑,他再次出声,叶书清才收回思绪。

    上一次做那样的梦,还是在两年前,也不知怎的,今日竟会再梦到。

    夜已深了,靳辞聿当是被吵醒的,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扰到殿下休息了,殿下不必挂怀,继续睡吧。”

    看着叶书清再度闭上眼睛,靳辞聿有些诧异,以他二人现在的姿势来看,按照正常来说,她难道不该立刻松手退到一边去吗?

    叶书清双手环抱在靳辞聿腰上,头埋在靳辞聿胸膛,靳辞聿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梦,能叫这小姑娘醒后丝毫没有察觉异样。

    离得近了,叶书清卷翘的睫毛,也在这黑寂的夜里,清晰的暴露在靳辞聿眼中。

    他忍不住笑,这样的姿势,是想要他如何休息?

    凑近叶书清的耳边,靳辞聿故意使坏,轻声道:“叶二小姐,你在抖。”

    这一声过后,叶书清更剧烈的抖了一下,但还是死撑着没有睁开眼睛。

    这下,靳辞聿更惊诧了。

    是在装睡啊。

    竟然,不是没察觉吗?

    原来是故意的。

    尽管心中不理解,但靳辞聿还是笑着默许了叶书清的行为。

    姿势确实不舒服了些,但也还能睡。

    叶书清闭着眼睛,动也不敢动,生怕让靳辞聿察觉到她在装睡,她自小便害怕梦魇,爷爷找村里的赵大娘缝了一只兔子玩偶,她夜里害怕都是抱着玩偶睡,眼下只好委屈靳辞聿充当玩偶了。

    因着靳辞聿刚刚的举动,叶书清现在睡意全无,心中暗暗叹气,不禁想起翎玉所说。

    两年前,靳辞聿还只是一个混迹花街柳巷的皇子,整日游手好闲,今时今朝,他已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宣明王。

    他究竟做了什么?

    叶书清悄咪咪地睁开半只眼睛,打量眼前之人。

    还记得他提亲那日,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茶杯,唇边带笑颇有少年之意,一身青色玄袍衬得他冰肌玉骨,美如冠玉。

    现在,他一张俊美的容颜便在她眼前,仔细瞧去,这张脸容,竟这般熟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不得知了。

    抿抿唇,叶书清再次闭上了眼睛,他两人已经成亲,抱着睡一会儿,怎么了?

    嫁给皇子,本该是件不轻松的事,可有翎玉相助,想必会顺利的多。

    叶书清虽不像大家闺秀般,但大多数事宜礼数,她自己心里都有底,唯独在这睡觉休憩一事上,难以管控。

    她再醒都已经日上三竿了,门外候了几个下人,等着为她洗漱更衣,新来的主子,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大门打开时,叶书清有一瞬间的愣怔,门口齐刷刷跪倒一片,见她出来也很有礼数参拜:“给皇子妃请安。”

    阵仗之大,叫叶书清一时间难以接受,只好强忍着逃跑的想法,端起皇子妃的架子,颤声回:“啊,安,起来吧。”

    叫她没想到的,这门口跪倒的人,竟然都不是摆设,有端盆的,有换水的,有更衣的,也有上妆做造型的,甚至还有人在旁清理脏了的衣物。

    被人摆弄实在太难受,叶书清苦着一张脸,将所有人都遣散。

    于是...皇子妃第一天来就给全府下马威的事,便已经传遍了,叶书清不甚在意,她有了两个新丫头跟着她,小缨和小夭。

    认真考虑过,叶书清问出了心中的第一个问题:“殿下现在应该在干嘛?我是不是要给他请安?”

    叶书清昨日来这府中,全程盖着盖头,还没欣赏过府内风景,只凭着些许感觉,也知晓这府内路线弯弯绕绕,她只想图个清净,在房间里躺着。

    “回皇子妃,殿下已经免了您的请安了,现在应该在书房忙公务。”

    叶书清点点头,面上神色些许惋惜,心底却快意。

    另外,她也不想去招惹这位。

    见她暗喜此事,翎玉觉得她简直蠢到要命。

    翎玉:“你傻啊?你现在不献殷勤,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叶书清摇摇头,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缓身站起来,走到桌边。

    叶书清:像靳辞聿这种事业批,是肯定接受不了我去打扰他处理公事的。

    翎玉:“你信我的,他还要仰仗你父亲的势力,现在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

    叶书清知道,翎玉说的不无道理,她就是怕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思来想去,在翎玉不断的念叨下,叶书清还是听了建议,毕竟爷爷也告诉过她,做事要懂得争取。

    她拿起桌上的茶具,很是悠闲道:“我要去见殿下。”

    小缨小夭对视了一眼,扑通跪下,语气里也带着紧张与害怕:“皇子妃现在去恐怕不妥,殿下不喜旁人打扰。”

    叶书清玩弄茶壶的手一顿,原位放好后,去把她们俩扶了起来。

    “你们也说了,既然尊称我一句皇子妃,却还拿我当旁人。”

    小缨小夭自然是不敢拦叶书清的,她是皇子妃,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又是镇北侯之女,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对她不敬。

    出了房门,入目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这院子的坐势朝阳,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感受不到温度。

    从后院一路往东走,是一条小路,可越过大堂,直达靳辞聿的书房,路边上还种着一棵小槐树,孤零零地在一旁,徒增了些许可爱。

    门口无人把守,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人通报一声,犹豫再三叶书清端了茶,嘱咐过二人后,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靳辞聿听到动静,他虽有不满,但没有做出反应。

    叶书清吞吞口水,尽量不去看靳辞聿,强做出娇软声音道:“给殿下请安。”

    把茶杯奉到他面前,靳辞聿这才抬头瞟了一眼,有些诧异,来的人竟然是叶书清。

    几乎一瞬间,他面色柔和下来,看着温柔可亲近,出口的话却冷漠疏离:“下人没告诉你吗?不用给我请安,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话说到一半他就不再抬头,大有赶人的意思,更是没给桌上的茶一个眼神,专心写着笔下的字。

    这人素日里竟然喜爱练字。

    被这样对待,叶书清也只当看不见,听不懂,继续柔声笑道:“殿下放心,如今我嫁入府中,该担的事,自然不能推脱,我就在一旁帮你研墨,不会打扰到你。”

    靳辞聿看看她,就由她去了,叶书清内心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磨墨。

    叶书清:翎玉,你有时候还是有用。

    翎玉:“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叶书清:当然是用本小姐的方式拿下他。

    翎玉:“他吃你那套吗?”

    翎玉有些不信,靳辞聿一看就不像是容易被撩到手的人。

    叶书清:切,你看过话本吗?你有空去看个话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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