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茬

    “殿下,王妃这几日还在忙商铺的事情,不过那个商铺出面的事情大都是沈家公子出面。”

    “随她去吧。”

    “是。”

    云昭退去后,谢景扶额仰靠在椅子上。

    陈见月、安王还有陛下和太后,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他头疼。

    自从谢景明确拒绝陈见月去经营酒酿铺后她便和沈临晏商量让沈临晏来做酒酿铺名义上的老板,这样谢景也不好说她什么。

    不过到底是小聪明,若是谢景真要和她计较陈见月也没有办法,眼下也都只是权宜之计。

    “商铺的装修和店小二都找的差不多的,这酒我们又该从何处寻找?好酒大都被风满楼给独占了。”沈临晏看向陈见月。

    陈见月将商铺环视了一圈,很是满意,“酒的事情交给我。”

    第二日陈见月就跟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许多酒,沈临晏和春竹都不禁震惊,“月儿你这都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个秘密。”陈见月神秘兮兮地朝沈临晏笑了笑,至于这些酒,算是系统给她的启动资金,之后还是要靠她自己,所以她还要组建自己的酿酒作坊。“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一定可以顺利开张!”

    “一定!”沈临晏朝她笑了笑。

    第二日这商铺是顺利开张了,但一整天了都没有一个人来,陈见月不禁有些犯愁,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沈临晏见她愁眉苦脸的,在她身旁坐下,“做生意急不得,从前大家喝的都是风满楼的酒你这一下子突然让大家去接受新的也不现实。”

    陈见月沉默地点了点头,因为其他商铺出了点事情沈临晏便先离开了。

    在傍晚的时候店里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小二,来一壶酒。”

    陈见月眼睛立马亮了,亲自给那人上了壶酒。

    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陈见月看着他脸上享受的表情心里也是开心的,谁料那人刚又喝进去便一口吐了出来,“这酒也太难喝了吧,还好意思和风满楼抢生意。”

    “请问是哪里不和您的胃口?我看您刚刚的表情对这酒还挺满意的。”

    那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大声道:“难喝!和风满楼的差远了,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关门吧。”

    陈见月算是明白了,这人就不是来喝酒的,完全是来找茬的。

    “这酒既然不合您的胃口,我把这酒收走,这钱我也不收你了。”

    那人一把抱住酒壶,“不行!”

    这操作让陈见月愣了一下,“您不是不喜欢吗?”

    那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是怕你的酒有问题,我得留着作证据。”

    陈见月内心是非常想揍人,但她不能那么做。

    那名男子见陈见月没有反应抱着酒就要离开,陈见月命店小二上去拦住他。

    那人见状,放声大喊,“明月轩的酒难喝还不让人说了啊!”

    街市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聚集在了明月轩。

    “大家要为我做主啊,我就是说明月轩的酒难喝不如风满楼的,他们就拦着我不让我走,大家评评理!”

    “这是黑店吗,东西不好还不让人说?”

    “就是,人家风满楼的酒开始全皇城最好的。”

    “还想和风满楼抢生意!”

    “黑店关门吧!”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百姓纷纷将菜叶子,鸡蛋等东西扔向陈见月等人。

    春竹和店小二拦在前面,陈见月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慌张,但很快冷静下来。

    没等她说什么,一群官兵将明月轩围住,“谁敢在皇城闹事!”

    周围叫嚣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陈见月看清了为首的那人,是云昭。

    “大人,您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不过是说这酒不好喝他们便不让小人离开。”

    “是吗?”云昭跟在谢景身边多年,说话和行事风格都和谢景很像,这冷漠地语气倒让那人有些心虚了。

    “才不是她说的那样。”春竹反驳道。

    云昭看了眼春竹又看向陈见月,“发生了什么事。”

    陈见月知道不能暴露谢景摄政王王妃的身份,“大人,是这位公子喝了酒不付银两,我说了若是他觉得酒不合意酒留下我便不收他银两。”

    “你有什么要说的。”云昭又看向那名男子,“你若说谎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小人错了。”

    周围的人安静了下来,陈见月向四周望了望忽然想到了什么。“春竹,去拿几壶酒来。”随后又看向众人,“诸位既然对我的酒有争议,亲自尝尝看。”

    春竹将酒分给众人,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再三尝了口酒。

    “这酒竟如此好喝,比那风满楼的还要好!”

    “对对对,里面还有些果香味。”

    “老板,这酒怎么卖的?给我来几壶。”

    “我也要我也要!”

    一时之间商铺挤满了人,春竹和陈见月忙着招呼客人,云昭等了一会儿见人少了才走到走到陈见月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王妃,殿下有请!”

    陈见月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一旁的春竹,“春竹你留在明月轩。”

    陈见月跟在云昭身后进了一家茶馆,云昭在帘幕前停下脚步,“王妃请。”

    陈见月内心忐忑地掀开帘幕走了进去,雅间内谢景正在品茶,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

    “殿下。”

    谢景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地可怕。

    陈见月也不敢说话,就静静地等着谢景发话。

    “宫里传信太后要见你,明日你随本王一同进宫。”

    “太后?”陈见月想了很多谢景可能会说的话,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一句。

    “有问题?”

    陈见月强挤出一个笑脸,“没问题,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希望本王说些什么?”谢景抿了一口茶,不答反问。

    “没什么。”陈见月摇了摇头,“那,殿下我先退下了?”

    谢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陈见月见状赶紧离开。

    当天晚上陈见月就向春竹请教了宫中的规矩,第二日早早起身梳妆打扮。

    随着马车逐渐进入皇宫陈见月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心脏也砰砰直跳。

    不要慌,不要慌,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马车停了下来,谢景先下了车。陈见月犹犹豫豫不想下马车,此时车帘被掀开漏出谢景那张冷淡的脸。

    谢景伸出手去扶她,她便顺势将手搭在谢景手上下了马车。

    “不用太紧张。”

    陈见月尴尬一笑,你是不用紧张。

    “摄政王!”

    “殿下!”

    去博仁宫的路上陈见月走在谢景的身后,迎面碰上的人都会主动停下来向谢景行礼,而谢景什么都没说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

    到了博仁宫侍女前去通报两人就站在殿外等,太后的宫中种了许多芍药眼下开的正好。

    “殿下,王妃,太后有请。”

    谢景向侍女点了点头,陈见月也收回目光跟在他身后。

    “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陈见月余光瞥了谢景一眼,学着他的模样也向太后行了个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见谢景抬头陈见月才敢抬眸,暗暗打量了一番太后,那太后的面容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坐吧。”

    谢景点了下头便坐下了,陈见月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谢太后。”

    “嗯。”太后不咸不淡地回道。

    直觉告诉她这个太后不太喜欢她,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就是那陈家女?”

    太后问话陈见月连忙又站起身,“是。”

    “看上去倒是副乖巧的样子,不过本宫听说大婚前你还因为不愿嫁给摄政王而投湖?”

    “母后!”谢景想要帮忙打圆场陈见月却开口了,“是。”一双明眸看向太后,“不过那也是因为误信了坊间传言以为殿下是个无情的人,但自从嫁与殿下殿下便对月儿极好,如今月儿也是真心想与殿下过好自己的日子。”

    太后哼笑一声,“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不敢。”

    “你可知本宫最原本为摄政王物色的王妃是霍将军家的女儿霍榆。”

    陈见月不敢接话,只得垂眸乖巧地听着。

    “霍家的女儿无论是从家世教养上还是性子上都是最适合当摄政王妃的人。”

    “母后,儿臣已经娶亲这话在儿臣王妃面前说只怕不太好,何况儿臣现在与月儿相处甚好。”

    “当真是相处甚好不是在本宫面前演戏?”太后的言语中透露着威严。

    陈见月听到这句话有些慌张,本能地去看谢景,但这一个小动作立马被太后注意到了。

    谢景和陈见月对视一眼,起身去牵她的手,“母后是不相信儿臣的话?”

    太后温和一笑,“怎么会,苏嬷嬷你带王妃先去花园逛逛,本宫和摄政王单独说说话。”

    “是,王妃,请吧。”

    陈见月看了看谢景,谢景朝她点了点头她才跟苏嬷嬷离开。

    苏嬷嬷和陈见月离开后太后又命其他下人也都退下,殿内独留下太后与谢景两人。

    “眼下没有外人你心中有何想法不如和本宫说说。”

    谢景一脸淡然,“儿臣刚刚所言便是心中所想。”

    “当真吗?若不是陛下多疑你的王妃该是霍榆的。”

    “太后,即便您是太后也不该如此说陛下。”

    太后叹了一口气,“本宫从前最害怕的便是你们兄弟二人有一天会兵戎相向,陛下是嫡子但你却是众皇子中最出众的,当时满朝文武都以为你会是皇位的继承者,但你却自请离京......”

    "陛下是嫡子那皇位本就是他的。"

    “你就没有过不甘吗!”太后激动地站了起来,而谢景却一脸平淡。

    “没有。”

    “你如今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你可以......”

    谢景厉声打断太后,“我只会是陛下的臣子。”随后起身向太后行了个礼,“母后,儿臣先退下了,月儿离我久了会没有安全感。”

    太后看着谢景离去的背影闭上了双眼。

    谢景,你当真只想做他的臣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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