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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

    郊外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星星在其中绣出闪闪发光的图案,犹如繁星洒在天空的华丽装饰。

    月亮高悬,洒下银色的光芒,为整个夜空增添一抹柔和与静谧,猫头鹰冲破黑暗撞到陋居三楼其中一个窗沿上,莫丽拿起桌上的魔杖轻轻一挥,凭空拉扯着即将摔下去的迷糊鸟类进了屋子。

    孩子们已经进入梦乡,亚瑟一个个推门进去查看他们是否蹬被子,期间有轻微说话声,莫丽猜一定是乔治,弗雷德搞了恶作剧致使他在教训,她关上门,隔绝外面所有的吵闹卸下撞晕的猫头鹰腿上的羊皮纸,展开后她看到上面只有一句话,是罗塞写来的。

    “邓布利多先生吩咐的事我完成了,尔莎今后就拜托你了,莫丽,让她永远不要来找我。”

    ……

    …………

    尔莎已经在陋居生活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自从有了莫丽的照顾她的精神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头上的伤口也结了疤,虽然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有布丁的,但比起之前在教堂时的要干净温暖。

    再过一星期便是去霍格沃茨的日子,她跟着莫丽到达对角巷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加之这个时间正值开学旺季,大多刚满十一岁的小巫师在成年巫师的陪同下各自仰着脑袋,熙来攘往的挤在一起,睁着纯净眼眸兴奋的到处张望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店面。

    奥利凡德店相比与其他店要清净许多,刚送完拿着魔杖一副跃跃欲试的小家伙,壁炉里徒然闪烁一片盛大绿光,掀起不少黑色碳灰,尔莎从那绿殃殃中跳出来,灰头土脸的,像个泥娃娃,只露出一双泛着冷意的金棕。

    早已等在那里的莫丽上前给她拍了拍沉浮在身上的灰,细小颗粒纷纷扬扬弹起,在笼罩晕黄朦胧光线的空气里慢悠悠飘荡,并随着时间的漂移缓缓落下。

    “第一次接触飞路粉头会很晕,所以尔莎,你还好吗?”莫丽细心的给尔莎整理了一下被冲劲掀起的衣领和长发,宽大兜帽遮了女孩大半张脸,身形是营养不良的消瘦。

    她点头,语气淡薄,“我没事,谢谢您。”

    身后壁炉耀眼绿光四起,照亮不少周围昏暗低沉的环境,罗恩脸着地的从壁炉里摔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他哎呦一声惨叫,因为他来时的动作太大而重新杨起来的灰尘顺着他的呼吸钻进他的鼻腔里,呛的他直咳嗽。

    莫丽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神色嫌弃的看着他,好像并不打算去帮她这个小儿子,尔莎有些看不过去了,弯身扶了他一把,罗恩这才顺着她的力道踉跄起身。

    “你们好,是来选择你们的魔杖吗?”沧桑质感的低哑嗓音轻而缓地从某一处传来,辨不出从哪个反向,罗恩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躲。

    尔莎回眸准确无误的将视线落到堆成小山的左手边盒子暗角,奥利凡德顶着花白卷曲云朵似的头发从那里很是轻松的滑出来,双手撑着梯子,穿着染着灰的外套,杨着的笑脸给眼角平添几道细小皱纹,精神状态堪比年轻人无二。

    莫丽点头,将两个孩子往前推了推。“麻烦您为他们各选一个合适的魔杖吧,他们很快就要去霍格沃茨了。”

    “好的,韦斯莱夫人,您可是我这里的常客了。”奥利凡德从柜台那里拿出一条卷尺,动作娴熟地去拉尔莎的手臂,女孩往后躲了一下,像是有点抗拒陌生人的靠近,恢复正常后交出自己的手,奥利凡德不动声色捏住她的肩膀,没有过多言语,聊家常一样的问:“我想你惯用的是右手,你叫什么名字?”

    “尔莎。”尔莎任他拉着,冰凉语调像初春料峭的山风轻微拂过,让奥利凡德抬睑多看了她两眼。

    “很好听的名字,我想你父母肯定是想让你在对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奥利凡德收回卷尺,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木盒堆里抽出其中一个,打开将里面的魔杖递给她,“你很特别,所以这根魔杖很适合你。”

    淡黄细长杖身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雕饰和纹路,只有底部刻着一朵小花图案,很适合她的简单明了。尔莎从奥利凡德手中接过,魔杖落入手的那一刻,柔和光晕自杖尖乍现,她仿佛与它之间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相互牵连。

    “是这个没错了!”奥利凡德先是愉悦的拍了一下手,浑浊瞳色微微亮起,然后表情慢慢转换变的凝重,语气肃穆,“这根魔杖在这沉浮了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要知道,被这根魔杖认可的巫师并不多。”

    “为什么?”他的话没给尔莎带来多少感情起伏,身旁一直没说话的罗恩倒是瞪大眼睛不安的看着奥利凡德,问:“这根魔杖会伤害使用它的巫师吗?”

    奥利凡德摇摇头沉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那根柏树魔杖:“这倒不会。这个材质魔杖与高尚和牺牲精神息息相关,每一位被它选中的巫师,都愿意为了自己的信念,爱人和朋友,在最后关头毫不迟疑地献出生命。”

    “所以我注定会死?”

    尔莎挑了下眉,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敲着魔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和高尚这种词产生关系,小时候在教堂她听到最多的就是自私卑鄙,要么就是怪物邪祟。眦睚必报,冷眼旁观的漠然性格不允许她跟为了爱人朋友而自我牺牲的伟大壮举沾边。

    “也不尽然。好好善待它吧,独角兽毛发的内芯同时还会给你带来好运,希望以后不会遇到让你做出重大选择的事。”奥利凡德说完,微笑着看向罗恩,“来把小伙子,该你了。”

    男孩扯着衣摆站在原地默默深吸一口气,缓解心中由于紧张带来的局促,奥利凡德被他的样子逗的忍不住调侃道:“放轻松小家伙,又不是让你上战场。”

    尔莎把魔杖放进在应急状态下比较好拿的右袖口里,她逆着光,窗外灿烂明亮七零八落的透过蜘蛛网落在她的背影,恍惚间,这个世界变得不真实起来,吵闹喧哗轧然而止,身后莫丽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得像一个正在宽慰女儿的母亲,“你的魔杖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死亡对于他们而言不可怕,为什么死才是最重要的。”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黑魔王盛行的年代,每一位对抗他的巫师都残忍死在了他的手中。光明与黑暗参杂混沌,世间腐朽,所见之处皆是血色,他们期盼传说中的救世主,七月生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女孩沉淀冰雪的音色唤回莫丽神智,她望着尔莎冷硬侧颜,叹息般的说:“你的父母,死在人们的敬仰中。”

    敬仰?

    尔莎轻蔑地冷笑,藏在衣袍里手腕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传来阵阵难忍刺痛,记忆中六七岁的孩子挣扎在无人角落,鲜血染红身下发皱晕黄的床单,花瓶支离破碎,心脏骤停。

    “你死了该多好。”

    女人撕扯着嗓子眼的哑音透着一股死气,和没什么光亮的房间有说不出来的切合,尔莎抬睑,目光透过女人裸露在外的肩膀看向被窗帘遮住一大半的阳台。

    触目所及之处,冷白调的天空晦暗不明,墨色浓云挤压翻滚,吞没山峦交接处那仅剩一点的朦胧金色,张大着嘴巴的苟延残喘,冷硝寒风拥挤地吹进房间剥离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温度。

    “我厌恶你。”

    女人略微干枯起皮的嘴唇一张一合,没什么血色的苍白,衬的她藏在阴影里的面容憔悴,露出的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空洞双眸像极了渴望鲜血的上世纪吸血鬼。

    空气中有难闻腐朽的味道,混杂着呕吐物的恶臭。尔莎眼中没有一点光,素黑得像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裙子。

    可惜已经破烂不堪了。

    她头颅歪斜,长发沐浴在殷红血液里,身体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僵直,死后无人问津的腐烂,支配,自甘放弃一切走向灭亡的欢呼,所谓敬仰,高尚,是她嗤之以鼻来自正义冠冕堂皇的词汇,踩碎泥土里的虚伪。

    她从不相信他们口中的崇拜。

    死了就是死了。

    “尔莎,我真嫉妒你。”

    熟悉的男生埋怨音调拉扯着尔莎,硬生生将她捞出无尽窒息的黑暗,眼前光明弥漫,瑰丽阳光从店铺摆放的各种巫师长袍层层叠叠的缝隙中绽放出来,冲破阻隔的那一瞬间,磅礴肆意的洒在尔莎身上。

    体温上升,摩金夫人笑容可掬,耐心的给小巫师们量着身长尺寸,罗恩爬在她身边,望着她一身换好的崭新巫师制服,噘着嘴可怜兮兮的说:“妈妈居然把乔治,弗雷德之前穿的旧制服给我,天知道那些衣服已经都发霉了。”

    想来莫丽现在出去帮他们买入学所需要的书籍和物品,罗恩才那么胆大的说出心里的不甘。

    尔莎垂眸,许是身上的新制服让她想起了以前不太好的往事,她脱下外袍搭在手肘间,换回之前穿的旧衣裳。“你如果想要,我会让给你。”

    “别了吧。”罗恩撇撇嘴,换了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总不能让你穿乔治和弗雷德的衣服吧,金妮又没到去霍格沃茨的年龄,所以说我只能有羡慕的份了。”

    “呵。”有冷笑从热闹的人群里传来,罗恩和尔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望,见在人流如织的孩子中,一位金发男孩出挑的闯进他们的视线,带着盛气凌人的傲慢。

    他就大刺刺的站在那里,太阳光辉下他的肤色有些苍白,眼睛是一种不太常见的灰蓝,散漫与不可一世常聚眼底,大概是头发颜色和独特气质的原因,让人很容易发现他的存在。

    他看着他们,张开双臂任由摩金夫人给他挑选合适他的巫师制服,像极了被惯坏的富家少爷。

    “我道是谁,原来是韦斯莱家的儿子,我早该想到。”德拉科拖着长调的慵懒声线充满倨傲的挑衅,灰蓝色眼睛恶意满满。“因为只有你们家身上才会飘出一种很难闻的穷酸气。”

    “这么说你家很有钱了。”罗恩从尔莎身边直起身,调整姿态抱着双臂,眼神毫不服输的上下打量着他,连语气都变成了和对方差不多的讽刺,尔莎跳下凳子,转身去往人流少的地方,等着莫丽买完物品回来。

    她不想过多与旁人产生争执。

    可是偏偏有人硬要把她拉进战争里。

    “当然,我叫德拉科·马尔福。我父亲和你父亲都在魔法部工作。”德拉科穿好摩金夫人给他拿来的合适衣袍,优雅从容的脚掌落地,挑剔的看了一眼尔莎散在背后的青绿长发。“怎么,你家的私生女?你父亲的,还是你母亲的,韦斯莱?”

    尔莎身形一顿,阴影下闪着冷意碎光的瞳孔缓缓转过来对上德拉科灰蓝眼睛,后者被她盯得退缩了一步,脸上却强撑着不愿露出惧意。

    这个女孩的眼神比他父亲的还要吓人,如果说父亲的眼睛是严厉冷峻的,那么她的眼神则是藏在黑暗下等待狩猎的野兽,让人背脊发凉。

    即使这种感觉一瞬即逝。

    “马尔福?那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呢,罗恩?”尔莎盯着有些畏缩的德拉科发问,罗恩来到尔莎身边,与她统一战线,因为刚才德拉科羞辱他父母而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死死瞪着德拉科,右手不自觉握上袖中魔杖。“我也没听说过。”

    以一对二的战况让德拉科处于劣势,但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容他退缩,三人之间的气氛在人潮中莫名有些紧绷。德拉科看着尔莎的金棕色眼瞳,对方藏在淡漠疏离下的眼神仿佛是一个漩涡,将他毫无反抗能力的吸进去,他太讨厌这种感觉了,同时也对她产生了浓郁的厌恶。

    他厌恶自己在面对她时的无能为力。

    “德拉科,怎么了?”

    店铺门边铃铛作响,银发灰眸的女孩从人群里走进来,空灵甜美的声线仿佛来自暗夜的精灵,脸上得体的善意微笑连从店外投射进来的淡金光辉都比下去了。

    她敏锐察觉到三人敌对的状态,带着笑意的灰眸掀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波,目光在尔莎身上停留两秒后落到德拉科身上。“德拉科,我们走吧,马尔福先生和我父亲在等着我们呢。”

    女孩的到来让德拉科暂时放松了戒备强硬的气势,他收回魔杖冲尔莎高抬起下巴,状似无意的拢着衣袖,“留下你的名字。”

    “尔莎·伊妮德。”尔莎不卑不亢的回答,声音不大,却轻巧的落到德拉科和他身旁女孩的耳中。

    “我们学校见。”德拉科冷哼一声,转身牵着银发女孩的手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开,身后掀起的巫师袍带起不少空气中的灰尘颗粒,又一声风铃响起,从外推门进来的男孩和德拉科结结实实撞了一个满怀。

    “嘶~”黑发绿眸的少年吃痛的捂着被撞到的胸口倒退一步,不解的看着远去的金发男孩背影嘟囔着:“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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