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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德拉科的嫉妒

    高塔囤积了厚厚的雪,魁地奇哨声与格兰芬多回荡许久的欢呼贯穿整个甬道,太阳随着救世主的胜利剥开灰白的云层,丝丝缕缕的金线鱼鳞般的照在一层洁白上,斯内普的左臂撑在尔莎头顶冰凉的墙壁上,小小的人儿只堪堪到他肚子处,距离拉进下斯内普不得不低头去看她。

    风吹过来,他漆黑披风的边角扫到了她皱的紧巴巴的脸。

    “伊妮德,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上赶着靠近所有对你不利的事。”

    刚才尔莎在他脚边缩成一团痛苦的样子他可是瞧了个满眼,深知她善自跑过来肯定和他,奇洛一同向哈利念咒有关,格兰杰烧起来的火成功打破了他和他之间的僵持,波特重新骑上扫把,放松之余斯内普感到他的袍子向后轻微一扯,伊妮德快速躲进来,踉踉跄跄的,五官因记起了什么而难受的推积在一起,双手抱着他的脚踝处,虽然有保持距离,但这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有其他之外的表情。

    她好像总是故意跑到危险的地方。

    斯内普想。

    比如昨天魁地奇训练那个暴动的游走球。

    斯内普摸出魔杖向尔莎身上各施了一个保暖咒与缓解疼痛的治疗咒,这小家伙到现在还瑟瑟发抖,咬着下嘴唇不肯喊疼,在两道魔咒共同加持下的尔莎终于缓过神来,脑子里紊乱的记忆渐渐消停,重新铺展成一些新的画面。

    她摸了摸慢慢恢复跳动的胸口,眼睛越加漠然冷俊,她趁斯内普收魔杖的功夫想从他臂弯下逃跑,她可不想留下来挨骂,格里芬多已经有黄金三人组来不停扣分了,现在要是再加上她,那格兰芬多真的要成格里芬少了。

    斯内普及时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将她拉回来,魔药大师占据了绝好的身高优势,不管尔莎怎么扑通都不能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所以女孩干脆老实的返回原处,在斯内普开口前抢先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我记得我有说过,教授。”

    她说的是真话,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他,斯内普信不信由他了,找回来部分遗失记忆显示这世的父母死在一场雨夜,里面除了有食死徒,还有斯内普熟悉的身影,但这也是后话了。

    果然,眼前的男人脑袋往后仰了仰,露出不信任的黑色瞳孔,过了半响他收回按着她肩膀的大手,斯内普依旧看不出尔莎眼睛背后的真实想法,无法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话,更无法得知她回忆起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把她说的这个答案归类与谎话。

    “油嘴滑舌。”他绷着下颚线尖刻的说,“你可以走了伊妮德,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为无知的冒险而以身犯险,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有人救你。”

    你看,她说对了吧。尔莎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了甬道下了高塔,拐个弯就碰到来找她的哈利,赫敏,罗恩三人,见到她脸色很差,赫敏拿出自己的保暖杯递给她,四个小孩子走到相对无风的地方并排坐在台阶上。

    “你没事吧?”等到尔莎喝了几口热茶,赫敏率先问,当时她尽力从不适中抽身出来时发现尔莎和斯内普同时不见了,奇洛也匆匆离去处理烧毁的衣服了。

    好在奇洛没注意到她,比赛结束后哈利听完整个过程后非说斯内普会对尔莎不利,尽管他已经知道是奇洛向他下咒,尔莎摆摆手示意她没事,罗恩才迫不及待的发起问话,“你们说,你们在接近奇洛教授的时候有一种恶心眩晕感?”

    赫敏想了一会,仿佛是在努力组织语言解释当时的状况。“很奇怪,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从奇洛教授的后脑勺那里。被他看到后,人都不能动弹了,身上的温度和力气都被抽走似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就像……”

    “大冬天洗个冷水澡站在雪地里?”罗恩开玩笑的补充道,接受到赫敏跟哈利两人没好气的白眼后耸了耸肩又说,“可是奇洛明明是个很胆小的人。”

    他实在很难相信像奇洛那样唯唯诺诺的人如赫敏说的那样,因为他的眼睛在平时都是不敢看人的,也许是他结巴的原因,所以才这么自卑又胆小,如果非要说眼神吓人,斯内普教授倒是很符合赫敏所说的那种类型,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也许他身上藏着一些东西。”哈利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显然是在某一个点上想到了什么,“我听弗雷德说那个巨怪原本是在路威看守的地窖里的,而奇洛教授就是那个巨怪的主人。”

    “弗雷德知道的还真不少。”罗恩咂咂嘴,随即反应极慢的惊呼一声,满脸讶异,“你是说,奇洛教授是想得到路威守护的那个东西?他在监守自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啊?而且,路威守护的东西是什么?”

    “……路威看守的可能与最近预言家日报上报导的古灵阁失窃的东西有关。” 赫敏撑着下巴给出了一个比较正确的答案,最后,她把目光放在一直沉默的尔莎身上,尔莎正盯着手中杯子里的橘子皮发呆,热气升腾模糊着她的脸,赫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尔莎,你有什么想法?”

    尔莎回神,抬手把身上的围巾扯下放在一旁,好让自己可以透透气,“你们说的对。”她表现的有点敷衍,她还在想刚才她看到的那些记忆,“为什么你们不把禁林里独角兽的死亡和这联系在一起呢?想想谁才需要它们的血。”

    “我知道了!”罗恩猛的一拍大腿,眼睛瞪的老大,“是神秘种族吸血鬼干的好事,他附身在奇洛身上,要来吸干我们小孩子的血!”这下不止是赫敏和哈利给他一记白眼了,尔莎都忍不住要敲敲他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据我所知,独角兽的血能让快死的人维持生命。”赫敏彻底展现了她的学霸技能,拉回话题走向,哈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徒然站起来大胆揣测道,“我猜,附在奇洛教授身上的有可能是伏地魔。”

    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这句话诡异的变得更冷了,冰渣渣凝聚成实体掉落在他们的手背与面部肌肤上,外面路过的学生还沉浸在格里芬多魁地奇比赛胜利的兴奋中,大红色的围巾不停飞舞着,一团团的犹熊熊燃烧的火,偷偷氧化着参在其中的几簇墨绿。

    罗恩倒吸一口凉气,上下两排的牙齿直打架,赫敏面容凝重,她看出了尔莎的心不在焉,小手握上她的。

    尔莎没多说什么,手背上的湿暖让她恍惚了一下才收回手拒绝赫敏的亲近。“我今晚要夜探一次斯莱特林男生寝室。”

    方才她对着幽静出神,记忆的橘黄夕阳几乎和藤壶里的茶色容为一体,狂风吹断了柿子树,无穷岁月把一些破碎的痕迹填平,勾勒,描绘,然后形成两个画中人日复一日的种花,对饮,相互牵手,拥抱,接吻。

    有一天这和谐温馨的画面被一场雷电打破,风雨交加的夜晚是他们的最后的归束,年轻的夫妇再也迎接不了第二天的太阳了,那些这黑影,那些尔莎看不清的黑影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一切轰然截止,只剩一位妖艳女人癫疯的尖笑和一条狗愤怒的狂吠。

    这一世的父母虽然跟尔莎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在她的心底始终有一种情感在控制着她本人的情绪,她知道这份陌生的情感来自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她在看到有关自己亲生父母的事后所表露出来的真实感觉,而这种感觉,也感同身受地传达到她的意识里。

    尔莎占据了她的身体,拥有了她不完整的记忆,这些记忆会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无时无刻联想到自己想要忘记的那些灰暗的过往。

    她与她的父母,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她是温暖的,而她是沉痛的。

    而想要去终止,想要探索到回忆都探测不出的真相,尔莎就必须去“拜访”一下那位德拉科·马尔福小少爷,他可是还欠她一份答案。

    赫敏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尔莎去那里的目的和她已经决定的事别人是动摇不了的,她也知道尔莎能把她的行动告诉他们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有想好怎么进去吗?即使这里是霍格沃茨,但学生在宵禁后偷偷潜进别院寝室还是有违反规定的。”

    “我知道,我有办法。”尔莎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水抬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洒进楼道的阳光正好落入她的眼中,温暖的金色光辉淡去不少她眼底的冷意,平添几分初晨太阳的温和光泽。

    在收起刀俎待雪消融的时刻,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墙壁上的冷金属彻底发挥着它们的优势,银绿与壁炉里的燃起来的深绿交相辉映,蜡烛微弱的亮着光,大抵是在水底的原因,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看起来总是阴森森透着一股恐怖的色彩,不如赫奇帕奇那里的明亮,到处充满鲜花与明黄的温暖色彩。

    事实上,不只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包括他们那位年轻院长的办公室和魔药课教室,都透露着一种让人压抑的阴暗。

    德拉科把自己甩进了柔软的皮质沙发里,苍白俊俏的脸在窗外森绿湖水荡起的波光粼粼地水流中难看的像是吞进一桶鼻涕虫一样。

    “哈利·波特,尔莎·伊妮德,他们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特别是今天的魁地奇比赛,原本斯莱特林已经快要赢了,最后反而让哈利·波特扭转了局势,就跟上次他和尔莎·伊妮德的绝斗一样,明明那个死丫头与他一样同为一年级新生,为什么偏偏差别那么大!

    这不公平。

    “你还想和他们绝斗不成?”布雷斯从休息室外进来,冷淡的声调落在人耳朵里莫名觉得很是悦耳,却带着一种让人恼火的讽刺。

    跟着进来的和煦双手环胸依在角落看好戏,娜塔莉和西奥朵路过她身边时她仰了仰她漂亮的下巴,示意他们跟她一起看热闹,娜塔莉和西奥朵本不想扯进这场《德拉科发脾气专场》的热闹里,黑发女孩猛然咳了好几声都止住喉咙里的痒意难耐,此刻心情不好的德拉科加上被布雷斯挑起了怒气更加烦躁,对方的话让他内心深处被尔莎·伊妮德打败的耻辱感重新占满了胸腔,他面色阴寒的站起身,厉声说道:“肺痨鬼,滚一边咳去。”

    “德拉科!”

    在女生寝室换好衣服出来的伊薇特正好听到德拉科炮弹似的逮谁轰谁的怨气,挑着眉梢开口堵住了他剩下的话,好防止西奥朵忍不住甩给他的致命咒语。

    “伊薇特……”面对从小陪伴他的女孩,德拉科的语气软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只能委屈的站在那儿,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只是气不过。”

    凭什么所有的光芒都在他们的身上,那个尔莎·伊妮德的身份低贱的连泥巴种都不如。

    伊薇特叹了一口气,几步上前来到德拉科的跟前,伸手握上他垂在身侧的手,“德拉科,做人要懂得认识自己输得的事实,如果你不服,可以以正当的方式再去向她挑战。”

    “……绝斗还是过几年才好,至于一些小教训还是有的。”伊薇特的话提醒到了德拉科什么,他反握住她的手,微勾起唇角转身看向窝在沙发上的高尔,克拉布与潘西三人。

    他们在接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后,连同他一起,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

    窗外浑浊的湖水有巨大的乌贼飘过,投射下来的阴影将德拉科和伊薇特笼罩其中。西奥多注意到,在那片阴影里,伊薇特原本和善俏丽的面容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他垂下眸,拍了拍因为冬天寒流而咳嗽不止的娜塔莉的背部,帮她顺着气。对方也好像注意到伊薇特的不同,微眯起鸦黑的眼瞳,捂着唇的手帕带着斑斑血迹。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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