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There’s not a star in heaven that we can’t reach,

    If we’re trying, so we’ re breaking Free.

    从莱斯特兰奇庄园回来以后,一连几天西里斯都有些魂不守舍,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花园里的那个少女。

    听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与她的交谈,她应当与莱斯特兰奇家族有些关系,然而在西里斯的印象里,莱斯特兰奇这一代似乎并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他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詹姆,结果詹姆知道的还没他多,确实,他那巨怪的脑子里只装的下跟魁地奇和伊万斯有关的东西。

    于是西里斯又把主意打到了弟弟雷古勒斯身上。母亲他是不可能去问的,但是自从上学期开学雷古勒斯分入斯莱特林以后,他们也没再怎么交流过了。

    西里斯扣响雷古勒斯的房门,盯着门上写着“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的小牌子发呆。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看到来人,雷古勒斯明显愣了一瞬,他抿起唇,侧身让西里斯进去,旋即关上房门。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些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房间,兄弟两个在昏暗的环境里相对无言了好一阵。

    梅林,这也太尴尬了,谁家兄长会找自己的弟弟打听姑娘啊,西里斯难得有些心虚地想。

    最终,还是雷古勒斯打破了寂静:“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呃……问问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暑假都快结束了你才想起来问?”雷古勒斯翻了个白眼,“得了吧,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西里斯默然,他低头思考了半晌,还是问道:“莱斯特兰奇这一代有跟我们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吗?”

    雷古勒斯皱起眉:“你怎么问这个?”他狐疑地看他一眼,还是回答道:“那时我们还小,你不知道倒也正常。莱斯特兰奇现任家主的第二任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应该与你同龄。”

    “第二任妻子?”

    “出身特拉弗斯家族。”

    “我不是问这个,与我同龄,那岂不是……”

    “是,莱斯特兰奇的第一任妻子沙菲克还没去世的时候,特拉弗斯是他的情妇。”

    西里斯有些厌恶地皱起眉。

    “后来沙菲克去世,他立即就把特拉弗斯接进庄园,当时她已经怀孕了。但是,在生下女儿没几年后,特拉弗斯也突然去世了。”

    “突然?”

    “对,据说前一天还很正常地参加了聚会,第二天突然就传出死讯。莱斯特兰奇对此讳莫如深,只说是误服了错误的魔药。”

    “那……那个女孩呢?”

    “说是身体不好,母亲去世后就被送到法国修养,防止她触景生情,加重病情。不过听说今年她被接回来了,开学应该会去霍格沃兹。”

    回来了?果然是她。西里斯心念一动,忽又想起什么,抬眼打量雷古勒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雷古勒斯面无表情:“你要是多跟母亲参加几场聚会,你也能知道这么多。”他盯着西里斯:“倒是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一向对这些没兴趣吗?”

    西里斯心虚地移开目光,摸摸鼻子:“我帮詹姆问的。”

    雷古勒斯怀疑地盯着他,半晌道:“你最好离那个女孩远一点,她的身世总是不光彩的,而且她如今回来估计也是为联姻做准备,而布莱克家不需要有两个人与莱斯特兰奇联姻。”

    西里斯最烦听到这些:“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跟任何人联姻。”

    “这是你身为家族继承人的责任!”

    “我才懒得当什么继承人,要当你当,你不是最听妈妈话的乖宝宝吗?”

    雷古勒斯气得涨红了脸。西里斯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无趣极了,他烦躁地摆摆手,阻止了雷古勒斯将要开口的长篇大论,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兄弟两个不欢而散,但至少西里斯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她的身体不好?他回想起几天前看到的那个少女,虽然身形纤细,但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润,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而且,阳光下的她看上去那般自由洒脱,仿佛背后就要长出翅膀来了,竟然有着那样的童年……西里斯突然一拍脑袋,忘记问她的名字了!他懊恼了一会,又想起开学她也会去霍格沃兹。算了,他想,到时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西里斯照常闷头快速吃饭,把一旁沃尔布加的喋喋不休当做耳旁风,他思考着一会要用双面镜跟詹姆约去对角巷的时间。

    他的父亲奥赖恩·布莱克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翻阅报纸,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他突然嗤笑一声:“‘魔法部驳回了反对家养小精灵奴隶制的上诉案’?谁提出这么无聊的上诉,竟然还能作为一条新闻刊登在巫师报上。”

    沃尔布加闻言停下对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准备的早餐的挑剔,“肯定是泥巴种,要我说魔法部就应该把这些肮脏的泥巴种都赶出魔法界,叫他们别再妄想对我们指手画脚。”

    “哦,亲爱的,别再寄希望于魔法部了。自从那个诺比·里奇当上魔法部长——即使他现在已经下台了——那里早就被泥巴种给玷污啦。”*

    “是的,是的。不止魔法部,还有霍格沃兹。”沃尔布加突然把头转向西里斯,“听着,西里斯,你最好离你学院里那些泥巴种远一点。你被分入格兰芬多已经是背叛了布莱克的荣誉,我不允许你继续玷污自己的血统!”

    西里斯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啪”的一声扔下刀叉,“什么血统?永远纯粹的布莱克?我才不在乎你们这些令人恶心的纯血理论,我在格兰芬多非常自在,至少比在这个家里自在多了!”

    沃尔布加气得浑身颤抖,“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敢!果然是被那些肮脏的杂种和泥巴种迷了心窍,还有那个波特,也是个纯血叛徒!你怎么就不能像雷古勒斯一样……”

    “那就让雷古勒斯去做你们希望的‘乖儿子’吧,去拥护那些迂腐可笑的纯血理论。別妄想束缚我的想法,这绝不可能!”

    “逆子,逆子”沃尔布加喃喃道,又朝他大吼:“滚!叛徒!滚回你的房间,别让我看见你!”

    西里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扫视了一眼餐桌,沃尔布加还在颤抖,奥赖恩依旧事不关己地翻着报纸。雷古勒斯坐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叉子,骨节早已泛白。

    懦夫,西里斯冷笑一声。他转身上楼,还能听见楼下依稀传来沃尔布加的尖叫。他重重地关上房门,将自己摔到床上。他的房间里贴满了麻瓜的海报和照片,还有几面巨大的格兰芬多旗帜,这样的环境终于让他糟糕的情绪稍稍好了些。幸好霍格莫德的同意书已经签好字了,他略带自嘲地想。

    “扣扣扣”,一只猫头鹰叩响了西里斯的窗户。他起身打开窗,是堂姐安多米达给他送来的信。他快速拆开,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是一个深红色头发的小女婴,她看上去似乎很生气,手胡乱抓着,头发全竖起来了。西里斯知道这是安多米达的女儿尼法朵拉·唐克斯。安多米达在信里询问了西里斯的假期如何,并愉快地告诉他尼法朵拉已经两个月大了,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所以非常好养,看发色就知道她是饿了、困了、心情好还是不好,安多米达现在热衷于用各种方式逗她改变自己的头发。

    西里斯翘起嘴角,早晨起积在心里的郁气终于散去。他摊开羊皮纸,开始给安多米达回信。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等到开学,我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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