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瘟疫

    京都事变后人心惶惶的时期,人类的阴暗情绪供养‘恶’的壮大,各路牛鬼蛇神在夜幕的掩护下,从腌臜之处纷纷现身,

    身着长褂的少年扛着收拢的红伞,橘粉色长发编成长长的辫子,头顶翘起的呆毛随他前行的动作晃悠,特立独行的打扮让东京街头的人们时不时侧目。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关注着他的目光,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高楼大厦所构造的钢铁都市,步伐轻快地穿梭在人群中。

    “真的不一样了啊。”他感叹道,路过路边的棉花糖摊子时顺走了一根,不理会身后摊主的喊叫声,嗷呜一口咬下淡粉色的云团子。

    他就这样一路走走瞧瞧,见到有意思的东西时会停下脚步观看,直到有股似曾相识的气息隐约传来。

    少年停住脚步,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猛地扭头,朝左边一条漆黑深巷看去。

    “咦?”他舔了舔唇瓣上的糖晶,鼻翼微微翕动,试图分辨。

    起初闻起来像阴冷的迷迭香,实际上,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些许腐肉的臭味,如同香薰和变质血液混杂的作呕腥香。

    这种自相矛盾的气味,让他想起久远的曾经。久远到‘百鬼夜行’还是所向披靡与无孔不入的恐惧的代名词的时代。那时宿傩还未被驱逐,而家主手下还有十名忠心耿耿的家臣,而非如今剩下的八人。

    “果然还是跟上去吧。”

    思考不到一秒,他便草率地决定去追寻气息的源头。

    他的小腿绷紧,瞬息后化作一道一闪而过的残影追向小巷深处。被捕猎的对象似乎察觉到危险,立即朝相反的方向撤离,试图甩掉跟上来的尾巴。

    少年没什么压力地提速,几乎以瞬移的速度在建筑群中跳跃奔跑,垂直墙面对于他像是平地,几百米的高度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影响,轻松地跨越大楼间致命的高度。

    属于夜兔一族的速度让神威拥有强悍的身体素质,超越人类的界限,在天生没有特殊能力的情况下成为强大的战斗者,以碾压性的肉身能力弥补不足。

    无论是五感、抗击打能力、恢复速度、力量输出或者战斗直觉,他都属于顶尖梯次,迅速积累经验提升自我的狂热战斗欲与野兽相仿。

    这一点有点像咒术师之中将咒力替换成□□强度的‘天与咒缚’。或者,现在咒术界的力量在某种程度来说,都能看到几千年前的影子。

    实际上,五条悟其实和夜神月交锋几次后,就对此早已有所察觉。

    咒术师所使用的‘术式’演变于渡鸦和信鸽的‘结印术’,‘诅咒’和‘束缚’是弱化无数倍的判官的‘赐死’与刑差的‘惩罚’,‘咒具’很像是圣贤的宝具的缩影......虽然夜神月拒绝暴露同僚们的具体能力,不过侧面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他解读。

    家臣们拥有的力量很像是未经过弱化与稀释的咒术。或更准确的定义,现代咒术是来自千年前被截取的片段,经过异变和长久演化之后生成的东西。

    且不论这些,此时神威所展露出的可怕速度让他只花了几分钟,便追踪到气息的源头,将其拦截。

    他从高楼一跃而下,水泥在脚下龟裂,看清面前生物的那一刻,不由得发出饶有兴致的感叹:“啊啦,看我发现了什么。”

    少年眼前是一只乍看很像人类,但双颊和脖颈布满尖齿裂口,双目覆盖白膜,从破烂和服下摆能看到蝎类尾刺的生物。

    神威知道这种生物,甚至非常熟悉它们。

    毕竟,他曾目睹它成百上千的同类们涌入人类的城池,在黎明来临前覆灭所有活人的生息。旭日初升时,偌大的城邦中连一丝骨碴血肉都不会剩下。

    曾几何时,家主偏爱的除了判官无孔不入的‘赐死’,还有这极致残忍的‘吞噬’。反抗祂的王侯将相,时常在第二日清晨前彻底失去一切能够倚仗的权利,手下的武士和人民都成为恶鬼的腹中餐。

    悄然地,繁华人烟会在一夜之间被吞个干净,只剩渗入泥土中的血迹余存。

    这些狂躁且没有人性理智的鬼如果没有限制,会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各地,无休止地进食,让人间真正变成厉鬼的乐园。

    所幸家主并不喜欢无差别的屠杀。于是它们的制造者,也是唯一能操控它们的行为与思想的鬼王化身‘百鬼夜行’的锁,牢牢控制那瘟疫般种族,让它们成为主君手中最具威胁的利刃之一。

    在遥远的过去,曾有一种说法:

    ‘高天原惧怕圣贤的乖离,黄泉惧怕讯鸟的注视,人间惧怕鬼王的眷族和宿傩的佛龛。’

    他们曾代表家主手下最顶尖的战力,让他稳坐权力之巅。但是谁能想到,一度备受家主荣宠的鬼王竟会被驱逐,以致于受到永世不可见日光的残忍诅咒,连同他的恶鬼们一起被祂抛弃。

    曾经的百鬼为了更快的效率和恐吓力选择在黑夜中行动,然而家主让它变成铁律,以此惩戒鬼王的贪生怕死。

    没错,就是如此简单的原因,惹来了祂的厌恶。

    鬼王的确强大,但相别于其他家臣的是,他惧怕死亡,根性中残余懦弱。起初这一特性不显,能力的强大以及‘百鬼夜行’深得祂的青睐,其性情中的残酷也符合家主的期待。

    只不过时间久了后,家主逐渐发觉他深埋的软弱,数次设立测试给他机会改变,可他都没能通过。

    家主的性子极冷,对任何事或人失去兴趣后都丝毫不留旧情。祂在明白鬼王不是心中所期望的可雕琢的璞玉后,干脆地下达驱逐令和戒律。

    圣贤与猎人四处剿灭残余百鬼时祂不闻不问,甚至在后者以金剑将他封印入邪神庙时都不曾动容分毫。

    于是,在圣贤天生相克的力量下,鬼族灭绝,人间不再知晓百鬼夜行所代表的恐惧。

    想到这里,神威重新打量起面前戒备的男性齿鬼,因为这只鬼的出现只能意味一件事……

    “鬼舞辻无惨醒了啊。”

    一向没心没肺的神威叹了口气,郁闷地鼓起腮帮子。

    哪怕是在家臣中,鬼王的战力也极为强大,若非圣贤的力量恰好克制他,当年被封印进地底的都说不准是谁。

    “什么嘛,圣贤做事倒是靠谱点啊。”神威嘀咕着,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少年再次出现在齿鬼的视野中时,他周身的气浪炸裂,长辫子在风中甩开,一拳朝齿鬼轰去。

    “发现了超~大的麻烦。”

    ……

    “七海先生!”

    站在教师楼门口等待的少女看到七海建人的身影,连忙追上,叫住他:“请等一下!”

    她小跑着上前,站定后举起手中的小袋子,耳尖泛红,忍着羞涩道:“那个,真的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思来想去,我也没有其它东西能回报您,所幸厨艺还算上得了台面,烤了些巧克力小饼干,如果不嫌弃请一定收下!”

    七海建人怔愣一瞬,在注意到她的紧张后,双眼蓦然柔软,接过被精心包装过的小袋子。

    “谢谢,我会好好品尝。”

    知道他很忙,她浅浅鞠躬,没有拉着他多说话,目送男人离开,脖颈间的红晕还未消退。

    “你是喜欢七海吗?”

    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北川叶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后的五条悟。

    不知为何,男人此时的神情有些微妙,似乎是八卦和好奇,又带着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情绪,反映在眼底浮沉的冰蓝色中,藏于墨色镜片后。

    “不是的!”直白的问句激起少女极大反应,从脖颈到耳朵唰一下变得通红,连连摆手否认。

    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羞赧,他挑眉,凑近些打量她的表情,声调有些古怪。

    “不管怎么看,这种反应都像是因为害羞所以欲盖弥彰的样子。就这么喜欢七海吗?老师我有点嫉妒啊。”

    他用不正经的语气说道,墨镜稍微滑落,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露出那双色泽瑰丽的眼睛。

    片刻沉默后,北川叶皮肤上的红晕褪去,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目光是那样的干净澄澈,仿佛能剖析人心最深处的阴暗,不带任何审视性,却又像是某种判决。

    半晌,五条悟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无声的对峙,破天荒地率先败下阵来,正欲移开视线,却被少女清脆的声音制止。

    “五条老师,请不要这么说,我没有喜欢七海先生,对他是纯粹的感激和前后辈之间的友善。况且......”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五条悟,认认真真地道:

    “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大概什么也不会说,只会一直注视着他,悄悄恋慕就够了。”

    五条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北川叶大约不知道,当她说着这样的话,用仿若只能看见一个人的眼神望着他,近乎有种婉转告白的错觉。

    纵使五条悟知道她并没有那种意思,可面临四面八方收拢的甜蜜丝线,他的舌尖还是不由自主地尝到甜意。

    倒也不是心动,只是会下意识猜测,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她‘会不会暗恋自己’、‘真的表白该如何拒绝’、‘她好像确实长得很漂亮’这些漫无边际,且八杆子打不着的散漫思想。

    北川叶见他不回应,发出疑惑的鼻音。

    最终,五条悟把乱糟糟的思绪塞到脑海角落,扶了扶墨镜,小声嘟囔道:

    “这也太犯规了,北川小姐。”

    -

    # 小剧场 #

    #《幕后玛丽苏》#

    少女拥有绝美的容颜,七彩变色的灵动双眼,粉蓝紫的飘逸长发,伤心的时候变成五彩斑斓的黑,流下的钻石泪珠令人心折。

    “北川·冰璃梦紫殇魅儿·蝶雅黛樱舞凌·叶!大爷我爱了你好久!”

    平安京的王子,轩辕宿傩大喊,大手一挥,甩给她一大串镶钻头骨。

    北川·冰璃梦紫殇魅儿·蝶雅黛樱舞凌·叶伸出白嫩如猪爪的小手,接过他的礼物。

    “不!北川魅儿,不要接受他!那个男人是个排位青铜的人渣!”

    这时,乌鲁克的总统吉尔伽美什怒吼着跑来,闪亮的金发如同化了的黄油,随风飞舞。

    可下一刻,油田老板五油悟一脚踹开大门,半路截胡,在他之前来到少女面前,递出一束芬芳的菊花。

    “嫁给我,冰璃梦紫叶,老子偷家养你。”

    然而不等她回答,夜晚的神经病代表月亮守护你先生徒然闯入,愤怒地对这些心怀不轨的王老五们大吼:

    “这是20块,给我离开那个女孩!”

    他一把甩出一叠现金,一毛的钞票在空中飘散,金钱的光芒普照大地,却遮掩不住少女的绝色容颜。

    这么多男人的爱慕几乎要让北川·冰璃梦紫殇魅儿·蝶雅黛樱舞凌·叶承受不住,她哭泣着跑上前,樱桃小口微张,说道:

    “你们不要争了!加入这个家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它?嘤嘤嘤呜呜呜。”

    看到美女落泪,甚至头顶飘落代表伤心的大红菊花,男人们纷纷怜惜不已,连忙上前安慰。

    “哦,不要伤心,北川·冰璃梦紫殇魅儿·蝶雅黛樱舞凌·叶,我们会一起爱你!”

    少女终于止住泪水,抹了把脸,羞涩地道:

    “嗯,聘礼我也不太在意,火烧三个横滨七个东京就完全可以。”

    男人们纷纷对视,感觉她是如此地善良,不禁更加爱慕她,死心塌地为她每天砸个城市玩儿。

    -

新书推荐: 小狗的眼泪 小欢喜之你是我的星星 机车少女的飞翔 [奥特曼]诺里 仙尊归来救赎没落宗门 穿进rpg游戏后我成了男主丫鬟 重生换亲:宁做富家妾,不做贫民妻 处于规则边缘的我们 你正看向我 夏夜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