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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你】我家那个少年仙人

    女主非旅行者非荧,第二人称,磕代随意。

    魔神战争之前,女主隐藏性疯批,ooc注意。

    以上。

    ————

    你是归终的助手。

    按照常理来讲,你应当也精通机关之术。

    只可惜这样类比便是误入思维的惯性区了。

    迎着摩拉克斯座下仙众疑惑的目光时,你振振有词:归终擅长机关术,我便不需要学习了,我负责归终不擅长的就行。

    相比于仁心爱民、温柔大气的归终,你更擅长的就是谈判,钻一切逻辑的漏洞,用语言达成自己的目的。

    归终和摩拉克斯的结盟,可以说你出了其中不小的一份力。

    便是寻常时间闲聚时,有仙人也拿你打趣:

    “到时候打仗了,不需要归终的机关,只要你往阵前那么一站——”

    “如何?”其他人自动接话。

    “靠一张嘴就能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这个梗玩了一百年了,还不腻么?”你路过,留下一个白眼。

    然而随着战争进入白热化,谈判已经不是很好的解决方法了,你为了保护归终、保护归终爱着的民众,近来也随着仙人学习战斗技巧。

    夜叉一族公认的善战,摩拉克斯推荐你去找他们学习。

    现在他座下的五名夜叉各有所长,你属实是收获不少。

    “唔,基本功打下来的话,你需要选个武器了。”伐难笑嘻嘻地向你推荐,“爪套怎么样?”

    浮舍提建议:“我觉得法器比较合适,这样后方也比较安全。”

    “双手剑呢?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超帅!”

    “弓箭也可以待在后方。”

    魈坐在树上,默默看着你们吵闹:“……”

    你皆不应,只抬头去看那少年仙人:“我要选枪。”

    “哟~”

    两名女夜叉掩唇相视一笑。

    你喜欢魈又不是秘密,仙人们大多都心中有数。

    于情于理,都该魈接手你了,他只得应下来。

    少年仙人过于内敛,连指导你也只是用树枝调整动作,客套且疏离。

    你笑着问:“这样的话,效果可能会差很多哦?”

    魈抱胸,待在树上,一如既往地将你的打趣当做耳旁风。

    被忽视了,你就不再分心,专心练习。

    但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候还是很少的,没过多久,就又有了战争。

    生逢乱世,你早有心理准备。

    ——

    城破的那天,你死死拦在归终身前:“不可!归终姐姐,我们再坚持一阵!摩拉克斯很快就回来了!”

    归终只是抬手,按下你伤痕遍布、早就痉挛脱力的手臂,衣袖上沾了血,是你的:“我们可以等,但他们不行。”

    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人类,昔日的家园即将变成人间炼狱。

    “……”

    你知道她,归终绝对不会任由敌人杀害自己的子民。

    “那便让我来!我也是——”

    “不,只有我可以,你退下。”归终一挥袖,一道不容拒绝的劲力将你甩回后方。

    属于尘之魔神的力量被释放出来,化作层层锁链困住对方魔神。

    你盯着她的背影,用力地盯着,直到眼睛干涩。

    她转过头,似乎对你说了什么。

    但你已经浴血奋战太久、太累了,累到还没听清便昏了过去。

    ——

    意识在一片黑暗中起起伏伏,你很想就这么睡下去。

    从你有记忆时起就陪伴着你的归终战死了,如果你能够精进武艺、如果你能击退敌人、如果你能提前迁走民众……

    是不是……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除了我之外,偶尔也体会一下别人给予你的爱吧。”

    你仿佛听见归终这样说着,眼前闪过坐在桌后的她、捧着茶杯的她、站在城墙上的她,和……最后看向你的她。

    但归终不在了,最爱你的归终已经不在了。

    心脏仿佛空了一块。

    ——

    你睁开眼,入目是很简洁的天花板。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一颗一颗,犹如浑圆的珍珠。

    一双手轻轻地、不嫌麻烦地反复拭去眼泪,眼下微凉的触感让你稍稍回魂。

    啊,旁边还有其他人来着。

    “抱歉,麻烦你了。”嗓子干涩,几近发不出声来。

    对方沉默了半晌,道:“无事。”

    一只手掌覆了上来,将你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睫毛颤抖着在他掌心留下痒意。

    “再睡一觉。”

    你依言睡了过去。

    守着你的人在床边等了好久,没等到你再次醒来,便又要出发赶赴战事了。

    ……

    “摩拉克斯,上午好。”你笑着同来人打招呼,用的却不是平常的称谓。

    岩之魔神按着你的肩膀:“不用起来。”

    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但似乎又有很多需要讨论的。

    你们之间沉默了很久。

    “抱歉。”

    “不必说抱歉,我……我们其实都有这种觉悟。”你看着他,看着这个最有希望获得权柄的魔神,“……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将这片土地上的战争都消灭吧,我会继续与您一同努力的。”

    你顿了一下,开口:“我不会危害您,倘若您不相信,可以与我签订契约。”

    摩拉克斯拒绝了。

    但你知道,你已经投诚成功了。

    你是个卑劣的野心家,起初任由不可挑明的野望在阴暗里生长。归终死后,才收敛起自己破碎的野心,埋在记忆深处。

    彻底抛弃谈判之术后,你的枪技进步极快。

    于摩拉克斯的敌人而言,异军突起的这支援军是不容忽视的巨大威胁。

    于身边的仙人而言,昔日最天真的同伴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速度让他们唏嘘。

    隐身在暗处的魈观摩你练枪许久,才出现:“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你早就发现了他,闻声收枪回身:“这些年多谢了。”

    魈却摇了摇头:“我们路数不同,指教虽有,教导一事却是不多,不必言谢。”

    你之前很喜欢他这副冷淡不经逗的样子,现在却没有了逗弄他的兴致。

    战事紧急,一切的一切都在推着你不断向前跑。

    也许很久之后,等到你心中因归终辞世而起的疙瘩消去后,你才能重新恢复对外界的情感吧。

    ……

    此后的很久,你作为摩拉克斯座下得力大将之一,一直被派往较远的战场。

    你和其他仙人对于这种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心知肚明这是防止你囿于归终逝去的阴影之中。

    但你心里清楚,自那天过后,你的灵魂已经在那个被攻破的城池中徘徊了很久,久到未来当归终留下的所有痕迹消失后,都将受到永生的折磨。

    这是磨损,是业障,是时间加诸你身的罪孽,你必须为此赎罪。

    ……

    此后的时间于你而言便快了许多,一步跨越到你收戈回乡时,听到夜叉大将们接连身殒的噩耗。

    你想起了曾经那段还算快乐的日子,想起来总是喜欢给你做新衣服的弥怒、教你编花环的伐难、带你溜出去玩的应达、默默给你们收尾的浮舍……

    随即你从这种悲哀中脱离出来,因为你知道现在最痛苦的人可能不是在场之人的任何一个。

    于是你对仙人们笑笑,神色浅淡:“无事,我去转转。”

    说是转转,但你走的那个方向,分明是魈常在的位置。

    你很轻易就找到了他,业障缠身的夜叉还带有几分凡人般大病初愈的虚弱。

    “那天坐在床边的,是你吧?”你和他隔了一段距离,坐下,“虽然我当时没看到,醒来之后也没有人,但我知道是你。”

    “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多谢。”

    你没说的是,少年仙人身上的清心香味让你感到非常舒适,睡得格外沉,连他走了都不知道。

    他点点头,视线放在树枝一角。

    对于自小便被奴役的夜叉而言,走出同伴死亡的阴影似乎并不是件太难的事。

    但前面说过,你是个卑鄙的人。

    你就是想要通过这种陪伴,撕开他冷硬的胸膛,将你塞进去,用滚烫的鲜血包裹你,这样才能感到活着这一状态的存在。

    是啊,就是要这样,像归终对你说的那样,接纳别人给予的爱,你才能活下去。

    [所以啊,请依靠我吧,请爱我吧。

    只有这样,我们才存在,我们才活着。]

    剩下的内容你不想回忆,你只深刻地记得他的眼泪跌落到你肩颈时的温度。

    本不该这样的,你想,他本不会流泪的,只是因为你罢了。

    对不起,你是个恶毒到利用喜欢的人感情的卑劣骗子。

    ……

    璃月建成后,你重新捡起谈判技术,在参与外交事务的同时,帮助摩拉克斯培养出了健全的外交部门与体系。

    魔神战争结束了,璃月也逐渐步入正轨。

    你肩上的重担也应该卸下了。

    摩拉克斯没有任何理由将你留在这里。

    仙人们问你是否要去绝云间与他们一起居住,从此隐居避世。

    再或者,就是像阿萍一样,追随歌尘浪市的脚步。

    你思考,然后回绝。

    因为你记得,这片土地上仍存在着无休止的战争。

    虽然你事实上并不在意这种战争本身。

    “魈上仙,能否收留我呢?”你笑,问他。

    他看了你半晌,似是叹了口气:“可。”

    于是荻花洲内逐渐有了关于少年仙人的传说。

    但也有人说,所谓的少年仙人是两个人。

    这些传言都与你无关。

    此时此刻,你如往常一般迎接斩杀妖物整夜的魈归来。

    今天他伤得格外重,离得近些甚至都能嗅到压制不住的业障气息。

    你被他压得肩上一沉,险些没接住。

    愣住。

    因为这气息分明与你相同。

    魈什么也没说,但接连烧了三日,帝君的连理镇心散喂下去,才好受一些。

    你知道这阵子的相处只是易碎的泡泡,光鲜亮丽、七彩缤纷,现在已经到了该戳破的时候了。

    于是你等待他醒来的时刻,等着他醒来的一瞬间告诉他被你欺骗的真相。

    床上,那双璀璨金瞳渐渐睁开,初时还是一片水润的迷茫,不到一秒便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魈,对不起,其实我——”你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抱住你,手臂狠狠地横亘在你的腰上,好似要将你揉进血肉里。

    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如此情感外露的动作。

    这本该是你想要的。

    你艰难地推开一丝丝空隙,留出呼吸的空间:

    “其实我是——”

    “我知晓了。”

    他一手按在你的脑后,把你往他颈窝里按。

    “此身所负的业障,我都已知晓了。”

    你愣神,开口,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

    “可我骗了你,骗了大家。”

    “你没有做错事。”

    “但我骗了你的感情。”

    他将你扶正,捏着你的肩膀,直直望着你的眼睛:“我不在意。”

    颊上有手指擦去眼泪。

    你没去管:“我的爱和正常人不一样,从那时候开始,就不一样了。”

    被赋予了重量的爱,哪怕是魔神也会感到疲惫吧。

    “那便不一样。”

    他笨拙地用唇去堵你的嘴,像是不愿再听到你说出任何自暴自弃的语句。

    你只能回应,任性地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片由爱构成的海里。

    ——

    魔神自诞生时起便被赋予了某项权能,而你尤为与众不同。

    你是个缺爱的魔神,是归终让你知道什么是仁爱、什么是亲人。对于初生的你而言,那个温柔的尘之魔神便是世界的全部,所以你坚定地捍卫她想保护的事物、活成她希望的样子。

    因为她不想,所以你帮助她夺取权柄的计划最终还是止步于计划。

    在归终死后,你又活了好久好久,直到四名夜叉死去。

    你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给自己夺来“爱”的机会。

    你只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胆小的野心家、恶劣的骗子。

    ——

    摩拉克斯知道你俩的近况后,只问了句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周围没有仙众,不然此时怕是要炸成一窝粥。

    你和魈对视一眼,笑笑:“不如帝君来挑个好日子吧。”

    (未完)

    (以下是魈视角)

    最初的魈不喜欢杀戮。

    血太热了,溅在兵刃上时过于烫手。

    只是你在仙人聚会时提过:“如果我上阵杀敌,那么我必是因为要保护归终姐姐。”

    此后其他仙人的调侃他记得不太清楚了,他想,原来杀戮也象征着守护。

    城破,归终陨落的消息传来时,他紧紧跟随帝君杀回后方。

    他不敢想那个总说要守护归终的女孩究竟会如何。

    还是慢了一步。

    他看着你倒下,像片山林间被秋风吹落的枯叶,脆弱得可以被风揉成碎片。

    无人知晓他守在你床前的时候想了些什么。

    战争的迫近、友人的离去,让参与这场战争的所有人都期盼着和平的到来。

    包括归终,包括民众,包括你。

    他看你无声哭泣,伸手去抹,眼泪却越来越多。

    你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但有什么似乎从那时起便发生了改变。

    同伴们的接连逝去,对于他而言不算一个不可跨越的门槛。

    只是他认出了你的想法。

    怎么能误认为本体为金翅大鹏的他,是个弱小的猎物呢?

    你的表现不算拙劣,栽在你的怀里也不过是猎手自愿的示弱罢了。

    是什么掉在你肩颈里了呢?

    是眼泪吧。

    无时无刻不被业障腐蚀的夜叉,需要的仅有一个落脚点,就像是日落归巢的鸟儿一样。

    他理智地选择了一个枝桠,尽管这枝桠是如此地弱不禁风。

    但尽管如此,鸟儿偶尔也会想要守护这里,像是张开羽翼庇护风雨中被打折的花。

    正是因为早有感觉,所以在被含有你的气息的业障袭击时,他才有一种“原来如此”般的叹息。

    但他所有的爱已经送出去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你深切地体会到这点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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