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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你】鸢尾的花语

    Be美学继续,来吃刀子。

    私心写了个女强人但是芯子不白,并且本篇有知妙cb向,介意勿入。

    ——————

    [鸢尾:绝望的爱。]

    你是个藏匿于人群中的怪物。

    在被人们称赞时,你面带笑容,心中却无比冷漠地如此想着。

    所谓的庆功宴也早就串了味,与隔壁的名利场混为一谈。

    酒液和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能填饱肚子的干粮,什么是毫无用处只能吐出易碎泡沫的汽水。

    恭维声、答谢声、交谈声轰轰隆隆响彻在耳边,如同驮兽加速向你冲来时脚下大地传导而至的轰鸣。

    你打发了眼前的几个攀谈者后就寻了时机不着痕迹地移动到露台。

    长呼出一口气,被繁杂的礼服束缚的身体得到短暂的放松,隐隐约约有饥饿的灼烧感自胃部传来。

    在这种宴会上是吃不到什么东西的,不论是奶油蛋糕还是布丁甜点,都沦为了外表精美的装饰品。

    庭院中是繁茂的绿植,月光穿过枝叶在地上留下淡淡的脚印,你顺着那道银色的脚印发现先前未注意的阴影下早就有了客人。

    ——他似乎也是出来透气,抬头看到你,热情地挥了挥手。

    你举起手中的杯子示意,等双方的视线错开后,不太确定地想着:应当是“热情”吧?

    短暂的休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转身投入新一轮的应酬中,自然将那位热情的客人眼中是否存有与其他人无二的虚伪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平淡无奇的小插曲不出今晚就会被你忘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是的,放在通俗话本里,此时应该发生点儿什么意外来打破平静的生活了。

    有个叫卡维的建筑师联系了你。

    你有些疑惑,毕竟你并不是妙论派的学者,所研究的方向与建筑什么的也相去甚远。

    老师曾经建议你多出门走走,交几个朋友。

    所以当你看到那封莫名其妙的拜帖时,简单看了个开头结尾就接受了他的拜访。

    该说妙论派的人都是艺术细胞过剩的家伙吗?等你看到对方靓丽的金发和水晶般的红瞳时就已经认出了是那天在露台上看到的人。

    但他当时穿着板正的礼服,而非今日这套前后深V,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服饰。

    ……不,你没有讨厌的意思,只是这截然不同的风格确实令人侧目。

    两人坐在客厅寒暄,说的无非是一些近日的新闻和有趣的事情。你很擅长此道,话题的引入和话头的抛出都信手拈来般自如。等到红茶慢悠悠喝了两杯,才展开今天这次拜访的主要事由:

    “不知卡维先生需要我做些什么?”

    于是你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亮了起来,带着方才叙说到自己所热爱的领域时的炙热,简单介绍了手里的工程和找你激发灵感的来意,“真的可以吗——抱歉,我以为这样做会耽误小姐的时间,所以……”

    “没关系,事实上,我很敬佩像卡维先生一样热爱自己事业的人。”

    你不自觉答应了下来,事实上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不该被这男人一瞬间眼瞳中的光亮所打动。

    卡维看了眼窗外,回过头问你:“那请问小姐可以坐在这张单人沙发上吗?摆出舒服的姿势就好,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意识到他是在判断光线,当下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需要去拿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大建筑师未来某个艺术品的灵感来源——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头衔。

    当然,你只是在打发时间。

    手头上的项目已经完美结项,你需要一段休整的时间才能再次准备攻克下一个难题。

    你能够很清晰地看到男人面对自己喜爱的事业时,眼中熠熠发光的热情,这种眼神于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曾经也有人谈起你,讲到你是如何坚持进行一个又一个枯燥困难的项目时,留下了主观的判断:一定是因为热爱吧。

    热爱?你对此不置可否。

    倘若要给你拼搏的动力选择一个形容,那一定是对力量的追求。

    无论是钱财、还是地位,你的目的可以说得上是毫无瑕疵——没有掺杂任何真善美的纯纯恶役。

    此次的拜访像是给你们之后的来往起了个好头。

    不得不说他是位热情洋溢的人,总是能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你以好茶与糕点招待他,辅以能够解决他困扰的小小观点。

    有些时候你们看待事物的眼光总是不太一样。

    “快看,那边树上站了一排的小鸟!”

    “它们在捕猎。”

    好在他不会因为这些煞风景的小事生气。

    时间一长,他经常在一些事情上询问你的意见。

    你……好吧你承认,你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

    这样一位与利益无关的、可交付信任的交流对象,你很久都没有遇到了。

    卡维以采风的名义约你去了很多地方,无论城里还是野外,你的这段休息时间仿佛有了新的模特兼职。外出之频繁,连昔日老师都偷偷问你是不是在和人交往。

    “抱歉,让您失望了。”

    你礼貌掐灭了老人家跃跃欲试看热闹的心思,在心里反思这份关系是否过于贴近。

    情感是软肋。

    无需太久,你已得出结论。

    这句话早就刻入脑海深处,就如同设计机械造物时编写的底层逻辑,不可更改。

    正巧下一个项目已经得到批准,你写好告别信寄出去,就动身前往遥远的国度。

    你一直坚信只有不被任何情感负累的存在才是最自由的,而保持这份自由的代价就是与世间万物都建立不起深层的联系。

    没等你想好究竟要不要给熟悉的人寄去信件,锁国令就已经颁布了。

    于是自认为社交废物的你心安理得地一头扎进了课题之中。

    唯有在外出采购时,偶尔见到设计精巧的小物件,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位远在他国的大建筑师。

    等到你回过神,伴手礼已经积攒到数量可观的地步了。

    思念的情绪如同丛林里的藤蔓般疯长,拥有与野草等同的顽强生命力,愈是挣扎便愈是收紧,紧到如同窒息。

    ……不,肯定是锁国令时间太长了而已。

    你如此想着,解除限制的那天带着做好的课题和伴手礼回到须弥。

    卡维似乎比你想象中生活得要好。

    不论是日常还是工作上,与离开前相比都有了十足的长进。

    你见过他的室友,虽然他并没有与你提起过,那位江湖上传言下班后就摸不到人影的书记官艾尔海森。

    说实在的,你们两位其实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很欣赏他这种按时下班谁都不能越过规定的原则,他也佩服你埋头钻研一眼直中要害的敏锐——唯一不同的一点,你嫌弃他知足太早不知上进,他不理解你陀螺似的忙碌。

    很好,现在你们看对方不爽——至少是你看他单方面不爽的原因又增加了一条。

    “酒馆吗?”卡维面带窘色,挠了挠脸:“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点吧,我可不想被关在门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与人合租总是要遵守约定,但是他并不想与你透露这些。

    你从善如流地采纳了他的建议,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坐下才谈起近况。

    “……”

    “桑歌玛哈阿依?”你想了想,“她不是个奸商吗,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我想我目前的资产偿还这笔债务还是很轻松的……嗯,没关系,我相信你凭借自己的能力也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

    你们之间出现了沉默。

    这种无话可说且让人坐立不安的沉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至少在你离开须弥之前,你们还是能畅聊一整天的好友。

    往常挑起话题的总是卡维,现在你准备话头的时候不免有些生硬:

    “哦对了,我从稻妻回来给你带了点儿伴手礼。”

    说着,你拿出了精挑细选的几个最精美、最有意义的物件。

    “哇这个!我记得这位作者的画册十多年前还在须弥流行过一段时间。……”

    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仿佛也被治愈了,你想,回来后先找他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上交完课题,居家休息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先前一周不清理就几乎要塞满信箱的邀请函或者拜帖了。

    你突然意识到之前主动靠近的一方不知为何已经不再寻你。

    生活重新回归了平静,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偶尔,你能从留言板上找到熟悉的笔迹,男人写下文字去批驳另一个人的观点,针锋对麦芒,但你心知这种程度的回复一定是对彼此都十分在意的友人才能留下的。

    又一次庆功宴,这回你主动寻觅,找到了人群之外的那个人。

    “卡维,”平复好心情,你维持着平日的模样走过去,“好巧,又是在这里遇见你。”

    “诶?你来得正好!”卡维抬头看了你一眼,很快又将注意力全部放回在手中的速写本上,“快看我这个设计,是不是很适合上次的建筑风格。”

    “……很不错,就是预算方面可能要紧张一些了。”你微笑不变,一如既往地给予肯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无人看见的地方,心却猛地跌落——他看你的时候,眼中不再蕴含着几乎要灼伤你的热情和光了。

    本该如此,你默默安慰自己,这样一般如同太阳散发着温暖与光芒的人,本就不会被任何人独享私藏。

    你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站在一旁听他说话,又是如何回应他的。

    唯独记忆深刻的一点,便是宴会结束后便立刻将本该在休假后期上交的课题申请提前交了上去。

    申请审批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与那位书记官有所接触。

    你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最后他将报告递给你,例行公事般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希望你一路顺风,研究顺利。”

    这可不像是能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

    你眨了眨眼,“请问书记官大人是在替人传话吗?”

    “随你想吧。”

    转身,走出办公室。

    你突然发现自己与这位书记官也算得上是性情相似——只是他远比你豁达。你无法放弃的名声、财产,对于他而言仅仅是令生活更加舒适的非必要物品;但你比他拥有更加决断的心,哪怕争取自由的代价是割掉骨肉、浑身鲜血淋漓。

    时间会疗愈内心的伤疤,但也许永远不会。

    城门口有小贩在贩卖鲜花,紫色的罕见种拉住了你的脚步。

    “老板,给我包一枝鸢尾——不,不用包了。”

    你将花枝拿在手里,来自异国的花朵,哪怕精心呵护,不出半个月也会凋落。

    明知枯萎的结局,却还是忍不住在其盛放的时刻凑近。

    鸢尾、鸢尾……

    你沉吟着默念心中的名字,将鸢尾花折下来别在耳边。

    在你离开前,就由它来送你一程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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