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浸猪笼。

    “我是卢员外家的养女卢似月,与贵府的傅小将军有婚约,今日是来退婚的。”卢似月对着将军府的看门侍卫介绍自己道。

    “今日将军府不见客,改日再来。”侍卫一板一眼答道。

    “我真的有婚书。”卢似月从怀里取出婚书。

    侍卫瞄了一眼,再看看卢似月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迹,还是那句话:“今日将军府不见客,明日再来。”

    “我……”

    卢似月话音未落,被柔嘉拉至一旁:“小姐,咱们这样怎么看都像是在说胡话。”

    “婚书都拿出来了,怎么就骗人了?”卢似月不明白,“他们好歹是将军府,对陌生人这么无理的吗?”

    “小姐,您衣服上还沾着血呢……”柔嘉轻声道,“咱也没带任何的礼物,这不像是登门拜访的样子啊……”

    卢似月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进京之后,她们没休息,一路赶至将军府。

    她一心想早点把婚退了早点回家,家里一大堆事情要办,还有邻里几个老人家的病得去复查一下,她没那么多时间在京城耽误。

    可谁想到第一天就吃了个闭门羹。

    柔嘉是土著,不像她这个空降来的,对这里的规矩总比她熟悉。

    “那我们好好捯饬一下,准备点礼品,明天再来。”卢似月道。

    “嗳。”柔嘉点头。

    两个姑娘转头去街上用傅灼给的银子先买衣服再买了一些合适的礼品,最后在一家客栈里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日。

    “今日将军府不见客,改日再来。”侍卫依旧一板一眼道。

    “侍卫大哥,我真的是来退婚的,我也不想多待,你只需要帮我通报一声,见到本人,退了以后我就走了。”卢似月再次道。

    侍卫不语。

    “你……!”

    “小姐……!”柔嘉再次把卢似月拉至一旁,“我们走吧。”

    也是,对方可能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她没必要一次次登门。

    显然,这婚,靠她自己,或者说,是对这个世界不熟悉的自己是退不了了。

    卢似月也没再坚持,她拿起礼品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京城的繁华卢似月享受不起,因此她们回家路比来时更快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们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哭喊声。

    “不要了!不要打了!”女子抱着孩子大声叫道。

    可男人依旧不依不饶:“老子不仅要打死他还要打死你!”

    这时,一旁有人打抱不平:“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打人啊!”

    “关你屁事!”男人朝着路人瞪了一眼,“老子被这臭婆娘带了绿帽子,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闻言,几个准备上前帮忙的路人,纷纷退后了一步。

    “老子打死你!”男人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女子身上打下去。

    女子下意识护着孩子免得那鸡毛掸子打到孩子身上。

    然而,她没有感到剧烈的疼痛。

    她抬眸,只见那只鸡毛掸子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一只细嫩的手阻止了男人打下去的动作。

    明明看上去肤如凝脂此刻却无比有力。

    “要你多管闲事!”男人猛地把卢似月往外推。

    “小姐!”柔嘉立即跑上前撑住卢似月的身子。

    “姑娘!”女子生怕卢似月有闪失,可怀里抱着孩子,身上带着伤,动弹不得。

    卢似月的力气比男人想象中要大。

    ——给他来个电击!

    【卢医生,电击不在妇产科系统的服务项目里。】

    ——没用。

    卢似月手里忽然亮出一根银针,对着男人的人中猛地一扎。

    那速度快得男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疼得松了手在一旁嗷嗷直叫。

    卢似月搀扶起女人,只是轻轻一碰,女人就疼得颤抖,可见往日里没少挨打。

    “站得起来吗?”卢似月轻柔地问。

    “站……站得起来。”女人怕给卢似月带来麻烦,勉强地站起身。

    这时,男人已经缓了过来。

    “要你多管闲事!这女人不检点,给老子带绿帽,是要浸猪笼的!老子没弄死她已经是给她脸了!还不让她了!”男人气急败坏道。

    “别打了!别打了!”女人眼泪哗哗地流,“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我没有和人通奸过啊!”

    “那你怎么解释这孩子不是我的!”男人怒骂,“要不是滴血认亲,老子还要被你骗多少年!”

    此时,一旁围着越来越多的人,男人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对女人指指点点。

    “这么不检点,活该被打。”

    “就是,居然和人通奸。”

    “浸猪笼!”

    “活该!不要脸!”

    甚至有人开始朝女人丢鸡蛋和菜叶子。

    “没有!我没有!”女人泪眼婆娑拼命摇头。

    卢似月扎过男人人中的针上带有男人的DNA,她不动声色从女人身上和孩子身上各自取了根头发。

    ——做一下亲子鉴定。

    【好的卢医生。】

    很快,系统就得出了结论。

    【这孩子的确不是那个男人的。】

    这让卢似月有些出乎意料,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和人通奸了?

    ——再把孩子和母亲做一下。

    一秒过后。

    【卢医生,这孩子也不是这个女人的。】

    果然。

    “啪——”的一声,一颗大鸡蛋砸在卢似月的头上。

    “小姐!”柔嘉惊呼一声。

    “我没事。”卢似月把擦了擦头,把身上的蔬菜叶子甩开。

    “今天老子就要打死你!”男人越想越气,对着女人就继续打下去。

    “住手。”卢似月再次上前阻止。

    也许是被卢似月扎过一针吃痛,男人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邪乎,他离卢似月有好几步远,却恶狠狠道:“你和这不要脸的娘们儿什么关系!居然护着这种贱人!”

    “是啊姑娘,通奸是要浸猪笼的,而且这是人家家务事。”

    “是啊,你还是少操点心吧。”

    “要么去报官,把她抓起来,说出那个奸夫是谁!”

    卢似月上前一步,走在女子和孩子面前。

    女子已经哭得没力气了,孩子也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孩子不是你的,”卢似月扫视了一圈众人,“可也不是她的。”

    男人愣了一秒,随即感觉自己被玩弄了一般:“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说完,男人欲伸手去抓女子,柔嘉伸手想要把卢似月拉到一旁,可卢似月站在女子面前依旧一动不动,眼看男人就要把卢似月撞开,男人忽然被人踢飞了。

    卢似月转头一看,是两天前在京城远郊接生孩子时那产妇的弟弟。

    傅灼那日陪着傅芝茵回到京城,整个将军府所有人都围着傅芝茵忙里忙外,姐夫和亲家的人都来了,整个将军府因此无论是谁都不见。

    整整忙了两天天,傅芝茵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傅灼才出门给她抓药。

    他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这对男女的事情,他没有多管闲事的心,只是瞥了一眼就打算离开,可就是这一瞥,他看见了卢似月。

    那个从所有人中走出来,站在那对母子面前的女子。

    她那双有些冷意,却始终镇定自若的眸子是如此与众不同。

    傅灼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也非常清晰地看见卢似月扎人的样子。

    果然是个带刺的。

    一直到周围人群起攻之,卢似月依旧护着那对母子,傅灼动身了。

    他没有让那男人碰到卢似月,也挡开了周围人丢来的各种菜叶。

    “她说的你们听不见?”傅灼冷冷道。

    兴许是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周围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被踢飞的男人挣扎着站直身体。

    “怎么不可能?”卢似月反问,“你不是滴血认亲吗?现场再做一次就知道了。”

    男人愣了愣。

    “对啊,再做一次啊。”柔嘉在一旁附和道。

    傅灼朝着一旁的小厮看了一眼。

    很快小厮就拿了两个碗出来。

    “做。”傅灼对着男人不由分说道。

    男人在傅灼面前矮了半截,事已至此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于是,他将自己的血滴在碗里。

    女人忍痛咬破孩子的手指,分别在两个碗里滴了两滴。

    随后,她自己也滴了一滴。

    很明显,两个碗里的血都没有融合。

    “真……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人看着碗里的结果,突然傻了,他猛地看向女人。

    女人在给孩子止血,眼泪一直掉。

    “娘……”这孩子明显比其他孩子要早熟一点,也很清楚这些大人在做什么。

    “没事,小宝,娘在,娘在。”女人安抚孩子道。

    “用我这个。”卢似月掏出自己怀里的药膏,涂在女人孩子的伤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对着女人吼道。

    “是你!”女人突然对着男人大声道,“是你有隐疾啊!只是全家人都瞒着你!小宝是个孤儿!可也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你怎么狠的下心啊!”

    此言一出,周围人看向男人的目光顿时变了。

    男人顿时感觉自己被一把把剑刺成了筛子。

    在这个社会,男人有隐疾,那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说完,女人掩面抱着孩子跑了。

    而路人则把剩下的蔬菜和鸡蛋齐齐咋在男人身上,丝毫不留情面。

    后面就不管卢似月的事儿,她朝着柔嘉看了一眼后悄然离开。

    ——这次有多少积分?

    【卢医生,您先前接生加上这次的小助,前后一共有六千点积分。】

    ——购兑换麻醉剂和抗生素了吧?

    【够了,还有余。】

    可正当卢似月没走多远,却被人叫住了。

    “你真的是大夫。”傅灼跟在卢似月身后。

    卢似月驻足转头,抬眸瞧向傅灼。

    “不然呢?”言语间充满自信。

    “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机会向姑娘道歉?”傅灼带着一丝笑意道,“这几日家姐和孩子一切都好,她总是叨念着想要谢你。”

    “你姐姐在坐月子,不能出门吧?”

    “所以只能由我代替家姐来感谢姑娘你了。”

    “你不是在给你姐姐买药?”

    “已经托人送过去了。”傅灼顿了顿,“在下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一桌酒菜,还请姑娘赏脸。”

    “我……”

    卢似月拒绝的话还没说,肚子就“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柔嘉轻轻拉拉她的袖子。

    “行,走吧。”

    有人请吃大餐,为什么不去?

    傅灼勾勾唇。

    两人在傅灼的引路下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千客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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