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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结婚吗(6)

    小狗防备心低,苏宜逗了它一会,俩就熟悉了,一人一狗在客厅玩得不亦乐乎。

    张妈听说苏宜刚出院,这会儿开车出去买菜了。

    季谨川在卧室收拾东西,他刚推着行李箱从电梯出来,就听见苏宜在喊。

    “怎么了?”他走去玄关,路过时轻瞥她一眼。

    “你的狗好烦。”苏宜刚说完,暮暮就冲她汪汪叫,像能听懂人讲话一样。

    “哪里烦了?”

    “它学我走路!”苏宜恶狠狠地告状。

    苏宜脚踝和膝盖还没完全好,走路时难免跛脚,有时为了方便,她直接单脚跳着走。结果这小狗有样学样,故意支起前右腿在她面前一晃一晃的。

    季谨川闷声低笑,“它还挺聪明。”

    “你就这么教的吗?”

    “你跟狗一般见识什么?”

    “我跟你一般见识。”苏宜脑瓜子转得快,嘴上可不饶人。

    季谨川好脾气地不反驳,他换好鞋,直起身来,“你要不喜欢暮暮,不用理它,张妈会管。”

    “谁说我不喜欢。”苏宜转过身,抱起小狗,小跳着坐去沙发,抬眼觑他,“你放心,我不会虐待它。”

    他嘴角微扬,笑意在眼底蔓延,连自己都未察觉,临走之前叮嘱道:“房间可以随便参观,苏小姐慢慢养伤,有空不妨好好斟酌一下我的提议。”

    “谁要参观你的房子。”

    “如果你想。”

    门从外面关上,客厅霎时安静。

    苏宜撸了会小狗,拿出手机回几条消息。

    张妈回来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以后,她慈眉善目,对苏宜很是客气。晚餐做了玉米炖排骨,炒秋葵,虾仁香菇蒸蛋和白菜滑肉,苏宜闻着香味流口水,吃起来更是赞不绝口。

    张妈见她吃得高兴,心里也特别满足,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说:“多喝点营养的补补,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要养好了才不会留下后遗症。我明天给你熬鱼汤吧?”

    苏宜眨一眨眼,嘴巴很甜,“好啊,谢谢张妈。”

    “不客气。”张妈笑起来的时候有个小酒窝,“平时季先生不怎么回这边,这么大的房子就我和暮暮一起,每次发工资我的心都忐忑得很,拿得不踏实,现在你来了,我才算舒坦了。”

    “没有其他人来过吗?”

    张妈说:“没有哦。您是第一个。”

    也不知道张妈是不是见人说话,不过苏宜也不在意。

    吃完饭,张妈带暮暮出去散步,她则拿出小提琴练习了一会。今天不知怎么的,心思一直不能集中,老觉得心里有事。

    半个小时过去,苏宜还是找不回感觉,索性放下琴,走去沙发,拿出托特包里的资料。

    客厅窗帘大开,落地窗外树影婆娑,路灯明黄。

    她起身拉上窗帘,打开电视当背景音,一边在皮质沙发上坐下。

    手里是季谨川上午给的文件,她把体检报告扔到一边,着手翻起他的个人资料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谨川的寸照,白色背景,短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五官精致,轮廓流畅,那双眼睛尤其勾人,明明只是照片,却好像能透过纸张传递出那份神韵,温和中带着一丝邪气。他的嘴角淡淡勾着,给人一种随意的正式感,莫名达成一种平衡。

    不像是最近的照片,因为他现在的眼神更锋利,更力透纸背。

    苏宜在脑海中做起比较,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张照片反而更像景衍了。

    苏宜记得,认识景衍那年,他读大一,十八岁。

    景衍再怎么长也不会变到她根本认不出吧?

    她继续往下看,季谨川的家庭情况,教育背景,工作经历……

    率先吸引视线的并不是家庭背景里那大名鼎鼎的东宁集团,而是他的教育经历。

    苏宜突然坐直,以为自己看错,还专门拿了手机往后推算入学年份和年龄,她拧着眉头再看了一次,眼里写着意外,可多想一下又并不荒唐,就好像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为什么会在视线相交时紧紧盯着她;在派出所,他为什么知道她姓苏,为什么知道她的宜是哪个宜;在医院,他为什么在她拉那个夏天的时候不推门进来。

    因为这家伙和景衍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季谨川本科在宾大,怎么这么巧,景衍也是,连入学年份、选的专业都是同一个!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为什么不肯承认?还在她面前可劲儿地装,觉得很好玩吗?

    苏宜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这家伙当年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呀。

    她给路雪发消息,叫人出来喝酒。

    路雪抱歉地说:“对不起呀苏苏,我跟庄淮出去玩了,下次陪你呀。”

    “不好意思咯小苏苏,现在雪子要陪我呢。”听筒传来庄淮那贱贱的声音。

    苏宜满头黑线退出对话框,又去找贺星铭,结果人家晚上有演出,一直没回消息。

    过了一会,路雪趁庄淮洗澡的空档发了视频邀请过来。

    苏宜揶揄了她几句,路雪赔笑,问她怎么突然想喝酒,才出院哪里能喝酒。

    苏宜说:“心情有点不美丽。”

    “你怎么啦?”

    “你还记得我刚出去读书那年碰到的crush吗?”

    路雪就笑:“你那么多crush,是哪一个呀?”

    苏宜半眯着眼睛看她。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是不是帮你抢回小提琴的那个?”

    “对。”

    “记得啊,那不是你情窦初开时的单相思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隔着电话跟我一顿诉苦爆哭。”路雪现在都还记得那时苏宜一边痛骂crush,一边哭得上次不接下气的样子,她战斗力多强啊,哭着骂了一个通宵。

    “倒也不用记得这么多哈。”苏宜嘀咕。

    当年她本来想在加入学校乐团后的首场演出那天,给crush表白,结果对方莫名失约,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根本联系不上。

    苏宜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过两天跑去学校堵人,正好撞见他和朋友聊天。

    朋友打趣他,问什么时候给音乐学院的小跟班表白?

    苏宜躲在树后,紧张地手心冒汗。

    结果他冷冷地说,根本不熟。

    那时正是盛夏,微风燥热,她却感受到了一股生寒的凉意。

    那才是仲夏夜真正结束的时刻。

    “我们那时都说你是遇到了高段位的钓系渣男,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号人呢?”

    “我最近好像重新遇见他了。”

    “什么?那不是冤家路窄?”路雪好奇心上来,“怎么样?那男的发胖了吗?变丑了吗?不过你居然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苏宜咬牙切齿。

    “初恋就是不一般啊。”路雪啧啧称奇。

    “但他没发胖,比以前更帅了,我晕。”苏宜都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

    “他还记得你吗?”

    “看样子是记得。”

    “哟,海王的记性真挺好,你都多少年前的鱼了。”

    “他不承认自己是那个人,但我百分之百确定。”

    “敢做不敢当啊,怎么,怕你找他算账?”

    “那我不清楚。”苏宜迟疑了一秒,“他说想和我结婚。”

    “什么玩意儿?”路雪瞳孔地震,这谈话跨度太大,她一脸迷惑,见苏宜面色不改,原来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好颠,这是在干嘛?”

    话落,路雪注意到她的背景,迟疑地问,“你现在哪里?”

    “他家。”

    路雪从床上惊坐而起,“牛啊,闷声干大事啊!这是缺了哪段没跟我讲?都直接快进到住他家了?”

    “我住的公寓漏水了,他大发慈悲让我住进来。不过他这几天出差,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

    “这人安的啥心啊?”路雪淡定下来。

    “你知道东宁集团吗?”

    “废话,谁不用他们家的东西?”

    “他是东宁集团老板的孙子。”

    “富三代呀。”路雪疑惑,“为什么突然找你结婚啊?”

    “我名下有一个原木工厂的股份,他想要,我不卖。”

    “就为了股份?有这么值钱吗?”

    “对吧,我也觉得有什么阴谋。”

    “但是算盘打在你身上也太奇怪了,你一拉琴的,跟商场也不沾边啊。”路雪同款问号,“还是说兜兜转转,发现你这条鱼最好吃?”

    “去你的,我现在已经不是鱼了,他才是鱼!”

    “那他长得又帅又有钱,还是让你当时爱而不得的初恋,你会再次喜欢他吗?”

    “不会!”她斩钉截铁,昂起倔强的头颅,“我有我的原则,我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不要轻易立flag哦,flag就是用来打破的。”

    “除非我是猪。”苏宜说得决绝。

    挂了电话,张妈已经带着小狗回来了。苏宜的房间在二楼,张妈引她上去,说被套已经重新换过。

    苏宜洗漱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景衍呢?

    那天在风雪山,他还问她那个叫景衍的是重要的人吗?还好她说了不是,扳回一局。如果说了是,他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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