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晚饭。

    沈意禾发现餐桌上多了一条清蒸鱼,杏眼中欢喜流转。

    “夫君,我要比早上多喜欢你一点了。”

    她的喜欢和厌恶都过于简单,李靖川面带不屑之色。

    沈意禾没有再喝藜米粥,一个人吃了小半条鱼,满意地摊在椅子上,揉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

    李靖川做饭,沈意禾收拾碗筷,是他们两个形成的无声的默契。

    沈意禾碗洗了一半,发觉自己脖子的地方痒痒的,她抓了抓,痒意稍散便没有多在意,继续洗碗。

    简单地洗漱过后,沈意禾回到了寝室,李靖川照旧在寝室右边看书,她动作轻轻地去到床上,想要和昨夜一样,趁李靖川躺在床上之前睡着,毕竟昨夜她睡着了后,李靖川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躺着躺着,沈意禾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她身上好难受,有点痒,又好像是在被细小的木刺扎一样。

    她飞快地坐起来,解开上面的衣袍,发现身上一片片得红了。

    “李靖川。”沈意禾慌乱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到李靖川的耳朵中。

    李靖川看书的动作一顿,克制着自己没有抬头。

    “夫君,你过来一下。”少女声音可怜。

    沈意禾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有点害怕了,古代的医疗技术并不先进,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会一命呜呼吧!

    她喊了半天,也不见李靖川进来,于是自己下了床,赤脚,噔噔噔地跑到李靖川面前。

    她真的害怕,以至于有点本性暴露地揪住了李靖川的衣领,强迫他看向自己。

    沈意禾晚上比下午穿得要多,她在小衣外套了一件杏色长衫,此刻长衫解开,两人离得很近,男人猝不及防看见了一团雪白。

    只是白玉微瑕。

    “你看,我这是怎么了?”她可怜兮兮地说道,说着又解开了小衣的一颗扣子。

    李靖川这才看清,她身上一片片红痕,从锁骨处,往下蔓延,如文人墨客画上的红梅,洁白的画布上,红星点点。

    “夫君,我好难受。”

    李靖川被她扯得脸黑: “你先松开我。”

    “我害怕。”

    李靖川无奈了,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秀才的身份,他早就一脚踢开了沈意禾。

    没规矩的东西。

    他抬眸,对上一双琉璃剔透的眼睛: “你应该是起癣了。”

    “癣?”这个沈意禾知道,在现代不是什么大事情。

    她宛如小废物一样问道: “能治好吗?”

    少女软乎乎的脸上,表情十分郑重,看起来十分怕死

    李靖川不知怎么得就来了一句: “命不久矣。”

    然后他就看见,沈意禾圆溜溜的眼睛迅速地积累了一层水汽,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李靖川看着笨鬼又要扁嘴哭了,率先开口道: “家里面有药,我去给你拿药。”

    “抹了药就能好吗?”沈意禾不放心地追问道。

    男人的回答就是一个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

    李靖川取药回来,沈意禾已经霸占了他的位置,一会儿看看自己胳膊,一会看看自己脖颈,仿佛已经将他的书案,视为自己的领地。

    见他回来,少女自然地将袖子挽起来,伸到他面前: “夫君。”

    大概意思是夫君给我抹药吧!

    李靖川看过一些奇闻异志,奇闻异志上写,有一些鬼怪生来妖媚,天生以魅惑男人提升自己的实力。

    “娘子是缺胳膊少腿了吗?”男人睨着她,似笑非笑道。

    沈意禾眼睛瞪得溜圆,娇气道: “我难受嘛,我难受你就不能帮帮我嘛。”

    她越说越气短,因为她想到有些地方,不适合李靖川帮她,沈意禾撇撇嘴,从李靖川手中接过药,麻利地溜了。

    薄绢制成的屏风通透细腻,宛如一层薄纱,上面雕刻着几朵大红的牡丹,隐隐绰绰模糊掉了屏风另一侧人的身影,对于新婚小夫妻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趣味。

    李靖川不过转了一下视线,便看到了屏风上的影子。

    朦朦胧胧,旖旎诱人。

    身上的衣衫一层层脱离,沈意禾指尖蘸取少许药,涂抹在自己泛红痕的地方,药膏冰冰凉凉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皱起来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简直是神药,立竿见影,抹上去以后就不痒了。

    锁骨,两团绵软,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再往下......

    李靖川面不改色地审视片刻,便又听到屏风那边的人喊他,委屈巴巴的: “夫君,背后我抹不到药。”

    他差点被气笑了,一只鬼怎么会这么多事情,脾性廉耻连晋朝寻常人家的女郎都比不过。

    晋朝极其看重女德女戒,不管是名门贵女,还是寒门女子从幼时便学习《女四书》

    哪怕只相处了一天,李靖川也意识到,这只笨鬼极为任性,要求要是不被满足,一张嘴能叨叨个不停。

    啧,早知道还不如杀了省事。

    沈意禾克制着羞涩喊李靖川进来给自己抹药,羞涩不会让她难受,但后背的红痕会让她难受,两害相权取其轻。

    只穿了前面的长衫一根系带松散地系在腰间,前面的半遮半漏,后面的根本遮不住。

    穿比不穿更妖媚勾人。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沈意禾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如弯月般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一张小脸粉扑扑的。

    尽管很害羞,沈意禾还在积极地为李靖川提供情绪价值: “夫君真好!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对于他的夸赞,李靖川不可置否,他冷着脸从沈意禾手中拿过药,坐在床边。

    油灯的微弱光芒,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柔和。

    李靖川的手做过很多事情,提笔写字断人生死,握枪杀敌护山河万里,还是第一次替一只鬼抹药。

    女鬼模样怯怯,他的手指刚刚放上去,她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用力大了,女鬼还会小声地嘟囔抱怨两句,气得他想立马甩袖离去。

    他是疯了,才在这样一座破败的院落,给一个村妇甚至是一只鬼涂抹药膏。

    沈意禾根本不敢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要是火光再亮一些,男人或许会发现,她的脖子、耳垂都烧得嫣红。

    李靖川指腹轻轻摩挲,摩挲了一遍又一遍,无论他怎么摩挲,都无法甩掉涂药时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

    丝丝血丝从他眼底翻腾了上来,犹如火海燎原,嗜血的欲望直接在李靖川脑海中炸开,望着眼前的女人,恶念丛生。

    沈意禾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杏眼水漾漾的,笑起来眼底波光粼粼: “谢谢夫君。”

    他过去的数年人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这样吵闹的东西。

    李靖川不清楚究竟是谁家才可以养得起这样娇气的女娥。

    不对,是女鬼,还是山间笨鬼。

    沈意禾忍不住又偷偷看了李靖川的脸一眼,美丽果然是他唯一的优点。

    笨死啦,给人抹药都不会,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也只有她才会包容他这样的笨蛋帅哥。

    李靖川看着她的小表情,不明白,一会儿时间,她怎么又洋洋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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