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田蓉步步逼近,揪住桑衡的衣领,抬手就想扇打桑衡。高高抬起的手还没落下,却被桑衡一把抓住,桑衡的力气经过系统的加成,已不是一个宫中妃嫔可以比拟。田蓉吃惊的看着桑衡,心中大感不妙,张嘴就要高呼。被桑衡一把捂住,低声在田蓉耳边说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明知道你要下手,还不防备?”

    说罢,也不待田蓉反应,一个手刀横劈到田蓉的脖颈,田蓉软塌塌的倒下。

    早在桑衡察觉头晕时,已悄悄联系暗卫跟上,并在系统里进一步加强了体质。

    轻轻打了个响指,一个暗卫出现。

    “李三,把她扛到床上,咱两躲到门外。另外给我一颗清热解春药的药丸!”

    不多时,一个贼慢鼠眼的男子悄悄推门走了进来。只一眼,桑衡就认出是田蓉那色欲熏心,在京城素有纨绔之名的表弟,也是威虎将军徐虎之子徐辽。

    闻了房内的熏香后,眼神愈加迷离,看到在床上的女子就扑了上去,嘴里呢喃着:“公主,我来了,嘿嘿……”

    两人正颠鸾倒凤之时,门外一阵喧闹。

    “公主?公主?”桑衡身边的大宫女一路高呼,“我家公主不见了!”边说边引着前殿浩浩荡荡一群人朝着这边房间走来。

    在门外就听见门内男女交缠的靡靡之音,群臣变了脸色。

    田桧却一脸老神在在,率先开口:“你确认你家公主到这边来了?”

    宫女点了点头,“公主觉得疲惫,让奴婢去拿醒神汤。贵妃搀扶着公主正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田桧使了个眼色,一个礼部官员上前一步:“皇室子弟竟在国丧期间行此□□之事,实在是有国体啊!”满脸愤慨和悲痛。

    “哦,李大人如何确定里面就是皇室中人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之间桑衡换了身淡青色素服,不徐不急朝着众人走来。

    看到桑衡的那一刻,田桧等人脸色突变。既然桑衡安然无恙的站在众人面前,里面的又是谁?环顾四周,未曾看到田蓉的身影,田桧心中暗道不好,正想阻止。桑衡却命人拿下造谣的宫女,径直推门而入。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弥散在整个房间,只见女子的肚兜小褂和男子的内衫混乱的散落一地,两具身体正相互纠缠,淫靡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在药物的加持下沉浸在欲望中,丝毫没有听到众人的推门声。

    田桧一声厉呵,吓得两人滚作一团,场面甚是难堪。

    田蓉被这声暴呵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出一声尖叫,赤*裸着身体,昏死过去。男子此刻也清醒过来,看清与自己纠缠的女子后,吓得裹上床单,面色惨白跌跪在地。

    “原来是田贵妃在这里偷腥啊!”桑衡笑得凉薄,“父皇故去未满一月,田贵妃竟然按耐不住行如此污秽之事。来人,给本公主将这对奸夫□□杖毙!”

    “且慢!”徐虎和田桧同时发声。

    田桧面色难看,深吸一口气。“公主,贵妃和徐辽纵有万般胆子,也不敢在皇后的丧仪之上,群臣尽在之时,行此苟且之事,此事定有蹊跷!何况,还是公主的宫女引吾等到此,很难让人不揣测是否有人蓄意布局。”田桧倒也反应的快,利用自家收买的宫女倒打一耙,暗示是桑衡陷害。

    “太傅说的极是!犬子虽不成器,且也不敢胆大妄为至此,请诸位明察!”徐虎扫过群臣,跳过桑衡,暗自施压。

    桑衡面有不忿,似万般不耻于口,“本公主自回宫以来数次与贵妃发生龃龉,尔等可知何故?”

    让宫女呈上水红色的鸳鸯肚兜和腰带,将其随意丢在地上。“田太傅,徐将军,你们好好看看!这是本宫不日前在花园捡到的东西,这到底是谁的肚兜还绣着‘蓉’字,又是谁的腰带?两人早有奸情,在我大周皇宫内,堂而皇之苟且偷情,至我皇室尊严于何地!”

    看到肚兜和腰带的两人面色一变,田桧自是知道这是自家女儿之物,对于自家女儿和宋行之的偷情,一直也是默许的态度,毕竟宋行之可是将要登上大宝之位。可是如今,女儿清白已毁,当真要把宋行之再供出来嘛?

    正在此时,昏死过去的田蓉醒了过来,看着周围人,面色惨白哆哆嗦嗦指着桑衡,“你好歹毒的心,竟用此毒计陷害于我!”

    桑衡衣袍一挥,“是谁下药让本公主头晕的?又是谁收买宫女引众人前来?女子在此世道本就不易,你却以贞洁名声相迫害,实乃下贱之计;而本公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换之其人之身,汝等下贱之人正适合下贱之计。”

    田桧被桑衡的话气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桑衡不屑的看了一眼,怪不得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身体素质太差了!

    徐虎不明所以,当真以为腰带和肚兜是田蓉和自家纨绔的儿子偷情留下的,害人不成反被设计,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且捉了个现行。众目睽睽之下,无可分辨,也不能分辨。然而他只有两个儿子,如此舍弃一个当真是不舍得。

    眼眶充血得看着桑衡,声音沙哑,“公主,孽子有罪!请公主看在老臣辛劳多年得份上,宽恕则个。”说罢,重重跪下。

    桑衡丝毫不为所动,“父皇尸骨未寒,徐辽如此□□后宫,倘若致使田氏废妃怀孕,岂非皇室血脉?徐将军,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此话一出,众臣皆惊,若有所思得看着徐虎。

    徐虎喉头一甜,硬生生咽下去一口鲜血,自知次子是保不住了,满目含恨得看着桑衡。

    桑衡笑得更加灿烂,与徐虎对视。黑色得瞳孔里暗流涌动,祁氏皇族原书里满门得血海深仇,祁宣帝和皇后的死,我们一件一件得算。

    任由桑衡将地上的两人拖了出去,一声又一声高亢得尖叫让群臣毛骨悚然;声音复又渐渐低了下来,直到最后咽气,再没了声响。

    一股血腥味由外传到内殿……

    深夜,一个黑衣人潜入了桑衡寝宫,“李三……”桑衡细细嘱咐,将所有的布局都一一核对,做完所有得安排已是深夜,看着高悬于顶的明月,桑衡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次日,桑衡着素服前往仁智殿祭奠孝仁皇后。三日祭奠已过,今日是孝仁皇后大殓得日子,天可怜见世间不平,竟是几年未有的瓢泼大雨。桑衡作为祁宣帝和孝仁皇后如今现存的唯一血脉,跪坐在棺木旁。

    “呦,这不是我们大周的明玉公主嘛!”一个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门口摇晃着腰肢徐徐走来,正是原书女配徐敏。

    徐敏是京城禁卫军统领骁骑将军徐虎的女儿,也是宋行之狗胆敢造反的仰仗之一,两人早就勾搭成奸,宋行之许以皇后母族之利,成功说服了徐家共同造反。

    徐敏摇曳着走到桑衡面前,她今日势必要为自己的哥哥讨个公道,父亲她们就是太过胆小,这破落公主又有何惧!正想继续开口说话,桑衡兜头给了她一巴掌,徐敏下意识反抗,桑衡抓住她反抗的胳膊,反手又是一巴掌。

    “本公主以为经过你哥哥得事,不会再有不长眼得往本公主跟前凑,没想到蠢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里是本宫母后的灵堂,容不得你这种贱人放肆!竟然不着素服,言语不逊。来人!给我扒了她的外衣,拖下去砍了。”

    “你敢,你凭什么!你如今不过是落家之女,还真当自己还是公主了。我看谁敢动我?”徐敏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急败坏。

    “就凭我是先帝如今唯一的血脉,就凭我是大周唯一得周元公主。不过是区区威虎将军之女,竟敢冒犯皇后,冒犯本公主,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是骁骑将军徐虎,还是宋行之?我看你们是想要谋反。今日凡有和你同流者,皆为叛贼。”说罢,凤目一瞪,群臣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桑衡将徐敏狠狠一推,推搡在地。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得了桑衡的示意,一拥而上,将徐敏扒了个干净。徐敏尖叫连连,赤身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嫩黄的肚兜也摇摇欲坠。徐敏面如死色,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哪怕宋行之早有承诺,也不会让一个闺誉有损的女子成为皇后。何况,徐家并不缺女儿!

    太监们正要将恨不得晕死过去的徐敏拖出门外,断腿得宋行之终于出现,徐虎也疾步而来,显然是得了消息。徐虎一看到女儿赤身裸体的样子,顿时大怒。徐敏似是看到了救星,伸出手尖叫道:“行之哥哥,父亲,快救我!”

    桑衡猛地抽出身边护卫的刀,一道刀影横空而过,徐敏伸出的手缓缓落下,鲜血从脖子处飙溅而出。

    徐虎大骇,目眦欲裂,未曾想到桑衡竟然当面直接动手,“敏儿!”再也顾不得其他,拔刀就要向桑衡砍来,被桑衡身边的早有准备得护卫抬刀挡住,刀刀碰撞发出清脆得轰鸣。

    “明玉,你这是在干什么!”宋行之也勃然大怒。

    “干什么?我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桑衡不退反进,看着宋行之和徐虎似笑非笑,朗声呵斥。“母后的大殓之日,你们姗姗来迟,此为大逆不道之一也;徐虎作为朝臣,纵女不尊皇室,此为大逆不道之二也;本宫就想问问,区区二品威虎将军之女,就可不把皇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不是今天开始,这天下也要姓徐?”

    纵使宋行之的野心已经朝臣皆知,但此刻局势未稳,桑衡手中的暗卫和势力他们仍未获得,宋行之不敢在此刻冒险翻脸。使了个眼色,徐虎铁青着脸,咬着牙朝身边的人呵斥道:“还不快给我把逆女拖下去!”儿子都可舍弃,何况区区一个女儿,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徐敏犹如一条死狗,无人在意得被拖了下去。反正女儿多的是,大业只差最后一步,万不可因此功亏一篑。心中恨极,却是咬牙一扫衣袍,跪了下去,“请公主恕罪,逆女神志不清,实非谋乱。如今也被公主砍杀,请公主看在老臣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饶她全尸。”

    徐虎也算是个能人,瞬息压制情绪,转移话语重点,一番话姿态极低,不少朝臣纷纷点头。

    “玉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你也斩杀了徐敏,在你母后得丧仪上咱们还是不要继续闹下去了。”宋行之假惺惺得劝道,上前想要抓住桑衡得胳膊,“何况,从皇上和皇后出事后,一直是徐虎将军在保护着皇室族人。”这是在拿祁氏皇族威逼桑衡了?

    桑衡一个闪身,指着宋行之大声呵斥:“宋行之,你算什么!这朝堂之上岂有你,叛贼之后说话得地方!昔年汝父宋威叛乱,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生灵涂炭,江山岌岌可危。本宫父皇御驾亲征,平乱后减十年赋税,以慰民生。又惜你年幼,接回宫中亲自抚养。可是你呢?”

    没待宋行之回复,继续怒道:“勾结田蓉田桧毒杀父皇,逼杀母后。暗中通敌鞑靼,贻误军机,断太子明璋之粮饷,陷十万精兵于漠北。摧挠栋梁,孤弱皇族,与徐虎并作妖孽,饕餮放横。尔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不配立于我大周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宋行之怒极,手中精兵已然包围了皇宫大殿,拔剑而出,怒指桑衡,“明玉,我怜你丧父丧母多有包容,可惜明玉公主已然疯魔,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桑衡得护卫将桑衡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大殿内剑拔弩张,群臣静默,有些已吓得瘫软在地。

    “哈哈哈哈”桑衡朗声大笑,“本宫近日既敢说出这些话,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边笑,一边吐血。

    群臣惶恐,无不面露担忧之色。“公主!公主!”太傅秦青是三朝老臣,深受祁氏皇恩,此刻不顾宋行之得亲兵,连忙上前,“公主万万保重凤体啊!”一时之间,让桑衡保重身体得呼喊声此起彼伏。

    桑衡面色惨白,擦掉吐出的血,对着群臣笑道:“诸公皆为父皇之心腹,大周之仰仗。父皇自登基起,未曾苛待过诸公,皆是解衣推食,用人不疑。如今,咳咳……惨遭奸人所害,士林愤痛,民怨弥重。

    咳咳……”说着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素袍染血,桑衡抓着手中的刀狠狠插在地面上,勉力支撑。

    “本宫今日中毒已深,已是不可善了了,唯愿诸公能……能鼎力相助,保下,保下我祁氏皇族血脉二百八十一人,明玉在此拜谢!等吾死后,葬在皇陵,黄泉路上,也能常伴父皇母后左右。”说罢,俯下身去,鞠了一躬。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回想到祁宣帝得仁善,众臣不禁湿了眼眶,看着奄奄一息得桑衡,众人大悲。“公主放心,吾等哪怕舍弃全族性命,也必保祁氏血脉不断!”秦青扶住倒下得桑衡,哽咽承诺。

    桑衡得了承诺,笑着看向宋行之,“宋行之,如今本宫已是……已是祁氏嫡出最后一人,本宫一死祁氏再不成气候。汝若屠杀我祁氏,必将天下哗然,海内寒心,布众奔沮,你好自为之!”说罢,桑衡再也支撑不住,垂手丧去。

    群臣痛哭悲泣,朝着桑衡叩首。祁氏皇族旁支更有甚者,追随桑衡,撞柱而死,以血明志。一时之间,大殿内血腥弥漫,惨烈无比。

    宋行之一行人看着此等此状,不敢轻动。只能默允群臣为桑衡等人收敛。

    短短一月之内,祁氏皇族凋零,嫡出血脉再无一人。举国奔丧,百姓无不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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