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才离世

    赵泰然带着宫南可回到将军府,威宁将军宫峄轩早早就候在外边,看到女儿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赶紧上前问道:“南可,怎么样。还好吗?可有受伤?”

    宫南可微笑着摇摇头,“爹爹,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今日军中事务繁杂,方才回府得知你在路上遭遇歹人,本欲带人去寻你,谁知小郡王派人来说他已带了一行人过去,让我在府中候着即可,眼下你安然无恙地回来,我就放心了。现在外边乱得很,以后还是少出门吧,你一女子在外我总是不放心。”

    宫南可点点头,他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的,即便从小到大他都忙于军中事务无瑕陪她,但他的心意,宫南可是知道的。

    “好啦~爹爹,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今日我有些疲乏了,你在军中忙活一天想必也是累了,我们回府去吧!泰然,你也赶紧回去吧,今日多谢你带人过来寻我!”

    赵泰然在回来路上已听宫南可说了今日之事,想来她折腾一日定是累极了,于是,颔首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们快些回府吧,我也该回去了!”

    宫南可才走到屋门口,就见几个丫鬟匆匆围过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云儿和双儿怎样了?”

    宫南可想到这两个贴身丫鬟是爹爹赐给她,专门保护她安危的,平时出门也总带着她俩,关系匪浅。

    丫鬟萍儿回道:“小姐,她们没事,只稍微受了点皮外伤,老爷已让她们休息了。”

    宫南可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给我打水沐浴,今日定要好好洗洗身上的霉运!”

    第二日,宫南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忽听门外有些嘈杂和哭泣声。

    “萍儿~萍儿~”宫南可唤着自己的婢女。

    没多久,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萍儿红着眼圈,匆匆忙忙进来问道:“小姐可要起身了?”

    宫南可点头示意,“你这是怎么了?外边发生何事了,怎的如此嘈杂?”

    萍儿一边给她更衣,一边面露忧色:“小姐,二公子他……”

    宫南可一听是二哥哥,急忙问道:“二哥哥他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

    宫南可的二哥哥宫南矍自幼跟父亲习武,年长后便跟随父亲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未曾想,在三年前的战役中被敌军俘虏,百般折磨。

    后来,虽被救回来,精神上却出了问题,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病,打打杀杀,胡言乱语。

    父亲和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痛心疾首。

    “大夫说……说……二公子怕是不好了……”萍儿说着便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

    宫南矍对府中下人很好,萍儿是家生子,曾在二哥哥院里待过一阵子,也把他当哥哥般看待。

    宫南可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怎么会?二哥哥除了寻常发病,其他不都好好的吗?怎会突然……”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只见一大清早,大娘子便差人请了好几个郎中来,后来,太医院那边也请来了一位,都摇头……呜呜呜~~”萍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速速给我更衣梳洗,我去瞧瞧发生何事了!”

    宫南可火急火燎地跑向二哥哥的住所,只见里边是嫡母郑氏的哭泣声。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推开门,见到父亲、母亲还有三哥哥都在,床榻上躺着的二哥哥脸色惨白。有些害怕地问道:“二哥哥......他......怎么了?”

    “你个扫把星,还好意思问!都是你,自从有了你府中就没什么好事!你出生那年,你大哥哥战死沙场,如今连你二哥哥也去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嫡母郑氏泪眼婆娑,满带怨愤,一股脑地说出这些话。

    宫峄轩听到妻子说话着实不中听,上前阻止道:“夫人,你怎么能将事情怪到南可身上,矍儿是他的亲哥哥,他们感情素来要好,你这么说岂不令人寒心!”

    一旁的宫南翊也说道:“是啊,母亲,四妹妹也不过是关心二哥哥,你不该如此说她的。”

    郑氏冷哼,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宫南可听到二哥哥离世的消息,泪如泉涌,哽噎道:“怎么会这样,二哥哥他平日里身体康健,除了经常发病,再没有其他病症了,怎会突然离世?”

    宫峄轩眉头紧皱,眼眶通红:“郎中和太医只说矍儿此前常年征战,外伤内伤皆有,身体本就亏损,近几年又饱受精神折磨,怕是油尽灯枯。”

    “二哥哥~我可怜的二哥哥~~为何你的命这么苦!你是个有勇有谋,忠诚良善之人,本该封侯拜相,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如今年纪轻轻便离我们而去,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呜呜呜~~”宫南可再也忍不住,冲上床榻,抱着宫南矍那冰冷的身子,心如刀绞。

    陌上尘收到将军府的二公子去世的消息,才恍然想起上一世,也是在这差不多时日。只不过那时他听到宫南可的叙述,觉得宫南矍的死因可疑,提议让仵作验尸却没有得到宫家的认可,等到将军府的三公子中毒身亡之时,他们才同意开棺验尸,确认二公子也是同样中毒而亡。

    如今他没法透露上一世的事,要怎么才能告诉他们二公子也是中毒身亡呢?

    陌上尘眉头紧皱,让东升替他换身衣裳,他要去将军府吊唁。

    将军府门外的马车众多,前来吊唁之人皆面露忧伤,感叹一位智名勇功之人英年早逝。

    “大理寺少卿陌上尘前来吊唁,斯人已逝,还望诸位节哀。”

    宫南可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那人正是当日就她的陌公子,原来他是大理寺少卿。

    “多谢陌大人。”宫家人皆颔首鞠礼。

    “不知道可否与宫将军借一步说话?”陌上尘试探地问道。

    宫峄轩想着平素从未与这位大理寺少卿有何交情,今日说要借一步说话,多半有要事相谈,便带他到一处僻静的偏殿。

    “不知陌大人邀我,可是有何要事?”

    “宫将军之子突然病逝,可曾有怀疑过是他杀?”

    “陌大人此言何意?”宫峄轩狐疑地望着陌上尘。

    “宫二公子在外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是栋梁之材。而今突然听到他离世的消息,我便查探一番,据之前郎中叙述,二公子身体无大碍,骤然离世又查不出具体原因,想到我曾听闻天玥教有一种毒药,可在悄无声息间将人致死,而后又无中毒之症,但七日之后中毒迹象便会显露......”

    陌上尘见宫峄轩眉头紧锁,未曾表态,继续说道:“想必宫将军定是不想二公子不明不白地死去,倘若果真是中毒而亡,那二公子九泉之下何以安宁?如今不过是晚一天下葬便可知道二公子的死因,宫将军难道还有何顾虑吗?”

    “我儿之死确实突然,起初我也以为有他杀之疑,可多位郎中包括太医都没有诊断出中毒之象,我便打消疑虑。方才经陌大人这么说,若那天玥教真有此种毒药,那我定要证实一番方能安心。

    只不过,我与陌大人素无交集,为何你要出言相告呢?”

    宫峄轩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气宇轩昂,言语之中皆透露着真诚,应该不会对他们将军府不利,但还是想不通,为何要帮他们呢?难道只是不想宫南矍死得不明不白?

    陌上尘双手抱拳,“宫将军,一则,我是大理寺少卿,审查冤假错案和不白之死是我分内之事;二则,矍公子于朝廷,于百姓皆有恩,我食朝廷俸禄必是不能让有功之人死得不明不白;三则,令爱昨日遇险之时与我有恩,陌某自是要答谢一番。”

    “没想到令爱所说之人竟是陌大人,昨日多亏陌大人出手相救,理应我们登门拜访才是,不曾想出了这事,一时无暇顾及,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宫峄轩说完便抱拳深鞠一礼。

    陌上尘见状赶忙上前阻止道:“宫将军,晚辈怎可受您大礼,真是折煞我了。”

    “既如此,那我便吩咐下去,晚一天下葬。”宫峄轩说着便要往前厅走去。

    陌上尘又快步走上前去,说道:“宫将军且慢!此事还需细细谋划。”

    陌上尘将宫峄轩拉到里屋,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我们既然猜测是有人下毒,那就得按照下毒的思路去想:第一,矍公子平时甚少出门,下毒之人多半是府中之人,或者说府内必有人与外人里应外合;第二,如若第一条猜测无误,那此时宣布晚一天下葬下毒之人必定会有所行动;第三,我们最终是要找出下毒之人,所以得想个法子让其露出马脚才是,而不是打草惊蛇。”

    “陌大人不愧是大理寺之人,行事做事皆思虑周全。那依大人看,当如何做才能试探出那人?”宫峄轩也将声音压低,双眸紧紧盯着陌上尘,急切地想从他口中听到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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