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的道侣

    昔纯音这两年已经几次让另一半神魂往太空外探索,只是受伤未愈,每次探索完附近的一个星就力竭而归,只能继续休养。

    这次她的分神休养了更久,可以尝试着往更远的虚空而去了。

    而因为她已经决定把所有的时间精力用在养伤和寻找出路上,并没有打算和李绅度见面,所以在他识海中,她补偿般积极主动地回应了他以及他的感情,除了不在现实见面,现在他们与其他道侣并没有什么区别……

    远行前,她照例在他差不多回来的时间等着。

    他的意识一进识海,就欢喜地朝她飞扑过来,随着酥麻的感觉瞬间漫遍两人的神魂,无人知晓的两人的心神里传出彼此断断续续的低喘和□□声……

    李绅度不能在现实中拥有她,在识海中感情就格外炙热,他低喘着,愉悦地笑着,不留一隙地紧紧拥着她,心神放肆地对她说着无所顾忌的情话,恨不得与她无时无刻紧紧相融……

    许久后,昔纯音试图推开他,“道侣,我又要去远行了。这次的时间也不能确定。”

    李绅度听了却将她抱得更紧,两人又花了许久才稍微平息下来——

    “别走,别去了好吗?留下来陪我,等我死再离开。”

    两人的神魂纠缠太过紧密,他已经无法承受没有她的孤独。

    “道侣,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去修仙界,一起修炼,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

    昔纯音照例用这套话术诱惑他。

    “你说过,就算我哪天死了,你也可以带着我的灵魂走。”

    李绅度不买账。

    “……”

    “或许明天就能找到生机呢?如果就这么错过了,我……”

    她欲言又止,皱着眉头,眼神可怜——

    李绅度用了狠劲搂紧她,在她耳边咬着牙低声说,“那今晚就一直陪着我,受不住也不许把我推出识海!”

    “……行!”

    昔纯音恶狠狠地应了!

    ……

    ……

    “老板,家宴时间快到了。”助理敲门进来提醒。

    “嗯。”李绅度翘着腿靠着椅背,双臂张开在扶手上,指尖夹着根燃着的烟,百无聊赖地摆摆手。

    助理乖觉地关上门出去了。

    一个多钟后,李绅度驱车离开车流,很快拐进一片别墅群。

    将车停在别墅边的空地上,李绅度一下车就远远看到别墅后面的大花园里一众人在玩闹。

    有他爸年轻的小妻子、两个几岁的孩子以及往任的几个私生子女,有婶婶,堂弟堂妹以及他们的孩子,还有一个是李绅合的现任女友,乔娇。

    李绅度漠然地径直走进客厅。

    “叔叔。”

    “绅度回来了啦。”李盟忠身材壮实健朗,笑呵呵地,“就等你了,走,咱们楼上书房找你爸你哥聊聊。”

    李绅度早有预料,便从善如流。

    “爸。哥。”

    李盟博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却面色不虞,语气带刺,“回来吃个饭,还得别人三催四请,不知道哪来的架子!”

    “爸,绅度一直比较忙,平时估计都没有好好吃饭,听说胃还不太好。今天回来了就好好在家吃一顿。”李绅合温和开口。

    “离饭点还早着呢,放着钱不挣回来对着你个老头发呆吗?”李盟忠笑呵呵地跟李盟博呛口。

    “真挣得钱怎么不帮你哥填补“淡食”的资金短缺!“淡食”还是自家的产业,你不出力也不出钱,反倒开个什么风投公司拿钱去投资别人,真是不知所谓!”

    李盟博对这个分给第一任妻子的二儿子哪都看不顺眼。

    李绅度样貌长得凌厉尖锐完全不像他,性格与大儿子李绅合的温和有礼简直是两个极端,好像谁都看不上眼,神情总带着点讽刺,把人惹毛了,他还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语气淡淡地戳你肺管子!

    第一任妻子怀他之前,自己心思已经不在这个家了,对他的到来自然什么惊喜,也没有感情。

    因此离婚时,第一任妻子以分割巨额财产为要挟,要带走一个孩子时,他直接让她把他带走,甚至她要迁走他的户口报复他,他也没多大反应。

    他外面的几个女人给他生的可不少。

    只要是他的种,哪个女人生的都一样。

    而且,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家里的更勾人些。

    “爸,我公司提出要投资“淡食”,是您不同意的。”

    李绅度可不会接受无理指控,面色不变地开口。

    “投资?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我说过,“淡食”将来我是要交给你哥的,你掺合不进来,别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来谋夺我的东西!”

    李盟博想起跟前妻离婚时处于下风的憋屈,火气上心头,就是一顿骂,“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东西,要不是你妈离婚时把股份转让给其他股东,分走我的资产,“淡食”会出现现在的危机?你现在还想再用一遍你妈肮脏的招数?我告诉你,没门!”

    李绅度听笑了,“那是我妈婚前的投资占股,股东退出公司,内部转让股份合法合规,你出轨离婚还想侵吞我妈的婚前财产,甚至想让她净身出户,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到现在你怎么还固执地把别人的个人财产认为那是你的?离谱的是,现在“淡食”出现资金危机,竟然还能扯上二十年前的股份交易?”

    李绅合看场面愈加的剑拨弩张,担忧地朝李绅度频频摇头示意,却没人在意。

    “那是我创办的公司,她嫁给我,手里的股份就该是我的!”

    李盟博脸红脖子粗地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杯盖一片哐啷乱响。

    李绅度意兴阑珊地哼笑了声,站起来,“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情好,随便。这顿饭,你们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绅度!”李绅合连忙站起来劝阻说和。

    “你站住!走可以,把“美见野”风总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李盟博见李绅度停下,更认定他心有龌蹉,“七十岁长辈的家财都算计,你是阴损到什么地步?圈里的老家伙都笑我生了个心狠手辣的无耻恶徒,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美见野”跟“淡食”虽然一个餐饮一个零食企业,但层次相同的圈子,谁跟谁都能多少谈上些交情,再一起去几个娱乐场所玩几圈,那就称得上志同道合的好兄弟了。

    “爸,你年纪大不清楚这些我理解,但是,指责我之前,你起码去法务部问问,或者随便看个新闻,而不是在外面偏听偏信,回来就胡乱指责。”

    李绅度神情有些冷,“风总对赌输了,按照协议出让股份,完全合法合规。求着我投资的是他,看不清前景夸下海口的是他,做生意不是做慈善,难道他的错误还要我来买单?”

    “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的阴谋?不是你跟风总前妻给风总设下的圈套?对赌协议高于市场前景的业绩指标,期限中后期出现的负面流言,我就不信这里面没有你的推手!谁教你做这么缺德的事?你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盟博又气又怒还带着点痛心疾首。

    “你失不失望跟我没关系。”李绅度无所谓,转头直接大步离开。

    “绅度!”李绅合在后面着急地追上去。

    “追什么、让他滚得越远越好、省的给我丢人!”

    李盟博瞪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狂怒,“家里个个温和友善,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反骨!要不是做过亲子鉴定,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的种!”

    李盟忠眼中带笑地在一旁看完他期待的一场大戏,暗暗咂咂嘴,意犹未尽地开口,“哥,你也别太生气,他们也三十好几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们忙碌了一辈子,也该为自己多想想了。”

    “唉!”李盟博叹气,“都是遗传他妈那边的劣质基因。还好当初让他妈带走,如果在这边长大,不得气的我一身病。继合投资的闵总还看好那小子做他女婿,本来今晚想以“淡食”的合作为由,让他跟闵大小姐接触接触。哪里知道,他这肆意妄为的脾气一下子坏了我的好事!”

    “绅合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估计早跟绅度提过了,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心帮咱们了。”李盟忠观察着李盟博的脸色,意味深长地说。

    果然,下一秒李盟博脸色沉下来,“他真有心,一开始绅合去提的时候,他就该出手了。闵化德跟我接触的时候,说“淡食”跟衡智是一家人,怎么会走到需要外界投资的地步。当时我这脸呀,真是臊的慌,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尽让我丢人!”

    “绅度从小虽然不服管教却很聪明,也难怪成就超越我们这些糟老头了。身在高位,有些居高临下的威严也是正常。商人嘛,特别是他们那些投资者,更加趋利避害,唉,估计也是我们拖累他了。”李盟忠表情黯然,“如果“淡食”需要在绅度配合的基础上才能取得闵化德的合作,那,我们估计要早做其他准备了。不行的话,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求他,也许绅度看着我可怜,就同意了呢哈哈。”

    李盟忠表情中透着凌然大义,眼神决绝又释然。

    “求他?不可能!我就是去要饭,也绝不向他低头!”李盟博立马板着脸驳斥,“既然他不顾长辈危难,忘恩负义,我李盟博就当没生过他这个白眼狼!”

    “哥,你别生气,小心身体啊。”李盟忠温和道,“回过头来看“美见野”这件事,投资机构就像一把工具,怎么用,还要看握在谁的手里。”

    “因为绅度的介入,风总在这场博弈中是彻底输了,事已成定局,我们外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再掺合,说不定只会惹得一身骚。”

    “我之前跟你提过的“MGH资本”,那可是N国知名的VC投资机构,它的投资业绩在N国风险投资界可是享有盛誉的,这次他们提出跟我们合作,也是看中了“淡食”的丰厚底蕴和光辉前景,想在他们卓越的业绩上再添一笔。借此东风,我们既解决了资金短缺的危机,又能再进一步,可谓皆大欢喜呀!”

    李盟博也满意点头,“照你这么说,这个“MGH资本”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吃过饭也叫绅合过来听听,如果不错,就开股东大会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行,那我们下去先喝上一杯。我这次带来的酒啊,可是拜托朋友从F国一个私人葡萄庄园带回来的,听说是世代相传的酿酒技术,不外传,产量极少。”

    “好!还是你懂我啊!”说到酒,李盟博阴转晴朗声一笑,“今天我可要好好品品这难得的酒有什么特别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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