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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宅斗文男反派谈恋爱(4)

    冯谌是在一片吵闹声中惊醒的。

    作为二房的长子,上一个敢打扰他歇息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冯谌不耐地翻过身,只等外头的动静自觉消停,只是刚一闭眼,那阵动静不但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冯谌掀被下榻,正要走动,就被脚踝的疼痛刺到,重又坐下,没好气地吼了声,“冬喜!”

    门吱呀一声开了,冬喜蹇足进来,脆声道,“大爷找我?”

    冯谌摁了摁被吵得胀疼的额角,“外头什么事这么吵?”

    冬喜转了下眼珠,机敏一笑,“不是什么好事,就不说来脏大爷耳朵了。”

    冯谌威胁似的瞪他一眼,冬喜立刻麻溜地道,“是秋姨娘屋里的琴香,她疯了,这会儿正胡乱骂人呢。”

    “昨日不还好好的在秋姨娘跟前伺候么,怎么突然疯了?”

    冯谌展臂,冬喜立刻拿来圆领长袍替他换上,“说是失足落井,被人捞上来便发起高热,把脑子烧坏了。”

    冬喜的消息灵通,一大早就把这事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

    冯谌听了大概,不大放在心上,“既是如此,便叫秋姨娘打发她家去,留在院里平白扰人清净。对了,让你跟阿葭说的事,你说了没?”

    冬喜:“昨夜去问,崔姑娘都歇下了,是同屋的姑娘回的话。大爷要是急,吃过中饭,奴再去问问。”

    “这都中午了么?”

    “未时,爷。”

    冯谌想了下,“跟戏班子点一出,饭就先不吃了,待会儿去看戏时叫点小菜吃便是了,先去看看阿葭。”

    她这会儿应当正闲着。

    冬喜诶了声,帮着洗漱完,便搀着冯谌往二房的后厨而去。

    冯谌脚受了伤,偏偏人又走得飞快,冬喜跑得跌跌撞撞,险些迎面撞上一名高个丫鬟。

    冯谌不认得,冬喜却认出这是昨日跟崔葭一个屋的,见状忙叫了声:“荀姐姐,这是打哪来?”

    冯谌懒得听人寒暄,正要催促他走,就被冬喜拉住,小声道,“这是跟崔姑娘同屋的荀慈,三房的厨子。爷问她就知道崔姑娘这会儿在哪了?“

    冯谌:?还能在哪,左右不过在后厨干活,要么就是去下人房歇脚。

    但他还是在周珏向自己行完礼后顺嘴问了一句:“见到阿葭了吗?”

    荀慈闻言,脸色却有些古怪,“奴婢刚从三房那里过来,不知道崔姑娘在哪,大爷不妨去二房后厨瞧瞧。”

    冯谌本就不指望能问出什么,见她这般说,也只是说了句,“你忙去吧。”

    荀慈如蒙大赦,低下头飞快绕过假山朝前走。

    冯谌走出几步,突然感到哪里不对:荀慈说自己从三房哪里过来,可这条路,分明是正门的方向?她刚出过府?

    虽有些好奇,但他也没放在心上,住下人房的都不是家生子,偶有出府探亲的,也实属正常。只是他母亲不大喜欢这样,下人们也不敢当面吭声。

    冯谌理解荀慈的顾虑,只是在去到二房后厨,下人房、周边一圈园子都没找到崔葭的人影,反而得知了她早上和荀慈待在一块儿吃完早饭就不见了后,冯谌联想起刚才的异样,脸上的笑意褪了个干净。

    阿葭在府外哪还有什么亲眷?

    冯谌连脚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去,去把荀慈给爷叫过来。”

    冬喜伺候大爷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这般动怒,几乎吓成了个鹌鹑:“奴这就去。”

    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下起暴雨。

    撑着油纸伞,身着菡萏粉裙裳的纤细少女从马车一跃而下,走到道路旁的一片杉树林前。

    她手指灵活地拴好缰绳,然后撑开一柄油纸伞,脚步轻快地朝不远处的破庙走去。

    破庙里,两人一马正在对峙。

    确切而言,是一矮一高两个人和一辆没有马的马车在对峙。

    矮的那个梳着花苞头,脸颊鼓鼓的,看着只有十来岁,脸上端着肃然正经的神色。

    高的那个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雾青色对襟开衫松松垮垮,长发随意用一根同色发带束在脑后,正盘腿坐在坍圮的佛像前的稻草堆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惫懒模样。

    走近了,才听清两人的对话。

    “小舅舅,你把我给你买的第五十五辆马车的马,又气跑了。“

    ”没办法,不放尖山椒不入味嘛。谁知道这北方来的骏马闻不得辛辣。“

    ”小舅舅,容我提醒,你上次用的借口是南方来的骏马吃不来大葱。”

    “是吗,多谢提醒,我都忘了诶。”

    花苞头面无表情,但拳头攥紧,眼看就要一拳挥过去,不知为何还是忍耐了下来。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两人不约而同转过脸,青发带没什么反应,花苞头倒是多看了两眼。

    荒山老岭,又是暴雨天,哪来如此貌美的娘子?

    女鬼么?

    花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青发带,闭上了嘴。

    栖茵收了伞,走进破庙,见到两人随意地点了下头,便走到另一隅坐下,捡了两根柴火,掏出火折子生起火来。

    火苗刚燃起来,她就掏出两张梅菜饼,串在木棍上烤起来。

    梅菜发出甜而焦脆的气味,混着面粉的清香,栖茵目不转睛地盯着,像是饿急了,白皙的面庞被火光照耀得微暖,连身后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人都没注意到。

    “翻个面,要焦了。”

    少女像是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青发带不知何时蹲到了她身旁,“什么?”

    青发带直接拿过少女的木棍,翻个面继续烤。

    他的声线澈明,宛若夏日握冰,“梅菜饼子薄得很,多烤一会儿就不错了。”

    说着,把木棍还给她。

    “再烤一会儿,闻到香味儿就好吃了。”

    “...这样吗?”

    栖茵接过自己的木棍,有些不明所以,没有料到有人突然插手。

    青发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了她一会儿,“这娘子似有些面善?”

    栖茵:“?”

    花苞头连忙跑上前,把青发带拖走,“小舅舅,你吓到人家了。”

    青发带被拽着也不生气,脸上还带点笑,“这怎么能吓人呢,我明明是在教她怎么烤饼更好吃。”

    花苞头看起来有些不满,但碍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没说太多。

    她看向栖茵,“娘子莫怕,我小舅舅他这人有点怪癖,只要看人做菜就要上去指点两句。”

    栖茵抿唇笑了下,“无妨。”

    她按着青发带的指导烘烤那两张被雨水泡得发软的梅菜饼,入口时果然干脆了不少。梅菜的甜咸和饼子的面香混淆得刚刚好,让空虚了一上午的脾胃感到了些许熨帖。

    想到什么,如法炮制了两张递给了同在破庙躲雨的俩人。

    青发带笑盈盈地道了声谢,便毫不犹豫地接了。

    花苞头见他收了,犹豫了下也接过来。

    没多久,天放晴了。

    栖茵坐起身,拿起伞,回到马车旁,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姐姐——”

    栖茵回头,发现是花苞头是叫住自己。

    她把青发带往她的方向推搡,不知说了什么,脸色有些焦急。

    青发带像是妥协了,走上前时眉眼还有些不快。

    “这条路是陇京往雁云关的山道,娘子也是要北上?”

    栖茵嗯了声,望向他身后,花苞头正靠在破庙的屋檐下,仍是那幅严肃正经的神情,眼睛却望着她们的方向。

    青发带的语气懒散,“我与书姜也准备出关,可以劳你捎一程么?到下一座城就行。”

    栖茵垂睫,似有挣扎,“可以是可以,只是...”

    青发带:“车资翻倍。”

    “不是这个意思,”栖茵朝自己拴在路边的那辆马车抬了下下颌,有些腼腆地弯了下唇,“我的马车不大,可能会有点挤。”

    青发带看了栖茵一眼。

    自从行李都跟着发疯的马车冲进山谷,他和书姜在这里已经耽搁两天多了,只遇到栖茵一个人去雁云关的,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下一人。

    她能答应就好。

    他倒不担心这娘子临时变卦,对他们动手。

    刚才栖茵一进破庙,书姜跟他说过,她不像学过武的。

    栖茵也很高兴。

    【拜师神厨】进度又朝前进了一截,又能赚钱又能偷师,赚了。

    互道名姓后,三人一起坐上她的马车。

    只是这间车厢实在太逼仄了,坐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加上一堆行李就有点够呛,栖茵主动去驾车,但被花苞头拦住了,“崔姐姐坐着,我来就好。”

    栖茵:?

    现在的状况就是她和她即将偷师的对象摩肩擦踵地挤在小车厢里,呼吸相闻,尴尬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她不着痕迹地往身体把边上挪了点。

    青发带——裴清梧也顺势往另一侧坐了点。

    只是动作更缓慢些。

    栖茵没觉得奇怪,上车前花苞头告诉她,裴清梧为了拿他的刀具和食材,跳车晚了点摔倒了腰。

    出于对未来师父的关心,栖茵多给他腾了点空间,让他坐得舒服点,自己整个人都挨到了车门旁,正再往外再挪一点,人就要跌出去了。

    车帘外飘进来的风将她额前碎刘海吹得乱了些,她感觉呼吸顺畅了些,裴清梧突然出声,“娘子很怕在下?”

    栖茵:?也不是,就是跟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离这么近不太适应。

    她揪着车帘,“裴郎君怎么会这么想?我是担心...万一赵妹妹驾车遇到什么事儿也能照看一二。”

    花苞头姓赵,叫赵书姜。

    裴清梧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到她脸上,白色的车帘不时在中间起伏,栖茵的脸时隐时现,他收回视线。

    “不用担心,书姜五岁就会驭马了。”

    栖茵尬笑:“嗯嗯,英雌出少年。”

    原文里对反派战队的神厨和他的家人只有寥寥几句,她对他的身世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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