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债

    “没有,一点小事。”

    盛兰庭看她脸色不对,便没有再追问,毕竟他向来是个识趣的人。

    6.

    “云二姑娘今日……”

    “不想听,再有下次,杀了就是。”

    “是!”

    盛兰庭退门出去,站在院外看着那烛火长明的纱窗,他今夜还是有事要做的,她不想说,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公子,云家的人已经动了。”

    “云家?”盛兰庭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手中的笔也被瞬间弯折,他看了眼桌上误划的纸,还真是一个丑字。

    “云家不必管了,倒是宋家,给他找点事做。”

    “属下明白。”身旁的暗卫悄悄的退了出去。

    盛兰庭斜仰在案前,低头写着什么,却又忽然顿笔,将纸点了蜡烛。火花在他指尖烧的肆意,他轻轻的弹了弹,抖了一地的灰。

    盛兰庭是后半夜回去的,当时宋欲晚睡的警醒,他一进门,便听到了他的声响。

    然而宋欲晚并没有睁眼,只是感觉旁边的床榻陷了下去,然后一双温热的大手揽上她的腰间。

    宋欲晚抖了抖,盛兰庭似乎是察觉了,便又侧身起来,撑着脑袋仔细的看她。

    他轻轻的拂开她耳旁的碎发,一双玉手轻拢慢捻,划过她的鼻尖,停在她的唇角。

    心跳一下子就乱了,盛兰庭故意逗弄着她,在宋欲晚睁眼的一刹,忽然掰了她的下颌,直直吻了上去。

    “装睡?夫人倒蛮可爱。”

    宋欲晚红着脸,憋气憋的有些缓不过来,盛兰庭紧紧的贴着她,一点儿也不愿松开。

    “早些歇息,你明日还得晨起。”

    “不起!”

    “盛兰庭,别闹。”

    “闹什么?没闹啊!和自己夫人同床共枕,春宵一刻有何可闹的,天经地义不是?”

    宋欲晚被她说的面色潮红,转身捂进被窝。

    盛兰庭看着她羞涩受惊的样子,低头笑了笑便搂着人睡了。

    宋欲晚后半夜是一点也没睡着,她被盛兰庭紧紧搂着,想翻身也翻不过去。于是只能等盛兰庭睡熟了,才把他挪到一边。

    “小荷,把这封信送去云府,交给云二姑娘,记住,可别叫人发现了。”

    宋欲晚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情,心里警惕的紧。可在盛兰庭密不透风的监视下,她倒是像个小丑罢了。

    “公子,信已截下。”

    盛兰庭看着桌案上的书信,笔迹倒是不错,和宿迟的很像,就是缺了什么。

    “送出去吧。”

    “公子,夫人可是已经有了疑心,送出去怕是……”

    “我说送便送,记得把人都处理干净。让她知道,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那么聪明,会明白的。”

    盛兰庭真是懒得处理这些不熟的关系,她竟然相信一个不熟的外人说的话,虽然云棉说的没错,但是这个人,实在是讨厌。

    他不喜欢。

    云棉死的很快,府上的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上吊多时。

    尸体就挂在她常住的房间里,有人在桌案前发现了宋欲晚送去的书信,上面还染着几滴惊心动魄的血。

    好在宋欲晚的信并没有落款,便是有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宋欲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得软了,她竟没想到,因为没有落款,她就这样逃过一劫。

    虽说就算查到她头上,她也不是戴罪之身。而且盛兰庭,是绝对不会看着她牵扯其中的,便是他动用关系,也会保下她。

    可是,云棉就这样死了……

    连同一起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

    人都说云棉不堪宋家折辱而上吊自尽,丫鬟与她自小为伴,于是黄泉相陪去了。

    可是宋欲晚清楚的很,那一封信过后,云棉就没了气息。

    和当年的宋喻言一样,说不在了,就不在了。

    宋欲晚不止一次的回想过,她想知道些什么,但却怎么也得不到线索。

    “夫人怎么了?”

    “盛兰庭,我想……”

    宋欲晚慌张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宋喻言和云棉的事看起来总与盛兰庭无关,所以,也不是不能问。

    可是,她还是有点怕。

    “我想弄清楚我哥和云棉的死因。不可能这么巧的,我哥几日不见,忽然就溺亡成了一具尸体,云棉我只是写了封信过去,她就死了?那可是云府,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自杀!”

    盛兰庭看宋欲晚有些激动,于是轻轻的拍了她肩,顺便替她斟了茶水。

    “你哥这事官府早就盖棺定论。宋喻言确实是醉酒溺亡,捕鱼的船夫发现时,他已经没有气息了。至于你说的云二姑娘,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那是我写的。”

    宋欲晚咬着唇,她总是要让盛兰庭知道的。

    “罢了,一封信而已,何况还有另外半封。”

    “另外半封?!!”宋欲晚不由诧异,难道另外也有人给她写信了。

    “对啊,另外半封。”

    宋欲晚认真的盯着他,像是在期待这他说什么一般。

    盛兰庭叹了口气:“夫人你不知道吗?”

    宋欲晚傻傻的摇头。

    “遗书,官府就是发现了另外半封遗书,所以才认定她是自杀。”

    “可这样也太草率了,那可是一条人命。”

    “难道你希望官府把证据指向你?宋欲晚,我早跟你说过,少与云家往来。”

    宋欲晚忽然就不说话了,她看着盛兰庭爱惜而又心疼的眼睛,心里堵的郁闷。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写的了,官府的人拿着证据上门来过,被我撞见了,怕你忧心,所以没同你说。”

    “你就这么信我?”

    “我的夫人,自然是信的。何况你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没有你的落款,便是不认,又能如何?”

    盛兰庭是真的沉稳思重,原来都是他挡下的,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过几日就是母亲寿诞了,你辛苦些,好好准备。需要什么自己去拿,无需问过我。”

    宋欲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或许有些事情,她真的不该问下去。

    以前的时候,宋喻言说父亲要杀他,结果他真的死了。而现在云棉自杀,又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她怕是查到头来,数罪并罚,家破人亡。

    “我劝你赶紧嫁了,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宋喻言的话还在耳边说着,四年了,宋家还没灭亡,只是大不如前。

    “盛兰庭。”

    “叫夫君。”

    “……夫……夫君?”

    宋欲晚叫的艰难,而盛兰庭却乐此不疲,怎么看怎么有耐心。

    “说吧,什么事。”

    “……纳……纳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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