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三天后的夜晚,艾玛用飞路粉在晚上蹑手蹑脚地到了韦斯莱陋居,罗恩和那对双胞胎已经在房子外边等着她了。

    “快点!再晚妈妈就醒了!”罗恩坐在后座上对着她说,艾玛小跑着跟着钻进了后座里。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艾玛。”乔治·韦斯莱坐在副驾驶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弗雷德驾着车腾空而起,一直上升着,直到那辆车完全悬浮在了空中,在云层之下穿梭着。

    “我们去哪里?”艾玛抓紧了前座的扶手,生怕被甩出去。“女贞路!”罗恩有些激动地说,“哈利就住在那里!”

    安静的夜晚被一声声汽车的嘎吱嘎吱轰鸣声划破了,他们停在了一栋房子的二楼窗户前,罗恩凑到铁栅栏往房间里边看——一点没错,哈利就睡在里边。他似乎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红头发、雀斑脸、长鼻子的人从外边看着他。

    “罗恩!”哈利轻声叫道,惊喜地坐了起来,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推了上去。“罗恩,你怎么——艾玛!你们…这是?”

    哈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罗恩正从一辆青绿色轿车的后车窗探身看着他,轿车停在半空中,罗恩那对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坐在前排,对着他咧嘴笑着。艾玛坐在后排的里边,对着他微笑着。

    “怎么样,哈利?”“怎么回事?”罗恩说,“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回信?我邀请了你十二次,然后爸爸回来说你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受到了警告..”“不是我—— 他怎么知道的?”

    “他在部里工作。”罗恩说,“你知道我们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

    “说的倒是好听。”哈利盯着那辆车说。

    “哦,这不算,”罗恩说,“我们只是借用,这是爸爸的车,我们没有对它施魔法。可是你在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哈利,你快点上车。没时间解释了。”艾玛催促道,往里边坐了坐,让哈利有更多空间进来。弗雷德扔给哈利一根绳子,让他系在铁栅栏上。然后他发动了汽车,汽车马达声越来越响,突然嘎拉拉一声——铁栅栏被连根拔起,在距离地面几英尺的地方晃荡着。

    “天呐!”艾玛最先发出了惊叫,她感受到汽车正在剧烈摇晃着。弗雷德把车靠近哈利的窗户,但哈利看起来有些犹豫。“我的上学的那些东西——还有飞天扫帚——”

    “在哪里?”乔治问。

    “楼下的阁楼里,可是我们不能用魔法……”

    “这好办。”弗雷德和乔治说着,“闪开点儿,哈利。”然后他们俩从窗户爬进了哈利的房间。乔治从包里掏出一个发夹,开始撬锁。“许多巫师认为学这种麻瓜的把戏是浪费时间,”弗雷德说,“可我们觉得这也是一门技术,虽然慢了点。”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一下开了。

    “现在—— 我们去拿你的箱子—— 你赶快捡点你要用的东西,递给艾玛和罗恩,他们俩会帮你的。”乔治小声说。

    双胞胎迅速跑下了楼梯,哈利在房间里快速地收拾着他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当然还有海德薇,如果不是艾玛的提醒,哈利差点忘记了她。直到弗雷德和乔治把几个箱子气喘吁吁地搬了上来,几个人一点一点地把那些行李抬到车上。

    当一切就绪后,刚刚关上车门,准备开始发动汽车,房子里就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哈利·波特!”

    “那是我的姨夫。”哈利说,除了他的姨夫外,他的姨妈也站在房间里,看着他。那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发疯的公牛。

    “明年夏天见!”哈利对着下边大声喊着,那对双胞胎、罗恩和艾玛咯咯笑起来,弗雷德和乔治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快地驾驶着汽车离开了。

    “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哈利?”罗恩迫不及待地问哈利。哈利告诉了他们关于一只叫多比的小精灵的事情,车里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

    “非常可疑。”弗雷德说,“我觉得他是被派来阻止你回到霍格沃茨的。你在学校有什么仇人吗?”

    “有。”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艾玛向他们投去目光。

    “德拉科·马尔福,他恨我。”哈利解释说,但很快地看了一眼艾玛。艾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哈利突然继续补充:“艾玛现在不能发表意见。”她只好继续沉默。

    “德拉科·马尔福?”乔治转过身,“是不是那个卢修斯·马尔福的孩子?”“大概是,这个姓不常见,对吧?”哈利说,“怎么啦?”‘“我听爸爸说起过他,”乔治说,“卢修斯·马尔福是神秘人的死党。"“神秘人消失后,”弗雷德扭头看着哈利说,“卢修斯马尔福回来说那事儿与他无关,这是鬼话—— 爸爸猜他是神秘人的心腹。”

    “哈?”艾玛发出一声很大的质疑声,弗雷德才想起来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关系不错,赶紧闭上了嘴。“马尔福先生才不是——”

    她知道德拉科家里的小精灵,多比就是马尔福的家养小精灵,可她现在不能和大家说,她决定先帮德拉科保守秘密。但她也不能相信卢修斯·马尔福正在为神秘人做事。

    “艾玛现在不能发表意见!”罗恩大声说,然后又突然降低了音量,“抱歉,艾玛,可现在你不能打断我们的话题。你不会告诉马尔福的,对吧?”

    艾玛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几人才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马尔福家有没有小精灵..”哈利说。“有小精灵的人家肯定是个古老的巫师家族,而且很富有。”弗雷德说。

    哈利沉默了,大家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用的东西总是最高级的,他家有的是钱。他能想象出马尔福在一所大庄园住宅里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派用人去阻止哈利回霍格沃茨也很像是马尔福干的事情。

    “艾玛,你是怎么和马尔福关系这么好的?你觉得他怎么样?”哈利突然问道。艾玛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陷入了思考:“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他人还不错,就是有点讨厌——怎么啦?”

    哈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一边开着车,几个人一边聊着天。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就快要天亮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把车子的高度缓缓下降,然后是轻轻一震,接触到了地面,停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哈利似乎对陋居感到好奇,罗恩和艾玛飞快地跑下了车子。

    “现在,我们小心地上楼——”罗恩蹑手蹑脚地走着说。

    “我得回去了,罗恩,哈利…”艾玛急匆匆地说,手里捏了一把飞路粉,那是她随身携带过来的瓶子里的。“我没有告诉我父母——我是偷偷来的,天亮了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好吧,我们霍格沃茨见!”几个孩子做了告别后,艾玛就通过壁炉再次回到了维多娜庄园。天刚刚蒙蒙亮,幸好庄园里静悄悄的。她踮着脚尖走进了客厅,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你去哪了?”一个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她又吓了一大跳。那个人从影子里走了出来,是德拉科。他正抱着胸,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韦斯莱家。”艾玛还没来得及高兴父母还没起床,就被德拉科抓了个正着。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家看到德拉科的出现。“你知道的,他们叫我去——”

    “又和他们干蠢事去了吗?——你的衣服怎么回事?一定是那个韦斯莱弄的,他们压根就赔不起这些衣服,真是蠢的不行!等开学了看看是谁笑到最后——”他急急地说,注意到艾玛的外套被刮了一道口子。就连艾玛也一直没发现,也许是在救哈利从麻瓜家里出来的时候刮破了。

    “那是我不小心弄的。”“他们到底是想多穷?嫌现在还不够穷是吗?”德拉科自顾自地说着,表情扭曲着。艾玛皱了皱鼻子,也不想继续理会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她有些精疲力尽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你要去哪?”德拉科匆匆跟上她的脚步,紧随其后。

    “我要去补觉了,我一晚上没睡了。怎么啦?你要来我的房间吗?”艾玛开玩笑地说。德拉科苍白的脸突然变得红扑扑的,很快又淡了下去:“谁要去你的房间?这简直比不上马尔福庄园的任何一个地方——”

    “那就别打扰我休息了,再见。”艾玛打断了他,然后用力关上了门。她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现在没有什么是比睡觉更想做的事情了。后来德拉科和爱鲁纳迪亚告状说艾玛把他关在外边,艾玛的母亲还好好教育了她一番说是要和朋友打好关系……

    大约一个星期后,艾玛收到了霍格沃茨送来的信件,那是一个黄色羊皮纸的信封,字是用绿色的墨水写的。

    果不其然,里边是来通知学生们即将开学的消息的,信里还列出了新的一年的用品清单。

    二年级学生要读:《标准咒语,二级》,米兰达戈沙克着《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着《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着《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着《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着《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着《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着《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

    这真是太荒谬了!几乎所有的必读课本作者都是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在一年级从来没发生过。她瞟了一眼那些书的价格,看起来还真是不便宜,想必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一定是他的忠实粉丝。

    下周的星期四,德拉科和艾玛约着一起去对角巷购买二年级需要的用品。德拉科决定要多买几件袍子,以防那些袍子被愚蠢的学生弄脏;艾玛除了要买五套洛哈特的书以外,还要重新买一些草药和其他魔药课需要用的材料,在上一学期的复习中她几乎用完了所有的东西,因为她不停地失误……

    星期三的下午,艾玛和艾伦赶到了马尔福庄园的门口,艾玛兴冲冲小跑着按响了门铃。她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但过了许久都没人回答,只有那只家养小精灵多比摇摇晃晃从庄园里走了出来,隔着铁栅栏从下往上地看着她。

    “德拉科呢?”

    “主人和小主人都出门了…他们不在这里,多比也不知道……”那只家养小精灵急急地说,声音在颤抖。艾玛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德拉科和他的家人出去玩了吗?可德拉科分明对伦敦不感兴趣,也还没有想去麻瓜的其他地方旅游的打算——而且他们今天约好了要去对角巷的。

    “谢谢你,多比。我想我们还是自己去吧。”艾伦绅士地在脸上绽开一个微笑,然后搂上艾玛的肩膀拉着她远离了铁门。艾玛一边重新坐回车上,还恋恋不舍地盯着马尔福庄园的方向。

    “他怎么敢爽约!”艾玛气唿唿地说,德拉科从来没告诉她今天他不会赴约。艾伦发动了他的老式汽车,他正在往破斧酒吧的方向行驶着。“也许他们早就去了?”“那也不行…至少他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艾玛,听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有临时情况也说不定呢——”

    重新回到了对角巷,艾玛对这里似乎有些亲切感。她手里拿着那些需要购买的书籍清单,拉着艾伦就走进了丽痕书店。这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几乎挤满了人,楼上拉了一道横幅: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那就是清单上几乎霸占了全部必购书籍的作者。

    “又是他。”艾玛不乐地说,因为母亲似乎是他的粉丝,听说新的学期需要用的书籍几乎全是他写的书后,兴奋地念叨了他整周!

    “也许我需要帮你的母亲买一本回去,我想她会喜欢的……”艾伦说,“你先去楼上看看吧,也许可以找到你想买的书。我现在要去排队了,一会我们在门口会和。”

    艾伦加入了长长的队列中,艾玛只好躲过那些拥挤的人潮,好不容易才顺着楼梯艰难地爬到了二楼。她刚刚抬头,就和一个人打了个照面——德拉科·马尔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上边缝着斯莱特林的院徽,正站在二楼的书架旁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掩盖不了惊讶,他似乎有些慌张。

    “哈!你在这里。”艾玛哼了一声,站直了身体,慢慢地朝他走过去。“你怎么敢爽我的约——”“是父亲——他要和我先办一些事情。”德拉科立刻解释说,因为艾玛越来越近了,他正在往后退。艾玛停了下来,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等下你想买什么,我付钱,得了吧?”德拉科叹了口气说,他可不想尝尝她冰冻术的滋味。艾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了马尔福庄园,那里没人,爸爸就先带我过来了。”艾玛停顿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他去排那个该死的洛哈特队伍了。”

    “你是说那个书单上几乎所有书的作者?”德拉科说,丑恶地笑了起来,“我看到了他的横幅,真是傻得可笑,居然真的有人去排队买他的自传——他应该就在下面,你要去看看笑话吗?”

    “为什么不呢?”艾玛跟着他笑了起来。两个人从楼梯往下走,现在大多数人都挤在了前边,所以空间也空出了一些,至少可以活动自如了。就在要看到楼下的景象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

    “这些给你,我自己在买——”

    德拉科和艾玛交换了一个眼神,是哈利·波特。德拉科似乎立刻兴奋了起来。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他脸上挂着那种嘲讽人的笑容往下走,艾玛紧随其后。“著名的哈利·波特,连走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

    楼下的是罗恩·韦斯莱他的妹妹——金妮和哈利·波特,他们对马尔福的突然出现没有多意外,但看到艾玛的时候似乎定了定神。艾玛也看向了他们,几个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别胡说!他不想那样!”金妮·韦斯莱说,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哈利的面主动讲话,她正对着德拉科怒目而视。

    “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德拉科没有收起他的笑容,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说,金妮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你也不差。”哈利皱着眉说,这下轮到艾玛的脸颊有些红扑扑的了,德拉科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不容察觉的慌乱。

    罗恩和赫敏这时从里边走了出来,两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摞洛哈特的书。

    “哦,是你。”罗恩恶狠狠地看着德拉科,他选择性忽视了艾玛的存在,因为他知道如果有马尔福在,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会站在他那边。“你一定在这里看到哈利很吃惊吧?”

    “更让我吃惊的,居然看到你也在这里,韦斯莱。”德拉科反讽道,“让我想想,为了买那些洛哈特的书,你的家人下个月要饿肚子了吧?”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和他的头发颜色快一样了,把书丢进了坩埚,向德拉科冲过去。艾玛立刻拽着德拉科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后边,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的场景。赫敏也立刻拽住了罗恩的衣服。

    “这里不是在霍格沃茨。”艾玛小声说。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的人都疯了,我们出去吧。”“哎呀呀——亚瑟·韦斯莱。”

    是卢修斯·马尔福,他把一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德拉科和艾玛的肩膀上,脸上挂着和他儿子一模一样的笑容,只有艾玛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人。有了卢修斯的存在,德拉科似乎更加自信了一些。

    “卢修斯。”韦斯莱先生冷冷地点了点头。

    “听说老兄公务繁忙得很哪,”马尔福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着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看来并没有。我的天,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金妮红得还厉害。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他说。“当然,”马尔福先生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艾玛从来没见过卢修斯·马尔福这样说话,因为以前在马尔福庄园他对她只是绅士地说些关心的话,现在看来他似乎说话的语气和德拉科一样咄咄逼人。

    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亚瑟扑在了卢修斯的身上,两个人撞到一个书架,无数本书落在了他们的背上。弗雷德和乔治大喊起来:“揍他!爸爸!”韦斯莱夫人在一旁惊慌失色:“亚瑟!别这样!”旁边的人们也开始惊慌起来。

    艾玛把德拉科拉到角落里,防止那些倒塌的书架砸到他们。德拉科也被吓到了,他和艾玛都没想到韦斯莱先生会如此鲁莽地直接在书店打起来——

    这场景有些眼熟,不是吗?

    艾玛瞟了一眼德拉科,然后窃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德拉科的脸上还是止不住地惊慌,他不明白艾玛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艾玛轻轻咳了一声,立刻止住了笑容。

    “好了!先生们!散开——”是海格,他把庞大的身躯挤了进来,一眨眼就把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拉开了。韦斯莱先生嘴唇破了,马尔福先生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金妮那本破旧的变形术课本。他把书往她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海格把那本书还给了金妮,卢修斯挣脱了他的手臂,然后朝着德拉科招了招手,冲出了店门。

    “我得走了,”德拉科急急地说,“我们马尔福庄园见。”

    说着,他就紧跟着他爸爸的脚步飞快地离开了丽痕书店。

    “发生了什么?”亚伦一脸不解地从人群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洛哈特的书籍,他关切地走到了艾玛的身边。

    “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打起来了。就在刚刚。”艾玛表情复杂地说。她听到了海格在骂马尔福一家人骨子里都是坏的——当然,海格故意降低了音量不让她听到。“你是说卢修斯?”艾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昔日好友可不见得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爸爸,我们走吧。”韦斯莱一家正盯着她看,罗恩和哈利的眼神似乎也有些怨恨,因为她刚刚为马尔福出头了。艾玛拽着她爸爸的衣服,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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