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银座高楼上，从一丁目到八丁目，灯火阑珊被黎明的余光代替，室内的墙壁微微泛黄。
黄色的裙摆如芙蓉花绽放，爱漂亮的小女孩把珍珠挂在脖子上，调月真言在晚春结束后、靠近初夏时把自己装饰成了花朵，她坐在镜子前像模像样的装扮自己，描眉、点唇、然后尝试用黄色的丝带编织细长黑发。
领域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也许再过两个月…不，是很快，她又可以重新站在人群之上，超越非凡。
那是愚笨的五条前辈做不到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心情是压制不住的雀跃，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明亮，仿佛再次看见荣光。
踏踏踏——
酒店顶楼豪华富丽，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只有脚步厚重，他很高也许有一米九多，黑色的墨镜，黑色帽子，一身黑色长款风衣从上到下遮掩得严严实实，稍微露出来的地方也只有浅蓝色的衬衣。
叩叩叩——
“小真言，我回来了。”
“嘘。”
门缝悄悄打开，脑袋左摇右摆，他们努力把自己装扮成大人的模样并且正在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事项。
黄油土豆、抹茶大福、羊膏……
夏油前辈想要的格斗影碟……
家入学姐希望带的特产酒……
七海和灰原喜欢吃的面包……
歌姬学姐想要的玩偶……
……
还有一束属于真言的黄玫瑰。
咒灵拔除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每天都有不可预知的变动，四级咒灵、三级咒灵……从某一年起诅咒以一种质变方式不断增加，每天都有人在遭受死亡的折磨，所以这个春天开始大家都各有各的忙碌，群聚的时间变少了，每次在手机群聊里谈论最多的也只是哪个地方的特产。
调月真言回到了镜子前把黄玫瑰摆放在桌上，她有想送花的人，
“麻烦前辈到时候把东西都带回去给大家。”
镜子里映照了玫瑰和捧着玫瑰的漂亮小孩，眼角画的泪痣特别并不真实但是她喜欢的人都有，不管是妈妈还是家入学姐，能和她们产生共性这很幸福，她继续笨拙地编织美丽。
“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前辈。”
白发少年的手熟练摸索细软长发，然后用黄丝带挽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
现在玩偶小孩变成了公主。
“五条前辈现在要睡觉吗？”
从去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高专的压力就变得越来越沉重，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晋升特级咒术师，家入学姐总是忙碌在手术台。
二年级的几位都很疯狂，但是夏油前辈和家入学姐还能控制自己，只有五条悟…他在学会反转术式之后彻底失去睡眠。
大脑二十四小时不断运转，如果感觉疲惫就直接使用反转术式进行治愈，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消耗。
他可能陷入了某种不正常。
这是二年级的其他两位所做出的判断，所以一年级的三人和夜蛾正道都多了一项任务——必须有可靠的人监控五条悟的睡眠。
转过身，公主的脑袋虽然只在少年肩膀的位置，但她依旧高傲且自然而然的骄纵，左边是口红，右边是手术刀。
“这算约会吗？”五条悟拿起来口红。
“不算。”调月真言整理了少年身上不整洁的衣领，并且为他扣上最上面的纽扣。
她对五条家族的六眼有所设想，更对那个讨厌家伙口中的最强抱有质疑，任务之外就是其他可能性，她拿起来手术刀。
“这样啊…小真言，要吃蛋糕吗？”猫猫叹气，并且拿出来自己最爱的小蛋糕企图撒娇。
小蛋糕的甜腻令人作呕，她总是没办法对这个讨厌的家伙产生耐心，即便他现在刻意讨好。
“前辈说今天都听我的，那现在麻烦你脱掉衣服。”
就算是仰视，那双黑色的眼睛也是充满优越感的傲慢，她好像在说一件特别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全部。”
与此同时，她也确定自己不可能被拒绝。
哒——
蛋糕准确无误的落在地上，白发少年满脸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那双蓝眼睛在氤氲之中泛着不可告人的光泽。
“你确定？”扭捏又扭捏，非常羞涩，像第一次献出自己贞操的纯情JK。
不是约会，但是比约会还要…刺激。
“言出必行。”
调月真言推开这个故作扭捏的做作前辈，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五条悟是非常好的研究对象，不管是那双六眼，还是无下限，抑或是反转术式，从他身上得出的实验数据都将铺筑在自己通向领域开启的大道上。
她将超越非凡，并且必须确保无人知晓。
这场没有后遗症的活体实验绝对不能让高专的其他人知道，他们都是好人，好人很难成就伟业，也不会理解疯狂，所以她想现在大概需要准备一下麻醉剂，因为这次她给自己设定的课题是反转术式。
……
直到门锁关闭，直到大门重新打开，准备好一切的调月真言设置好录像机，拿起手术刀。
浴缸里是一个白发少年，从肩膀到腰间，即便是腿部的位置，那些肌肉的密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他确实在某些程度上比怪力猩猩还可怕，虽然身体确实白皙，血管也比常人明显。
“前辈也许会有点疼，希望你能够忍耐。”
手术刀的还没有装上刀片，调月真言站在旁边用刀柄戳了戳五条猩猩的胳膊，她可能有点紧张。
“忍耐什么？”
少年伸手拽住纤细的胳膊，只是拉扯着就都进了水里，黄色的裙摆一下子就遮掩了所有的□□，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在最近的距离注视眼前，带着些许少年的青涩，和某种不可名状的侵略感。
“我想…事先得到奖励。”从脖子开始羞红，紧张燃烧大脑。
只是靠近而已，连呼吸都分不清，那双黑色的眼睛倒映着的人只有…所以少年手上所握紧的力度再次加剧。
“你想要什么？”小女孩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漠。
“我…想要你…亲我。”猫猫闭眼，并且非常自觉的脸红靠近。
漂亮又唯一的蓝眼睛消失之后，倒是让调月真言恢复正常，这也是她第一次以一种不可能的距离自己观察面前的讨厌鬼。
五条前辈可能确实长相幼稚……
青春期激素过剩大概可以解释这种随意发情的问题，最讨厌的家伙当面索吻这种事情只会让人感觉可笑。
她坐在这个愚笨的前辈腿上替他遮掩羞耻，环在他的肩膀上如他所想的靠近暧昧，调月真言眼中的不屑几乎和脸上的红色一起都要溢出。
“前辈，我们不是朋友吗？”当然不可能有亲吻，反而是对着讨厌鬼的耳朵输出嘲笑，“还是前辈…喜欢被人这样对待。”
真言的指甲上描绘着蓝色的海与白色的鱼，并且把手指放在眼前这个明显紧张的少年唇上，继续扮演无辜，她知道自己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甚至想因此谋得利益。
那抹红色又从少年的脸延伸到耳朵，于是羞怯地睁开眼睛表示某种意义上的肯定。
五条家供奉的神子也不过如此……
“前辈，你的样子真是还真是…又可笑。”
嘴里的嘲笑刻薄，虽然只是左边，但吻确实落到了漂亮的蓝眼睛上，她总是这样对自己不喜欢但需要利用的家伙保留余地。
“你知道我今天要对你做什么吗？”
黑色的眼睛依旧充满平静，但平静之下绝对一潭死水，她在好奇一些东西并且陷入了偏执的傲慢，少年的视线从那红润的唇下移，他曾经和挚友提起喜欢的异性类型井上和香，但现在同样喜欢的类型虽然是年下……右手扶着的腰很纤细，胸前的春光也让他感觉鼻腔……
“不知道。”
没有刀片的手术刀柄从少年的腹部开始。
“这里是你凝聚咒力的地方。”
冰冷的刀柄沿着肌肉的缝隙落到心脏的位置。
“血液只要流经就会产生动力，只要呼吸，你就可以因此增加体能和咒力。”
然后随着经过咽喉，指尖触碰少年喉结。
“这个位置最脆弱，五条前辈可要好好保护。”
然后抵达终极。
“前辈，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六眼所见又是如何？你允许我解构你的咒术吗？或者让我解剖你的身体？”
彼此都陷入某种炙热的疯狂……
“你敢吗？”
咒术师没有正常人，大家离经叛道，正因超越非凡才能有所成就。
沸腾的血液流进心脏带动脉搏蓬勃跳动。
敢不敢？
扑通—扑通——
黄色的裙摆似芙蓉花绽放在水面，在敢和不敢的试探里有人错误地理解了最基本的概念。
哗啦——
是入水的声音，水波泛泛，他企图用炙热摘下花朵，成就某种意义上的永恒。
啪——
年轻女孩弄不懂这是什么，但隐约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不受尊重。
“变态……”
“身体……”白发猫猫被按进水里清洗大脑，“咕噜咕噜。”
“不准出来。”透过门而已，那些淅淅沥沥的声音落下，从湿透的裙摆开始，重物变轻，也许现在脱掉的是更为私密的衣物。
哗啦哗啦——
白发纯情少年攀抚在浴缸，单手抚摸湿发，那些散落在额前的烦恼很快就消失，肌肉发达，头脑并不简单，蓝色眼睛总是充满各种傲慢和不为人知的过分欲望。
说不准出来，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听？
“可以……”
大概还是蝴蝶太过羞涩，所以必须人为展开，从水里脱出来的时候，水从光洁背部，腰肌，大腿，脚步加快充满男子气概，直到不管不顾地将索求者压在身下。
“我说可以。”
“你…干什么。”
用来遮羞的毛巾被丢在地上，手指从少女的腹腔流转。
“我说，你可以解剖我的身体，从腹腔开始研究咒力的本质。”
也许是缺少锻炼，所以并没有什么肌肉线条，所以指尖直接点触，甚至过分揉捏。
“如果你想研究心脏如何跳动，我也能接受。”
抬起下颌的时候，就算是脸红也不移开视线，黑色的眼睛同样被打破冷漠。
“看着我，你可以猜猜看我现在所想所见是什么？。”
“前辈…放开我。”
“你是不敢了吗？”白毛猫猫不仅没有松手，“还是不再抱有好奇。”
甚至是过于强势的用被子制造束缚，他们被卷在一个被子里，被子是紧凑完整甚至没有一点空隙，连同身体一起被紧紧嵌合，整个室内，白色的被子就像毛毛虫不断蠕动，上上下下，变成蚕蛹直到彻底，录像还在继续，虽然记载的只有声音和不断抖动的被子，等到解除束缚的时候，只有……
“血和肉都归于你，现在满意了吗？”
当然以上都是某青春期少年肮脏的幻想……
现实只有一个，因为太长时间不出来，躲在门后的小女孩张望，她有些时候真的畏惧这位所谓的最强。
“前辈，你睡着了吗？”
少年偏着头靠在浴缸里，全身的肌肉澎拜汹涌，充满男性荷尔蒙魅力，她走到旁边戳了戳讨厌鬼的脑袋，那个位置曾经有道疤，也是因此她知道了反转术式运转的原理。
“你说过要告诉我五条家族无下限的。”
她从来没见过…讨厌的五条前辈总是喜欢隐瞒，好奇几乎把恐惧全部吃掉。
“你想知道？”
手被抓住了，被那双蓝眼睛注视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前辈的表情也和之前不一样，他可能生气了。
“嗯。”
于是又进入了浴缸里，坐在他身上，这一次没有漂亮的黄裙摆遮掩，只有浅蓝色又非常宽大的衬衣。
“反转术式的运行需要大脑，如果开启就能熔断，所以我现在很少需要睡眠，也能无限开启术式。”
五条悟抓着后辈的手，触摸的位置是从前被禅院甚尔贯穿大脑的地方。
“这双眼睛是开启无下限的基础，名为六眼，这是天生。”
指甲上的海蓝或者是敝体的浅蓝都完全比不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如苍蓝大海一般的绚丽，似宇宙繁星一样的永恒。
“喉咙确实很脆弱，我之前被匕首刺入，所以你要学会用咒力保护身体，五脏、器官都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失去了就很难复原。”
少年的声音变得严肃，面无表情说教的样子比七海还要正经，真言感觉自己的手指向下触摸到了喉结的位置。
“这里是心脏，缺少就会导致死亡。”
调月真言几乎羞红了脸，除了过于发达的肌肉还有不该摸的凸起，她为前辈感到尴尬。
“腹部是核心，你想从哪里开始？”
五条前辈的左手掠过黑色长发，从脸到脖子都覆盖，他遮住了因为羞耻而产生的红色，有时候眼睛太大就很难藏住情绪，里面也许有羞涩，也许有懊悔，也或许她一样紧张。
“我…不是。”
“那我先开始了，你要帮我吗？”
她大概是有些好奇，所以乖巧地把手递过去和讨人厌的五条前辈十指紧扣。
“怎么帮你？”
“你想解剖我的欲望吗？”
咒力的来源本来就是因为人的欲望，爱也好，恨也好，只要有所期待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压力，进而诅咒诞生，人因比较产生嫉妒，也同样会因为好奇产生欲望，于是代替手术刀的手探入衬衣下，水波开始荡漾。
“你觉得我们还是朋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