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

    夜幕低垂,春日里的夜晚有着别样的静谧,算算日子萧赫瑄该来了吧,哪怕是坐一坐,吃顿饭,萧赫瑄也是不吝啬的。

    果不其然,管家来通知时云秀精神一震,抚了抚鬓角后便在房门前等着萧赫瑄来。

    院中的海棠艳色斐然,微风吹过,花瓣絮然而落,萧赫瑄披着斗篷踏着夜色而来,云秀迎上去:“将军。”

    言罢熟练的伺候他脱下衣裳,萧赫瑄淡淡颔首,随即坐在桌子前,侍婢端上水盆方便他净手,整个用膳期间二人一句话也不多说,云秀知道萧赫瑄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故而也不会在这时提。

    侍奉他这么多年,萧赫瑄的每个神色她都无比了解,譬如现在,他吃的还算愉悦,桌上那道酸萝卜老鸭汤她煨了一下午,可谓拿捏到了极致。

    酒足饭饱后,萧赫瑄擦了擦嘴,吹着茶盏喝茶,云秀瞧着天时地利人和,也差不多该提了。

    她清了清嗓音:“将军,妾身有事想与您说。”

    萧赫瑄一顿抬起头来,眸中好整以暇,似是在认真听她说。

    云秀绞了下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嘴角:“将军,妾身想离开将军府。”

    萧赫瑄闻言却是露出不解之色,似是不理解她的离开是何意。

    云秀主动解释,尽可能听起来情真意切一些:“妾身想,将军能否把卖身契还给妾身,放妾身出府。”说完期冀的眸子看向萧赫瑄。

    萧赫瑄终于明白了过来,眸色顿时冷了下来:“理由?”

    云秀讪讪:“妾身年岁大了,也想出府去过过自己的人生,求将军看在妾身伺候了您十年的份儿上,给妾身一条路。”

    萧赫瑄闻言扯了扯嘴角看向她,眼前的女子一如当初进府时的那般模样,明艳勾人,眼含秋波:“将军府是亏待你了?”他的声音似带寒霜。

    云秀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悦,连她也觉得自己简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可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她总不能就围着这一人转吧,又当老妈子又当床.伴的,还得兼职厨子。

    真真儿是要累死了,累的她都长出一根白头发了。

    她连连摆手:“自然不是,将军待妾身的好,妾身没齿难忘,只是外面天大地大的,妾身也想出去瞧瞧,左右妾身也就是个妾,您就当打发府里下人一般就成。”

    云秀腹诽她都这般贬低自己了,这老黄瓜还不赶紧把她放了。

    萧赫瑄脸上面无表情,瞧不出喜怒,“这话别让我再听见第二次,将军府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过是个妾,伺候好本将就是你的本分。”,他语调中带着森森寒意,云秀一阵头皮发麻,心里头骂了一通爹后面上硬挤出一个笑:“得嘞,妾身晓得了。”

    她的面容一阵老实乖巧,不敢造次的模样,萧赫煊冷哼一声,张开了手臂。

    他这是要沐浴更衣的节奏,云秀假笑着殷勤的给他解开了外袍,萧赫煊身材很好,不愧是将军出身,身高有九尺,身形劲瘦结实,不显过分壮硕,蜜色的肌肉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关键是某处分外可观,睡了萧赫煊这么多年,云秀还算满意,若说真的要走,她第一个舍不得的是萧赫煊的钱,第二舍不得就是萧赫煊的床//技。

    但是不大行,算算时辰,秦蓁很快就要上位了,她上一世的死法很离谱,是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离谱的死法,秦蓁给她送了盘点心来,那点心里加了砒霜,但是云秀不知道,美滋滋的吃着,还没等砒霜毒发,侍女们打闹把她给撞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给噎死了。

    云秀重生回来在床上愤恨的扭成了蛆,太丢人了。

    “你在想什么。”,突然粗粝的指节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了起来,拇指暧昧的摩挲着,昏暗的灯光印在萧赫煊的眉眼处,俊美的容颜叫云秀咽了咽喉咙。

    萧赫煊低头看着云秀,女子顺从的贴在他的身前,饱满的娇峰玉蕊从他的视线来看深不可测,柔软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萧赫煊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嗤,男人,云秀眼珠子一转,吐气如兰的凑在萧赫煊耳边:“将军,让妾身来伺候你罢。”,涂了艳红色寇丹的指尖滑在他的胸膛处打圈。

    萧赫煊眼睛一红,单臂抗起云秀,望床榻走去。

    姣美的人儿被摔进被褥间,裙裾滑开,露出纤纤玉腿,云秀掐着声音险些劈了嗓子:“将~军。”

    随即玉腿一扬,如牛乳般的玉足踏在他的胸膛,往下滑,踩在了亵裤上,萧赫煊闷哼一声,声音性感低沉。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实在是很会,云秀浑身酥麻,软成一滩水,罢了罢了,左右她也是享受到了。

    侍婢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给二人放下了外间的纱幔,点起了幽幽熏香。

    香气的催燃使得二人更加的激荡,云秀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萧赫瑄,势要叫他难以忍受这样的撩拨,而萧赫瑄亦是被她的主动弄的情动异常,□□。

    守夜的侍婢站在房外垂下了头,个个面红耳赤,无他,房内的低吟实在叫人面红耳赤,连带着覆在云秀身上的萧赫瑄亦是头皮发麻,力道不自觉锐劲。

    床板响了一整晚,云秀最后昏过去前想,终于踏马结束了,她很想把身上的狗男人一脚踹下床,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行。

    再醒时,窗外已然大亮,云秀麻了,觉得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然劈成两半,

    早上,这老黄瓜心满意足的去校场点卯了,云秀挥着手帕送走了人后,顿时面无表情的回了内间倒头就睡。

    顺带揉了揉她腰下玉软,她有些怀疑自己上辈子怎么熬下来的,萧赫煊此人是有些癖好在身上的,昨夜她不过是后来有些腰疼,推拒了几下,这厮便一个巴掌甩了上来,害的她玉软当即肿了起来。

    不过他这番举动倒是少见,大约是她晚上提的事真的惹到他了。

    哼,萧赫煊就是块儿铁板,她云秀就是块儿棉花。

    云秀有些淤堵,不行不行,多思会长白头发,她边腹诽边睡了过去,临睡前还在想,怎么才能叫萧赫煊放她离开。

    鸳鸯阁内,秦蓁疯狂砸东西。

    “这个贱人,又勾引将军。”,秦蓁面容气得发红,昨夜她三催四请,甚至连身子不舒服的借口都用上了,萧赫煊就是不来,自萧赫煊带他回来后,还未碰过她,秦蓁怎能不急,怎能不气。

    她清楚自己已非完璧,在狱中时便已经被那些狱卒污了清白,但是她瞒得很好 ,萧赫煊并不知道,但可怕的是,她前些日子有些恶心头晕,偷偷出府去瞧了大夫,她竟然怀孕了。

    秦蓁攥紧了拳头,几乎一瞬便要铤而走险,为今之计便是要想法子和萧赫煊行敦伦之乐,再顺理成章的买通大夫说她已有身孕,后面装作无意落胎栽到那个贱人头上。

    一切都迎刃而解,一箭双雕。

    晚上萧赫煊回来了,云秀有些懒懒的翻了个身,她这一整日都躺着床上,对翠红的禀报没有在意,萧赫煊大约今晚是不会过来的,赶紧去疼爱别的女子罢,专逮着她一个人薅她也吃不消,但是翠红硬生生把她从床榻上撕了下来:“不行,您得去府前迎接将军,这是规矩。”

    去踏马的规矩。

    秦蓁专门在萧赫煊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他,还专门换了一身樱粉色海棠罗裙,身上撒了许多香粉,云秀一靠近她便打了个喷嚏。

    秦蓁面带假笑得看着她:“云小娘怎的来的这般迟,不像我,已经在这儿等了将军许久了。”

    就……云秀一脸嗯嗯你对的神情。

    还有人上赶子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大约一刻钟后,萧赫煊翻身下了马,大步流星的踏进了府,云秀自觉的退后了一步,给秦蓁发光发热的余地。

    “将军回来了。”,秦蓁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萧赫煊还算温柔的嗯了一声,二人郎才女貌的走在前头,秦蓁温柔小意,萧赫煊高大俊朗,云秀……云秀不停的打哈欠。

    萧赫煊余光瞥见那个小脑袋在出神,有些不悦,“过几日的秋猎,云秀一同随行。”

    云秀被点了名,冒出了个问号。

    哈?秋猎关她一个小妾什么事,她看向秦蓁,果然秦蓁脸颊微微扭曲,眼刀嗖嗖的扎了过来。

    你看我做甚又不是我要去的,云秀怀疑要是萧赫煊不在,她能把自己打了。

    “这……于礼不合罢,秋猎同行素来都是夫人之事,云秀自知身份低微,还是算了。”,云秀挤出一丝笑说。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叫你去就去。”,萧赫煊不满她的拒绝,下了命令。

    行叭,云秀点头:“是,将军。”

    谁让她是团棉花呢。

    秦蓁收敛了嫉恨,娇柔的说:“将军,今夜可要去鸳鸯阁,蓁儿今日读了一本书,有些地方不大明白,将军可要为蓁儿解惑?”

    萧赫煊犹豫一番,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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