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求太子娶我后 > 既知错,就要受罚!

既知错,就要受罚!

    宗镕靠近,重重地咳嗽一声:“工部有许多能工巧匠,改日我让他们帮你再锻造一把,用最好的材料。”

    宋卿卿好似未听到一般,未出声回话,气氛沉默,暖黄色的光穿过窗户,照射在女子瘦弱的身影上,平添寂寥之意。

    过了会,还是宗镕主动开口说道:“我库房里也收藏了几柄长枪,你若嫌铸造费时,可以去挑,我现在就”

    宋卿卿这才转头,冷淡地道:“不必了,臣妾谢过殿下。”

    宗镕一惊,宋卿卿那双总是明亮灿烂而又清澈的眼眸里失了光亮,似明珠蒙尘,心底顿生慌乱:“那柄枪仍是你的,只暂放在库房里,我会让人好好养护。”

    “没关系,不过一柄长枪而已,不值得殿下费心!”

    宋卿卿不冷不淡的话语让宗镕感觉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松软无力,烦躁地起身,嗓音也大了些:“那枪只是暂时收在库里,以后”

    宋卿卿抬头,直视宗镕:“殿下是想说等以后您或皇后的心情好了,臣妾再去跪求着讨要回来吗?”

    宗镕眉头一跳,心里的不满再也忍不住了:“宋昭训,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忘记,是你求着本宫娶你!”

    宋卿卿眉眼微抬,看了一眼宗镕后立马起身跪地请罪道:“是,臣妾知错,求殿下责罚!”

    这一跪让宗镕怒火更甚,双袖一甩:“宋卿卿,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不过是一柄普通的长枪而已,且只是暂收库房。既入了东宫,得了你想要的,就更该做好你该做的!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身为太子昭训,你是该学学刺绣、学学”

    “太子殿下!”宋卿卿起身走到宗镕面前,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臣妾知晓,是臣妾错了!臣妾现在便开始学习刺绣,恕妾不能陪殿下了。殿下若无事,便请回吧,或者去曹侧妃,去李良娣、吴良媛那,她们应会抚琴”

    宗镕一把攥住宋卿卿的手,打断了她的话,逼其抬头与自己对视,待看清那双眼眸里无欲无求,无嫉无恨却藏有几分悔意时,捏着她手腕的手猛然用力,心底怒火更甚。入宫是你求的,没有本宫的准许,竟敢心生悔意!

    他用力一拉,宋卿卿撞入怀中,随后拉起她的手腕,附在她耳边,低沉地嗓音里藏着丝丝疯狂:“宋卿卿,你要记住:是你求着本宫娶你,既得了你想要的,就给本宫收了你那副冷傲又委屈的样子。”

    话落,他松开了对方手腕,转身大步向外,即将跨过门槛时,又沉声说道:“既知错,就要受罚!宋昭训出言不逊,罚抄《女戒》十遍,不抄完不得踏出清平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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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天,宋卿卿终是抄完了《女戒》。夏日炎炎,空气都是燥热的,在屋里闷了几天,乘今日天气还算有几分凉爽,她便出来透透气。

    清平轩离太子书房不远,中间隔着一个不大的花园,她便在凉亭中放置了躺椅,闭目贪凉。蒲扇轻轻晃动,凉爽的微风吹走了心中郁气,眉眼都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呦,这不是宋昭训吗?这么快就抄完《女戒》了?真不愧是自幼习武之人,这手上的功夫也不弱嘛。”

    在明晃晃的嘲讽声中,宋卿卿淡然起身,看清来人是吴良媛后,行了一礼。

    吴良媛抬手抚了下发髻上的百合花,等到宋卿卿行完了礼,才假装客气地开口:“宋昭训不必多礼!”

    她的脸上满是笑意。宋昭训不讨皇后欢心,又对太子出言不逊,被罚禁闭抄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她心里可是万分开心。

    “宋昭训,入了东宫,可不似在外面,言行举止确需多注意,若还像以前那般孤高不讨喜,惹人生厌,这日子可不好过。”

    说罢,吴良媛拿着绣帕轻点鼻尖,神情得意;看对方不冷不淡,不打算搭话的样子,她也不生气,一甩绣帕,娇俏地轻哼道:

    “我给太子煲了汤,要趁热送去,就不闲聊了。宋昭训,这《女戒》抄完,定然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了,以后说话可得小心些。

    话落,吴良媛娇笑一声,就走了。宋卿卿这才放下拦着锦寒的手,锦寒此时满脸怒意,像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娘子,你为何拦我,那吴良媛简直欺人太甚!”

    “她就算真欺负了我,你又能如何。她是主,你是奴!”

    “我…”

    江月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锦寒,扯了扯她的衣袖:“好了,别气了!你就不要再给娘子惹麻烦了,这几日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你又不是没看到。娘子得势时,那些人上赶着巴结;失势了,谁都想来踩一脚,更何况,吴良媛位分高。”

    “这话通透!”凉亭左侧,走出来一袭白衣的景行,手执折扇,翩翩君子。

    “景大哥!”

    景行将打开的折扇合上,顿了一瞬,才低头行礼道:“昭训娘子,微臣担不起!”

    宋卿卿浅笑:“景大哥也拘泥俗礼了?”

    眼前的女子穿着浅黛色襦裙,身姿窈窕,站在凉亭边,明暗光影交汇地映照在脸庞,令景行心神微漾。他眸中神色微妙,上次蹴鞠后,时常会回想起那日她的笑颜,殿上的言语,以及随之凶涌而来的往日记忆。

    景行不否认,宋卿卿是特别的,是明媚耀眼的,是引人侧目的…,折扇轻轻击打手心,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已嫁做人妇了。

    合上的折扇又打开,转瞬间他就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陌上君子了:“宋三妹妹,近来可好?”

    宋卿卿一时恍然,听了太久的宋昭训,都快忘了未入宫前的自己了,目光远眺:“好与不好并不重要,得到了我想要的就行!景大哥呢,准备好状元及第,入朝为官了吗?”

    景行摇动折扇,温和的脸上竟少见的有几丝迷茫:“应当,准备好了!”

    宋卿卿脸上的笑意扩大,笑容明媚灿烂:“景大哥一定会是个好官!”

    景行扭头,正对上那双明灿的双眸,心跳陡然加快,打开的折扇又合上,轻拍手掌,过了会才开口问道:“宋三妹妹,可后悔了?”

    宋卿卿摇头,提裙从凉亭上缓步而下:“入东宫,不悔;但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明悟景大哥的话。”

    景行曾劝过她,不要嫁与太子,若决心要嫁,就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小娘子。只那时,她不以为然,而现在明悟,许有些晚了。

    景行神色复杂,近日宫里的事他已然知晓,折扇一下接一下地拍打手心,思量了会道:“皇后派的教习嬷嬷是不是尚未去过你的院子?”

    宋卿卿茫然摇头,不知何意。景行心里叹息一声,刚去宗镕书房时,对方正在给画着色,画上是一红衣女子。一人偏执,一人执拗,只能是两败俱伤。

    “太子罚你禁闭不得出,别人亦不得进。皇后派来的教习嬷嬷自可推脱,久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宋卿卿站到了景行身旁,抬头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凉薄:“景大哥是说:太子殿下罚我禁闭是为了我好?”

    景行摇头:“我也不能猜透宗镕的心思,只是想跟宋三妹妹说一句话:你有你的不得已,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太子这个身份与他,既是权势,也是约束。”

    宋卿卿扭头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声音又轻又飘:“与我何干呢?”

    飘忽的声音让景行心中微微钝痛,在他记忆中,宋三娘子一直都是鲜活蓬勃的。他正了神色,将折扇握在手中,扭头看她:

    “宋三妹妹是聪明人,应知晓,在后宫,女子需要的不是身份,也不是地位,而是恩宠,而这后宫恩宠又与前朝密不可分。有些事不愿做,但也要勉强做;直路前行,苦难重重,绕路而行,虽远却易;既已入局,便脱不了身,何不让自己活的好些?”

    宋卿卿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轻声疑问:“若活的好,但不开心呢?”

    景行依旧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肩膀处的女子,握住折扇的手微微用力:“宋三妹妹决意要嫁与太子时,是想着自己会在这宫里开心快活地过一生?起了不该有的念,不要入了不该入的执。”

    宋卿卿长长吁了一口气:“景大哥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景行未搭话,宋卿卿也没有要听他回话的意思,话锋一转,调侃道:“真想看看景大哥有了心上人会是何模样,是不是依旧如此清醒、冷静自持。”

    景行手中握着的折扇传出微弱的扇骨挤压声,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波涛汹涌,平静道:“我也不知自己会是何模样。”

    宋卿卿扭头浅笑:“还是谢过景大哥提点。明年打马游街的英俊少年郎中,定然有你,不知到时又会有多少小娘子为你倾倒!”

    那之中可会有你?景行差点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好在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只在心中默念。

    合上的折扇又打开,快速地用力扇动,眼角余光看到一片青叶飘落在宋卿卿的发丝上,他逾矩地伸手拂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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