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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不同被

    墨书看到此情此景,呐呐地解释:“昭训娘子,林二娘子自幼不会水,殿下定是以为你会水,才去救她的。林二娘子想必是太害怕了,才会”

    宋卿卿发丝散乱,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珠钗歪斜,狼狈极了,但声音依旧平稳沉静:“刚刚多谢你了!劳烦你待会禀告一声:我先回清平轩了。”

    只是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好与林玉姝的视线对上,只见对方嘴唇开合,无声默念:“我赢了!”

    宋卿卿接过宫女递来的披风罩在身上,而后将手里的宫绦扔给江月,转头缓步走远。发丝不停地滴水,染湿了披风,披风下是湿透了、沾着水草的襦裙,层层叠叠的裙边,隐约可见一双白皙的脚。

    墨书看着远去的主仆二人,只觉那身影有几分落寞,心中疑惑:殿下怎会去救林二娘子呢?哎呀,真是搞不懂!

    视线收回时,突然发现昭训娘子走过的路边出现了一只花鞋,再细看,才发现她的两只脚都未穿鞋子。阳光下,墨书觉得刚刚的落寞都是错觉,昭训娘子的身影明明很高大。

    林玉姝看到宋卿卿走远,才慢慢平复下来,手上也松了力,让宗镕挣脱开来。候在一旁的宫女立马上前将披风递给二人,宗镕不耐,急切地推开宫女,向身后看去。

    墨书上前一步,弯腰低声回禀:“殿下,昭训娘子已经回去了!”

    林玉姝穿好披风,走到宗镕身旁,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道:“太子哥哥,我还是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宗镕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一只花鞋,右手扶额,脸上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你和宋昭训怎会落水?”

    林玉姝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掩去了自己主动推人落水的事实,只说是自己未站稳,不小心滑倒了,连累了宋昭训一起落水。

    迎着宗镕幽深的眼神,她心中十分忐忑:“都是我的错,我应跟昭训娘子道歉!”

    她装模作样地左右环顾,担忧道:“昭训娘子没事吧?怎不见了?”

    林玉姝深知宗镕能坐稳太子之位,并不是仅凭一个嫡出的身份,若没有脑子,早就被废了;好在,刚刚湖边只有自己和宋卿卿主仆三人,先开口的人有优势。

    宗镕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玉姝,冷声开口:“本宫还有要事,墨书你立刻安排人送林娘子回仁明殿。今日的事,若本宫在它处听到一言半语,在场所有人,皆杖毙!”

    林玉姝心头跳了一下,低垂眉眼,本想借今日之事试探宗镕的心思,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太子娶她。

    宋卿卿不顾脚下的疼痛,缓步向前。途中,江月几次递了鞋子给她,她也未穿,在来往宫女、太监的诧异眼神中,她带着一身落魄一步、一步,光着脚走回了清平轩。

    江月不知娘子在想什么,只觉得心疼。她家娘子自幼千娇百宠,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宋卿卿在想什么?她在想自己真是可笑啊,竟会在落水时唤宗镕的名字,更可笑的是,宗镕救了那个推自己入湖的女子。

    昨日听了景行的话,她也知若在这深宫里饱受冷落,母亲在外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还不到失宠的时候;至于宗镕的不得已,应是有的,最终她拿出了早就编好的宫绦去见他。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看见了那一幕!原来,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纵容。她将手放在胸口,感觉到心脏的钝痛。

    宋卿卿,你该醒醒了!阿父死了,阿母在宫外,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人会再疼你了。

    “江月!”

    “娘子,我在,马上就到清平轩了。”

    “我冷!好冷啊!江月,我真的好冷!太阳还在吗?”

    江月眼角的泪大颗大颗滚落,伸手搂住娘子:“娘子,太阳,太阳在呢!锦寒已经去备热水了,等到了清平轩,就暖了。”

    宗镕处理完刑部的事后,天色已晚,饭都未来得及用上一口,便朝清平轩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的人在交谈,放下了欲推开门的双手。

    “娘子,这宫绦真不要了?你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宋卿卿本就不擅做细活,这宫绦费了小半月的时间才编好,是赔给宗镕的。之前宽衣时扯断了他的宫绦,他让自己赔一个,几句戏言,说出口的人都忘了,自己却当了真。

    她眼都未抬,轻声道:“扔了吧!”

    锦寒再次出声劝道:“可是这不是要赔给太子殿下的吗?若殿下讨要”

    江月拿着一根刚点燃的新烛挑帘走进,皱眉道:“锦寒,叫你扔了就扔了!哼,那人才不值得娘子费心!”

    看着娘子沉默的态度,锦寒只得拿起宫绦向外走,拉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脸神色复杂的太子殿下,怔在了原地。宗镕没有理会,直接从她手中拿过宫绦,大步走到里间卧房。

    宋卿卿靠坐在软榻上,正喝着姜汤。听到江月的请安声时,才抬起头,看到宗镕来了,刚想行礼,就被对方按坐在了榻上。

    “不必多礼,坐着吧!”

    宋卿卿就心安理得地坐在软榻上,继续喝着姜汤。宗镕拿着宫绦的手微微用力,纠结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刚在门外听到了,这宫绦我很喜欢,会好好收着的。”

    宋卿卿继续喝着姜汤,没有搭理对方。宗镕又继续说道:“下午落水可有着凉或伤着,我让太医过来看看?”

    宋卿卿擦了擦嘴角,将汤碗递给江月后,才出声道:“臣妾身体尚无碍,不必劳烦太医深夜前来。”

    宗镕的表情放松了些:“好!”顿了下,又干巴巴地道:“林娘子不会水,我才救她的;你的宫女说你会水。”

    “嗯!”宋卿卿点头应了声,而后拿起一旁的书开始翻看。

    卧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宗镕心中烦躁,不自觉地把弄着手中的宫绦,过了会又开口道:“落水一事,是林娘子不小心,她让我向你道歉。”

    宋卿卿翻书的手一顿:“她跟殿下说是不小心推了我落水?”

    宗镕点头。宋卿卿继续说道:“殿下信了?”

    未等宗镕回答,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直言道:“她是故意推我落水。她跟我打了个赌,赌殿下会先救谁,她赢了!”

    “我”宗镕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但迎着那双眸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殿下放心,林二娘子是你的表妹,皇后的侄女,臣妾不会让你难做,今日是我不小心失足落水。”

    宗镕心慌,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宫绦。他信宋卿卿,也知林玉姝和母亲的心思,但就算林玉姝推了宋卿卿,他也没有办法主持公道。在场的只她们二人,这事说不清,且母亲本就不喜宋卿卿。

    看着宗镕半天没有开口,宋卿卿又将视线落回了书上,淡淡地道:“殿下若无事,便请回吧!臣妾今日落了水,若感染上风寒,过给殿下就不好了。”

    宗镕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无边的恐慌和不知名的恐惧汹涌袭来,直觉告诉自己若不说些什么,就这样走出房门,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他嘴唇嗡动,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无碍,今日就歇在清平轩。”

    宋卿卿让人多拿了一床被子进来,以怕染上风寒为由,与宗镕同床不同被。

    宗镕看着躺在外侧的宋卿卿,只觉得两床被子好似将自己与她隔在了两个世界。许是柔软的床榻让人松了心神,又许是夜色让人不再固执,他突然轻声开口说道:“对不起!”

    宋卿卿扭头看了宗镕一眼,心中未起丝毫波澜;若是皇后派人来拿走长枪时,听到这三个字,她许是会感动吧。可今日,那冰冷窒息的湖水让她彻底冷了心肠。

    “天色已晚,臣妾灭烛了。”

    之后接连几日,宗镕每晚都来清平轩,但每晚都是同床不同被。

    ---------

    六月初一,宋卿卿早起了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后,就向含光殿走去。每月初一,是向曹侧妃请安的日子。

    今日,三人一同行礼请安后,曹楚楚并没有立马让众人回去,反而对着宋卿卿说道:“宋昭训,本宫有些口渴,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你给本宫倒杯茶?”

    宋卿卿顿了一下,屈膝应是。她接过小宫女端来的茶壶,斟了一杯茶弯腰递向曹楚楚。

    高坐首位,微靠椅背的曹楚楚看着不声不响,安静甚至可以说是乖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宋卿卿,手指轻点木质扶手,眼眸中闪过一抹嫉恨。

    她微微直起身子,伸手接过那杯茶后,当着众人的面,又松开茶杯,茶水洒了一身,“啪嗒”的声响,让宋卿卿本能的后退一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曹楚楚。

    曹楚楚轻拍扶手,站起身来,厉声说道:

    “宋昭训,你是不是对本宫心怀不满!上次,念你触犯,本宫心慈,没有罚你;可今日,你又再犯,若再饶你,这东宫上下定会以为本宫赏罚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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