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

    她迅速地欺身上前看上去充满了攻击性。

    鼬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一切的发生。

    他被放倒了,但并没有任何疼痛,甚至能感到自己枕着非常柔软的东西。

    眼被手所覆盖,唇在耳边轻声厮磨。

    “走了那么久的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梦醒了也还有很多事要做哒讷。”

    她总是舍不得下重手。

    一片黑暗中,意识逐渐远去,无感中唯一清晰的就是彼此的存在。

    各自的吐息,相贴的面庞,以及紧握的双手。

    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梦,短暂的忘记了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止水,父亲母亲,族人俱在,村子与家族团结一心,一切欣欣向荣。

    但是他很清楚这是梦,也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身上无可辩驳的罪孽不可遗忘。

    那般美好的可能性,只是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鼬要走了吗?”

    母亲在玄关问着,父亲也站在一旁。

    “是。”

    “那么,一路顺风。”母亲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寡言的父亲也难得地开了口。

    “记住,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是的,记得,在对父母痛下杀手之前,父亲同他说的。

    他没有应声,只为了不愧对自己,愧对家人,更加坚定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一切。

    该去见她了。

    她在花园里,那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只要走进去,梦就结束了。

    但花园的门口却有一位不速之客,他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之前就有想过,她被困在无限月读之中大许就是为了掣肘佐助,又或是那位为了保护她,即使破了这幻术,也难保幕后黑手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这才是最后。

    那人闲散地抱剑靠在门墙旁,见人来伸懒腰抖搂了两下,也不磨叽,开口就是:

    “小子,我看你不爽,让老爷子我揍你两顿再出去。”

    鼬:……

    交锋在电光火石间,锋刃斩过腰身一分为二,躯干化为一片浓稠的黑,变为四散的乌鸦,又在周围变化出多个幻影聚而攻之。

    但冲上去之后,幻影被相互冲散,鼬正警戒突然消失的敌人,头上却猛然挨了一重棍痛击,险些失去平衡,但反应过来之后,他又迅速地打算接上下一招。

    “行了,老爷子我也没打算做太过火,待会儿醒了该头疼了,走走走。”

    哪想对面反而一副无赖样儿往地上一坐,手给揣袖兜儿里,背对着他就是一副赶人的做派。

    鼬戒备着,戒备着,终于入了花园,眼前也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当然,真绯也看不到他了,只哼了一声,看着如流沙一般渐渐消失的自己与这场梦,不住嘀咕。

    “真是人死了都不安生,你说是吧,绯世。”

    花园是梦的终点,也是梦的主人,苍伊所选定的理想之地。

    踏过漫山遍野的樱色,终点就是洁白的小屋,和一直有好好照料的花圃。

    “我来了。”

    *

    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是一片黑暗——但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贴近了她的额头。

    目连之术。

    她获得了暂时的光明,看见了自己近在咫尺的脸。

    凭借着感觉伸出手,被抓住,然后主动抚在了他脸上,一点一点地探索着什么。

    “真是糟糕的视力。”一点嗔怪。

    确认人质的安全之后的确能让人更放心的行动——但佐助也仅仅只是想确认姐姐的安全才找到这里,反倒是鼬,只是在他探索敌方据点时偶然碰上的。

    鼬的目的还是以结束战争为先。

    放在佐助这里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本来以为已经杀死了对方——好吧,苍伊在宇智波斑手下给他抢回来的这条命,他现在又用在了大义上!

    就算不在乎他这个弟弟,你、凭什么还是为那劳什子和平呕心沥血!

    “你带苍伊到安全的地方去。”

    “与其对我发号施令不如把你的事解释清楚?”抽刀,他只是看在苍伊的面子上才没有第一时间平一平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恩怨。

    “介意先给我解说一下现在的状况吗?”她还是出来打了个圆场,“比如佐助,你还记得上次见我是多久之前吗?”

    苍伊:睡久了,头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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