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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芙蕖扎起衣裙,顺着大树轻车熟路的爬了上去,看着旁边的墙头,抓着树枝便跳了上去。见里面只有余朝京在休息,便弯腰坐下,双手抓住墙沿,一个翻身吊在墙边。

    吸了口气,芙蕖猛的松开双手,不料被那歪长到围墙镂空间隙里的树杈残枝勾住衣角,刺啦声伴随着落地声,芙蕖抬手看着自己从上臂一路哗啦到手腕的口子,忙捂着衣缝躲到墙角。

    指着头顶那“罪魁祸首”,火冒三丈:“不是,你打哪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故意针对我是吧,挺有心机啊,你个烂树杈。”

    所谓这易下难上,说的就是此刻了。这墙面并无着力点,墙面镂空的地方自己也够不着。

    无奈之下芙蕖壮着胆子朝正门大摇大摆走去,还没出院门便被迎面走来的辛白石和辛颂安吓得往回逃窜,这客院本就没什么遮蔽的地方,那墙角更是一览无余。急的芙蕖抓着衣缝对直朝客房内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芙蕖终于听到有开门声,隔着缝隙往外看,见辛白石出门的背影。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出去了,刚探出一头,便见坐在桌前的辛颂安,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

    芙蕖双手交叉叠在胸口“要不试试看,二哥会不会抓我回去。”

    “可我这样出去会很没有面子。”

    芙蕖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而不是床底。侧头看见余朝京在端食盒中的菜,急忙翻身下床,跑到窗边。

    见窗外天色昏暗,不由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竟能在这种情况从午时睡到酉时,看着窗外愣神时,一股凉风吹来,芙蕖下意思捂紧右臂,却见那大缝口被歪七扭八的缝合到一起。芙蕖震惊之余,脑子里突生一个想法。自己肯定是被这狗贼下了什么昏睡的药,阿爹说了他小时候在军中长大,那他肯定有什么能迷晕人的药。

    (但是阿爹还说了,军中纪律严明,他是正人君子。)

    芙蕖煞有其事的回头,见那狗贼招手让自己过去。

    余朝京这几日都是厨房单独开灶,饮食清淡。想着芙蕖在这儿,便让厨房做了几道味厚的菜。

    芙蕖见到桌上自己爱吃的菜时,余朝京已为她递来了筷子。

    起初芙蕖怕菜里下了药,让余朝京都先试了一遍。

    然后便连着吃了两碗饭,吃第二碗白米饭时,发觉那狗贼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芙蕖顺着余朝京的目光看去,正是那被缝的歪七扭八的缝口处。放下筷子,指着余朝京,一时言语激动被呛到狂咳不止。余朝京忙拿茶壶倒了杯水送到芙蕖手上。

    芙蕖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余朝京的赞礼:“余朝京,你个变态。”余朝京虽是面色如常,那耳朵却一秒红透。

    “我花灯呢?还我花灯!”余朝京欲要解释,“芙蕖,我”芙蕖那里还听得他辩白,“我只要我的花灯。”余朝京望向芙蕖,怕她再生气,转身打开自己的衣匣,芙蕖拿过其中那盏粉色花灯,掏出怀里的艾草香包甩在了余朝京身上,便转身出了房门。

    天已黑尽,芙蕖提着花灯快到院门时,却见辛颂安突然从旁边走出来,吓得芙蕖心脏都漏了一拍。

    “二哥不睡觉,我这里可没有牛偷。”辛颂安走近芙蕖,“以后还是早些回府,省得爹娘担心。”

    芙蕖心虚,后退一步,偏右侧对着颂二,右手背在身后“好啦,二哥,我下次一定早早回府。”说完便匆匆跑了进去。

    辛颂安回头望着那房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没有站在客房院外久。

    半夜凌晨,辛颂安被噩梦惊醒,满头汗水。掀开被褥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茶壶一股脑灌了起来。左手撑在桌面上,重重的喘息,像是还在梦魇中。

    辛颂安再抬头时,双眼通红,怕再如梦,一站就是一宿。

    芙蕖自那晚以后便极少见过辛颂安,只知二哥一心忙于药铺的事。不过好在这段时间玉人姐姐常来府中,秦玉人,天街有名的才女。虽说这门亲还未下聘书,但两家同为药行,旗鼓相当,于二哥也能帮衬一二。最重要的是玉人姐姐有意二哥,两家也想结这秦晋之好。

    余朝京痊愈后,这五个月来是芙蕖指哪儿他打哪儿。什么上山采草药,后厨炸厨房,猛凿艾草药,诵读诗词集。只要芙蕖说,他便做。

    正值端午,芙蕖一大早便和余朝京去了凤凰山采新艾。来回好几趟才背完新采的艾草。最后一趟

    回府时,在大门碰见许久未见的辛颂安,身后跟着秦玉人,似是要走。芙蕖见那金童玉女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嫂子这是要走,今日端午佳节,怎么不留下用饭。”秦玉人害羞一笑,“水华,你别乱叫,家中有事,我改天再来。”说完抬头望向辛颂安。

    芙蕖着急,背对着秦玉人对辛颂安挤眉弄眼:“你送人家啊,送人家回去。”辛颂安绕过芙蕖,彬彬有礼的口头送走秦玉人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回府。

    那门口打瞌睡刚醒的家仆恍神见到二公子阴沉的脸,宛如那收命无常。揉了揉眼睛,又咽了咽口水。

    因着芙蕖的院坝也晾晒不下这许多艾草,好些都被余朝京搬到了客房的院里。

    这两天除了给祖母请安和端午过节,芙蕖满眼心思都是这艾草,两个院子来回跑。

    辛颂安走到客院门口便闻到那浓浓的青草味。推开竹门,便见二人躺在艾堆中的木椅上,旁边燃着艾草熏香,这生艾的青草味和陈艾的芳香混杂在一起,倒像是在那里闻到过。

    芙蕖闭眼半昧着,听着身侧余朝京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又垂眸半昧。“余大哥,你父亲捎来的信。”

    余朝京靠近时,辛颂安明显闻到一股艾草香,却与那香炉中的不同,像是夹杂着一股清香。余朝京转身看信时,颂二轻声走到芙蕖身边,“水华,怎么在这里睡,小心风邪入体,伤风感冒”弯腰便要抱芙蕖离开,却被芙蕖一把推开,“二哥,我在艾草堆里,旁边又点着艾草熏香,那个风那么厉害还伤得到我。”

    抬头见辛颂安一瞬即逝的神色,像是心情不好。忙改口道:“二哥,我想要背背,不想要抱抱。”

    见侧旁的余朝京在看信,便不做打扰,跳上辛颂安的背走了。

    辛颂安听着背上女子传来的声音。“二哥,你最近很忙吗?”辛颂安摇头“还好”“那你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只见辛颂安停下脚步,“有啊”芙蕖好奇“是什么?”“没有人送我荷包”“这还不简单,让秦”话被打断“让辛芙蕖送我吧。”二人声音重叠的那一刻,芙蕖“噗”的笑了,伸头去看辛颂安的脸“你不是不喜欢艾香吗?”“想在喜欢了”回头看着芙蕖“和你平时用的一样就好。”

    芙蕖脑袋趴在辛颂安背上问道:“送了就会开心吗?”“送了就会开心。”“好”

    芙蕖到院里拿了需要的原料,便匆匆跑向秦府,一口大气到府门,入眼便是一身白,开门的是秦大公子,秦玉人的哥哥,秦皖。

    “哟,小芙蕖,今日怎么想起来我府上了。”“秦大哥,我来找玉人姐姐。”秦皖侧身让出道  “在草药铺。”芙蕖鬼鬼点头,便快速朝药铺方向跑去。

    边跑边嘀咕:“今日怎么碰上秦皖这尊大神了,真是倒霉”

    谁都不知道,虽然这芙蕖平时胆大妄为,像是谁都不怕,但这群秦皖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又是个会草药的练家子。前些年自己跟着玉人姐姐和阿姐去后山捉迷藏,还被他吓哭过。为了这事阿姐可没少找他理论。

    芙蕖从药铺起身时,已过了两个时辰。本来是让玉人姐做一个香包就行了,可玉人姐听说是要做给二哥的,又连做了好几样。芙蕖站在药铺门口,伸手打了个哈欠。

    到府门时却见那秦皖靠在门栓处,盯着自己。芙蕖咳嗽二声,脚步却放慢了。

    天呐,救命啊,秦皖怎么还在那里,门神吗?不会是要堵门吧。

    秦皖见芙蕖慢腾腾的过来,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芙蕖走进:“秦大哥,我要回家吃饭了”秦皖还是未动“我们马上也要吃饭了,你就在这吃吧”芙蕖马上摇头,“阿姐让我早些回去。”脚往后退一步,想着回去搬秦玉人来。秦皖见状,摇头笑了一笑,转身开门“去吧,小芙蕖,免得你阿姐担心。”

    看着自己面前的香包,辛颂安也没想到芙蕖会做这么多样。

    芙蕖在一旁笑嘻嘻的注意着辛颂安脸上的表情。“二哥,开心吗?”

    辛颂安拿起其中一个蓝色香包,凑近闻了闻,嘴角不自觉扬起。看向芙蕖“开心。”

    芙蕖从辛颂安房里出来,想着回院休息休息。

    到院口却见一黑衣背影,还有身后那一地铺好的新艾。芙蕖猜准是余朝京,刚想道谢便被揽入怀中。

    “芙蕖,我该走了。”芙蕖抬头看了看,这狗贼像是不想走,本要推开的手停下。

    “回家多好呐”“你阿爹肯定十分想你”“你回去记得要多多宣扬我阿爹的医术”闻着少年身上若有似无的艾香“你走时,我可多备些香薰给你带走。”余朝京低头“芙蕖,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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