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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芙蕖回到自家药铺。将药柜里的伤药乱抓一通。回头撞见辛颂安,低头唤了声二哥便撒丫子溜了。

    回到西苑时,那男子额角早已布满汗珠,看来是伤口感染了。

    芙蕖一股脑倒出怀中伤药,心中默念三遍非礼勿视,掀开男子被血黏在一起的里衣。

    等到伤口浮于眼前,芙蕖猛灌一口白酒,“噗”了出去。

    见床上之人眉头紧皱似有怒意。

    大着胆子吼道:“大哥,你伤口感染了啊,我不消毒你就死翘翘了。”

    伸手轻触伤口,指下却是凹凸不平,凑近细看,发现肉里竟还嵌着半截箭头。

    果真是被人追杀。

    芙蕖平日只救过阿猫阿狗,活人还是头一次:“杀手大哥,虽然我救你,你不一定能活,但我不救你,你一定会死。实话告诉你,我都算不得大夫,若是你死了,千万不要来找我。”

    最后一圈纱布缠上,芙蕖瘫坐在地上:“杀手大哥,我尽力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芙蕖开门出去时,屋外早已黑尽,吓得疾步回府。

    老远就看见辛颂安沉着脸守在门口,心头滑过千百种借口。

    芙蕖走近讨笑:“二哥可是在等我?我今日”这次辛颂安没有耐心听芙蕖狡辩,拉着芙蕖的手一言不发往自己院里走。

    芙蕖心虚今日之事被发现,一路上也闷着不敢出声。

    把芙蕖拉进书房,“啪”一声关上房门,单手叉腰,指向芙蕖:“今天干了什么,自己交代。”

    芙蕖从未见二哥如此生气,伸手将辛颂安指着自己的手指移向别处。低头小声嘟囔着:“我今日救了一个人。”

    辛颂安转过身去,良久才问道:“什么人?”

    此刻芙蕖内心疯狂想词,咽了咽口水:“云连后山下来的猎夫,今日进城来看被扑兽夹夹伤的脚。”

    辛颂安回头盯着芙蕖:“那他为何不去医馆,用得着你个姑娘家救。”

    “二哥,他身无分文,阿爹说了要救死扶伤,我便拿了一些止血的伤药给他。”

    芙蕖留意着辛颂安的脸色,走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二哥定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因为这伤药之事和我置气的对吧。”

    芙蕖从怀中拿出艾草香包:“二哥之前不是喜欢香包吗?妹妹今日刚好带了一个。”

    又是一阵沉默,辛颂安由着芙蕖晃自己的手,等芙蕖放开自己的胳膊才接过香包,丢在书桌上。

    语气柔了几分:“厨房给你留了饭菜,回房早些休息。”

    芙蕖走后,辛颂安才从桌上拿起香包细看,凑近在鼻尖一闻,笑着揣入怀中。

    抬眼看见书缝里夹着的信封,神色阴郁。

    第二日,天蒙蒙亮,芙蕖提着包袱出现在西苑东侧那堵墙面前,用力将包袱朝墙内甩去,自己随后也翻了进去。

    芙蕖拿上包袱,紧握别在腰间的匕首。“啪!”一脚踹开里屋房门,小心翼翼跨进门槛。

    “我可害怕死人,你最好还有气。”

    芙蕖咽了咽口水,手指放在男子鼻间。

    “怎么会没有热气呢?”芙蕖此刻精神紧绷,忽听一声咳嗽,吓得芙蕖丢下包袱,跑出门去。

    半晌见床上之人没有动静,才又回到床前。

    “今日换完药,明日你应该便能动了,那包袱里有伤药和点心,应该够你恢复了。

    芙蕖掀开男子里衣,伤口仍有些红肿,周围却已经结痂。

    心中疑惑:“这是正常人的愈合速度吗?”

    收起心中思绪,芙蕖快速换好伤药,起身要走。

    “你要走了吗?”声音如玉石滴泉。

    芙蕖回头,面前男子面容已属翘楚,没想到嗓音竟也这般动听。

    “姑娘,可否喂我一些点心。”芙蕖恻隐之心破开缝隙,犹豫着从包中拿出一块桂花糕,递了过去。

    那男子又魔音穿耳 ,在芙蕖耳边响起。

    “劳烦姑娘扶我起身。”芙蕖此刻也不知为何,只要这嗓音响起,总是不忍拒绝。

    谁料那男子趁芙蕖不留意往芙蕖嘴里喂下一颗药丸。

    芙蕖这才回过神来,食指伸到咽处,一阵猛呕。

    “呸呸呸,什么东西怎么入口就化了。”

    芙蕖怒气上头取下腰间匕首指向男子:“我好心救你,你居然给我下毒。”

    芙蕖脚步往门方缓缓移动,想着回去阿爹和二哥定有解毒之法,刚要踏出门槛就被人拉住手腕。

    芙蕖此刻贴紧木门,脖间手掌攥紧却未用力。

    耳边传来男子魔音:“姑娘不必惊慌,此药名为梦魇,只要姑娘七日吃一次解药,月余便可消除药性。”

    见芙蕖未看向自己,脖间手指用力将女子头抬高面向自己。

    芙蕖此刻眉头已皱成川字,“说这么多不就是有求于我吗?”芙蕖知自己小命无虞,无所畏惧,闭上双眼不再理会面前之人。

    适时那魔音又在耳边响起:“姑娘可叫我杜仲,从现在起我便是姑娘的侍卫了。”

    芙蕖睁开双眸,一脸警惕:“那我命令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

    杜仲手指从芙蕖脖间游移至下巴,忽然钳住芙蕖脸颊,喂了颗丸子进去。转身拿起旁边的桂花尝了一口。

    芙蕖跨出西苑大门时,耳边还响起杜仲的魔音:“还请姑娘明日来接我。”

    芙蕖回府直朝辛颂安院子里跑,见书房无人,转身走时瞥见书架上方挂着一副女子画像。

    “二哥何时喜欢画像了?”心中疑惑但还是解毒要紧,转头去了药铺。

    济安堂内,辛白石和辛颂安在坐堂。芙蕖候在一侧,等辛颂安稍稍空闲才过去。

    伸手放在脉枕上,“二哥,你帮我看看。”

    辛颂安搭上寸口脉,抬头望向芙蕖:“水华,可是哪里不舒服?”

    芙蕖面色紧张;“二哥,诊出什么问题了吗?”

    辛颂安憋笑:“好了,水华,等会儿二哥回来给你带山楂丸好不好。”

    芙蕖瞧辛颂安的反应,自己的脉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了呢?

    “谢谢二哥!”便一股风的消失在辛颂安眼前。

    辛白石在里堂看着自己这三丫头来去如风,朝京今日到府,这丫头怕是还不知道。

    芙蕖一路上都在琢磨毒药之事,大老远就看见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正觉眼熟,车上下来一黑衣男子。虽是衣着与余朝京相似,但身形却是伟岸健壮了几分。

    芙蕖试探性的唤了声:“余朝京”,只见那人应声回头,朝自己疾步走来。

    芙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孔武有力的手臂包围。

    耳边响起男子清冷的声音:“水华,我好想你。”

    芙蕖此刻只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

    按住心脏,晃了晃脑袋,轻轻推开余朝京:“我差点被憋死你知不知道。”

    那余朝京果真马上放手,耳根却早已红透。

    前厅,余朝京和兰芝闲话家常,时不时看向坐在一边喝茶的芙蕖。

    等到下一次再看过去时,那桌前早已不见佳人倩影。

    芙蕖回院时,前院摆满了各种稀奇玩具。

    椒红从卧房出来,见芙蕖对着桌上的物件两眼放光:“这余公子不知道哪里寻的这些宝贝,怕是知道我们姑娘喜欢什么,就可着心思找呗。”

    芙蕖自是不理会椒红的打趣,自顾自的把玩面前的物件。

    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脖间酸胀时,芙蕖才放下那把机关锁。

    “可还喜欢?”清冷声传来,芙蕖才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余朝京。

    抬头找椒红,却早已不见身影。

    背后笑声传来:“你弄这些物件太入迷,椒红走时还与你打了招呼。”

    芙蕖伸了伸手臂,看向余朝京:“真是呆子,为何不坐。”

    余朝京嘴角噙笑,找了个离芙蕖最近的位置坐下。

    “谢谢你,这些礼物我都很喜欢。”见余朝京坐下,芙蕖注意力又放在解机关锁上。

    辛颂安提早坐完堂,揣着山楂丸赶回芙蕖院子时便看见余朝京在芙蕖院子里。

    一时口中涌出腥味,平稳了气息才开口:“水华,我回来了。”

    “二哥今日回来得这么早。”芙蕖忙放下机关锁,起身笑着向辛颂安摊开手掌。

    余朝京跟在芙蕖身后,朝辛颂安作揖“二公子,好久不见。”

    辛颂安余光看向余朝京,把山楂丸放在芙蕖手中才握拳回礼:“余大哥。”

    芙蕖拿出山楂丸,第一个分给余朝京,第二个分给辛颂安。

    芙蕖把丸子放进口中咀嚼。

    “不过这味道怎么这么像解药。”“对啊,解药的味道!”

    余朝京和辛颂安见芙蕖兴奋着跑回自己屋里,四目相对各自拿着山楂丸回了院里。

    芙蕖回屋一口气吃了一瓶山楂丸,确定这就是解药的味道,躺在床上哈哈大笑。“那个姓杜的分明就是吓唬自己。”

    子时,芙蕖睡得昏沉,总感觉身下这床像是变了个样,脖间好像有双手掐着自己,快缓不过气的时候,唇间忽的一凉,耳边又响起杜仲的声音:“明天记得来找我。”

    芙蕖猛的被惊醒。“梦魇?”

    西苑房内,杜仲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手背随意擦去,笑的邪魅:“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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