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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以不永伤

    魔域……

    一位头盖渔民斗笠,身着魔域军服的高挑少年,懒懒地躺在一支魔骨枯枝上午睡,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枯枝屹立在一片血湖边上,青年在湖边已经懒了有一日了,突然血湖平静的湖面上,飞身跳出来另一位魔域军服的少年。

    “哥!”亦洋脸上稚嫩的笑像朵花似的绽放着,俏皮的外表难掩他热情洋溢的心。此时他浑身湿淋淋的,却完全不顾身上的裹漉,一张兴奋的大脸趴在了重峦面前。

    重峦也有些激动的摘下了斗笠,这一世重生的他不改旧日容貌,心性却隔了十万八千里,从前的隐忍冷峻,变成了如今的帅稚清俊,清淡的眉型尽显温柔雅致,长睫下的双眸纯澈闪亮,鼻梁挺拔优雅,可谓神采斐然,嘴里含着之前无聊的时候随意摘下的狗尾草,俨然一副洒脱的,热血少年的模样,重峦急急地说道:“亦洋,怎么样,找到鱄鱼群没有?”

    “哥,你真神啦!那鱄鱼群真的躲在湖西北角的深滩里,你是如何知晓的?难道这事儿跟你学术法一样?都在手边信手拈来就行?”亦洋兴奋的说。

    重峦重生这一世,虽然功力不济,不过术法确实是非常厉害的。还有很多超越自身修为等级的功法,在强劲的对手面前,也是勉强能够使出的,虽然是勉强支撑,却往往很有震慑力,能够暂时唬住面前的对手,就是容易损伤身体,这重峦自己也是摸不到头脑,权当自己是个根骨极佳的好苗子吧。

    重峦淡定了一些讲道:“整片湖面就那里过于平静,欲盖弥彰懂不懂,鱄鱼老怪自以为聪明,害这片土地大旱了多年,如今我们吃点他们的子孙,就当是补偿了。”

    “那抓几条?”

    “三条吧,咱们十余人也就能抓这几条了,三百士兵为了清理骷魔军残余势力,已经半月没有吃顿饱饭了,骷魔残军可是块难啃的骨头,打完这场硬仗,再吃完这顿饱饭,没几天咱们就能回大营了。”

    “真的?”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以为我真的在这睡了一整天?凝声辩位的功法,你哥我可是学的最好了,等着瞧好吧!”

    “哎好嘞,那我先去抓鱄鱼!”说完,亦洋一头扎进了血湖。重峦懒懒的又躺了下去。

    转眼,湖中有魔军从西北角登陆,共分三组,每组四人合力抬一头鱄鱼,鱄鱼体形庞大,被绳子束住头尾,吊在棍棒之上,鱄鱼除了鳞片,通体还长满了猪毛一样的毛发,叫声也如猪叫一般。十余魔军抬着鱄鱼,一路直奔军营。

    行至半路,一行身着斗篷的骷魔骑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亦洋正要投身入战场,重峦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亦洋低声说:“不要恋战,拖住他们即可。”自己便退身隐到了队伍最后去。

    这一行骷髅魔骑兵大致一百余人,算来应该是仅剩的部分残军了,亦洋定了定神说道:“骷魔军残余都到齐了吗?怎么,你们这一族这次终于选择不再藏头露尾了?哦,我想起来了,你们的骷主,叫……叫……什么名字来的?哎,就叫他死骷髅鬼吧,魔皇要他归降,可是他,他把你们族群仅剩下的老幼妇孺,全都炼化成了骷水,喂给你们增强魔力用了,你们这些魔军,喝着自己亲人炼制的药水,什么滋味啊?你们的骷髅脸上,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表情啊?啊?哈哈哈!一群没有血性的东西!”亦洋说着,眼周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恨。骷魔残军中此时也已经有听不下去想要动手的魔军了。

    亦洋接着说道:“着急送命?哼哼,你们是所有的骷魔军残余了吧?可是恐怕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抵不过死骷髅鬼对权位的不舍啊!死骷髅鬼呢?他自己怎么不来?只叫你们来送死,真是惜命得很啊惜命的很!”说道此时,亦洋已经开始斜眼找重峦了,重峦既然让他拖住骷军,肯定已经有计策了,可是此刻,他已经说的快要词穷了。却依然不见重峦的影子。

    “将死之人还试图蛊惑我军心?简直妄想!”听到这声音,残军恭敬的让开道,一位身着厚重魔军服的骷髅军骑着骷髅马走了出来,正是骷魔族骷主。“亦洋,你是魔族的太子,可是你也太不小心了,魔皇怎么会选了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太子呢?我已经盯了你一天一宿了,你领着十几个只会抓鱼的魔军就想降我?一会儿逮住了你,再用你去做诱饵,我这次的买卖魔皇一定会非常满意!再兴我骷魔族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拿下!”

    “简直是妄想。”亦洋提剑。

    骷魔军正要投身战役,只听四周锣鼓声宣天响起,骷魔军手中之剑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四周锣鼓的敲击声指去。

    锣鼓声停,只听重峦一声:“拿下!”四周三百魔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这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这不可能……”骷主惊惧的念念说完,就只能听到重新此起彼伏的雷鼓声和片片的惨叫声了。

    魔军大营门口,重峦和亦洋二人快马扬鞭,你追我赶的回到军营中,下了马,军中将士照旧递来了水,二人大口的灌了几大碗,回到了营帐之中。

    此刻怔浩端坐在营帐高位的白木榻上执卷而读,亦洋和重峦进去落了坐,怔浩没有抬头。亦洋气还没有喘平就着急的说道:“哥,原来这些都是你提前设计好的,你可藏的太深了啊,连我都以为你是专程带我去抓鱄鱼的!哎,二哥,你说说,我哥他是不是心机太重了。连那一向疑心还胆小的骷主,都给他骗了过去。”

    怔浩惯不喜吵闹,瞥了亦洋一眼说:“去领军功吧!鱄鱼留下。”便没有再抬眼。

    重峦说道:“四弟,你今日确是有长进,把骷主那老头都拿话语逼了出来,省了我好些功夫去找他,去领军功吧!”

    “嗨,看你们说的,好像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稀罕那份军功一样!”亦洋翻着眼皮说道,一会儿,又自我满意的说:“还是应该尽快回魔殿向父皇母后禀明此事。哥,你跟我一起,明日就启程。”说完,便美滋滋的独饮桌上的小酒去了。

    原来重峦自小便随魔皇呆在军中,对军政兵法之事最为精通,军营三百将士追击骷魔族残军已有月余,此次他是先摸准了骷魔军的位置,又制造出将士在营的假象,提前三日叫军队埋伏在了血湖附近。最后放出假消息说,魔族太子带十余军人偷偷外出游玩。来了个反客为主,一招降敌,饿了三天的将士们打了胜仗,美美的吃了一顿鱄鱼,也可收兵养息了。

    魔殿之中,魔皇在皇位之上肃然危坐,皇妃在身侧奉茶,亦洋还没走进殿门,魔殿外就传来了他急切的讲话声:“父皇,父皇,儿子回来了,骷魔族已经被我全部歼灭了,您的一个心头大患儿子给您解决了!父皇!您这次准备如何奖赏我?”他说着坐到了魔皇脚边的台阶上,抱住魔皇的大腿,眼巴巴的望向魔皇。魔皇低眉看了一眼亦洋,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重峦,突然眉目一松,顺势拉起亦洋把他扶到了皇坐上,扶着他的双肩笑眯眯的说道:“亦洋啊,你果然是不负为父所望,我猜,这次又是你大哥给你出谋划策吧?你们两个,真是……”魔皇转过身正欲伸出双手去扶重峦手臂,双手抬到一半又停下,最后缓缓的收了回去。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说:“真是……太令父皇欣喜了!啊哈哈!”

    重峦双手抱拳向魔皇和皇妃鞠了躬说道:“父皇,母后。”就算行了礼。皇妃正是亦洋和重峦的生母,她端起茶递给重峦,又递了一杯在魔皇手中,魔皇赶紧将茶又放到了亦洋的手上,说:“怎么?每次你立了军功,不是都说没什么想要的奖赏吗?这次怎么自己来邀功了?难道就是想今天攒个大的?这是有什么想要的?”

    他们进殿之前魔殿之中本是肃然安静的气氛,这会儿,魔皇又是赔笑又是递茶,皇妃也一改刚才的安静,眉弯慈目的看着他们,这会儿,皇妃正在整理重峦身上的衣着,用手弹掉他路途上沾下的灰尘。

    亦洋说道:“父皇母后,幽魔族反叛之事已过多年,当年多族叛变,魔域实力大伤,但经过我们哥仨这些年在军中逐一收复,魔域各族势力已经稳定了很多,可是幻灵大陆各域之间的战事一直还未稳定,我和哥爱射箭,在此间也算颇有心得,我俩想组建一支魔箭军团,将来不论什么内忧外患,我俩联手统统不在话下!”说着,亦洋去搂重峦的肩膀。脸上一副非常自豪的表情。

    魔皇轻叹口气说道:“身在皇族之中,稳定朝堂的权谋和军威震慑二者同样重要,你们若都去了军中,谁来朝堂之上帮父皇制衡各族势力呢?”

    “父亲,我最不喜弄权这等委蛇之事,现在您和母亲都年轻,就让我和哥再洒脱两年呗,你看我们,还都是稚嫩的孩子啊,你舍得把我二人拉入朝堂这池藻之中啊?”

    “哎,是啊,谁愿意从稚嫩的少年变得善谋狡智呢?好吧,那就让你二人再洒脱这一年吧,不能再久了。你看,你哥都是已经定过婚配的人了,过几月就要受我魔族成年之礼,明年你二人就要去幻魂域参加相见大会了,都是名副其实的少年啦,再没脸说自己稚嫩的!”

    “多谢父皇,那我这就和哥去商议一下魔箭军团的事!”亦洋拉住重峦刚要走下殿,皇妃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怔浩他,还好吗?”重峦浅笑了一下回身说道:“怔浩,他很好,还是不喜吵闹,做事认真,他也记挂着您呢!”皇妃欣慰的点头笑了笑。

    又在此时,下人来报魔皇:“魔后和三皇子在殿外求见。”魔皇犹豫间点了点头说:“准。”又对亦洋和重峦说:“你二人先去休息吧。”

    出了魔殿,重峦摇着头一脸的素漠淡然,亦洋也似有心思,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殿门侧站着的魔后和他们的三弟-缇柯冀。径直的从她们前面不远处经过后离开了。

    魔后阴沉的脸冷目斜视他二人,心中没好气:“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又瞪了一眼边上恭敬站着的缇柯冀严肃道:“一会儿进去你要好好给我争气一点。”“好的娘。”缇柯冀小心翼翼的说。魔后欣慰的整理了一下缇柯冀的领摆。

    亦洋若有所思地看着重峦:“哥?你这么一个肆意洒脱之人,为何在父母面前,我总觉得你有些拘谨呢?”重峦走在前头,又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其实对于此,重峦亦是不知,从小,母亲说他是水莲命,花开便不能沾染任何浊气,触碰不得。所以从小,重峦从不与母亲和亦洋以外的任何人触碰,自小就连魔皇都没有抱过他一下。这样一对比,就显得魔皇更加喜爱与他同母的亦洋,除了有说有笑,还会有搂有抱,一度令他非常羡慕。他每次问母亲自己为何如此不同,母亲都说等他长大了,懂得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时,自会明白,可上天为什么要他甘于如此酸涩的命运呢?从前他也试图去反抗过,可是他身体一旦触碰到其他人,就会有种灼刺感,随着他渐渐长大,这种感觉还会越来越强烈,只好无奈的作罢了。他时常找些事让自己别闲着,只要不分神,他就想不起这事儿。可这件事就如同他与母亲之间的一层隐形的隔阂,埋在心中难以消除。甚至就连母亲关心一下怔浩,都会令他有些酸的不自觉的想要去羡慕一下。

    一会儿重峦转身,那轻佻的步伐似乎又变回了之前洒脱的哥哥,重峦侧头看向亦洋说道:“弟,你不是一直想要伏魔长老府上的千年寒丝来制弓箭吗?明日我便带你去那老头的伏魔府走一趟,那老头珍藏的天下奇珍不胜枚举,强霸着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千年寒丝也是浪费,上次我已探到他的好东西都藏在哪里了!这次保准把千年寒丝弄到手。”“哥,我怕了,父皇之前为了帮我们换那宝贝,拿出价值几倍的珍藏,伏魔长老照单收了,千年寒丝却没舍得给,说明他实在小气,他那府上机关重重,父皇都拿他没办法,我看咱们是没机会了。”“亦洋,你等着,明天我就去给你弄来。这次,保准让他有苦也讲不出。”

    魔后进殿行礼后便说道:“魔皇,亦洋又立了军功,可是缇柯冀却什么都没有,您未免太偏心了吧!”

    “魔后,亦洋立了军功那是他立的,跟我是否偏心有何关联?”

    “魔皇,请给缇柯冀一份军中的职位,让他可以和三位兄弟一样有立功的机会。”

    “缇柯冀,你想去吗?”

    “我……我……想。”缇柯冀不停的看向魔后。

    “缇柯冀,如果父皇派你去清理骷魔军残余,你会如何做?”

    “父亲,我定会带五百精兵在骷海沙地上铺开阵势,全面搜寻骷髅族,不到一月就会将骷髅族歼灭了,根本用不了亦洋那些功夫!”

    “你带五百精兵铺开阵势全面搜索,军力分散难免施救不及时,耗费军力物力又如何计算?在骷海沙地搜索一个月,军粮如何供应?那会有多少将士挨饿受累?”

    “父亲,那些魔军,我们养他们不就是为了打仗吗?何故还要管他们的死活?如果真的死了,可以施以抚恤。”

    “缇柯冀,父皇要你听魔师的授课,就是为了让你明理,身为皇室怎能不去爱自己的子民?你如何才能懂得父皇的用心?咳咳咳……缇柯冀,你心存机巧之心,喜爱研究各式机巧,专心在此,大志将成啊,何故妄自菲薄,非要去操心军政。”

    “……”缇柯冀恭敬的低头站立着,底下眼神和嘴角已经瞟到外空去了。

    魔后的帐中,已经没有完整在桌上放着的东西了,打落的物件撒落满地,魔后怒气上涌:“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靠你如何能赢得你父皇的心?废物!让你用心学习军政要务,你却毫不明理,你父皇这么一个浅显的问题你都能答错!真是废物!”她又对着下人说道:“去!叫人把这个魔师杀了!再换!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可以教会我儿的魔师!”“是。”

    “母亲,魔师不好可以杀掉,何故魔军的命就那么重要?父皇连这一点他都想不通。而且,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军营呢?我喜欢研究毒术,连魔医都说我制毒的天份了得,等我研制出来新的毒方,配合我的功力那就更厉害了!”

    “废物!你父皇要的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和治理朝堂的能人,你做这么多没有用的,你父皇何时才会高看你一眼?”

    此时,梦邪长老在身边看不下去了,原来,刚刚他一直坐在另一个桌子上喝茶,安静的没有一点存在感。“魔后,如今这盘局,你我毫无胜算,之前我族用你救了魔皇之事,换得你如今魔后的宝座,我族也得到最尊贵的魔族分支的身份,依我看这已是极限了,魔皇是不可能再因为我梦魔族而重用缇柯冀的,我看不如……”

    “梦邪长老,不要讲这等泄气的话,你忘了我还有最后的筹码。”魔后说着抬手,手中团起一物,一小团魔祟之气在手心中翻滚着,那看似一小团无比邪恶的念力,似乎已经忍不住要四处肆虐了。

    回想当年,魔后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丫鬟云儿对她说:“二小姐,你快和杜凡少爷逃吧,我不怕被你连累,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二小姐说:“云儿,我不会逃的,我要等着杜凡哥哥回来,他定可以像梦邪那样,得一个战功,到时候,父亲大人就会用安魂铃医好杜凡哥哥的顽疾。”

    “可是二小姐,我听见大小姐对长老说,不要给杜凡少爷治伤,还要借机将他处死。”

    “为什么?这不可能!”

    “是真的,大小姐和长老商议,不能给母族带来贡献的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说杜凡少爷不配你的身份,说你不会幸福的,她们让你嫁给梦邪先生。他们说以梦邪先生的能力,如果大小姐真能得到魔后的位置,你至少可以跟着梦邪一起辅助大小姐,这样你在族中的地位会比现在更高。”

    “地位?杜凡哥哥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地位,大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我要去救杜凡哥哥。”于是她一个人,背着母族,去了边境,可是,她见到的只有杜凡哥哥因疾而死的尸首,还有身上的二十八处刀伤,她遇到来魔域取安魂铃的荒族使者,她哭求荒人使者将安魂铃暂借她用一下再带走,只用一下,荒人使者看了一眼她口中要救的杜凡哥哥,这人不仅因为顽疾而死,他身中二十八处刀伤刀刀致命,人早已经没有气息了,荒人使者拿到安魂铃,着急回荒域复命,负气离开了。她感到人生无比绝望,明明父亲和大姐可以救杜凡哥哥,可以让她幸福,她一生活在无用的外戚身份里,未来就可以远离和释然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时大姐来寻她,她怒问大姐道:“为何要这样对我,大姐,你不是一直很爱我的吗?”

    大姐关切的说:“妹妹,姐姐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在我族的地位本已岌岌可危,这次正好是你前进的机会。你要努力争取啊?”

    “大姐,我不想要什么家族地位,我想要一个爱我的人,如今,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我要杀了你们给杜凡哥哥陪葬,我要拿回安魂铃救我的杜凡哥哥。”说着,她手中的刀子刺进大姐的身体。

    “为什么,明明我是为你好,除了不能把自己的身份给你,剩下的我都给了,你却……。”

    “大姐,你高高在上,你拥有权力、荣华,就无端的猜测我也想要权力和荣华,我只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真心待我的人,收起你的为我好吧。”

    从此,二小姐每年都去边境祭拜杜凡哥哥,正好某年魔皇于此地与幽魔族交战,她看到这个受伤的人,受着和杜凡哥哥一样的重伤,她鬼使神差的将这人救了回来。母族最高贵的大小姐死了,二小姐救了魔皇,她自然而然被封为了魔后。原本她一直在等母族的一句道歉,但是现在,她不需要了,因为她开始享受权利和荣华的滋味。后来,她有两个儿子,怔浩和缇柯冀。为了保全自己和她的两个儿子在魔族的地位,她在魔族朝野上下培养了很多亲信,再加上她母族的实力,她曾经以为她的儿子会顺理成章的会成为魔域太子,她也会享受无上尊容,谁知那年魔族首领离开魔域征战,却带回一个幻魂族女人,不仅貌美,而且还带了个大儿子重峦,重峦比自己的大儿子还年长,魔皇又非常疼爱重峦,重峦自小便在军中历练,魔皇再也不正眼看她和她的儿子,她的恨意一天天在增长,没几年,皇妃又生了亦洋,自打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她整日疯狂的嫉妒,以至精神恍惚,魔皇只能把怔浩过继给皇妃养大,怔浩大点也去了军中历练,她只剩下缇柯冀陪在身侧,还有她一刻不肯松手的朝中势力,曾经那么不求权力的一个人,如今只有权力才能给予她一点点的慰藉。

    今日夜里,伏魔长老的伏魔府中,千年寒冰丝已经沦为重峦的囊中之物,此时重峦正在将伏魔府伪装成伏魔长老两位夫人的争宠现场,魔域众所周知,伏魔长老有两位非常妖娆妩媚的夫人,她们二人各有姿色,都深受伏魔长老的宠爱,这二位夫人惯爱争锋吃醋,因近日二位夫人一位说他留须好看,一位说他剃须好看,伏魔府中已经吵得昏天暗地不可开交,就差拉到魔皇那里去评理了,重峦趁伏魔长老中了他的迷散昏睡,偷偷剪下了他的一节胡须,临走,又特意顺走了一件府中最为耀眼的珠宝锦盒,那锦盒中的珍珠项链霞光璀璨,世所罕见,既然是夫人之间争风吃醋,便没有不争珠宝首饰的道理。

    隔日,伏魔府中的糗事传开,气的伏魔长老跳脚捶胸,两位夫人拒不承认是自己剪下了付魔长老的胡须,只得都被禁闭在自己府中,惹得重峦忍不住捧腹大笑。眼下没什么事,突然想起父亲说过那庄已经给他订好的婚事,不禁心中满腔的疑惑,婚事已经给我订好了?我都从来没点过头,何时就给我订好了呢?不行,他走到母亲的寝宫想与她商讨一下此事。

    皇妃的偏殿内,母亲给重峦奉了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的事了,自幼母亲便非常了解他,此时忍俊不禁地说道:“峦儿,千玥是个好姑娘,你忘了你儿时和她见面的时候了?你这个小屁孩儿,那时候你成天追在人家后面,认真的说以后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样子,简直是让我和你父皇笑掉了牙。”皇妃说着,一边以袖掩面忍不住的想笑。重峦好久没被这样取笑过了。

    他着急的说:“怎么可能?母后,你也说那是儿时的事了,我可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那一口小豁牙子,让我每想起都要打寒战。”重峦气赧的背过头去,“峦儿,你放心吧,我和你父皇给你看下的姻缘,有幻魂域长老牵线,怎么会有错呢,你父皇心里如何疼你,你是知道的,而且……”母亲说着,竟然以袖掩面,抹了两滴眼泪,继续说道:“她是幻魂族长的女儿,幻魂长老认定你们是珠联璧合的好姻缘,只有你的姻缘定下,你父帝他才会欣慰。”父帝?魔域向来都该称父皇才对嘛,母后真是糊涂了。他趴在母亲的双膝上想以此来安慰母亲,他也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因此流泪,母亲抚了抚他的头。

    亦洋在此时寻了过来:“哥,你不好好在你的寝殿呆着,来母亲这里做什么?”

    “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我在你的寝殿寻不到你,就知道你是偷偷来了母亲这里,也不带我。”

    “带了你,娘不就又成你一人的了吗?”

    “那还不是仗着你们宠我,嘿嘿。”

    母亲说道:“峦儿,洋儿,你们今生永远都要这样手足相护,听到了吗?”

    “哥,你今天把母亲怎么了?母亲说话很是奇怪。”

    “还不是被你气的。”

    亦洋表情突然一转,笑逐颜开的说道:“哥,快把千年寒丝给我,我去让兮影赶快给我炼成’寒霜’。”重峦抬手,寒冰丝自他手中飞出,亦洋顺势接下。

    重峦回到自己的寝殿,想起儿时记忆里的小豁牙,不禁打了个寒战。重峦这一世最讨厌命运被别人来安排。“甘于命运之人,怎么会是我重峦呢?我追着她,不可能的事情。我要不在相见大会前让他对我死心,那我以后就倒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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