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三天

    昏暗的潮湿的,能听见不知道是从哪里滴落的水珠坠落于地面,摔的粉身碎骨。

    少女走在前头,不知道是信任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没有任何防护的把后背露给杰森。

    事实上这是他和少女在一起的,不知道第多少天了,这个地方没有太阳,根本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似乎是更没有时间这样的概念一般。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他便发现自己不再有饥饿这种概念,一切的生理需求都不再有了,似乎从爬出水面的那一刻,时间便在此定格。

    他觉得这好像不太正常,虽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似乎是身为普通人的那种本能告诉他,这不对劲。

    但是仔细想想,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有对于杀气的警觉,和敏锐的身手呢。

    他又开始迷茫了……

    ……

    他又开始迷茫了,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畏首畏尾些什么,对于自己的一些处境和未来,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想要找到自己归属的想法呢?

    只要还活着就好了嘛,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我知道,我现在的思维有点不太正常,先不说我在这近百年里杀戒生活的影响,就光论现在,事实上我现在没办法很冷静的思考,从他那边传来的情绪几乎要把我掩埋了。

    我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可以感受到如此庞大的情绪,有不知名的恼火,奇怪的自卑感,还有一些渴望得到认同的焦躁。

    因为这些情绪的原因,我每一次下手出奇的狠厉,似乎像是想把这些情绪发泄出去一样。我拿着我新到手的武器,把入目可及的所有敌人全部穿成羊肉串。

    「战矛」

    同时击中多名敌人时暴击。

    「前线盾」

    成功招架后的6秒内,近战攻击造成50%额外伤害。

    ……

    她的动作极具有力量感,狠厉的同时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美,像是在跳一只绚丽的杀人舞一样。冷色调的刀光闪烁,战矛的每一次突刺,带起的都是滚烫的鲜红。

    少女以一种急需柔韧性的动作极限下腰,躲过了绿色僵尸的扑咬。

    僵尸沉重的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坑,它用腐烂的手掌慢慢的从坑里爬出来,绿色的浓水滴在地上,迅速腐蚀了一片,它一步一顿的动作,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扑咬的迅疾和猛烈。

    紫红色的老鼠不知道是从哪里蹦了出来,个头大的吓人,和成年人的一个头那么大。此时像是闻了腥的猫一样,快速的围了上来。

    身着白袍的审判者在手中亮起光点,在黑暗中映照着其头顶上硕大的两个猩红的角,显得格外渗人。

    少女一边下腰,一边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盾牌立在身前,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贴着地面蹭了出去,白色的光芒一闪,所过之处皆是红色老鼠的尸体。紫红色和浑浊的黄色和白色星星点点撒了一地,血液脑浆和脓水混合在一起,让人止不住的犯恶心。

    她在审判者的脚下停住,一个翻滚,不仅躲过了审判者的魔法飞弹,还躲过了再一次扑上来的僵尸。

    她抬起手中的战矛,蹲在地上斜向上刺了出去,刺穿了审判者的头颅,然后就这样带着审判者的尸体抡了一圈儿,拍飞了僵尸,两个人的尸体就这样被少女狠狠摔在了墙面上,血液和碎肉淋了少女一身。

    她一手攀住墙上的岩石,脚一蹬地,一种十分轻盈的姿态上了墙,从墙和地面的小缝隙里钻了进去,一边翻滚一边刺出一矛,在背后给了那笨重的烤炉骑士一记阴的,而后又像是鱼儿一般,丝滑的从缝隙里溜了出来。

    丢失目标的大块头左右晃了两下,执起的斧头又不甘心的垂了下来。姗姗来迟的夜歌正面给了烤炉骑士砍了一刀,在烤炉骑士立起盾直直的向着正对着的夜歌撞过去的时候,又钻回来的少女一矛刺碎了烤炉骑士的盔甲。

    少女抬脚,一脚踹在了烤炉骑士的后背上,一手将战矛往外拔,就这样将烤炉骑士一脚踩进了地里。

    少女又从缝隙里钻了回来,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捡了一根法棍,上面沾满了鲜血碎肉,砂石和泥土,但少女毫不在意的就这样把它吃了。

    杰森全程只看着少女战斗,他有心想要帮忙,但战斗的混乱和利落手段让他无从下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雷厉风行的解决了所有敌人。

    旁观的杰森被鲜血稍许的溅了点在脸上,用手背抹掉了鲜血,黏糊温热的手感让他直皱眉,他不想把鲜血抹在衣服上,他四下看了看,最后在一块儿勉强干燥的石墙上抹了下去。

    战场中心的少女更是惨不忍睹,鲜血淋了她一身,半凝固的血迹把她的头发一块儿一块儿的粘合在了一起,她就这样顶着一身一脸的鲜血碎肉,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像是刚从血池里爬了出来一样,唯一照常的也就只有那双明亮深邃的暗绿色眸子。

    夜歌顶着一堆莺蓝色的光球飞了过来,接过来的少女把它们全部都吃了进去。

    她看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一身非常的惨烈。杰森看不下去了,不仅是少女这样野蛮的胡乱吃东西,还有这么一身血也不是办法,目测还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这么凄凄惨惨的样子,他总感觉自己在欺负人家,没办法他只好祭出了自己的衣服。

    他拽着袖子给少女擦脸,血沫又黏黏糊糊的蹭了他一手,这衣服现在是没法要了。

    少女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任着他摆弄。

    杰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切过分的血腥和罪恶,他不应该这么冷静,本能告诉他,他应该远离这样的事,但是感性上他又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他沉下心细细的品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源头是他身边的这个少女,她对于这一切是那样的漠然和习以为常。

    他现在很不正常,一方面是莫名其妙的恼火和焦躁让他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发泄,一方面是对于这种血腥的习以为常和漠然让他有一种非人的后怕。他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儿,两方面互相争执着,互不相让,他的脑子也变成了一片战场。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些已经干枯凝结成块的血液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失,它并非成片的消失,而是符合规则的,一点点被冲刷下去,血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浅变淡变小。

    这一刻的时间又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拨动了看不见的时钟一样,肉眼可见的加快了不少。

    “啊,你是不是用枪的。”他混乱的思绪被少女的声音唤回,他顺着声音低下头,对上了少女一如既往深邃的眸子。

    那双深绿的眼珠像是鱼眼一样,里面什么波澜都没有,清澈的映照出他的身影,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非人感。

    ……

    我对于这个新捡来的“武器”日常发呆已经习惯了,我没有理会他的思考人生,而是去跟着夜歌捡战利品了。

    在地上看见了一把重型弓弩,我正抉择这是拿重型弓弩呢,还是拿战矛突击盾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这个新“武器”可以装备武器。

    好像有一点套娃。

    新“武器”是用枪的,枪和弓弩应该没太大区别吧,反正都是远程武器。重点是新“武器”他既可以当一个好的打手,又可以当我的一个外置背包,岂不美哉?

    哇,他真好用,我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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