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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威胁他和离

    真是好心换冷言冷语,一句“多谢”都没有,竟还让人滚。

    叶姝婂一面往回走着,一面腹诽着。

    真令人气恼!若不是她及时把药递给他可能就没命了……当时她就该一走了之才对的!

    只是去知会一声,没曾想遇上这档子事,也是有够倒霉的。

    不过此行,叶姝婂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的。

    回到屋中,屏退了溪云,叶姝婂坐下来后缓缓打开右手,白皙的手掌边上泛着红,手心里静卧着一颗黑色的小药丸,上面沾了些细密的汗液,药丸暴露在空气中不过须臾,就飘散出一种刺鼻难闻的味道。

    叶姝婂疑惑蹙眉。

    她不懂药理,左看看右瞧瞧,也搞不清这小药丸是用来治什么病的。不过将才钟离景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寻常小病,倒像是狂病?这药估摸着亦不是些寻常药石。

    直到这一刻,叶姝婂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和钟离景,虽为夫妻,却极其陌生,虽活两世,可她好像依旧是一点儿都不了解钟离景。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她都没有听说过钟离景有患隐病的传闻。

    莫不是他藏得极深?旁人都瞧不出来?

    叶姝婂忽而联想起之前钟离绾说的怪物叫声。

    当时她只视作是钟离绾的童言玩笑,并未细思,想来不过是长期受到家中大人的影响,无意识间把钟离景当成食小孩不吐骨、会发出嚎叫声的怪物。

    但经此一事,叶姝婂倒觉得,钟离绾说的话还挺对的。

    可能是小女娃娃哪日在园子里贪玩,不知不觉走到了钟离景的住处附近听到了和将才一样的□□声吧。

    怪不道钟离绾恐惧自己的兄长。

    看着手心里的小药丸,叶姝婂想到了一句话——百果必有因。

    她还想到了一件事。

    准确来说,是生了坏心眼。

    钟离景此人不仅怪,还贯会隐藏自己。想让找到他的一个把柄不容易。把这药先收着,若是能知晓他有何恶疾,也算是对他多些了解了解。

    或许还能借此机会和离?!

    见到药丸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有这样念头自脑中闪过了。明日回叶府的路上,顺道去找家医馆问问这药丸是治什么病的。

    为了不弄坏来之不易的小药丸,叶姝婂找了条素绢谨慎将其包裹起来,担心弄坏,又找了个小方匣放了进去。

    夜里,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回叶府就有些头疼。熬到了四更天,好不容易睡了下去,却发了个梦。

    梦境中,叶云瑶从水里爬上岸边,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一点步步向她爬来,叶云瑶仰着头质问她,为什么不救自己?为什么要占她的身份去害秦肖?

    叶姝婂害怕的往后退,可后边就是湖,她退无可退,最后,落入水中……

    身体猛地一震,双眼瞬间睁开惊醒过来。她紧紧攥着被褥,攥的手心全是冷汗,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寻求到一丝的安全感。

    看来这觉是睡不好了。

    于是叶姝婂便早早起了身。

    溪云进屋帮她梳洗,得知叶姝婂等下要回叶府,满心不解和不愿。

    主仆二人在叶府受的欺凌不少,溪云从小跟着她,又是小丫鬟,吃的苦头一点更是比她多的多。

    叶姝婂知溪云厌恶里头的婆子,本也没打算让她跟着去,早就想好了让她去办别的要紧事,

    “你把我之前换的那些银票拿出来,然后和陈宁去东街那找叶云瑶的姨妈张大娘,问有没有意愿她租个铺面,她做东家,我要点分红就好了。”

    溪云手中的玉梳篦停在叶姝婂的发梢上,那句“钱不是要给安王殿下的么?”停在嘴边,差点蹦了出来。幸好她反应过来,知叶姝婂最近和安王殿下闹了矛盾,把话咽下去了,免得说出来惹自家主子伤心。

    “姑娘今日又不去学写字么?”

    叶姝婂想着刚才做的那个噩梦,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随口道:“不去了。”

    昨夜离开前,她就留了话,说今天不去上课了。钟离景不愿让她扶他起身,也没给她回应,就是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了。

    就算没听见,叶姝婂也不打算去,钟离景都叫她滚了,明显不待见她。

    用过半盏粥,叶姝婂便坐上备好的马车去往叶府。溪云则带着在钱财和陈宁坐上另一辆马车往东街去了。

    叶府的门楣在开京城排不上号,叶老爷子叶庆文出身寒门,聚萤映雪,悬梁刺股,苦读十载,才考中进士,可谓是一段寒门贵子的佳话。

    不过佳话也就到此为止了。叶庆文回任京官,担职开京少尹后,像是夺舍般,花天酒地,懈怠职务,全然没了年轻时的一腔热血。

    叶府不大,比不得京城勋贵世家的府邸。马车停在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前,叶姝婂下了马车,瞧见那门墩、石狮子都是崭新的,正门上的牌匾也换了副大的。

    门前的一切,让她总有些道不明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正门和东西角门都是开着的,门房在门边守着。叶姝婂心里奇怪,平素里正门都是紧闭着的,怎么这会子却敞开了?

    当是有什么贵客吧。没再多想,叶姝婂便迈进了门槛,府里头下人引着她走了一段路后,叶姝婂便让他退下并且嘱咐别和旁人声张。

    绕了几条小道,沿路碰到好些下人,个个都捧茶捧果的往同一方向去,走的匆匆忙忙,根本没人留意到偷偷潜回府中的叶姝婂。

    许久未回来,府中的布置愈发的高雅精致,唯独那处跨院依旧破落。

    明明是云不掩日,暖风和畅的天,院里却蕴着一股寒,好似藏在这从未退散过。门槛内是辜月,门槛外是麦月,一经踏入,凉意抚身,变了却又觉得没变,时间仿若凝在了从前。

    院里,两名婆子坐在树荫下扯闲话,一见是叶姝婂顿时面色一白,吓得弹起身来,匆匆忙忙问了声好。

    两名粗使婆子都是老熟人,叶姝婂淡淡看了她俩一眼,没多做理会便走向叶云瑶住的地方。

    叩门无人应,拉门也拉不动,看来是锁上。

    她回过头,见那俩婆子拘谨地立在那,一动不动,见叶姝婂转过头来,脸上登时堆起笑意,左边那婆子忙问:“少奶奶有何吩咐啊?”

    叶姝婂面上没什么表情,款步走下台阶,冷着声开口,“叶云瑶呢?”

    俩婆子听罢面面相觑,她们怎么可能会去留心叶云瑶的去向,有那个闲情,倒不如几个人聚在一起摸几幅叶子牌玩玩。

    这次是右边那位婆子答的话,“这我们就不知了。”她又想了想,猜道:“不是快到叶姑娘和钟离府嫡子的婚事了吗?该是去买胭脂水粉了,给自己捯饬捯饬,免得到时嫁过去了被人嫌弃。”

    叶姝婂瞪了那婆子一眼。婆子吓得一激灵,也不知哪处说错了,连忙把嘴闭上。

    胡话连篇,看她们这幅模样八成也问不出个结果了。

    走之前,叶姝婂环看了一下四周,随后指了指一处台阶。只见那阶上苔痕碧绿,缝隙里生出草色青葱。

    “你,哦,还有你,把这些院里这些青苔杂草清理干净,要是留下一点儿绿,你俩就可以一起滚了。”

    撂下话,她便提着裙急步离开了,留下俩婆子后悔,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其实悔意倒是不多,更多的是觉得有些牙痒痒,真是造孽了!

    *

    “你快瞧瞧,我这口脂有没有涂好?”

    抄手回廊下,大小姐叶敏秀拉着自己的丫鬟停住了脚步,心里有些紧张,恐自己的妆面不够完美,待会失了颜面,没能给殿下留下个好印象。

    丫鬟细细端量着自家主儿,莲脸生春,姿容秀美,一身橘红长裙更显娇艳长裙,不由赞道:“口脂完好,大姑娘不必过度担忧,您这般好看任谁见了都会动心的。”

    这些话叶敏秀很是受用,抬手扶了扶云翘上的花簪,明眸转动间,一抹芰荷色的身影在花圃中走过,好像正往花厅方向去,叶敏秀一眼就认出来,是她那个嫁到钟离府的妹妹。

    没曾想叶姝婂居然会回来,怎么挑的还是今日?莫不是想了报复她,故意来扰乱她和殿下见面不成?

    想到这,叶敏秀冷哼一声,走上前,用身子拦住了叶姝婂的去路。

    叶姝婂从跨院走来时,就看见了叶敏秀,本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叶云瑶哪去了,可转念却觉得,连跨院的婆子们都不清楚,叶敏秀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正准备绕路走时,叶敏秀往左跨了半步,将她挡住。

    叶敏秀哪知叶姝婂是来找人的,上下打量起面前人,心里泛酸。

    殷九娘勾了爹爹的心魂,抢了原属于阿母的宠爱。这叶姝婂和殷九娘那个贱姨娘一样,到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胭脂浅淡,朱唇皓齿,轻描的蛾眉却横秀色,那白净的小脸仿若上好的玉石,身段婀娜,犹似嫩条柔枝,穿一身芰荷色的春衫却盖过她盛装浓抹,老天爷也忒偏心了,给她天生一副媚骨子。

    将才叶敏秀心里还有些发虚,担心她会为了小时欺辱过她的事来报复自己,现在那股子心虚全然被轻蔑湮了。

    叶姝婂终归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连她阿母殷九娘都不愿留她在身边,如今也只是个和夫君相敬如宾的妇人。

    嫁高门又如何?照样瞧不起。

    叶敏秀嫣然一笑,故意道:“妹妹是来给姨娘和叶源送钱吧?听说叶源最近又欠了一屁股的债呢,每月雷打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还债的。诶,怎的今日亲自来?之前连回门都没回,让我想想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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