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疑

    在姜挽抒的讶异下,再次控着她手臂松开,长箭又入靶心。

    得了要领,不经意间周炎控箭的手肘擦过姑娘胸前的柔软,瞬间吓得姜挽抒一颤。

    姜挽抒昂首,见男人下巴锋利好似没有察觉,一丝心神刹那间划过,又是快速略过方才男人的失礼,开始将目光放在靶子上,蓄势待发。

    这也得意于她那淡然的性子,她的注意力从来转移地很快。

    周炎性子粗糙,一旦下定决心要教姜挽抒射箭心思就不会再放在属于儿女情长上面,而是只专注于教习姜挽抒掌握射箭的要领。

    作为严师,他自然不会只一昧手把手教她行动,但又由于弓箭太重,她的手人就贴近姑娘柔软的手臂”,“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学。”

    说着,周炎紧捆着姜挽抒的双腿分开,休息时间随便姜挽抒腿部动作。

    待到下一轮练习时,他只是把控着姜挽抒手上拿箭动作,其余让姜挽抒自由发挥。

    “双眼平行于箭上,看准目标就射,不要犹豫。”

    低沉的男声随耳入去,他的语速很快,严谨中带着一些粗狂风气。

    姜挽抒专心彻底将注意力放在靶上,箭抵弓弦,转瞬间离手又是一射,不过半晌,箭却极转,掉落地中。

    姜挽抒狐疑扫过弓箭一眼,正想问出口为何会这般。

    哪料顷刻间周炎长腿直抵入姜挽抒膝盖,稍用力道倾身压过姜挽抒膝盖往后一拉。

    他再次执起一条长箭,入弦搭紧,秋日温阳照耀下,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一双浓密的眉毛如兵器般凌冷,极具有异域风格,与他高昂起的鼻梁相互彰显,男人深邃的眼眸端得是肃冷专注。

    带木发长箭再一次在周炎伸拉的范围下抽出,骤然间射入箭把。

    男人的腿脚不同于姑娘家柔软,射箭的时候,就连腰腹处肌肉力量也是紧绷,长箭飞射,周炎复意识到姜挽抒被他所压的腿试图拉出,为保证下一箭的准确性,他出其不意更是将她右脚往后拉去。

    其中后果便是这个动作致使姜挽抒后背更加贴紧于她身躯,刹那之间,姜挽抒后背被他那腹前肌肉硬得不舒适。

    基于二人现在的专注力都放在箭上,姜挽抒话脱口就出,并无觉得不妥,“别压我这么紧,你硌疼我了。”

    姜挽抒声音细细,又带着一些姑娘家的娇气,她说出的词语对于她们贴身近距离接触的两人来说实在犯规,猛然间,周炎身躯一震,手中抓紧的长弓松下,因着此刻长弓的控制权在周炎手中,于是她放开握弓手掌,长弓很是自然从姜挽抒手中略过掉下,

    他俯首凝视其下姑娘,因着他这动作不变,姜挽抒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粉色,泛出春日才能磨研出来的胭脂殊色。

    不点一丝半妆,姑娘面容仍旧美如镇店之珠宝,周炎意识到姜挽抒这番神色,他的目光逐渐灼热,眸中闪出一股翻滚出来的欲色,心中喜意爱意交织。

    猝不及防间,周炎一把将人扭转了个身子,让姜挽抒正面对上他,男人的面容俊郎,在姜挽抒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低下头,猝不及防地一把抱吻住怀中姑娘。

    周炎这次很有分寸地吻上姜挽抒脸颊,不如上次那般,直亲人粉嫩唇上去。

    秋风轻轻吹,吹得姑娘衣裙裙裙摆尾轻飘点在男人衣裳下处,不同颜色衣裳两者相互融合,如搅如缠。

    “啊!周炎你……”

    瞬间,姜挽抒被他气地火冒三丈,就算是她们之间有干过更亲密的举动,她也仍旧受不了再来一次的打击。

    姑娘柔软的手臂用着力道,周炎此刻不设防备,竟是被她轻易推开,他身躯未动,姜挽抒却已然借她推过他胸膛助力逃出了他的怀抱。

    面前得了自由的姑娘宛若骂不够那样,丝毫还没注意到眼前男人应有的脾性,坦率骂道:“流氓、逾矩!”

    不过她声音清润,即便是骂人亦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但见她这委屈巴巴模样,周炎心头不由起逗弄心思。

    他再次将人抱住,加紧环绕姜挽抒身子,嘴角勾出笑意,垂头含笑揽住她,“挽挽,你这样说话不怕我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做?”

    他的语气中带着挪移,但在姜挽抒听来并不如此,如刺猬遇狼,遭受无谓追逐。

    猛然间,右颊又被亲上一口,即便动作于他性子来说算得上是温柔,却也足够让姜挽抒彻底变换性格。

    “放开我。”她压下身去反抗,竖起浑身尖刺。

    可惜男人力大,现下早有防备。她这种力气,一点也不够周炎看。

    妍美娇柔的姑娘眼中迸发着怒意,看起来宛若气得不轻。

    周炎没想到会把情况弄出他的意料,立马放开了姜挽抒。

    这时,姜挽抒才得以呼吸。

    她连忙退出周炎短步视线范围,一脸警醒瞥过周炎一眼。

    周炎擅察人心,转眼间就从姜挽抒的情绪中读出几字。

    他凝眉不悦,神色沉了沉。

    明明上次马背上他轻吻姜挽抒粉唇她挣扎也没今日这样,而今日吻她程度比起那日他轻上许多,怎么可能挣扎更甚于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于姜挽抒,他不乐意兜圈子,周炎冷下眼,面色阴沉瞧过姜挽抒满身,“挽挽,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话一出,顿时惊得姜挽抒身子如被电流串过颤着下身子,心慌意乱。

    现下她已经顾不及方才她对男人发的脾气,大脑在极速地飞转之中。

    周炎这人,好时对你千依百顺,一旦火气升起,那可是能点爆炸包的。

    她要是让他知道,她是因为离自己要逃离他身边时间越来越短,反而心中生出不甘感越放越大,直到他时隔多日再次对她有真正意义上的逾矩从而态度更凶,甚至一点就爆的原因,周炎不得灭了她。

    她于是只能小心翼翼。

    姜挽抒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直到后背有薄汗浸上衣裙,她方才在脑中整理了思绪开口,狡辩道:“左马森前日拉肚子,其实是我不小心喂了坏的吃食。”

    事实上,左马森前日确实是拉了肚子,这也是周炎告诉她的。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左马森前日是为何拉了肚子,她只知道周炎聪慧惜才,要是她说出的事并不如周炎想象中的大,那会很难收场。

    她只能赌一把,赌周炎不会去计较这一场事儿。

    她话语刚落,男人神色复又是让她更看不出,讳莫如深。

    在等待男人审判之中,姜挽抒的双手交叉握于身后,两手紧紧收住。

    不过多久,她实在受不住心底蹦起跳跃的心仰头万般小心瞧过周炎一眼,就被周炎下一句话吐出前的音调吓得又是连忙低下头去。

    “左马森本来肠胃不好,因着这事你何必这样惊慌?”周炎还是有些狐疑,死死盯着姜挽抒。

    姜挽抒连忙诡辩,把在脑海中捣鼓了许久的一句话说出,“我见你爱马,刚才你又这样靠近我,你那么大块,压得我心里头抑郁,一下想起明日我做的错事,动作大了点。”

    为增加可信度,说着她扮着可怜,紧抓在身后的手松开,抬头逼迫自己眼中含上一滴泪水,演的惟妙惟俏,“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会和现在这样,这才被你吓到这样的,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姜挽抒这话听起来实在无懈可击,而周炎又是一个认定一个人,就会无条件信任对方到底的性格,自然而然也是顺下了气。

    只要不是想着逃跑就好。

    他低头无所谓道,“只要你不想着逃跑这事就好。”

    在姜挽抒面前,周炎不乐意动那百转千回的脑筋,说话很是直接。

    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姜挽抒俨然松了一口气,又听着男人话语,扭着性子大胆问出,“我要是真的逃跑了你会怎么办?”

    她等待着周炎的回答,放在前的双手紧握,试探着男人。

    转瞬间,男人清明的双眸换上凌厉,发出诡光,“你要是胆赶逃走,被我抓回,你就别再想回到中原这地上了。

    我会亲自将你绑回我的部落上,打断你的双腿,把你锁在帐中,让你再也逃不得。”

    这话,周炎说得残忍而露骨,吓得姜挽抒身上鸡皮疙瘩不由激起。

    她惶惶不安抬眸对上周炎的眼眸,面色惊恐。

    男人自然也见得姜挽抒神情,姑娘美眸含惊,瞳孔放大。

    他想,恐怕是他吓到了她。

    威胁人,从来不会是他的作风,以往在他手上被审过的死刑犯,他从来不会给他们再次开口的机会,但在姜挽抒的身上,他愿意退却一步。

    只因他愿意给姜挽抒再一次的机会,无论她现下是否还想逃离,他这次机会是给她了,她下次要是真的逃走被她抓住,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过,现今眼前人安份,也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男人的大手带着安抚性地抚上姜挽抒的墨发,轻轻揉揉,“草原上的儿郎最重情义,只要你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我会待你很好的。”

    男人及时的安慰让姜挽抒立马回过神,为使不露泄,她摇头使劲了挥掉脑中想法,扬起一抹笑容。

    “你知道的,我这样软弱,就算想要逃跑,连这样的深林我也难奔的出去。”

    周炎知道姜挽抒说得是他眼前这片通往外界必经之路的森林,点着头,

    “也是,虫蔓部落里的人基因里头就带着样貌的缺陷,你这样漂亮得能够大幅度逆转后代容貌的小姑娘对虫蔓部落来说可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存在。

    虫蔓部落在这片深林中可是神出鬼没的,就连我也盯了好久才知道这虫蔓部落一些在这深林出现的规律,要是你逃跑时被抓了,你可就……”

    说着,周炎顿停了话语,低头俯视着她。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姜挽抒不由打了一胆颤。

    “会、会怎么样?”要是她真有一日被虫蔓部落抓去,难道他不会再次从天而降将她救下吗?

    姜挽抒又问,“那你会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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