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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落·物是人非【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春寒料峭,当谢连清终于能以至尊之位享受百姓朝拜、百官俯首的盛况时,他是那样洋洋自得。这不仅因为他将曾经那些漠视他的人踩在了脚下,更因为此刻他身边站着费尽心思得来的心儿。

    心儿一袭淡蓝色衣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后妃中,这颜色原本并不引人注意,不过,心儿出尘的气质和厚厚面纱营造的神秘感却让人不得不多瞧她一眼。

    这是谢连清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参加春猎,所以格外隆重。清晨时百官便已于宫门前静候皇帝,直到日上三竿,谢连清才缓缓而出。谢连辰依旧随行,按照皇帝谢连清的本意,凌王是绝对不能去的。可是,皇帝的“智囊团”却绝不允许凌王滞留京城。至于理由嘛,无非和先皇在世时一样,防备罢了。凌王谢连辰如今虽甚少打仗,亦有毒在身,可是还是不得不防,毕竟他祖父顾丹还健在,军中多得是谢连辰的故旧。

    当谢连辰站在一众臣工中看着谢连清威风凛凛地带着皇后等妃嫔出宫门时,他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心儿,果然,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

    站在谢连辰身边的两位王妃——正妃格桑尔和侧妃苏清婉都看出了谢连辰眼神中无尽的愁绪和怨恨。是的,谢连辰又有些负气了,一看到心儿他便心生埋怨,埋怨心儿,埋怨谢连清,或许也埋怨自己。

    皇帝谢连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大好局面,当然,他也注意到了眼含怨气的谢连辰,仿佛是为了示威,谢连清绕过皇后杜博雅,牵起了心儿的手,这让众位大臣与后妃都很是惊讶。当然,皇后杜博雅和其父杜大夫却更多的则是尴尬了。

    心儿有些震惊,她想挣脱,却哪里挣脱得开,谢连清握得格外紧,甚至让她有些痛。心儿不自觉地瞧了一眼谢连辰,如今,谢连辰是那样颓丧,不修边幅,样子也似乎苍老了许多,就连身上自带的威严气质仿佛都消失不见。

    谢连清拖着心儿向銮驾走去,皇后没有获得同皇帝同乘的资格,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宫妃得此殊荣,着实令人惊讶,也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哎,你看这妃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呀,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一个眼尖的大臣突然冒冒失失地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他没有看到面纱下心儿的脸,可他只觉得似曾相识。“你不想要脑袋了?敢随便议论宠妃。”“你看皇帝刚登基没多久便沉溺女色了,终究是差了点啊!”又一小臣偷偷说道。“那当然,比起凌王殿下,终究还是缺少些威严和能力的!”看来,纵然谢连清得到了皇位,终究算是强求,人心却并不归附,朝中还有异动之声。

    “你看杜大夫的脸色,黑成什么样子了!”又有一臣子议论道。“快别瞎说,杜大夫可是国丈,不管别的,皇后终究是皇后嘛,位置不可动摇。”看来,即使是盛大肃穆的典礼上,窃窃私语也是不少。

    身居高位者自然听不到这些宵小之语,所以谢连清格外悠然,他享受着这一刻,睥睨天下且爱人在身侧的幸福时刻。

    心儿几乎是被洋洋自得的谢连清拖着上的銮驾,皇后杜博雅反倒是黯然走到了自己的车轿旁,这一对比,倒是让后宫诸女子心有不甘、愤愤不平。如此,心儿更加成为了众矢之地。

    谢连辰看着心儿随谢连清上轿,心中隐隐生出恨意和怨怼,他暗自下决心,从此他要斩断情思,管住自己牵挂着心儿的心。“骗子,终究是欺骗我感情的骗子”谢连辰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给心儿下了这样的定义,可他终究心有疑虑,不过,此刻,他无暇去想,怨气和愤怒已彻底麻痹了他。

    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皇帝的车驾一路向猎场行去。这一次的猎场之行没有政治目的,完全是为了彰显谢连清的面子,所以格外隆重恢宏。

    猎场依旧坐落于一片清新和恣意的草地上,依旧有一群久居深宫的女子享受着此刻奢侈的自由。可惜,这一次,心儿不再是旁观者,她已经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

    风景依稀似去年,无奈心境已大改。此次春猎,只有襄儿随行,毕竟其他嫔妃也只带一个贴身婢女,心儿自不可显得太特殊,所以,何云安便只能留在宫中了。不过,比起襄儿,何云安显然更了解心儿,临走时,何云安还特意吩咐襄儿一定要看好心儿,帮她疏散一下心情。其实,襄儿自是悉心的,这实在不消多说。不过,有了何云安的提醒,襄儿便更加小心地紧紧跟在心儿身边。毕竟,心儿曾经的极端行为着实令人心惊。

    在万众瞩目中,皇帝谢连清射出了第一箭,随后,王爷、臣子等便随之深入密林,只留下后宫一众嘈杂女子说说笑笑。心儿本欲回去,无奈,襄儿却想让她疏散一下心情,极力劝她走走。耐不过襄儿的软磨硬泡,心儿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这恢宏的猎场里徘徊。

    皇后杜博雅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精于骑射,但是,如今她看皇帝对此颇有兴致,倒也想投其所好。所以,她带着一众后宫女子进入了马场,想要为自己挑选一匹骏马,就算是不会骑,她也得了解些,这样才能与皇帝有些共同语言呀!

    马场里,谄媚的小宫人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只有额间一撮黑毛的瘦弱的马。没等杜博雅发话,随侍的宸妃秦梦贞便率先发难“你这不是打发皇后娘娘吗?这匹马这样瘦弱,哪里配得上皇后娘娘这丰腴的体态?”秦梦贞实是一语双关,既讽刺了杜博雅又像是在为杜博雅发声,倒让杜博雅无话可说了。

    小宫人见状急忙解释“娘娘有所不知,这马虽然瘦弱,却实在是一匹好马,脚力甚好,瘦弱只是因为所食甚少。但是,马倌看过了,这马没有病。况且,这匹马不曾有过主人,这样有个性的马自然只有皇后娘娘能够收服了。”显然,这小宫人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喂马倌不是没有道理,他只顾拍马屁,哪里还记得这马桀骜不驯便可能伤人呢?

    “那你便骑给本宫看看吧!”杜博雅兴致甚好,不过,她终究还是不敢自己来,况且,骨子里的矜持告诉她,女子骑在马背上实在有辱斯文。

    “皇后娘娘,我可以骑给您看看”寻声望去,却是凌王妃格桑尔,确实,格桑尔是草原儿女,什么样的马她不能驾驭呢?

    “是了,本宫竟然忘记了,凌王妃的马术自是那些下人不可比的,如此,便劳烦王妃了”杜博雅依旧是那样端庄秀丽。

    自嫁人后,格桑尔便很久没有骑过马了,如今有机会她自然是要抓住的。可是,当她骑到这匹桀骜不驯的马背上时,她瞬间便觉察到了不同,这马有一副固执性子。格桑尔正欲用马鞭驯服此马,谁料这马像却是受到了刺激,冷不防抬起前蹄便将格桑尔抖下了马背,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站在一旁的皇后被马高高抬起的前蹄吓了一大跳。

    很快,这马就被几个驯兽师紧紧控制住了,惊魂未定的杜博雅很是生气,但是她却没有自己发言。因为,身旁同样被吓得不轻的“直筒子”秦梦贞早已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办的什么事儿,让这畜牲吓到了皇后娘娘,伤到了凌王妃,该当何罪?”

    马场的主管太监听得此事急忙跑来,他刚刚正在安排皇帝明后日的其他琐事,谁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后是突然来的,他们不曾做准备,况且刚得到消息时,喂马的小宫人便早已自作主张献上了此马。“皇后娘娘,是下面的人不懂事,他们这些该死的,怎么能把这匹死马荐给皇后娘娘呢?”说着,他便用力地扇了那个小宫人一巴掌。“娘娘若是想骑马,奴才一定给您选一匹上好的。”

    “那这匹马呢?就这么放过了?”秦梦贞实在生气,刚才她也被吓坏了。

    “这匹马,娘娘要是看它不顺眼了,杀了便是,一个畜牲,值得什么?”主管太监急忙迎合着。

    “哼,你倒是机灵”秦梦贞却觉得这并不解气,她夺过一小宫人手中的马鞭,奋力地抽着这匹大白马。主管太监会意,急忙将一个皮鞭呈给了皇后,“娘娘打打它出出气也好,要不您打奴才也行,只要您能解气。”嬉皮笑脸的主管太监奉承着。

    虽然刚才被吓了一大跳,可杜博雅还是极力维持着自己端庄优雅的形象,她自然不能动手。

    可秦梦贞最是看不惯杜博雅这软豆腐一般的性子,“装得什么清高?”杜博雅一撇嘴,指使身边的贴身宫女献计。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虽不愿与这畜牲计较,但这畜牲却终究惊吓了娘娘,实在不能不罚,不若…”

    在小宫女的建议下,主管太监便找来了好几个小宫人,个个手执马鞭,开始不住地抽打着这匹马。谁知这桀骜的白马却不哼一声,只默默承受。在这空旷的场地,皮鞭挥舞,瑟瑟作响,吸引了一众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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