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此时大堂中,何二和马大炮被绑着坐在地上,他们都低着头,觉得自己无能失职,所以不敢抬头看文景,文景也不搭理他们,他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大堂的天花板,可能是在等待着天兵天将的突然降临。

    看守他们的那六人正等着卫公公他们下来。

    片刻后,卫公公没下来,倒下来一位如花少女,她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埋怨着:“这大清早的,叮叮哐哐的,也不让人睡个懒觉,烦不烦啊?马老板,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敌我双方的人都盯着她,目光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一敌兵问道:“我家公公呢?”

    慕容娜娜不耐烦地道:“自己上楼看去。”

    那敌兵愣了一下,“腾腾腾”地跑上楼去。

    慕容娜娜来到马大炮面前,问道:“被点穴了?”

    马大炮点点头,“哪里?”

    “膻中。”

    慕容娜娜在马大炮的膻中穴上轻轻一拍,马大炮只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内力冲进自己体内,被封的穴道即时解开,而且那股力道余劲未消,如洪流般直达四肢百骸,他就势一挣,绑他的绳索立断,他跳起身来,大喝一声:“吃——吃我一拳。”“嘭——”地一拳将一个敌兵打倒。

    这时,那名上楼的敌兵惊恐地叫道:“卫公公,他——他死了。”听到此言,四名敌兵惊慌不已,马大炮则乘胜追击,“嘭——嘭——嘭”拳似流星,声如惊雷,三下五除二,片刻就结果了他们。

    楼上的那位吓得腿直打哆嗦,也不知该下不该下,马大炮站在楼梯口道:“你下——下来。”没办法,他边磨磨蹭蹭地往下走,边诉苦道:“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孩。”

    马大炮道:“你上有——有老母,下有小孩,还不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好好地尊老爱幼,还出来祸害人。”说罢,“嘭——”地就是一拳。

    这时,文景和何二也已被慕容娜娜松了绑,马大炮见何二的两条胳膊还晃荡着,就说道:“怎么样?大哥给你接——接上吧。”

    何二道:“你会吗?”

    马大炮道:“咋就不会呢?上个月,咱家的大黄腿脱——脱臼了,还是我给接上的。”

    何二问道:“大黄是谁?”

    马大炮道:“就——就是咱家的大黄狗。”

    何二道:“那狗和人能一样吗?”

    马大炮道:“我看差——差不多,你到底是接不接?”

    何二心想,这儿也没别人了,还有许多事儿要做。于是道:“好好接啊。”

    马大炮道:“你放一百个心,保证接——接完后,你比大黄还欢实。”

    马大炮说着就抓住了何二的左胳膊,口中念叨着:“走——”,双手一用劲,但听得何二“啊——”的一声惨叫,没接上。

    马大炮道:“没关系,再来,失败乃——乃成功之母,这回保准行。”说罢又一用力,“咔——”地一声,接上了。

    何二动动胳膊,能用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马大炮得意地道:“怎么样?这叫一——一回生,二回熟。”说罢又抓住了何二的右胳膊,念叨着:“走——”

    何二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又没接上。

    何二道:“你不是熟了吗?”

    马大炮道:“那是左——左胳膊,这是右——右胳膊。”

    何二道:“左右不都一样吗?”

    马大炮道:“一样就更——更对了,左边是一回生二回熟,右边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说着一使劲,“咔——”也接上了。

    何二活动着双臂道:“我看,你这是拿我练手艺呢。”

    马大炮不满道:“我好心给——给你接上,你不道谢也罢,还说风凉话。来,我再给你卸下来,你找别人去接。”说着就要动手。好不容易接上了,哪能再让他给卸下来。何二急忙躲开了。直把一旁的文景父女逗得哈哈大笑。

    接着,马大炮和何二上楼把卫公公和一撮毛的尸体拖了下来,文景对何二道:“你去叫唐敦带些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何二骑马刚走。一楼一间客房的门被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睡眼惺忪的客人,他看见卫公公的尸体,大吃一惊道:“卫公公。”这引起了马大炮他们的注意,如果真是客人,不可能认得卫公公。

    那人也觉失言,做贼心虚,他拔腿就跑,马大炮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拳就把他撂倒了,这一拳当然不会要了他的命。

    马大炮脚踩着他的胸脯,挥舞着拳头道:“看——看见没?这几个都是我打死的,想活命,就老实交代,你是谁?干什么来了?”

    那家伙也是个怂货,求饶道:“大爷饶命,我都交代,我都交代。”

    等这家伙都坦白完了,何二也带着唐敦等一干人马到了,何二吩咐他们把二童跟董超葬在薛霸旁边,让他们兄弟也有个伴儿,其余的则堆在一起烧了。又将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一切都完好如初了,马大炮才叫厨子去做饭,小二各就各位,客人们也可以出来了。

    一位好奇的客人问道:“刚才是不是打架了?”

    马大炮风轻云淡地道:“就是几个小——小毛贼,都被带到衙门去了。”

    顺风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与繁荣,仿佛刚才的血雨腥风压根就没发生过。惊魂未定,今天文景他们就歇着了,哪也不去了,计划明日打道回府,发生这种事,又连损四员大将,微服私访到此为止。

    傍晚时分,文景等四人开始在后院喝酒撸串。酒过三巡,串撸五六,马大炮笑道:“那个二锅头真——真有意思,叫他来卧底,结果他喝潮了,睡得天昏地暗的,仗都打完了,他才露脸。”

    何二问道:“二锅头是谁?”

    慕容娜娜道:“是卫公公的一个手下,本来他们是向南去追咱们的,追了半天没结果,醒悟过来后,就回来挨家客栈搜寻,这二锅头就是派到顺风客栈来的,他发现咱们后就去报告卫公公了。卫公公叫他回来不动声色,继续假装成一个普通客人,第二天一早悄悄打开大门,放卫公公他们进来,怎料他也是个酒鬼,喝得五迷三倒的,一觉睡到战斗结束,等不到他,卫公公只好敲门继而破门而入,打草惊蛇了。”

    马大炮对慕容娜娜道:“你知道他们为——为什么不在夜里动手,而选在凌晨?”

    慕容娜娜道:“夜里动手,咱们把灯火一灭,不就成了大雾中的烟雨楼了,到时何总管的金钱镖又大展神威了。”

    马大炮点头称是。然后道:“这个案子大——大体也清楚了,就剩一个疑点,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审讯。”

    何二问道:“还有人?卫公公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马大炮道:“那个人就——就在这里。”

    何二道:“客人中还有卧底?”

    马大炮道:“就——就在眼前。”

    马大炮看着慕容娜娜道:“丫头,你——你就招了吧。”

    慕容娜娜笑道:“大叔,我招什么呀?”

    马大炮道:“一撮毛和卫公公进——进入你的房间后,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被谁打死的?”

    慕容娜娜见爹跟何二也都望着自己,显然他们也想知道答案。于是她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从实招来吧。在卫公公站在门口往里看时,我就醒了,一撮毛过来要扛我下去,我当然不能让他碰我了,在他弯腰低头要抱我时,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他就软软地倒下了。”

    慕容娜娜停下来喝口水,然后道:“话说卫公公进门后,看见一撮毛倒在地上,床上坐着一个一脸惊恐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马大炮插话道:“应该叫——叫楚楚可怕的小姑娘。”大家会意一笑。

    慕容娜娜接着道:“卫公公走近仔细一看,见一撮毛已死,心中生疑,难道这里还有高手?卫公公开始正视面前的这位小姑娘,但见她神情已变,嘴角现出一丝微笑,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卫公公心里一惊,难道是她?卫公公伸手抓去,但已不见了人影,就在他疑惑之际,但觉仿佛有一片树叶落在身上,接着他感到头顶被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的脑浆已开了锅,被熬成糨糊了。”

    三个大男人在听完慕容娜娜绘声绘色的讲解后都目瞪口呆,文景跟何二都知道她练着武功,但练到什么水平还不清楚,也没见过她展露武功。

    马大炮道:“真——真是真人不露相。”

    何二道:“公主有如此神功,真乃吾皇之福也。”

    文景道:“你娘知道吗?”

    慕容娜娜点点头。心道:“不然的话,娘就不会放我出来了。”

    文景道:“合着就瞒着我啦?”

    何二道:“公主这是想给你个惊喜。”

    慕容娜娜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反之则是,我们要尽量隐藏自己的底牌,以达到迷惑敌人出其不意的效果。”

    马大炮笑道:“这丫头有——有帅才,将来必成大事。”

    慕容娜娜羞道:“大叔,少晕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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