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女人!

    女人坐上轿子,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巍峨的宫殿,侍人恭敬的扶她下轿,宫门口一个男人迎上来。

    皇兄,他真的就如此绝情吗?自己,可是他弟媳啊!

    “朕这就下旨,叫你们和离,阿醇,你是我的。”他不过二十余岁,一身红色五爪龙袍,束金冠,一双眼睛满是势在必得。

    阿醇愤怒逼视,“便是皇帝也不能逼我与阿琩和离。我永永远远今生今世都是他的。”

    皇帝勃然大怒,两人争执。

    (阿醇的心声响起。)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在那场宴会上喝酒,也不会跳了最得手的舞蹈。

    明明知道自己的魅力,无数郎君削尖脑袋想挤进内室,哪怕是成就一夕之欢,明明为了遵守和郎君的约定,此生只爱他一人,偏偏那日却要醉酒。

    无数次在郎君的臂弯里流泪,无数次看着他单纯的眼睛,纯真如他,不知他的父皇爱上他的妻子。

    我靠近他胸膛听熟悉的跳动声。

    在陛下盛怒通斥宫人们舞艺不精时,我却醉醺醺站出来,举手投足眼角含媚,跳了那曲惊世的桃花飞仙舞,词人为我写诗,诗人为我唱赋,天下人为我痴狂,就连高座明堂的天子也为我垂下目光。

    可惜我不要。

    我只要阿琩!

    …

    阿研设置了休息时间,放着轻柔泠泠的古琴曲。

    “怎么样?不得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星际人磕生磕死,虐生虐死?”阿研边和系统说笑边喝水。

    “是磕生磕死,不过是磕头求你被封死!”

    系统一句话给了她暴击。

    慌忙打开页面,满屏滚动着,“你算什么女人!!!”

    阿这…阿研啼笑皆非,她,货真价实的女人,不过是女扮男扮女罢了。

    【女人才不会拒绝年轻貌美又倒贴的男人,我敢打赌后边那个郎君一定会被收房!】

    【主播一定是爱女人爱疯了,连爱情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就是,前不久那个新星传媒上的新剧,男人当侧后因为天真善良,女人爱上他,为他遣散后宫,都把人雷的不轻。】

    【好家伙,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主播,你就只适合当个侧!!!】

    吵吧吵吧,骂的越狠,爱的越深。黑红也是红,黑着也能黑出爱,没有魅力的主播连黑都懒得黑。

    “怎么样,魅力值多少?”阿研坐在椅子上,闲适的发问。

    “五百了!”系统莫名敬畏。

    “离打开商城还有多少差额?”

    “一千。”

    “那就最好今晚搞定吧。”她给自己换了个服装发型,娇俏嫩绿色衣裳,并双丫髻,一笑便如泉水流过心底般,动人心魂。

    …

    “阿醇!”少女回眸,提着一个篮子。

    便是以后经历许多磨难,我也从来不后悔和阿琩相遇。

    (画面一转。)

    那时他尚且青春年少,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敢于为老人和官员力争,我那时还不知晓他是个王爷,只为这少年人的热血所动。

    虽然是个女人,但我天生敏感,瞧清那些蜂拥而来男子眼底的不在意,他们将拥有一个女子当作是一个勋章,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地位,他们付出一点点虚情假意,却标榜自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情圣。

    他们抱怨自己花费无数却得不到女子垂青,怨恨社会让女人不必养家不必拼搏,女人若要争位他们转头联手打压,然后好似善意建议找个男子嫁了,最好还不要贵重礼银。

    这样的女子不值钱/不贵重/不值得男人爱,他们如是说。

    埋怨女子贪恋钱财,可是拜高踩低是他,欺凌弱小是他。

    阿琩却不是这样的男子。

    他愿意为狸奴枯坐一天钓鱼,愿意帮助弱小孩童,愿意和我聊天时不状似高高在上指指点点,愿意和我一起做尽天下最幼稚最无聊之事。

    我说,阿琩,这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男子,从心底尊重女子,尊重万物生灵。

    他一愣,只说自己就是个平凡的人,把自己当人看,把其他事物当自己一样看。

    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琩就像这样的如玉君子。

    诗歌说,又切如磋如琢如磨,也说,少时灵台清,浮华不沾身,我不知道他生在一个怎样的家里,又怎样长成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只笑着对他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去府里拜见。

    他很惊讶,或许从未见我如我这般的女子,寻常女郎要约会数日费资巨额也难见一面,我却自己请求见他的父母。

    大抵是太不矜持了些。

    然我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烧的很热很燥,喷涌的情感急需一个出口,好把积攒已久的热情稍稍宣泄。

    我真的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他昔日的屋子,猜他何时在作何事,最爱看的诗词,最喜欢的曲子。他的院子里是不是栽了许多花朵,郁郁葱葱,他的书房是不是充满墨香,或是檀香缕缕。

    我还记得,那时他的眼睛像猫一样懵懂迷人,他的心像湖水一样清澈明朗。

    只要稍稍胡诌,便能和女郎多多说话,可他摇摇头,竟说自己平日里未曾注意。

    我轻轻的靠近他,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

    他愣神,也双手紧紧箍着我,我心里很得意,平生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美貌自得,幸亏有它爱慕的郎君也会爱上自己。

    可惜他说不是,他也爱着我的魂魄。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一眼就瞧见我熠熠生辉的灵魂,在蒙昧的尘世里令他一眼看到,再不能忘。

    他说,他已经爱着我许久了。

    这世上最令人兴奋也是最幸运的事,就是相爱之人可以相遇相知相伴了。

    我们一起在桃花溪旁,看笨鱼儿啄桃花,我笑着打趣自己就像那笨鱼儿,不防有人用自己做饵。

    他却一笑,称自己也没想到会顺理成章的结识我,也不知我在一旁偷看。

    胡说,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他说,我俩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理应和满天神佛许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

    可惜神佛给我们下下签。

    这些鬼神之说原也不足信,可他偏要尽善尽美,连续十余天施粥施药,只为求个圆满!

    我暗自腹诽,这般虔诚为善,若是神佛不答应,那便是神佛瞎了眼。

    虽然我可不会相信这些,天命在我,唾手可得,若天命不在我,那凭何不与我,我要亲手夺取。

    但他一片真心,只好随他一起拜了佛。

    这是我一生中最厌之事!

    神佛,哪懂人间疾苦!若苦了说你磨难不够,若够了说你前世不修,我偏要勉强,修什么来世,我只求今生。

    (阿醇坐着花车,身边是爱慕的郎君,两人食指相握,爱意缱绻。)

    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更快活。

    我们春日赏花,夏日赏月,秋日赏枫,冬日赏雪,情到浓时情更深,我和他是骨与肉,魂与魄,鱼和水,金风和玉露,只要相伴,胜却人间无数。

    我甚悔,那天为何要站出来,为何要显摆。

    (阿醇泪流满面。)

    那天本是佳节,我与阿琩去皇宫赴宴,阿琩没有得力的外家,没有在世的母妃,我们每次赴宴便窝在犄角旮旯。

    皇子有特权,可以独自拥有一个妃子,当然,没有名分的不在此例。

    我深深的记得,明明我酒量极好,明明只喝了几口,可我偏偏醉了,迷迷茫茫,不知天地何物。

    皇帝因为宴席上歌舞震怒,我却头晕起身想离席。

    却被侍从请到皇帝面前,他说,便请阿醇为我一舞罢。

    我左右推拒,阿琩也求情,可惜皇帝执意要求。

    就算贵为女子,只要未违反法律,我实在拒绝不了。

    酒意朦胧,我恍然以为是为爱郎所舞,便拿出自己原要做他生辰贺礼的曲目。

    我极速的旋转,裙摆像一朵盛放的花,盛开又合闭。我的情意和真心由心传递到眼里,到嘴边,在指尖缠绕。

    阿琩看到了,他满心欢喜,众人看到了,他们满口赞叹。皇帝也看到了,他猝然立起,满眼都是掠夺。

    他说,她应是朕的女人。

    我和阿琩就这样分离。分离在他最爱的春天,我宛若也死在这个春天。

    皇帝揽着我,他说他已经下旨命我们和离,他急切的要揽我上榻,他要占有我以抹去阿琩的一切。

    我说,你永远也比不上阿琩。他绝不会这样逼我,做我不喜之事。

    他说,阿琩已经被他压着娶了新妻,今晚,是他们四个人的洞房花烛。

    我被他压在床上,心里的挣扎脱不了□□的束缚,是女人又怎样,地位高贵又怎样,没有权利,还不是被压着成了别人的新娘。

    他在我耳边叹息,问我希不希望阿琩和那女子圆婚,若是成婚时不圆婚,被女子上告,会受重刑,甚至身死。

    怎么办,他要活着,就会脏了。恶魔在嘲笑,他亲吻我的脖颈。

    我却想着,离开时留给阿琩的那句话:活下去,来日方长。

    我们两个都活着,只是在宫宴时才有幸看对方一眼,偷来的幸福。

    他不知道我有多可望被他纳入怀中,多渴望被他深深亲吻,多渴望他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多渴望他在我耳边的喟叹。

    纵然我在他人怀抱,纵然我不得不做了别人的妻子,我永远只爱他一人。

    皇帝猜疑我,可他实在离不开我,我借由他的权利结识无数高管显贵,攫取无数女子的同情和友谊,纵然我和阿琩分离十三年,但没有一年不是深深爱慕他,深深思念他,想要回到他身边。

    我相信他也是一样。

    皇帝此人,年少登位,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他们为自己的舒爽刻意为难素不相识甚至相依相伴的人,他们自信自傲自负到觉得天下女子不足为惧,他们伪装高贵的品格,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自私自利刻薄寡恩的恶臭。

    更可笑的是,这些人掌握了权力,逼得其他人不得不俯首。

    他会笑着拎来华丽的鸟笼子,里面关着可怜的鹦鹉,我却觉得自己也像这只鸟,不得自由。皇帝将我揉进怀里,说我是他娇藏的珍宝。

    不,我从不属于一个人,我只属于我的心,而我的心真切的爱着另一个人。

    被我赶下皇位时,皇帝竟然笑了,问我有没有爱过他。

    我有些可怜他,自负叫他看不懂别人的心,我从未掩藏过,从未爱过他。

    我登上帝位,阿琩也很快和离,原来他俩从来都是表面夫妻,那女子只要金银权位,和自己的情人。

    是她不懂真正的珍珠,可我却感激她长了一双鱼目。

    我和阿琩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画面定格在俩人相依相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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