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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灭门惨案(一)

    书房内,谢长歌正拿着一本书无聊地翻着,见楚山河入内,开口:“楚小王爷身边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只怕难以成事。”

    楚山河沉眸:“本王想知道谢掌司的立场。”

    谢长歌放下手中书籍,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哦?看来楚小王爷是对下官动了杀心了!不过一个女子,下官还犯不着真的展露实力,下官如此为不过是想活着罢了!楚小王爷尽管放心,到了最后关头下官自会做出对的选择。”

    她这意思是中立,等到风向明了再锦上添花,倒是会算计!楚山河冷笑一声:“原以为皇兄派谢掌司过来是因谢掌司足够忠心,如今看来皇兄倒是看走了眼。只是皇兄养了谢掌司十几年,一夕之间谢掌司都可因利背叛,本王要如何相信?”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蛇虫鼠蚁尚知趋利避害,何况是人?下官自幼学的是杀人保命的技能,诡谲的谋算;见惯的是波诡的朝堂,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凉;感受的是世人逐利的无情,可往往是这些懂得取舍利己之人能够潇洒活着,而下官想活着,至于楚小王爷是否愿意相信,非下官能够左右。”谢长歌坦然说道,

    “更何况,楚小王爷于下官有救命之恩,下官纵然不能做到相助,也绝不会去谋害,这点诚意,新婚之夜下官已然展露,否则下官直接将这些禀报陛下,小王爷猜猜这镇南王府能不能撑过半年?”

    楚山河眸露杀意:“谢掌司是在威胁本王?”

    “唉!”谢长歌叹息一声,“下官不过说明实情罢了!如今形势,楚小王爷若是聪明人便知晓该如何选择。

    说起来下官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草芥罢了,楚小王爷真正该防备的是皇宫金龙宝座上的那位,何必为了下官这样一个小人物而自乱阵脚,平添麻烦呢?

    哦,对了,另外凭下官的本事,楚小王爷想要悄无声息的除掉只怕是做不到,下官只想这一年过得安稳些才肯同小王爷说这么多,若是小王爷执意让下官过不安稳,那下官也可保证让小王爷更难安枕。”

    楚山河眸色沉下,思虑良久开口:“记住你今日所言,否则本王不介意先除掉你。”

    谢长歌笑笑:“楚小王爷放心,下官清楚该如何做。”

    第二日,两人方用过早饭,公公便急忙入内传旨,命谢长歌进宫面圣。

    就算是汇报楚山河的举动也不该这么快,看来是有其他事情了,唉!真是无论在哪都不得闲呀!谢长歌不禁叹息一声,朝堂这碗饭可真不容易吃。

    ……

    御书房内,皇上面色格外凝重:“若非事急,朕也不会此时召你入宫,昨夜就在京都,忠勇侯府上下一百零八口被一夜灭门,此案已交由刑部、大理寺联合查探,但朕还是不放心,想让你亲自去查明情况。”

    忠勇侯府被灭门?!京都重地,凶手竟敢如此猖狂,可见是被逼到了极致,由此也能猜到,此案背后牵扯绝不简单。谢长歌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又是件不怎么好办的差事:“臣领旨。”

    “另外朕赐你金牌,大理寺、刑部人员任你差遣。”

    谢长歌恭谨接过。

    “你下去吧。”

    谢长歌转身,皇上忽然开口:“昨日你在王府之内竟与一个闺阁女子大打出手,难道真对楚山河动了感情?”

    看来除了她之外,王府内的确还有皇上的眼线,谢长歌郑重开口:“自臣入了暗影开始,情便早已斩断,臣如此,只是不想日后麻烦。”

    皇上点头,提醒道:“楚山河的身份特殊,并非良人。”

    谢长歌怔了下,良人不良人的与她何干?就她这些年干的事,难不成还指望嫁得良人,相夫教子?若是别人对她说这话,估计早死在她剑下了,然对方是皇上,只能认怂:“是,下官明白。”

    ……

    谢长歌离开皇宫后直往忠勇侯府,侯府内遍地尸身,血流满地,惨烈异常,便是久居刑部的官员见此情景都觉不适。

    “谢掌司,陛下已经将旨意传达,有任何需要您只需吩咐一声,刑部、大理寺必会倾尽所有相助。”

    谢长歌轻轻颔首,问道:“两位大人可有什么收获?”

    刑部侍郎上前:“一百零八口同时被杀,一招致命,且每个人身上的伤口相似,凶手应该是某种经过训练的组织。”

    谢长歌点首,后行入其中,每行过一具尸身脑中皆能想象出此人被杀的过程,确如刑部侍郎所言,一刀致命,且这刀伤应该是江湖中最狠辣的杀手组织寒锋。

    寒锋的价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花这么大的价钱就为灭门一个本就没落的忠勇侯府,有点意思,先查一查与忠勇侯府有来往的势力,看看能不能寻出些线索。

    “这位谢掌司可真不是一般人,这场景,我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觉得难受,可她一个姑娘家愣是什么事都没有,可真够冷血的。”

    “你不要命了,别忘了这位可是活阎王!如今就算是露了真容,但依旧是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谢长歌行入书房,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书架最左侧的花瓶上,抬步过去轻轻转动,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密室。抬步入内,让她意外的是,内中竟十分空旷,什么都没有。

    “奇了,地上也无他人行走打扫的痕迹,忠勇侯开了间密室却又闲置不用,不合常理呀。除非还有密室。但所有地方皆无人动过,不像再有机关的样子。”疑惑间,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速度极快。

    谢长歌当即抽出软剑,白影再闪,但谢长歌的剑更快,瞬间将白影逼到墙角。

    然看清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竟然是只小白猫。此刻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谢长歌忙收起软剑,低身试探地伸出手,小白猫恐惧地缩了缩头,谢长歌便抬起手,如此四五次,小白猫才肯让她摸了摸头,最后小白猫直接跳进谢长歌怀中。

    小家伙倒是胆大。谢长歌心下感叹,细细打量了一番小白猫,不对,这不是猫,这是个什么动物?忠勇侯特别打造密室养它,难道这灭门惨案与它有关?

    离开书房,谢长歌开口:“这里可以收拾了,两位大人,烦劳你们五日内查出忠勇侯府上下近一个月内所交之人,将名单送到镇南王府,我会一一排查。”

    说完转身回了王府。

    “不是,她就这么看一看就行了,她当她多能,咱们的仵作都得验上许久才能得出结果。”

    “行了,人家可是陛下亲自指定的,而且此前无论任何事可是都办得极为漂亮。”

    “哼!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咱们要听一个小姑娘的派遣,一百零八口一个月内相交的人得有多少,五日就给查出来给她送去,她说得倒是轻巧,哪里就这么容易!”

    “哪里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

    “是。”众人拱手。

    ……

    夜间,谢长歌早早歇下,睡梦中却忽然惊呼,吵醒睡在旁边美人榻上的楚山河。

    楚山河起身行到床旁,见谢长歌拼命挣扎,叹息一声:“定是今日去忠勇侯府收到了惊吓。平日里再强硬,到底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说着抬手想要叫醒谢长歌。

    就在此时,眼前一道白影直扑了过来,楚山河忙闪身,随后便看到一只小白猫对着他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同一时刻谢长歌惊醒,小家伙忙窜到她的怀中舔了舔她的手,谢长歌温和笑笑抚了抚小家伙的头:“乖,我没事。”后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

    暗处,楚山河正怔怔地看着她,这人平日冷冰冰的,笑起来却这么暖,要是多笑笑该有多好。

    谢长歌这边刚从噩梦惊醒,随即注意到暗中一个黑影正盯着她,想都没想抬掌袭了过去。

    楚山河也是没料到,匆匆闪过撞到旁边的椅子,谢长歌回转掌风,结果没注意脚下,被椅子绊倒直接趴在楚山河身上,两人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在月光的映照下,楚山河看着谢长歌秀丽倾城的容颜,只觉心中一阵悸动。

    谢长歌冷眸,抬掌竟是杀招,此刻楚山河才回神:“是我。”

    “楚小王爷?!”谢长歌收掌起身,蹙眉埋怨,“大半夜你不睡觉在那吓什么人?”

    楚山河狼狈爬起身,整了整衣衫:“你以为本王愿意,还不是被你吵醒了!”

    谢长歌垂眸:“抱歉,许是白日场景太过凄惨之故,下官会注意。”

    楚山河:“平日晚间你都会做噩梦么?”

    谢长歌:“早已习惯。”

    楚山河竟然觉得心中一痛:“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何必做这种差事,依本王看你干脆辞了,找个人嫁了结婚生子,过过平淡普通却安稳平静的日子。”

    真有意思,她不想么?但分有选择,谁愿意在刀尖上舔血?谢长歌打断:“并非所有人都如楚小王爷这般一生下便是天王贵胄,锦衣玉食,有选择怎么活着的权利。离天明还有一会儿,下官先睡了。”

    楚山河凄然一笑,生在皇家何时有过选择的权利。转言:“这小东西可是在忠勇侯府找到的?”

    谢长歌停下本来打算躺下的动作:“小王爷识得这是什么动物?”

    楚山河细看了看小白猫:“若我所猜不错,这应该是云貂,青莲教的圣灵,传闻早已随着青莲教绝迹而灭绝。”

    “青莲教。”谢长歌垂眸,忠勇侯府灭门惨案或许同青莲教有关,这恐怕得入江湖查探,看来还是得亲自跑一趟,谢长歌默默叹了口气。

    “可是在为青莲教犯难,若是需要,我可助你。”楚山河随口说道。

    “不必,此事我自有解决办法。”谢长歌拒绝,虽说相处不多,但眼前之人绝非乐善好施的好人,若此事开口让他帮忙,日后不知道对方会开什么样的条件。为这么点小事,却要负担与虎谋皮总有风险太不值当了。

    既然人家拒绝了,楚山河也没打算继续劝说,而是看向云貂:“这小家伙不同寻常,你要小心,若是被咬上一口可吃不消。”

    谢长歌幽幽道:“那楚小王爷确实该小心些,毕竟它刚刚想咬的人可不是我。”

    这人是属刺猬的么?楚山河冷哼一声:“当我没说。”

    ……

    第二日,刑部、大理寺陆陆续续送来文件,谢长歌开始细细看了起来,连午饭都未用。

    到了晚饭时间,楚山河一人用过饭后还不见谢长歌,不禁有些不悦:“这是真不把自己当人看么!若是饿死在王府中,我镇南王府可丢不起这人。”

    说罢去了书房,只见书房到处都是信件,十分凌乱,每封信件都有勾画。

    楚山河脸色瞬间黑的和墨水一般,他敢说,这绝对是他见过最乱的书房,没有之一。讽刺道:“谢掌司这习惯可真是不错!”

    谢长歌不以为意,随意应道:“过后我自会收拾。”

    楚山河冷哼一声,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被谢长歌这云淡风轻的答话整得更坏,快步行了过去夺过谢长歌手中书信:“此事非一时能完成,先去吃饭。”

    谢长歌平日最厌烦别人在她工作时打扰,当即怒了,刚要发作,楚山河沉声:“谢掌司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些信件?”

    谢长歌怔住,这事楚山河还真能干得出来。赶忙起身,然因看了一天的文书,中午又没有用饭,猛的起身竟觉一阵眩晕。

    楚山河手疾眼快及时将人……嗯……揪住,没错就是揪着领子给揪住,若是胳膊再提高点,就直接给提起来了。

    谢长歌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声:“楚小王爷提够了没?!”

    楚山河这才松了手,谢长歌随意整了整衣衫闷哼一声离开。

    楚山河看着谢长歌的背影,莫名觉得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褪去伪装略带稚嫩的谢长歌。

    正想间,抬眸却撞上了苏卿绾哀怨的墨眸,满眼委屈、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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