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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嫡庶?嫡也?庶也?

    一场春寒料峭,随着花朝节的一场喧嚣淡去,京城魏淳安的受封,寒食祭也接憧而来,魏淳安受命,于寒食祭之时,看守京城,保护圣上安危。

    寒食祭前三日,皇帝箫盛一大早清晨便出了宫,坐着皇帝独有的六架马车,一众命人大臣,一路跟随,前往帝陵庙祖。

    帝陵远在京郊,寒食祭祭祖乃传统大节,其中袷祭和褅祭乃是三年和五年一次,必须圣上亲临,是为大节,需皇帝沐浴更衣斋戒三日,于第三日正午时分祭祀先祖,方为敬重。

    此次出行,光是车辇便有六十有一乘,马匹更是有两千八百七十三匹,祭祀用的牛就有三十六头,乐器一千七百零一件,兵杖一千五百四十八件。当是大赵开国以来,除先帝德惠帝一统天下之后,最盛大的寒食祭场面。

    官员从正一品到正三品皆携家眷跟在皇帝仪仗之后,太子、三皇子仪仗也皆跟在皇帝车辇之后其余一应侍从,共上千人。

    魏淳安受任之后,箫盛听得他在刑部屡屡遭受夸奖,特别是京兆尹容朔,特意跟箫盛表扬道:“魏氏淳安,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

    因此,皇帝特允魏淳安此次与圣上同乘。虽说是同乘,不过哪个敢于皇帝同乘呢,魏淳安只在皇帝车辇一旁骑匹马,走在皇帝车辇微微靠后的一旁。

    箫盛掀开车帘,看向魏淳安:“淳安,朕听说,今儿是你长这么大,头一次参加寒食祭,其中一应细节,你可晓得了?”

    魏淳安在马匹上微微颔首:“回陛下,臣来之前,已一一细细品读往年寒食祭祀流程,具体细节,已大致明白。”

    “嗯,那就好。”坐在马车里的箫盛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朕考考你,这寒食祭,离不开祭祀二字,你可知何为祭,何为祀?”

    魏淳安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回陛下,这祭祀二字,祭侧重的是向祖先向天地汇报这一年的庶务,祀侧重的是希望天地祖先,对自己来年的庶务,给予新的指导,教诲和启发。此外,阳为吉,阴为凶,祭祀主导阴阳的自然力量,出阳藏阴,便可趋吉避凶,趋福避祸。”

    箫盛见魏淳安对答如流,不由得对这个庶子高看了几分:“朕倒是不知,庶子一般不曾在国子监读书,可学问竟是这般深,你倒是厉害,快赶上朕的两个儿子啦。”

    魏淳安恭敬道:“臣不敢居功,是家中主母教导的好,臣才有机会侍奉圣上。”

    “嗯,你嫡母裴氏是名门闺秀出来的,教导自是不会差。”箫盛也知,魏淳安庶子出身,又怎会不想母亲,“趁着这次寒食祭,朕允许你给你生母上柱香,算是报答她生你之情,如何?”

    魏淳安心中感激,可也不得不言辞拒绝:“臣多谢陛下体恤,只是我生母生我是为魏家,我去上香,只恐我嫡母会多心,以为臣有二心,不愿孝敬她。”

    箫盛看了看魏淳安,眼中目光耐人寻味,末了也还是放下了车帘:“那便罢了,待你来日建功立业,也好给你母亲,在魏家族谱上挣得个位置。”

    魏淳安骑着马,对着马车里的箫盛作揖:“臣多谢陛下。”

    这场寒食祭令众人各怀心思,跟在箫盛后边的就是太子恒,太子恒坐四架马车之上,车内富丽堂皇,垂蔓朱砂一应俱全,不同于皇帝箫盛的六架马车。

    太子恒的马车之上少了些许肃穆,多添了几分迤逦。

    太子恒身着太子礼服,头戴玉人冠,正翘着腿倚着窗户,车内还有一侍女,身着红色纱衣,正跪在车厢手举茶碗,准备随时为萧子恒奉茶。

    “芒硝,盯紧萧子庭,他要是有什么动静,随时报我。”萧子恒掀开车帘,“上次两次着了他的道,不知道他这次又要整出什么猫腻,好个萧子庭,竟要处处与我作对。”

    跟在太子恒马车一旁的芒硝,是打小跟着萧子恒的,对萧子恒最是忠心耿耿。

    不同于一般小厮,芒硝出自宣氏暗卫,是宣家亲自挑选出来,保护萧子恒安危的,自萧子恒少时便时刻保护,武艺高强,打探消息更是不在话下。

    芒硝骑着马,低头对太子恒示意:“殿下放心,此次出行前,属下早就派人暗中盯紧三皇子,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太子恒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随后端起车内婢女承上的茶,细细品了起来。

    似乎是跪的久了,太子恒刚接过婢女手中的茶碗,婢女便险些瘫坐在车上,太子恒瞥了一眼,冷声道:“新来的?管事嬷嬷没教过你?”

    “回殿下的话,此前管事嬷嬷早就教过了。”婢女抖了抖,“只是...奴婢不怎么见过男子,见殿下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奴婢心中仰慕。”

    太子恒头一次见有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小奴婢,嘴角带起了一丝探究,抬手对那婢女招了招手:“过来,坐孤身上。”

    婢女见太子有意,心生欢喜,忙站起来坐在太子恒腿上,扭了扭腰肢,双手攀附在太子恒脖子上。

    太子恒抱着婢女,闻了好一会:“好香啊。”

    婢女虚推了推太子恒的手:“殿下...外边还有人呢。”

    说来也好笑,若换一般男子,此刻便把持不住就地正法,可太子恒确是不动了,看着自己怀里的婢女,似笑非笑:“读过书?”

    “以前嬷嬷们教过的。”婢女攀上太子恒的腰,“不过都是学的取悦男人的话,剩下的,还得殿下教呢...”

    说罢,便要伸手去解太子恒的腰带。

    “别动。”太子恒捂住了婢女的手,转而对上婢女的眼睛,“我府里,为了不让有探子知道秘密,看见了不该看的,可都是不教下人识字的呢...”

    太子恒微微起身,对婢女的耳边道了句:“就连读诗,也是不教的呢...”

    婢女在太子恒身上的手一抖,竟是没撑住险些摔了。

    太子恒说完话,便挥去了脸上的情欲之色,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太子恒甩开趴着他身上的婢女:“拉下去。”

    此话一出,马车内立刻就进来了俩人,将婢女拉了下去,太子恒毫不在意,反而胜券在握般又喝了一口茶。

    马车外的芒硝察觉到主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便问道:“既然三殿下往您这安插眼线,不如咱们也这么做?就算是出口恶气。”

    太子恒悠哉悠哉的吹了吹茶,品了一口:“我这个三弟真是蠢”

    芒硝骑马不语,心道三殿下竟也不是个聪明的,想安插线人来,竟还选个这种蠢货。

    芒硝叹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自家太子殿下更胜一筹啊。

    另一边,跟在皇帝箫盛车马之后的是宣皇后,以及贵妃华氏。

    华氏今早临出行前,是准备与箫盛同乘一驾的,可刚一出宫门,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却被皇后身边的苏姑姑给拦下了。

    华氏放下提着裙摆的手,不屑道:“苏姑姑?怎么,皇后娘娘单独坐一架车,觉得寂寞?难道要叫我们皇上去和皇后娘娘共乘一架?”

    苏姑姑笑着对华氏行礼:“贵妃娘娘错了,皇后娘娘是国母,自然清楚寒食祭礼仪,贵妃娘娘平日至多帮着皇后娘娘打理后宫。所以农耕,祭祀,这类需要国母亲自出面操持的事情上,贵妃娘娘不懂,老奴也理解。”

    苏姑姑一句话顿时让华氏恼了,华氏自知自己身份再高也是妾室,可华氏为什么是妾室,宫里谁人不知?

    华氏眼里顿时蓄满了恨意,对苏姑姑道:“苏姑姑不必说这些事,本宫虽不是国母,可也是陛下破了先例,独独册封的皇贵妃,位同副后。哪怕与皇上同乘,也是配得上的,何况皇上未登基之前,也是想娶的本宫。”

    “贵妃娘娘慎言,咱们皇上想娶娘娘这句话,可是说不得的,当日咱们陛下,可从来没给贵妃娘娘过三书六礼,不然又怎么有我们皇后娘娘如今坐稳中宫呢?”

    华氏捏着裙子的手都快要给裙子捏碎了,见苏姑姑这般模样,顿时不想再与她攀扯,直接转了身就要上马车。

    “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自己坐回自己的马车上去,娘娘说到底,也就是个妾室,便是陛下再宠,再爱,娘娘也只是个妾,又算得上什么?”

    华氏听了这话,便一个箭步冲上去,给苏姑姑来了两巴掌:“贱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好意思给本宫指手画脚?趁着皇上还在宣政殿,来人——”

    华氏晲了一眼苏姑姑:“苏姑姑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奶妈子,就在这指教起本宫了,既然如此,那就让苏姑姑在宫门口打个明白吧。”

    语毕,下人便将苏姑姑拖了下去,还不等苏姑姑嘴里嚷嚷,便有小太监给了苏姑姑一拳,苏姑姑顿时便老实了。

    华氏瞧了两眼挨打的苏姑姑,嘴角扬起一抹笑,提着裙摆上了皇帝的车架,只等着箫盛来,队伍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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